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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钱酉认父

船至兰城,众人互别,韦韫绿容心念弟弟,与海家大公子海耘夏已到码头相迎。韦韫寒见潮忻家也派人来接潮忻飞雪,想来路途不远应当无恙,便登上马车入城。姐弟间经年未见,提起往事,难免泪流无数。话毕韦韫寒问:“姐姐与姐夫住在哪里?”

绿容擦干眼泪:“叔叔曾叫我们过去住,不过这次不光我和你姐夫来,还有海家的二公子,所以暂住在春华园。这几年你都在潮忻家住,现在先跟我们住一起吧。”

韦韫寒点点头应下。

绿容欣慰看着他说道:“二师父已送书信来,说你在花云用功努力,如今武功略有小成,你做的很好。”

韦韫寒低头笑笑,道:“这是师父们教得好。”

绿容道:“也得你自己苦学才行。寒儿,父母过世时我刚有身孕,千里迢迢力有不逮,叔父欺你年幼无知又无依靠,如山的家产留于你的不到分毫。幸好有潮忻家收留你长大,我已备好厚礼,改日你我一起去登门致谢。”

韦韫寒点点头,问:“海家对姐姐可好?”

绿容微微笑笑:“好,都好。两个孩子也长大了,老将军和老夫人舍不得让他俩出门都留在家里。你姐夫对我也好,眼下南莽平静,他抽得身陪我一起回来。寒儿你已长大,我有闲暇,你我须得重振韦韫家业。”

这是韦韫寒一直期待的事情,只是重振家业,谈何容易。

至春华园后,绿容拉着韦韫寒进入内室,退了下人,对他说道:“寒儿,眼下我有一事要和你商议。”

韦韫寒见绿容面容严肃,问道:“姐姐请说?”

绿容道:“明日你休息一天,后日我们去拜会潮忻伯父,除为致谢,另要商议借款一事。”

韦韫寒只觉奇怪:“为何要借款?”

绿容道:“我已相中了一块地,准备买下予你重振韦韫产业。莫觉姐姐心急,寒儿,听闻墨州准备开一条与卫州的商道,此事定要各方出力纳银,我们得赶在前面借出这笔款子。”

韦韫寒心中思量,姐姐出嫁多年,嫁妆不宜动用,自己财产无多,何以抵押用作借款,便是求了潮忻伯父出面,也借不得许多银子出来。

绿容也知道为难,看着他说道:“姐姐已经有个主意,需得你点头出面行事。”

韦韫寒竖起耳朵听绿容说:“后日只管去潮忻家说借款一事,若问起抵押何物,就说我已找到当年失踪的楠木。”

韦韫寒大为意外:“楠木?这批楠木十年来都不曾听闻有着落,姐姐竟然找到了?”

绿容苦笑着摇摇头,但又坚定说道:“正是因为十年来都不曾有信儿,必是有人藏起来想等世人都忘却后再出手。正好,我便说海家已找到这两根举世难寻的楠木,且还与韦韫家。料想无人会出面反驳,此举非单是为了借款,还要重振韦韫的名声,便是叔叔那边也难反驳。”

韦韫寒细细思索,点头应下。

游筠砜与游襄砥押货已回到兰城游家,正在打点。忽听家人说道送玉佩,点名要游筠砜去认领。筠砜忙到店中左右看遍,只不见苏灵的身影。

于掌柜指着一人前来对筠砜说道:“三公子,这位唐姑娘找您,昨儿就来了,打听你不在今儿又来。”果见一位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姑娘,站起行礼笑道:“我叫唐鹿,您可是游家三公子?听说您丢了一枚玉佩,是这枚?”说着,低头从香囊中取出玉佩。

筠砜回礼后接过,认出正是自己交给苏灵的玉佩,不禁问道:“这——怎么在唐姑娘手中?”

