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彼此间的青丝交缠在了一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若放在以往沈溪渔这时候早就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又啃又咬了,如今却像只小猫似的,偶尔上来摸一爪子,反复试探着主人家的底限。
沈溪知的气息微乱,他忍无可忍地跨坐到了沈溪渔的身上,衣襟一拉露出一片雪白来。
沈溪知抬手掐上沈溪渔的脖颈微微收力:“喜欢掐人脖子?”
这样的窒息感令他兴奋,沈溪渔眼底难掩炽热,他气息微喘,伸手覆上了沈溪知掐着自己的那只手:“不够,哥哥再掐得紧些。”
真是个小疯子,沈溪知覆下身去吻上沈溪渔的唇瓣寸寸侵入,彼此的唇齿交缠有些不死不休的意味,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至沈溪渔不得喘息。
唇齿交缠,沈溪渔被沈溪知的主动勾得有些颤栗,他不断地回应着对方的亲吻。
吻毕,一缕晶莹勾了丝,沈溪渔脖颈处的青筋绽起,额间难掩汗湿。
沈溪知收手的那一刻,沈溪渔便剧烈地干咳了起来,眼眶通红被逼出了些生理性的泪水,却是笑得开怀。
他伸手覆上沈溪知的胸膛,哑声道:“给哥哥留个刺青好不好?烙印也可以。
这样哥哥就是属于我的了。”
沈溪渔好似自言自语,眼中却满含期待,他又抓过沈溪知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不过哥哥会怕疼。
要不哥哥给我一个标记吧,这样我就是属于哥哥的了。”
沈溪渔某处的冲动委实令人难以忽略,沈溪知被迫摸上了沈溪渔的紧实的饱满有些浮想联翩,又不得不惊异于小孩的所思所想。
“标记的事下次再说。”沈溪知垂眸,因为触感太好不由自主地开始揉捏了起来,想撕碎他的衣衫看看里面的风景,“沈溪渔,我想要你。”
沈溪知第一次主动,沈溪渔哪有不应的,彼此的位置当即颠倒了过来,他掣肘着沈溪知的双手即将蓄势待发。
沈溪知的挣扎就显得格外的无力:“沈溪渔,你上了我那么多次,也该让我上回来了吧?”
本来因为沈溪知的挣扎而失落下去的心情又雀跃了起来,沈溪渔的眼底难掩光亮:“哥哥想上我?”
沈溪渔对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哥哥想要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想占有自己?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折腾我的时候倒是挺厉害的。”沈溪知饶有兴味道,“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没有。”沈溪渔否认道,这样的事本就是你来我往,如今哥哥能对他有这样的想法,他高兴还来不及,“只是这样的事极耗体力,我怕哥哥吃不消。”
沈溪渔灵机一动、福至心灵,他用缎带束缚住了沈溪知的双手乖巧道:“哥哥不用动,我自己来动。”
他俯身在沈溪知的耳畔用极为性感又成熟的女声说了句:“下次穿女装给哥哥草(一种植物)”
沈溪知被撩拨得耳廓发热,心若擂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溪渔的动作,再然后他因为来不及阻止沈溪渔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断了……
怎么能这样直接坐下去?沈溪知疼痛之余又难掩关切:“疼不疼?你说说你,之前你对我做这事的时候分明还有耐心,怎么到了自己那就这么莽撞呢?”
沈溪渔浑身的肌肉绷紧,粗喘着试图放松自身,他回以沈溪知一个安抚性的笑来:“没事的,哥哥。
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血腥气弥漫进鼻腔,少年泛红的眼尾难掩艳色,红鸾纱帐,那双浅淡的鸳鸯眼里也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微微仰着头露出纤长又不失力量的脖颈来,唇瓣微张地喘着气,喉结上下一动,间或发出一声难耐又绵长的低吟……
这幅模样的沈溪渔是勾人心魄的漂亮,任谁见了都难以自持。
沈溪知早就清醒着沉沦其中了:“无论如何,日后你都不准再伤害自己,否则……”
沈溪渔黏黏糊糊地吻了上来,他的应声并不经心:“好,哥哥,以后不会了。”
沈溪渔不舍得让沈溪知出力,这夜沈溪知只掌握了片刻的主动权,然后被沈溪渔压在塌上、浴桶中要了一次又一次。
屋内的灯芯许久未剪,只余昏暗的光芒,彼此的青丝交缠在了一处,沈溪知睡前还愤愤地咬了沈溪渔的肩头一口:“下次不用你动,我来主动。”
沈溪渔将沈溪知抱在怀中替他暖着脚,附和的言语委实敷衍:“好好好,下次哥哥主动。
我就乖乖地被哥哥压着,在哥哥身下哭着求哥哥放过我……”
沈溪知失笑,这小孩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哄人,他忽然想起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今藩王叛乱、举兵长安。
按着世人对蛊术的了解,我们有岁岁岂非必胜无疑?”
