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是一伙贼人围住了明家大小姐的马车打劫。”阿贵在车窗旁朝卫峤禀报道。
“你就在马车里呆着。”卫峤给喜春留下这句话,便掀开车帘提剑疾步下了马车。
明初晴今日去松月庵上香,这时正要回府。没料到却被一伙贼人在半路盯上,在这段没有什么人烟的河道边就要对她下手。她身边除了赶车的车夫就只有翠菊一个丫鬟。明初晴心中恐惧不已,正想着要不要跟自己的丫鬟翠菊换身衣裳,把翠菊推出去自己趁机逃跑就听见马车外头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她小心地掀开一角车帘,发现来人竟是卫峤。
贼首是毛存,江北一带有名的山贼,几个月前他所在的青龙寨被官府剿灭,他被逼无奈才下山纠结起一群亡命之徒又干起打劫的勾当来。明初晴的车马装饰华丽,又没有什么仆从,她从松月庵出来后他便盯上了她。没想到自己还没得手半路却遇到一个程咬金。
“你是谁?劝你莫多管爷爷的闲事。”毛存歪着嘴对站在马车前的卫峤喝道。
“放了他们,赶紧滚,我可以饶你不死。”卫峤冷声道。
毛存这一伙人都不识字,看不到卫峤马车前上飘扬的昭字。虽看得出卫峤的马车豪华,不似平常的富贵人家所乘,可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同。毕竟这些年能被他打劫的马车就没有装饰不豪华的。想到自己这伙兄弟还没有完全信赖自己,正是要出一出血凝聚人心,毛存也顾不得这是天子脚下,提起刀就直接往卫峤的方向砍去。
“兄弟们,上!”随着毛存的一声令下,十几个贼人一哄而上。
此次出行卫峤只带了两个府兵,虽武艺高超,因人数太少,跟这群亡命之徒也打得有来有回,一时分不出胜负。卫峤的武功远在毛存之上,毛存挨了他一剑,身子往后一退生生撞到昭王府的马车之上。他手撑着车架,想着要不要逃走,就和正掀开车帘看向外头的喜春打了一个照面。
好一个美人,毛存两眼放光。
喜春在马车里头听到外头激烈的打斗声响,担心卫峤受伤,小心地掀起车帘想要观察一下外头的景象,没料到正对上那贼人的一双凶残的双眼。
卫峤命令府兵保护明初晴的车马,喜春这方除了和她缩在一起的水仙却没有其他人护在身边。
毛存一把推开水仙,拽着喜春的衣领把她提溜出了马车,接着一把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住手!”毛存朝卫峤的方向大喊。现在他的兄弟被杀死一半,再让卫峤杀下去,他八成也要死在这里了。他可不能死,他要拿这个美人跟对方做个交易。
“王爷,是喜春姑娘。”阿贵惊叫道。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马车前的喜春身上。
卫峤回过头,才发现喜春被贼人当成了人质。他看着那毛存闪烁的目光知道他必不会对喜春下手。
“继续!”卫峤大喊。于是停下来的阿贵和赵舆两人接着提剑与贼人打斗起来。
毛存见喜春根本对对方起不到威胁,他心中一气,对喜春道:“大美人,看来你跟的这人也不怎么在乎你啊。这样一来,就只有你见见血,祭奠我的大刀了!”说着就要把刀朝喜春的脖子上抹去。
喜春望了一眼远方护卫在明初晴马车前的卫峤,闭上双眼认命地等候着屠刀的降临。千钧一发之际,府中的两个府兵一左一右朝毛存杀来,毛存中了两人数刀,脸朝地死在马车旁。
喜春还怔在原地,府兵拽着喜春的衣裳就把人拖回了马车,“姑娘,莫怕,王爷命我等护卫你。”
水仙被方才惊险的一幕吓得痛哭流涕,听到她的哭声,喜春才回过神。她拿出手帕给水仙擦眼泪,一边等候着外头最后的结果。
不多时,赵舆斩杀掉最后一个贼人,除了阿贵的手臂被人砍了一刀,其余人均无伤亡。卫峤正想回马车上安抚一下喜春,就听到翠菊大喊姑娘晕过去了。他来不及多想就登上了明府的马车,看到倒在丫鬟怀里昏迷过去的明初晴。
“回明府。”卫峤朝外头的车夫吩咐道。
那依旧惊魂未定的马车夫立刻拿起缰绳吆喝起马儿,马儿奋蹄往前奔去,阿贵和赵舆见状也只好跟着明府的马车离开。
喜春待在马车里看到明府马车消失在视野中,隔了许久才让府兵驾车回昭王府。
给喜春换衣裳时,水仙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一圈血迹,想来就是那贼人拿刀横在姑娘脖子前留下的。水仙红着眼给喜春涂了药膏又拿白布仔细包扎好。
喜春心中介怀着卫峤登上明府马车远去这件事,脖子上的疼痛倒不是那么让她在意。
让水仙下去休息后,她就在屋里等着卫峤的归来。
等到天色渐暗,月挂中天,等到烛台上的蜡烛燃尽最后一丝光亮,等到第二天晨光大亮,朝阳初升。
卫峤都没有回来。
喜春的心像被人剜去一块儿,她以为他像自己一样喜欢他,实际上他只是把她当做有趣的玩物。明初晴,才是他在危急时刻最紧张的人。
卫峤在午后才回到昭王府。昨日明初晴受惊昏迷,他被留在明府过夜。今日看到她醒过来,他才放心地离开。
朝霞院里,水仙给喜春换下脖子上的布条,用手指轻轻给她涂着药膏。看着她脖子上那抹红痕,水仙很是心疼,“姑娘,这药膏一定要每日涂着,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喜春没应水仙的话,撇过头看向院子里头的那架秋千。看着看着卫峤的人影蓦地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卫峤进来看到喜春在涂药忙问道。
水仙对昨日王爷撇下姑娘不管心中也有些怨言,嘟囔道:“王爷不知道吗?这是姑娘昨天被歹徒伤的。”