唐鹿笑道:“我家去虞县送酒,回来的路上捡到的。上面刻了‘游’字,不知是不是贵游家,又听说三公子您外出过又才回来,所以就送了来。”

筠砜思忖,这玉佩给了苏灵,她重钱贪财怎会轻易丢失,自己刚回家,这位唐姑娘便上门,她或者亦与白羊帮有关,于是笑着说道:“多谢唐姑娘归还玉佩。还未请教贵府,明日备礼道谢。”

唐鹿连忙摆手说道:“不用,这就是顺手的事儿。不过倒是另有件事儿——”说着回身叫门外的男子抱来一坛酒笑说:“听说游家每年做药买不少的酒,您肯定有经验。这是我家做的糯米黄酒,想请贵游家提提意见。”

筠砜见此说道:“既如此,于掌柜,叫人带进去给师傅们尝尝。”

唐鹿见酒坛送入后房,便道:“不打扰三公子,我改日再来请教。”

筠砜点点头,任她去了。于掌柜在一侧叹道:“这姑娘可真有心眼儿,捡了您的玉佩,想走您的门路跟咱们做生意。”

筠砜对于掌柜说道:“叫人留意她家来历。”

洛喻山得知钱酉也到兰城来,派西竹相邀。到千山派所住的小院门口,北芋一脸恨意,看见钱酉便打,口里嚷道:“南斛、东羽死了都是你害的,我要你赔命。”

西竹连忙拦住北芋向众人喝道:“拉他回去。”

北芋被四五个人捂着嘴巴拉进侧院。

西竹转身问钱酉:“你没事吧。”

钱酉进门先被打,颇不服气,擦擦嘴角的血,咬着牙说道:“没事。南斛死了,为什么?”

西竹斜眼看了看钱酉,哼了一声说道:“你那日做得好事,被尾巴盯上。洛副帮主为保你把东羽、南斛交出去抵命。副帮主已在等你,进来吧。”

袭击潮忻绮的事儿钱酉本以为遮掩过去便算了,未曾想过有人做了替死鬼。千山派高手众多,真要自己性命早已下手,不必喊自己过来,想到此,钱酉整理衣服跟着西竹进门。

洛喻山在内室见钱酉到来,放下书请他坐下,命人沏茶。

钱酉不坐,站着拱手问:“不知洛副帮主叫我来是为何事?”

洛喻山看他脸上挂彩,便问西竹:“这是为何?”听西竹将方才事说出,洛喻山转向仍面容不悦的钱酉问道:“那你是怪我派人跟着你呢,还是怪我自作主张了结此事?”

说到底是千山派出手相助,但钱酉明白天下没有白来的好事,不知洛喻山拿住自己的把柄意欲何为,只低头道声:“不敢。”

洛喻山站起说道:“炸潮忻家的马车,绑架潮忻绮,你可好大的胆子。做下此事你又有什么好处?”见钱酉低头不做声,洛喻山又说道:“胆大妄为,沉迷美色,首尾不顾,慌乱不定。要是有人命你再杀一次潮忻绮,你还敢动手么。”

这几句话点中钱酉命门,他听在耳内反而坚定说道:“马失前蹄一次就够,这个亏我认了。下次无论他是谁,都干扰不了我。”

洛喻山听了面容稍和,重新坐下,指着对面的椅子叫钱酉坐下,命西竹出去。

钱酉坐下,听洛喻山说道:“上次在卓如见你,我就觉得面熟,你家在何处,师承何人?”钱酉记得自己在小随园中已然说了来历,他又问必定与玉佩有关。有人曾说这块赤白玉佩来自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妇,若论理恐怕还得喊她一声太师父。

洛喻山见钱酉默然不语,取出怀中玉佩,问道:“这件玉佩是何人给你的?”

钱酉却拿回玉佩戴在自己身上,说道:“无可奉告。”

洛喻山耐着性子说道:“此玉佩乃是千山派之物,小兄弟便告诉我从哪里得来。”

钱酉看看玉佩再看看洛喻山,故意说道:“这件玉佩自幼就在我身上,你说是你们千山派的就是么?”

洛喻山追问:“玉佩原来在谁的手上,是谁给你的?你的武功里分明有我派的功法,又是谁教的?”

