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刚从陆砚舟怀中抬起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加上被拖拽时受了些惊吓,眼前一黑便软软地晕了过去。“清辞!”陆砚舟心头一紧,想也没想便打横将她抱起。怀中人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着熟悉的淡淡清香。他抱着人转身就往外走,步履急切,全然忘了周遭还有太子、女将军和一众侍卫——平日里沉稳自持的定国公,此刻眼中只容得下怀中昏迷的人。太子站在原地,望着定国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他看向身旁的楚菱歌,她正收刀入鞘,见太子看来,只扬了扬眉:“国公爷倒是难得这样失态。”回到客栈,陆砚舟将沈清辞安置在她的房间,立刻让人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脉后,又检查了她的手腕和额头,拱手回禀:“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和些微磕碰,气血有些紊乱,开两副安神汤喝了,好生歇息几日便无大碍。”听到“无大碍”三个字,众人悬着的心才落回实处。晚晴连忙去煎药,房间里只剩下太子、定国公和昏迷的沈清辞。陆砚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的举动,脸颊微热,转身对太子拱手道:“殿下,方才情急……”“无妨。”太子抬手打断他,语气温和,“清辞是因护着财本才遇险,你担心她也是应当。”他走到床边,看着沈清辞苍白的睡颜,眼中满是兄长般的关切,“说起来,我与清辞自幼一同长大,虽有婚约,却早已情同兄妹。她的性子你也清楚,若是真把她当未来太子妃拘束着,才是委屈了她。”定国公闻言一怔,抬眼看向太子。太子冲他坦然一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芥蒂,只有坦荡的理解。“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魏庸与苏文杰的勾结,至于其他事……”太子拍了拍他的肩,“你我兄弟,不必多言。”窗外夜色渐深,药香顺着门缝飘进房间。陆砚舟望着床榻上安静沉睡的人,又看了看太子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紧握的指尖却悄悄松了几分。他回想了今日的一番行经知道她遇险如此紧张或许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可又一想太子虽不介意但是她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不好表明心意
清辞将周郡守的妻儿妥善安置在客栈后院客房,又让侍女晚晴取来上好的金疮药,转身走向定国公暂住的房间。到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她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定国公背对着她坐在床沿,玄色外袍已褪至腰间,露出的后背上赫然横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还在隐隐渗出。他正单手拿着药瓶,试图往伤口上倒药粉,动作却因牵扯伤口而显得格外笨拙。“我来吧。”清辞快步上前,将手中的药盒放在桌上,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时,她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她小心翼翼地用干净棉布蘸了温水擦拭伤口边缘,又均匀撒上药粉,最后取过纱布仔细缠绕包扎。整个过程中,定国公始终沉默着,只有偶尔压抑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隐忍。“好了。”她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过去,“这是上次在宫门外捡到的,应该是你的吧?”那一块质地温润的青玉佩,正是定国公常佩戴的那块。陆砚舟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看了一眼,又重新递回给清辞,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你捡到了,便是与你有缘,留着吧。”
清辞一愣,还想推辞,却见他已经转了身,正看着她。她只好将玉佩收下,又想起带来的药,连忙从药盒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这是晚晴找的上好金疮药,比普通药膏见效快些。” 怕他误会自己特意准备,她又补充了一句:“之前给太子殿下也拿了一瓶,剩下这瓶正好给你。”话音刚落,她明显察觉到定国公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来。方才还平静的侧脸瞬间覆上一层冰霜,方才接过药盒的手指也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抬眸看她时,眼底的温度已降至冰点,方才默许她包扎伤口时的松动荡然无存。客栈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清辞握着玉佩的手指微微收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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