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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朔光剑

回到山下已快中午,苏灵闻着路边酒楼传出的香味,眨眨眼睛计上心来,对筠砜道:“游公子,我同你一起上山拜会师父,这一天一夜吃得粗茶淡饭,别说鸽子肉了,鸡肉、鸭肉都没有。你得请我吃饭赔一顿。”

小九听见说道:“你打了我派弟子,是来花云派赔礼道歉。师父们没打你一顿算不错了,还指望有大鱼大肉招待,真不害臊。”再看苏灵眼中寒光如刺,连忙躲到筠砜身后。

筠砜便应下,苏灵高高兴兴选了卓如城里最大的酒楼,选了一桌子饭菜,大口朵颐。边吃边赞味道不错。

小九站在筠砜身后,嘟囔道:“要这么多,十个人吃都够了。”

筠砜摇摇头笑道:“无妨。既是请人吃饭,自然要客满意。”

苏灵边吃边瞟着筠砜说:“就是。没想到这家酒楼的饭菜这么好吃,明儿我们再来吃呀。”

筠砜笑笑点头道:“好。”

小九向下正好看到梅婕云与钱酉从街上走过,告知筠砜。筠砜意欲请他们上来说话,苏灵变脸拦住,只得作罢。

待午饭过返回游家,筠砜喊了家僮意欲送苏灵回南边客房。苏灵便捂着肚子哎呦喊疼。筠砜忙命人扶她到自住小院中躺于扶椅上,看她腹痛位置,察脉象左弦涩而右弦滑,这分明是饱食腹胀。筠砜又急又气,好在店中亦有丸药出售,便叫人拿来保和丸给苏灵服下。

苏灵渐渐好些,有气无力说道:“游公子,你看我病成这样,若一个人住在那客房里,要水无人问,要茶无人思,孤苦伶仃岂不可怜?”说着双眼红红,似要流泪。

筠砜不忍,便说:“罢了。一会儿我跟叔父说一声,隔壁的客房也空着,一会儿命人打扫了。”

苏灵要的便是这话,赶紧点点头,说:“原来这里是你叔叔家?”

筠砜点头道:“游家人口颇多,墨州各地有药店就有游家人。卓如这里大小药店归都叔父掌管。还有襄砥,他去采买一批药材,也快回来了。”

苏灵点点头,问:“这药材店不都是你们家的么,怎么你要买药材,他也要买药材?”

筠砜道:“这药材有自家种的,有出自野外乃至深山老林,或者墨州之外,也并非拿来就可用。游家收来炮制妥当方才能彰显效力,治病救人。好比附子,全身有毒,若有亡阳虚脱证可用于回阳救逆,却必要炮制后才能用,不然便是杀人而非救人了。”

苏灵似懂非懂点点头。

筠砜问:“疼得好些了么?”

苏灵见问,忙抱腹皱眉:“还疼。”

筠砜所思,针刺有效但究竟不便,便说:“我这里有耳穴治病法,你愿试试?”见苏灵同意,便叫人取来王不留行籽与砭针。捏了苏灵耳廓,探得她耳痛处,便粘上黑籽揉压。苏灵一时吃痛叫嚷,筠砜便柔声叫她忍住,腹痛方能好得快些,接着又给她贴上另一个。叶间日光斑驳,岁月若能如此般蹉跎,又有何不可。

梅婕云与钱酉在街上小摊儿买红纸,低头选纸间有人撞到钱酉所挎的篮子,二人回头看时,却是百味楼的跑堂。那跑堂赶紧陪笑道歉,定睛看时见是他俩,忙道:“梅姑娘原来在这呢,我家掌柜的正要跟您说个话呢。”

梅婕云笑问:“怎么了?”

跑堂笑道:“梅姑娘,昨儿您叫许师傅明儿到大张师父家做寿席不是,今天有人来店里,点名叫几位师傅去伺候几天,许师傅明儿去不了大张师父家了。我家掌柜的想要当面给您赔个不是,这会儿在店里走不开,晚几天一定登门道歉。”说着连连作揖。

梅婕云听说如此,拉他到一旁人少处,问道:“这是为何?你细说与我听。”

跑堂低声道:“方才来了一位宫人带着几个人,说王府包下了小随园,叫掌柜的派几位好厨子过去伺候。掌柜的看来人得罪不起,赶紧准备准备送师傅们过去了。后来听说咱们城里的裁缝、铁匠、花匠也都被叫过去过去伺候了。”

梅婕云听得明白,取出一串钱给了跑堂问:“可还听说些什么?”