钱酉刻意隐瞒:“陈年旧事,都不记得了。还有我的来历上次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你若不信就派人去核实,何必再问。”

洛喻山觉得自己追得紧了,放缓口气说道:“这玉佩是我师妹苏镜华之物,她于二十年前被人打伤后失踪,我派人数次下山找她都不曾找到。小兄弟,请告诉我她在哪里,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钱酉问道:“果真?”

洛喻山慎重答应:“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开口。”

钱酉心中盘算,早见得他洛喻山衣衫精美,室内摆设又极精巧,既然他还有能力保护自己,又与衍玉王府关系密切,不如向他讨个身份,以便进苍葭园会,便说道:“那就收我为义子如何?”

洛喻山很是意外,略加思索便答应了:“好,可以。来人,今日我收钱酉为义子,天地为鉴,摆酒——”

钱酉笑道:“那就不必了。既然我是你的义子,那向你讨几个人保护我也是应该的咯。”

洛喻山点头:“自然,叫西竹保护你如何——那玉佩原来的主人,现身在何处?”

钱酉快速在大脑中回忆不多的线索,慢慢说道:“大约是十来年前,我在一间破屋中遇上姑姑,看她饿极就拿了点吃的给姑姑,如此数月,姑姑身体稍好些,就教我练了一些武功。我本以为日子就那般过着,谁知家道突变,不得不搬离,与姑姑告别时她说自己沉疴难愈,便将玉佩赠给了我。从此后便再不曾见过姑姑,唉。”

洛喻山听了感叹:“可怜我那师妹,流落何方。对了,她那时可曾托你留有口信么?”

钱酉轻叹一声:“数年间,姑姑从没说过她的过往,还嘱咐我平常不可将功夫示人,以免给她招惹是非,若早知义父在寻她,无论如何也要传信给您。”

洛喻山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最后一次你见她是在何处?”

钱酉忽地想到,若他派人去寻,寻不到便罢了,倘若发现自己话中有假,戳穿了可不妥,可惜当日那人说得语焉不详,他在何处遇上的苏镜华不甚明了,于是随意报了个地名。

洛喻山便命人传回山门,另派人去寻。又命人为钱酉打扫房间。

钱酉拦下说道:“义夫,我还是回去住,明日无事再来拜见义父。”于是洛喻山同意,叫西竹跟着钱酉去。

钱酉现今住在一所小小的屋舍里,正是梅婕云帮他寻找的。二人走到街上,意欲买些东西收拾下,走到一处茶馆前传来叫嚷声,细看时见一队护卫随在潮忻绮后面,央求道:“大小姐,您就让我们跟着吧,世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您的安全要紧,交代下来一定得保护好您。您要是有个万一,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潮忻绮自绑架案后被禁在家中,好不容易飞雪回来,姐妹二人才得准许一同出门,她细细看着路边售卖的花束,一边儿说道:“绑匪不是已经被捉住了吗?你们还担心什么?再说飞雪也在呢,你们回去吧。”

飞雪怀里抱着剑接道:“就是就是,就你们的武功,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传个话儿跑个腿还行,真要遇见什么抢匪小偷儿什么的,我看你们只有挨打的份儿,哪儿能保护得了我姐姐?”

为首的护卫赶紧应道:“二小姐说的是,您二位小姐有什么跑腿打杂的事儿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飞雪笑道:“真的?”护卫赶紧点点头。飞雪眨眨眼睛,看看周围极多贩卖的小铺,说道:“那好,那边儿卖的风筝我看上了,看见没,上边那一溜我要了,去,买了送到家里,还有刚路过那儿有个先生写的字儿也不错,看着他抄一遍,不,十遍罗织经,然后呢莲花楼说一声明早儿要新鲜的鱼生,不新鲜的不要——还不快点叫人去。”

那护卫赶紧点了几个人去了,这边陪着笑脸说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您放心我们几个人手不够了,王府立刻会调人过来。”

飞雪道:“行,正好,明天要裁衣服,小芬,你给他们说说都要请哪儿的师傅过来。”

同来的丫鬟小芬便口若悬河地说起来,恰如飞雪作风。

绮儿只觉耳旁吵得厉害,摇摇头,对飞雪笑说:“咱们去茶楼歇一歇。”

