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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手假洗

032.

凯瑟琳·冯·亚斯图坐在冰凉的石砖地上。

她已经摘下了翠绿色的威尼斯假面,露出其下精致俏丽的面庞。她将头倚靠在床脚上,任由阳光透过窗口、恣意地挥洒在她的双颊与肩头。

平时在亚维那城的皇宫里,她绝不可能让自己娇嫩的皮肤就这样直接暴露在晌午的日光下。她的侍女总会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撑起阳伞,毕竟,若胆敢怠慢一秒钟,那侍女将面临的可能就是死刑的威胁。

可现如今,她所待的这间卧房实在是太冷了。

与其说是卧房,实际上就是配了张床的机械间而已。

那些包裹着冰冷铁皮的庞然大物在耳畔不停地咯咯作响,在如此阴寒潮湿的气氛下,凯瑟琳不得不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她甚至开始企图从窗口照进的阳光中汲取一点难能可贵的温度。

她原本不会被冻成这样的,是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害了她自己:她联想到了童话中的莴苣姑娘,试图用裙摆的布料编织成绳,从窗口垂悬下去,好让自己顺着绳索爬到塔底。

然而,直到她抓紧绳子、从窗口向下望去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凯瑟琳望着自己被冻得发红的膝盖,她不禁觉得,如今的自己反倒更像个被关在牢房里等待审判的死刑犯。

于此同时,她的手指与手腕仍在传来阵阵钝痛。

她能看见自己因撕扯裙摆过于用力而断裂流血的指甲。除此之外,腕关节脱臼的部分,现在已隐隐泛起些青紫的颜色。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凯瑟琳咬牙切齿地说。

是的,她可以肯定,至少在这个国家中,没有人敢轻易触碰她的胳膊,更不要说扭断她的手踝了。

“那个紫色眼睛的女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我要让她尝尝断头台的滋味……”

正当凯瑟琳幽幽抱怨着的时候,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传入她的耳中。那脚步正逐渐朝着机械间逼近,最终停在铜皮门跟前。

——啊啊,对,午饭的时间到了。

然后,凯瑟琳听到金属碰撞的清响,似乎是银制餐盘不小心磕到了铜门上。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闷声。

——她兴许是在找钥匙?凯瑟琳这么想着,微微勾起嘴角。

“你终于来了。”她提高了几分音量,尽管听起来仍旧是有气无力的,“等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侦探是不可能胜过自己的好奇心的,涅克丝姐姐。”

“…………………………”

布料摩擦的声音停止住了。

门外的侦探没有做出回应,也没有继续手头上的动作。那个人就僵在那儿,好像是在等待凯瑟琳的下一句话。

“为什么不做声?”凯瑟琳问道,“啊啊……我知道了,你还是不信任我,对吧?”

少女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多少带些自嘲的意味。

“毕竟,我只是个上个月初刚刚成年的小姑娘,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子,一具依附于皇权的傀儡,一枚政治与宗教战争中的旗子……”

“你们也是、女仆也是、父亲也是,皇宫里那些装腔作势的弄臣们也是……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任人摆布的孩子。他们让我一出生就接受罗马公教的洗礼,将圣洗圣水滴在我的眉心,将教名印号强加在我的头上,让我一辈子都无法离开他们规划的人生。”

“……没有人会在乎,我究竟喜欢什么、渴求什么。他们怎么会想到,一个王国的*公主*、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家伙,还会有什么属于自己的愿望与奢求呢?”

凯瑟琳的语气愈发急促,她几乎迫不及待地要把满腹的冤屈伴着肺里咸湿的浊气统统给吐出来。

“……………………”

然而,门外的侦探却依旧没有作答。

但凯瑟琳能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似乎比先前听上去更加沉重了。

这让凯瑟琳感到一丝焦躁不安。

“听着,侦探,我的真名是凯瑟琳·冯·亚斯图。而我的父亲,就是这个国家的君主。”

“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曾说过,亚斯图没有哪条法律能随随便便判处一个人死刑……很遗憾,他错了。”

凯瑟琳·冯·亚斯图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这个国家,权利就是绝对的法律。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把你们送上断头台……”