跑堂笑盈盈地接了钱,搜肠刮肚一番说道:“我在店里听人说起,这次王府里头在搜罗花木,要是山里头的珍品大大有赏。”

钱酉在旁问道:“那你可知王府包下小随园住多久?”

跑堂道:“这可不好说——。”他又问道:“梅姑娘,您看是换一位师傅去大张师父家还是另寻高明,掌柜的让我把定钱都带来了。”说着从怀中掏了出来。

梅婕云收了定钱道:“既然这样,我再找别的师傅。你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咱们都是熟客,生意不成事出有因,不必登门道歉了。”

跑堂应着去了。这里钱酉问道:“明日是绉师父的正日子,他们不来,梅姑娘作何打算?”

梅婕云道:“换别家吧。我师父大量,不会生县主的气。还有几家店里有好师傅,咱们去问问。”

钱酉点头,边走边问道:“苏姑娘见多识广,这王府来此何干?”

梅婕云笑道:“便是刚才小二所说搜罗花木了。”梅婕云又解释道:“咱们兰城衍玉王府中王爷军功赫赫就不提了,他二位世子为国效力战死疆场。朝廷念王爷年迈,身边又只剩得一子一女,特赐兵符协理兰城。衍玉王爷女儿照溪素来喜爱花木,今年打理苍葭园会,借此于两个月前便开始四处搜罗奇花异草。重赏之下,想来会有好些人进山碰碰运气。”

钱酉点点头,盘算一番如不经意般说道:“婕云姑娘想来也在受邀之列,倒不知是什么时候?”

婕云听了,估摸出他意思,点头笑道:“兰城几大家虽说互有往来,到底一年里头聚不了几次。便是春节中秋几日,上有长辈下理事务,匆匆一见又拜别。这几年世子办了园会,说到底是私下请客吃饭,长辈们事儿多无暇,我们倒是能在一起好好坐着说说话。”

二人正说着话,便有镖局派人来寻梅婕云,言王府世子和县主有请镖局卓如分局主,听说梅婕云亦在城中,故邀同去。

天色渐暗,游襄砥带着自家车队归来,命游家众人将车马药材一一安顿,带领大师傅拜见父亲游如砏,又与筠砜互相行礼。

游如砏站在院中,见襄砥指挥得当,分派有度,然神色疲惫,衣衫破絮。再看车队中人困马乏,幸而未有亡失。如砏问道:“襄儿,几位师傅,路上可顺?还有人再半路拦截么?”

襄砥回道:“只有柳树林那一次,来了十几个人都带着刀。好在父亲这次思虑周全,请了周钱王李四位师傅同往,虽略有小伤,人和货都如数带回。”

如砏笑着谢过几位大师傅,请他们入席饮酒。又带了襄砥、筠砜回内院,细细问他前后经过。襄砥一一回禀。待三人将事情捋顺明了又商量妥当,各自回房休息。

筠砜想起苏灵,不知她腹痛如何,况两人居所不远,走来叩门却无回应,便命小九去打听。不一会儿小九回来说道:“苏姑娘下午说她要睡觉,不许人来,不许吵着她,所以也就没人看见她。”

筠砜点头,叹口气回望了房门一眼,道:“走吧。”

小九跟上道:“咱不找她——唔也是,她走了才好呢。”

原来苏灵午时在街上看到一家卖点心的小店,店门招牌下面缠了九圈红绳,便知道这是自家的店。筠砜去后,苏灵准备一番,悄悄出了游家,到这家小店前,作样看了种种糕点,笑道:“好吃的挺多啊,你这儿有没有一种红红绿绿又酸甜的东西?”

店主听了笑道:“红红绿绿的没有,乌黑乌黑酸甜口儿的倒有,您要几块?”

苏灵笑问:“怎么个卖法?”