沈溪知难得没昏过去,竟还有余力同自己闲聊,说这些来打趣。沈溪渔捏了一把沈溪知的腰,轻笑道:“哥哥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倘若山河破碎,即便将天底下最厉害的侠客齐聚一堂也是无济于事。
这是时局,也是世人口中的气数和命运。
哪怕是冲阵的将军他能屠十人、百人、甚至是千人,那千军万马呢?
我也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
除非事先潜入敌营给他们投毒,但对方也不是蠢的,他们肯定也想给我们投毒。”
沈溪知自然地往沈溪渔怀中钻了钻,方才的言语本就是逗他的,有些的存在若真如话本子里那般“撒豆成兵”,那当年的温碎星也不会被自己捡回来:“沈溪渔,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沈溪渔有些不明所以:“嗯?”
沈溪知的声音是满含倦意的絮语:“是情蛊吧,不然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沈溪渔倒是想下,那不是没有么?而有些的又是对人体有所损伤。
他真正对沈溪知下的只有“寻踪”,此蛊是子母蛊,无论沈溪知身在何处,他都能凭借手中的母蛊寻到沈溪知的踪迹。
主要是此蛊对人体无害,沈溪渔总是不忍心真正伤害怀中人的。
无边的黑夜里,沈溪渔看不见沈溪知的面庞轮廓,只能用手一寸寸地去触碰抚摸:“哥哥说起情话来可真是动听呢……”
沈溪知均匀的呼吸声传入沈溪渔耳中,沈溪渔停止了言语,唇角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就只有哥哥,能在同人说着话的时候睡过去了。
画眉的叫声突兀地响起,在这样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沈溪渔悄无声息地下床,他披了件大氅翻出窗去与温玄汇合:“说。”
温玄道:“回主子,赵王豢养的私兵哗变了。”
沈溪渔倒是有些好奇了:“原因?”
温玄解释道:“赵王世子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他偷了赵王养私兵的钱还债。”
恐怕不止如此吧?经年累月下来偌大的赵王府怕是被白书穆掏空了。
白执还不至于愚蠢至此,知道将士们吃不饱饭会引起什么结果。
稍微读点史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可以没地方住,但绝对不能饿着。到了生死关头那可就什么都做得出了。
将士们替你卖命,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吃的。
因此哪怕这部分钱被白书穆私自拿去还债了,白执都会从别的地方凑齐这些钱。
如今还引起了哗变,只能说明白书穆仗着世子的身份上欺下瞒,将整个赵王府败得只剩下了个空壳子。
而又事发突然,白执一时间没有应对之策而已。
沈溪渔问道:“那白书穆还活着?”
“赵王为了给将士们一个交代,大义灭亲了。”温玄言罢,方觉问题不是在这上面,遂又继续道,“如今的情况是赵王若拿不出钱粮来,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能够平息众怒。
而他豢养私兵一事现下摆到了明面上势必会为人弹劾。”
“毕竟是‘摄政王’,他有没有钱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家中没有钱就从国库拿,国库没有钱就从下面拿,层层剥削下去,总会有钱的。沈溪渔轻嗤了一声,“最要紧的是在这关节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猜是谁的手笔?”
还有那日潜入长安的“外族”刺客,又是谁人的手笔?
“明面上看起来像是林怀璧的手笔。”温玄答曰,而后又道,“还有主子,叛军于今夜已经抵达长安城下了,周将军现下正率军抵御呢。”
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长安城外的情况,而是长安城内的变化,这小皇帝的皇位要坐不稳了。
大概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陪着哥哥了。沈溪渔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温玄:“这上面写的是我哥哥的习惯、喜恶、忌口这些。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替我照顾好他,若是他瘦了、病了,我拿你是问。”
温玄接过册子翻了翻,借着微弱的灯光瞥见了一页:沈溪知喜欢喝碧螺春,但是他脾胃弱,不能常给他泡,可以用金骏眉替代。喜欢用山泉水冲泡,其次井水,雪水、露水这类文人附庸风雅的反倒不喜欢。茶叶不能放太多,沈溪知不喜欢浓茶……
温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伺候祖宗吧?饶是如此他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主子。”
沈溪渔欲要离去,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交给温玄一个瓷瓶:“这院子寻常人不敢进去也进不去。
但若有人叨扰你又处理不了便用这个。”
即便自己重伤未愈,但这世间单打独斗能越过他去的或许不多。温玄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诺,主子。
属下一定替您照顾好夫人。”
因为温玄的称呼沈溪渔神情柔和了稍许,离去前提醒了一句:“是夫君。”
冷知识:如果不是架空历史的话,碧螺春其实到清代才叫碧螺春。
不准说岁岁是让着沈大人的,作者想写的其实是岁岁攻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出于逆反心理我就把它变成一篇岁岁一直脐橙一直爽的攻受文。
沈大人身体情况不好,这样已经很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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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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