“涅克丝姐姐,如果你现在愿意站在我的身边,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一定会赦免你的。——但是,倘若你和那群不辨是非的蠢货们一样没有眼力见……”

她停顿片刻,又压低了几分声线。

“……等着吧,父亲会把你们所有人都处决的,用连你们侦探都意想不到的方法,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抹杀。”

“哎……”

话音刚落,凯瑟琳听见门外的人轻叹了一声。不知那声叹息是出自无可奈何,还是如释重负。

紧接着,一道纤细温和的男声从门缝间传了进来——

“很抱歉,凯特小姐,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在铜门的阻隔下,那声色显得有些失真。但凯瑟琳却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谁。

因为那是在这座黄金塔中,与她相处最久的家伙。

“你是——”

还没等她把后半句说出口,机械室的铜门已经被轻轻推开。

一个矮胖的男人站在门后,他的手中正托着一只银制餐盘。

“是我,爱伦·阿尔贝尔。今天中午由我给您送饭,凯特小姐。”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改口道,“……啊不,凯瑟琳*殿下*。”

那是亚斯图语中专属于皇室成员的敬辞,只有皇子与公主们才有资格配得上它。

凯瑟琳僵在了原地,她此时就像个衣衫褴褛的破布娃娃似的瘫在床边上。

爱伦并没有继续与公主殿下搭话,他甚至没忍心抬头看一眼凯瑟琳狼狈的模样。胖绅士只是将手中的餐盘轻轻地搁在床头柜上,然后默默地退到了门外。

就在他准备锁上房门的刹那,房间里侧传来凯瑟琳嘶哑的嗓音——

“等等,猪猡。刚刚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你相信了我所说的话,不然你也不会叫我*殿下*,对吧?”

爱伦的手指悬停在门把前。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您的目的是想让我放您出去,麻烦请不要和我搭话,凯瑟琳殿下。”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凯瑟琳干笑了两声。爱伦总觉得,凭她现在干瘪脆弱的精神状态,这位公主殿下下一秒就要用她那滴着血的指甲去刮地板。

事实是,他确实听见了门里传来指甲刮地板的声音。那个女孩一面摧残着自己的甲床,一面阴森森地说:“我知道这场比赛的真相,包括投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所有的真相,我全部都知道。”

“你、你一定会对那些问题感兴趣的,对吧?”她试探性地问道。

出乎意料她的是,爱伦先生的反应比那个紫色眼睛的女侦探要激烈得多。

铜皮门被猛然撞开,胖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无比复杂的神色——有猜忌、有惶恐、有愤恨……

“投资人……那个投资人,听说就是您的父亲,那是真的吗?”他用干哑急躁的声音问道。

“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个事实,说明你是想以此为筹码与我交易。既然如此,请回答我,殿下——那个投资人,究竟是不是你的父亲,亚斯图的国王陛下?”

爱伦一面像连珠炮似的质问道,一面向凯瑟琳的身边逼近了两步。

“我…我……”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那个平日里总是笑颜相迎的胖男人,就好像终于撕下了自己伪善的假面似的。他暴戾地打断了公主的嗫嚅,然后将拳头砸在一侧的床脚上。

咚。

金属床腿连带着床板猛颤起来,凯瑟琳的肩头也跟着抽动了一下。

这一拳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但她手腕的痛楚却不知怎的变得更加严重了。

“是,是……”凯瑟琳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场比赛的投资人就是我的父亲。父王原本是想给我一场惊喜的,但女仆却在无意之间走漏了风声,所以我才会知道这些事情。”

“父亲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为了庆祝我成人,才上演了这出*戏码*……”

“戏?”

“是的,这整场比赛本该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闹剧。”凯瑟琳吸了吸鼻子,用残损的衣袖轻轻抹了把眼角。

“父王知道我喜欢侦探小说,于是包下了查理·法索尔特先生的黄金塔,将塔中改造成『暴风雪山庄』,并在贵族中召集拥有同样爱好的年轻人们来参与这场比赛。”

“然而事实上,比赛的结果在开始之前早已钦定了。”

“我们塔中的八位参赛者将历经一系列荒唐的案件,我身边的人会以滑稽有趣的『死法』一个接一个地离我而去,而我,将成为整场比赛唯一的幸存者、最后的赢家,并收获作为奖品的『莱茵河魔戒』。——这是父王花重金从一位老金匠手中买来的、赐予我的成人礼物。”