店主比划着指头:“一个两文钱,你要买三个,就五文。”

苏灵道:“贵了,买四个,六文。”

店主摇摇头:“不卖不卖,这可亏大了。”

两人暗话一一对上,苏灵笑了,道:“那就买一个。好吃了,再买。”

店主笑着,拿干净的梧桐叶包了一块墨酥递给苏灵。苏灵接了,从怀中取出两文钱,内夹纸片,叠放在店主手里。店主会意,将钱放在自己怀里,接着叫卖。

苏灵不饿,把墨酥放在衣袋中,还未走远,便听得一侧骚乱不断,有人高喊清街,连这边行人也匆匆离去,便是店里也慌慌张张,出门封上自家门口。苏灵回头看时,见自家小店已有人将门外桌子抬进去关门上闩。

眼下更无人注意自己,苏灵到无人处,循着两侧墙壁上了屋顶,找到个犄角处,伏下身,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方见二十人的小队,护卫着两辆马车而来。

苏灵细看,其中一人正是昨夜在花云派接受赠剑的那位,不必猜,想那车里头坐着的便是花云派口中所说的贵客了,只不知能动用清街的究竟是何人。

车队既过去,苏灵下了楼,轻敲小店木门。门内有人应了一声,问是谁。

苏灵道:“买吃的。”

里面轻轻错了条缝,见是苏灵放她进来,见街上无旁人又火速关了门。店主引苏灵到内室,互问了何名何职,快速换了情报。

这时,苏灵才知那一行人来自王府,随同而来之人尚不知何姓何名。想起昨夜那把剑,苏灵心里痒痒,盘算他们护卫不多,若是失此良机,下次遇见是几时。想罢便要了夜行衣,更换装束,悄悄翻墙进了小随园。

小随园面积不大,花木遮映中盖了几处低矮的房舍,原就是大客商饮酒会谈之所,故装饰精细,供给齐全。前些日子王府已打发人过来查验过,添了护卫侍从。苏灵谨慎小心,在园中观察良久,有客来访皆迎至东南处房舍,不多时便有宫女簇拥着珠光宝气的一男一女往那边去了,又有一中年男子自西北而来跟着一名护卫也去了。

苏灵观察那中年男子身形魁梧,步履坚定,知道得罪不起。况且王府中护卫个个训练有素,更不可大意。再看周围护卫东南严密,西北稀疏,悄悄往西北伏身探步过去。果有一处房舍,门窗紧闭,微微烛光从缝儿中透出。待护卫走过,苏灵绕至房后,探听屋中无人,一窗扇未关紧,轻轻推开侧缝,探头内外观察,听得无声,悄悄跳起进入屋内,半蹲着抬头观察,见桌上放有行囊,行囊一旁的,不正是花云二师父手中长剑么。

苏灵按下心头喜悦,起身拿了朔光剑拔出一半,看剑身光华闪耀、如水如霜,正是此剑,随即合上剑鞘火速跳出窗户,跃上墙头。

一时护卫巡视,发现一格窗扇向外打开,与方才不同,即刻警觉呼唤同伴,七八名护卫闻声而来。

苏灵在墙外拔出长剑觉得这剑身实在太轻了,比划几下极不趁手,正心中懊恼,忽听得墙内动静,拔腿便跑。青莹山本就重视轻功,苏灵武力不足,逃跑却最是拿手,片刻跳出一里地,忽见前有来人,转步伏身躲在暗影里,侧耳一听那人步履停下,暗想已被发觉,而恍惚间那人身形颇似钱酉。如果是他——,苏灵无声地合上长剑,抬头四周察看,见月上枝头,那老树杈上正有个鸟窝,低头捡个石子打到鸟窝上,惊起一只乌鸦叫了几声。

王府护卫听见,连忙拨人赶来。

钱酉在暗处听见嘈嘈杂杂,有意悄悄躲开,又思捉了黑衣人立下功劳或有好处,然如此必定暴露自己武功。犹豫之间,忽听上方风声,有人从上扑下,钱酉只得翻身躲开在一旁,站起盯住黑衣人问道:“你是何人。”

苏灵不答,将手中朔光剑砸向钱酉后转身就跑。钱酉退步接住,长剑绝非普通人能有,钱酉未及思量如何处置,正被赶来的护卫发现,只得站定持剑行礼。

那护卫见钱酉手持长剑,仔细端量,识得钱酉手中剑,停下喝问:“何人竟敢入随园偷窃?”