飞雪答应,又对护卫交代:“都听清楚了啊,别跑错地方买错了料子。”说罢跟着姐姐上了茶楼,为首的那护卫赶紧领几个人跟着上去。

钱酉见潮忻绮衣着锦缎,面若姣花,仍是温柔娴雅模样,看来被那人带走后未受欺凌。钱酉心头忽觉一阵愧疚,看潮忻绮上茶楼,跟在后面远远坐在一侧。

潮忻飞雪喝着茶厌烦地对侍卫们说道:“你们别站这么近,跟看犯人似的,还让不让人说个话儿了。”

侍卫弓着身子小心翼翼说道:“世子说了,得寸步不离。”

飞雪放下茶杯指着他们道:“世子也没说让你们挨得这么近啊,小心你们身上的汗味熏到我姐姐,再说,你们这么一群子人看着,要还能有人劫走我姐姐,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活了。”

潮忻绮止住飞雪,说道:“他们也是听命行事,你别吓唬他们。”转而向侍卫说道:“你们都坐下喝茶歇歇吧。”

那侍卫说道:“大小姐美意,我们都收到了。不过我们不敢,请让我们站着保护就是。”

飞雪听了翻了翻白眼。

潮忻绮无奈便站起来向楼下看去,一阵马蹄声经过,潮忻绮看到骑马的人,轻轻笑起来。

飞雪看见姐姐展露笑容,好奇站起来,问道:“姐,你看见什么了。”

潮忻绮说道:“看见那人了吗,是他救了我。”

飞雪顺着姐姐的眼神看去,那楼下正有一个身着青衫,俊目修眉的男子策马停下,抬头望着姐姐也露出笑容。飞雪轻声说道:“原来是这人。”于是高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姐姐,上来喝杯茶吧。”

苏夜魄听见,笑着对着飞雪点点头,也不下马栓绳,就站在马镫上,一跃竟跳上楼来,朝她二人行了礼。

侍卫们一见,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拔剑,而潮忻绮拦住说道:“不可,这是苏公子,是他救了我。”侍卫们犹豫一番才收起长剑。

飞雪见他轻功甚好,说道:“苏公子?莫非你认识苏灵?”

夜魄施礼笑道:“苏灵正是我家师妹。她素来行事欠妥,前日得罪二小姐之处,我替她赔罪了。”

飞雪赶忙回礼:“不用不用。”

一角坐着的钱酉看见,低头悄声问西竹:“那人是谁?”

西竹亦轻哼一声说道:“白羊帮的苏夜魄,就是他要东羽、南斛送死。”

夜魄环顾四周,一眼瞟见角落里的钱酉、西竹,又见诸侍卫仍旧警惕防备于他,便向潮忻绮问道:“这些人是王府派来保护你的?”

潮忻绮点点头,飞雪说道:“是呀,打出门就一直跟着,无可奈何。”

夜魄看看众人,笑问潮忻绮:“你愿意让他们跟着么?”

潮忻绮摇摇头。

夜魄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甩开他们。”说罢,抱着潮忻绮的肩膀,踩上栏杆纵身一跃,二人正落在前来的马背上。那马无鞍,夜魄将潮忻绮轻轻放下,一同坐好。

侍卫们即刻一半下楼,一半靠在栏杆上,有几个人轻功尚可跃下楼来,但见那马如风一般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钱酉见此站起高声说道:“不必追了。”见飞雪与王府侍卫们回头看向他,钱酉接着说道:“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潮忻大小姐,黄昏之前必将送回。几位只需在城门口接应便是。”

飞雪听了,看向钱酉:“果真?”

钱酉坚定地说道:“果真,钱酉人头在此,可作担保。”

飞雪想了想道:“既如此,来人,请钱公子去潮忻家喝茶。”

侍卫们听从飞雪吩咐,拥了钱酉、西竹去潮忻家,亦分兵去追夜魄,又上报了流月。

流月听后虽赞同钱酉观点,不过非常介意夜魄带走绮儿,仍命人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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