“根据原定计划,在第一天的夜晚,查理·法索尔特先生本应将『剧本』悄悄放置在各位的床头。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查理先生死了。”爱伦冷静地接上了她那最后一句话。

凯瑟琳颤抖着点了点头,她将脸埋在臂弯里,再一次小声地抽泣起来。

“我根本就不清楚,查理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呢?难道这也是父亲剧本的一环吗?这样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啊……”

凯瑟琳公主摘下了翠绿色的威尼斯假面,也卸下了那张平时覆在她脸上的*假面*。

她现在仅仅只是个弱小无助的姑娘,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床头失声哭泣——她和亚斯图首都贫民区街头的那些孩子并无区别,她们一样打着赤脚、穿着肮脏残破的衣服、吃着别人赠与的餐食、祈求着路人们的信任与怜爱。

爱伦·阿尔贝尔心软了。

他是个会给街头乞讨的孩子丢硬币的人,在这一刻,他也理所当然地将手里的那枚硬币抛了出去。

胖胖的作家先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费劲地蹲下身子,将那外套搭在凯瑟琳公主的肩头。

爱伦的外套对于凯瑟琳而言实在是太过宽大了,无论是袖子还是衣摆都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地上。——不过至少,比什么都不穿要暖和得多了。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的衣服,殿下,但您的膝盖已经冻得发紫了,请先将就着披一下吧。我待会儿会下楼找涅克丝小姐借一件新衣服来。”爱伦说着,将手臂伸到凯瑟琳的背后。他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拍拍她肩膀的打算。

「她不会喜欢我这样碰她的。」爱伦悻悻地想道。

当胖绅士再度站起身来、准备将床头柜上的餐盘递到凯瑟琳面前的时候,从公主颤抖的臂弯下,传来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明明,不需要什么惊喜的……明明,大家全部都按剧本来演就好……明明,所有人都听父亲的话就好了……为什么,总有人要与这个国家唱反调呢?”

“那个打造『莱茵河魔戒』的金匠也是,死咬住那对金戒指不放,无论出多少钱都不愿意交给皇室,还振振有词地说是什么『历史的传承』『家族的记忆』……真是不懂风情。”

“国民的东西就是国家的东西、国家的东西都是皇室的东西,连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活该他做一辈子金匠。干脆等回去以后,跟父王说一声,把他那破烂金匠铺烧成灰好了……”

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打断了凯瑟琳的碎碎念,紧接着一同响起的,还有十二点钟的钟鸣。

当——当——当——

那铜钟的振动距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凯瑟琳能感受到自己的后槽牙一阵发麻。

她保持着蜷抱膝盖的姿势,在钟鸣声中缓缓抬起头来。这时她才发现,刚刚还蹲在她身边的爱伦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

“那个猪猡,突然之间又发什么神经……”

*****

与此同时,黄金塔一楼餐厅。

“Black Jack。”

坐在庄家位置上的黑发青年将手中的牌摊开在桌上——一张梅花K、一张黑桃A。

明完牌后,这位庄家先生优雅地端起手旁的茶杯,小啜了一口红茶。

坐在他对面的四位闲家——戴着宽檐小礼帽的淑女、戴眼镜的白褂男人、打扮浮夸的金发年轻人,以及一袭黑衣的侦探姑娘,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惊愕的神色。

在继续观览这场游戏之前,我想有必要先向各位解释一下『黑杰克(Black Jack)』的规则。

在这种扑克游戏中,J、Q、K将被视作数字10,A可被视作数字11,而玩家的目的是要让手中的点数尽可能地大,但又不得超过21点。一旦超过21点,则视为爆牌,玩家直接输掉出局。

——换句话说,只要庄家拿到21点整,那基本上就可以视作不可战胜了。在这个时候,庄家会向闲家们声明自己获得了黑杰克(Black Jack)。

“不是,这家伙肯定作弊了吧?我要举报,他身上八成藏了牌!”侦探姑娘第一个拍案而起。

阿南打了二十多年扑克,头一回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一个庄家居然能连续三把摸到黑杰克,这样的概率放在随机游戏里简直是天文数字!这还叫他们几个闲家怎么玩?