钱酉慌忙解释,然此间怎容他说话。几名护卫见他不作反抗,上前夺过剑,押回小随园。此时,流月、照溪、卓如县令、梅婕云、卓如镖局主梅蓉霞、另有两位花商聚在花厅之中。王府随从已检视物品,未有失窃。护卫随洛喻山回房,发现朔光剑失踪,急忙来报。

流月听护卫禀明拿来钱酉,命带他进来,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虽衣冠不整,双手反绑,然神色镇定,步履不慌,竟将座上众人一一看过。

见流月面容威严,钱酉连忙恭敬低头。

护卫将朔光剑呈上,将何时发觉、何地捉住钱酉一一禀明。流月点头,将朔光剑交予洛喻山,笑道:“请洛帮主看看丢失的是否是此剑?”

洛喻山细细查看,未有异状,笑道:“果然花云派的好剑颇有名气,不过刚刚下山,便有人惦记上。”

流月点头,转向钱酉问道:“你为何来此盗剑?”

钱酉见问,躬身自述来历,又道:“大人在上,草民钱酉,现暂住在长定巷大张师父家中,因明日家宴,特请筱满楼的筱老板下榻。方才筱老板清点行囊发现未带模子,故草民匆匆出门来取。不想途中遇到一名黑衣人,将剑掷草民身上,实非盗窃。草民所言,皆可查证,望大人明察。”

听了此言,流月望向卓如县令。

梅蓉霞听到钱酉名字,此时正打量他。而身旁的梅婕云站出行礼后说道:“大张师父乃小女师父,钱酉正住在小女师父家不假。”

县令小心向流月回道:“大张师父确实住在长定巷。梅姑娘,略曾耳闻,近日是否是尊师母的生辰?”

梅婕云点点头。

县令对钱酉道:“便是未带模子,明晨去取不就是了,你当知晓卓如城有宵禁,又何故入夜出门?”

钱酉低头不语。

梅婕云恐其中另有情由,暂不作解释。

既然无物丢失,流月不想事情闹大,索性给花云派及梅家面子,命道:“既是明日大张师父家有寿星,备份礼物替我及县主送去。”

宫人应下。梅婕云谢过流月。

虽不追究,亦不可轻轻放过。流月道:“今日我与县主虽无有失窃,洛帮主却丢了朔光剑,虽经找回,到底县令大人有失察之过,务必增加人手,加强戒备。如有困难,可上报与王府,我必派人相助。”

县令早已站起躬身听命,一一应下。

流月点头请县令坐下,转头对洛喻山说道:“帮主物品失窃,亦我失责。我必加强防护,请帮主安心。”

洛喻山亦愿大事化小,忙道:“多谢世子。”

流月转向护卫喝道:“都听清楚了?”又道:“还不将他放开。”护卫接令解开钱酉双手。梅婕云担心他挨打侧眼上下看看,钱酉连忙微笑摇头。

流月观钱酉举止倒不似常人,且与梅家亲近,便笑道:“不知这位钱先生家在何处,又在何处高就?”

钱酉躬身介绍自己,又加了句,“现今在墨州游历,未知前路如何,故暂在大张师父家暂住。”

流月点头,问道:“今日无暇,不知钱先生下月可有空闲,请到苍葭园会一叙。”

钱酉满口答应。而照溪面露不悦。

流月道:“天色晚了,既是钱先生有事在身,便不留你了。梅姑娘你与他同去。”

县令起身道:“我派衙役送送你们。”

钱梅二人谢过去了。

这边流月道:“今日出此纰漏,扫了大家兴致。县令大人,梅局主,二位花主,请恕招待不周。”

四人皆道不敢。

流月点点头,道:“府中之事,还烦请多多费心。”说罢,亦请他四人及洛喻山去了。

看众人离去,照溪对流月说道:“兄长,那个人无官无禄,无依无靠,你请他去苍葭园干嘛?”

流月抚扇道:“居然有人擅闯小随园,显然没把衍玉王府放在眼里,无论是谁,钱酉都脱不了干系。他背后是谁要细细打探明白。明日我回兰城,多留些人手给你。溪儿,为兄不在身边,万事小心为上。”

照溪笑道:“兄长放心,溪儿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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