“水仙,你下去吧。”
水仙撇撇嘴,收拾好药膏后便告退离开。
喜春起身给卫峤倒了一杯清茶,开口问他:“明家大小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昨日初晴受惊昏迷过去,喝了安神汤后今日已经无碍。”卫峤道。
见她一直回避自己的目光,卫峤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拦住她的腰,怜爱地伸手碰触她脖子上的红痕。
“喜春,昨日事发突然,初晴晕过去,我不能不管。”卫峤解释道。
喜春心中苦涩,脸上仍旧微笑着,“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在他心中明初晴是不一样的,即便没有过门,在他心里,已然就是要被保护的存在。她毕竟是他未来的妻子。
晚上,卫峤依旧歇在朝霞院。喜春面朝墙壁睡着,卫峤伸手想要把人揽在怀里,喜春却拂开他的手,整个人的身子又往里挪了一些。卫峤以为她累了,便没有再起心思,安静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一连几天,喜春总是在床上抗拒着他的接触。他不明所以,这晚在她又一次背对着他时,不顾她的意愿将人牢牢抱进了怀里。
卫峤轻车熟路地脱去她的衣裳,抚摸她细腻的肌肤,亲吻住她的红唇。他的**得到纾解过后,餍足地拥着她想要说些情话,却听到她小声抽噎的声音。
喜春没想要流泪,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流。
看到她瑟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的身体,卫峤只觉得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方才的兴奋与激情荡然无存。和他做那事儿,真的让她如此痛苦吗?还是说她的心里还有别人,比如说那个苗文道。
喜春哭了很久,从小声呜咽到默默流泪。她身体保持一动不动面对床壁假装睡着。卫峤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根本没有入睡,她一直在哭。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头也打湿了他的心。
四更的梆子声敲过,两人都还没有睡着。喜春看卫峤闭着眼,小心的越过他下床去桌旁喝了一杯水,回来时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她受惊轻叫出声,他却狠狠吻上她的唇,辗转碾磨,带着无比的嫉妒想要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他霸道又强势,喜春只感觉到痛苦,她的指甲深深抓在他的背上,他被她刺激更是无所顾忌地放肆起来。喜春承受不住,攀住他的肩膀狠狠咬下一口,直到感觉到口中血液的腥甜才松开嘴。
“喜春,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冷漠?卫峤捏住她的下巴,不敢去看她痛苦的眼神,闭上眼吻住她的唇,把她口中方才沾染的他的血液一并吞入腹中。并且报复似地用牙齿在她的嘴唇也轻咬出一个伤口。
她要他痛,他也要她痛。
感觉到她无法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卫峤才从她的唇上离开。
“喜春,你不要再想着苗文道了,你是我的。”卫峤对着她冷声说道。
从他那晚深夜赶赴兰台,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谁也不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姜喜春,只能是他的。
听他说起苗文道,喜春更觉得气愤。卫峤凭什么,凭什么剥夺掉她原本触手可得的幸福还要把她的爱意踩在地上践踏。
她愤怒到极点,用尽全力往卫峤的脸上狠狠扇去一个巴掌。
“你不配提苗大哥。”
苗大哥从来就不会这样罔顾她的意愿,苗大哥也不会想要和她在一起心里还想着另一个女人。
卫峤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用力捏住喜春方才打他的那只手。忿恨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苗文道。你恨我破坏了你和他的婚事是不是?你心里想嫁的人是他是不是?”
“那你呢卫峤,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想着明家大小姐?你要把我困在你身边,可是你想娶的人还是她。我出身低贱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做你的妻子是吗?”
“我告诉你卫峤,在我眼里我们没什么两样。你怎样待我,我就怎样待你。你心里想着别人,就不要妄想我要一辈子对你一心一意。”
喜春用力咬上他的手背,他吃痛地放开了捏住她的手。狠狠把他往后一推后,她整个人蜷缩到床尾,抱着膝盖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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