坐在她对面的伊恩不慌不忙地搁下茶杯,然后将双手高举过头顶,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来,搜。搜不出来直接算你爆牌。”

“呃……还是算了。”阿南见状瞬间没了底气,只能灰溜溜地坐回餐椅里。

坐在她右手边的布朗克斯微笑着摆了摆手:“嘛,也不怪黑桃小姐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毕竟黑桃先生的运气确实好得有些离谱了……可以向我稍稍透露一些您强运的秘诀吗?”

伊恩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布朗,他的目光划过布朗手腕上的那串金属挂坠,在挂坠末端的十字架上停留良久,随后故作揶揄地说道:“反正不是信仰默西亚。”

“哎呀呀,看来是不愿意告诉我呢。”布朗克斯悻悻地搓了搓手,“没办法,那我只能祈求我自己的幸运之神能够护佑我了。”

他用右手遮盖住自己面前的两张扑克,然后掀开一个小角看了一眼。

“呀……”俊俏的药学家发出小声的惊呼,随即将手里的牌翻开到桌上。

——方块J,红心A,同样也是『黑杰克』。

“看来我的守护神,实力与你旗鼓相当呢,黑桃先生。”布朗克斯愉悦地说。

相较于布朗,其他的三位闲家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阿南手中的两张扑克分别是3和9,而巴斯医生与卡梅里夫人各自的点数也不足21点。

“抽牌。”

他们三人依次将手伸向餐桌正中的牌堆,然后忐忑不安地抽走那张独属于他们的幸运数字。

“……………………”

巴斯医生和卡梅里女士沉默地将自己的手牌摊开在桌上。虽然具体的数字不同,但它们的总和却刚刚好都是21点。

现在,压力来到了阿南肩头。

「不会吧,一个桌上四个人抽中黑杰克……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吗?」

阿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然后将手伸向自己刚刚摸上来的那张扑克。

「拜托了,只要是九点就好,管他什么默西亚、耶稣、安拉、释迦摩尼还是别的什么神,只要能保佑我抽到九点就好……」

阿南就这样一边糊里糊涂地乱祈祷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张扑克。

——黑桃Q。合计22点,爆牌。

就在这时——

当——当——当——

十二点的钟声恰合时宜地鸣响,就好像在嘲笑着这张赌桌上唯一的一个失败者输得血本无归一样。

就在第一声钟鸣响起的时候,他们还隐约感觉到整座黄金塔都跟着猛抖了一下。

与之一同颤抖的,还有餐厅角落里的齐格先生。

他的黑眼圈相较于之前更加浓重了,就好像自从踏进这座钟塔以后就从未合过眼一样。

“呵……所有人现在都被关在黄金塔里了,居然还有心情玩牌……”

齐格先生的这句话像是在奚落餐桌旁的侦探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的嗓音完全被钟鸣声盖了过去,所以没有人能听见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愉快的饭后游戏仍在继续,直到——

“糟糕,我忘记了今早与凯特小姐的约定!”阿南惊呼着从餐椅上蹦起来,“我原本跟她说好了,今天中午会去替她送午餐的!”

坐在她身旁的布朗克斯不以为意地安抚着:“凯特小姐的话不用担心,我先前已经吩咐梅花先生——我是说,爱伦先生——上楼去给她送饭了。正好,那个作家也该减减肥了。”

“不,不单单是送饭的约定……”阿南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约定的内容并不适合让其他人知晓,于是,侦探姑娘咬住下唇、讪讪地闭上了嘴。

——可惜,这个小动作被眼尖的伊恩捕捉到了。

助手先生冲她挑了挑眉,开玩笑般地调侃道:“怎么?你跟凯特串通好了狼狈为奸里应外合,要把我们六个人一网打尽?”

“……”阿南懒得搭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继续。”

「晚上再去找她好了,反正也不着急。」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再次将手伸向餐桌正中的牌堆。

“呃……爆牌。”

过手假洗(False Overhand Shuffle)一种相当常用的魔术洗牌技巧,通常用来欺骗观众的视线。它可以向观众假装你已经洗过牌,实际上,你确切地知道目标牌被你洗进了牌堆的什么位置。(来源自网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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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手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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