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贞突发奇想地写道：“我有一个计划。”
Gordon大约是有些好奇，消息在张利贞刚发出不久就秒回了过来：“什么计划？”
张利贞得意地写道：“一个吸粉计划。”
Gordon的消息再次秒速发了过来：“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有什么事先商量。”
张利贞道：“我带病拍戏这个消息可不可以宣扬出去，展示敬业精神，顺便拿个感冒药推广什么的？”
看到张利贞的信息，Gordon赶忙回复道：“你先别急，你现在什么成果都没有，做这种事只会被认为卖惨，引起路人厌恶。建议你红了以后，有大量粉丝可以帮你带风向，再去做这种事。”
张利贞道：“这种事怎么还看粉丝量的，莫欺少年穷。”
Gordon道：“不过你现在确实要开始打造人设了。”
张利贞道：“我这么美，还需要人设吗？”
Gordon道：“你最近讲笑话的水准真是越发精进。”
张利贞发了个问号过去后，继续发消息道：“我没有在说笑话啊。”
Gordon道：“需要帮你留意一下喜剧人相关的工作吗？”
张利贞道：“新工作吗？需要的，谢谢你，Gordon。”
Gordon看着手机有些烦恼，按他的资历其实是不需要带张利贞这种新人的，即使她是五年一届的选秀季军。
但是沉默将他叫到办公室，亲手将张利贞的资料交给了他，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从今天开始，由你带她。”
Gordon打开看了张利贞的资料好一会，然后还是犹豫说道：“赵新腾好像对她有点意思，两个人发生了些不愉快，需要我出面吗？”
沉默笑了一下，接着道：“不用。”
Gordon道：“为什么不出面帮她？”
等沉默处理好手上的事，才把笔放到一旁，回复Gordon道：“有些珠宝需要火来淬炼。”
Gordon微微皱起眉头道：“不是帮忙，那是要我亲自带她？可是我手下已经有很多人了。”
沉默微笑着道：“她不一样，必要的时候，你把她放第一位。”
Gordon将资料合上道：“方便问一下对她的定位吗？”
沉默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星华未来的台柱。”
Gordon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沉默对她有这么高的定位，语气带上些不以为然，道：“她是很好看，但是星华的台柱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沈回雪这么多年……”
沉默打断了Gordon的话，抬起遥控器道：“你看一下这个。”
荧幕缓缓降落，投影出张利贞从面试到比赛开始再到结束的多段excerpt（片段）。
直到放映结束，Gordon才揉了下太阳穴，开口道：“她资质看起来很好，如果在其他公司确实可以成为台柱，但是星华的台柱还是很难说吧。”
沉默笑了一下道：“所以我把她交给你。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的人满腹才华，但卖相不佳。她现在或许还很浅薄，但她拥有绽放的希望。而种植和培育这种希望，不正是我们的工作吗？”
Gordon低头掩饰自己被沉默话语触动的表情，但是语气里的抗拒却明显比开始减弱了大半，小声嘀咕道：“有这么夸张吗？”
沉默接着道：“欣赏美的能力看似比其他能力虚浮，但这是会让人拥有幸福的能力。Gordon，我们在做一个让别人幸福的投资。”
Gordon垂眸看着地面，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心底已然认可，只是嘴上仍旧道：“说得真好听，不过还要看她是怎样的人，不想向上的人，你是无法一直带着她向上的。”
了解Gordon性格的沉默，知道对方这是已经同意的意思，于是笑着对Gordon道：“Gordon，我一直相信着你，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像我相信你一样，试着去相信其他人。”
此时的Gordon看着张利贞发过来的消息，忍不住叹气，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老板的眼光是不是出了错：张利贞真的能成为星华未来的台柱吗？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Gordon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儿，才在手机上回复道：“人设这种东西，很重要，不要反感它。”
张利贞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回复Gordon道：“我没有反感。”
Gordon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发消息道：“我现在不会给你什么宣传，社交软件也不要再更新了，以前发的那些你现在清理一下，你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是‘花满重楼’制作完成的时候。”
张利贞道：“你不再劝劝？”
Gordon道：“劝什么？”
张利贞道：“人设的重要性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Gordon才继续回复张利贞道：“你相信我们这些幕后工作人员吗？”
张利贞看着Gordon突然的问话，不知道Gordon想要说些什么，只能道：“相信。”
Gordon道：“那就坚持信任到最后，这些事你照着做就行了。”
张利贞回复道：“……好的。”
Gordon接着问道：“你以前有一些什么‘黑历史’吗？如果有的话，需要跟我这边报备一下。”
张利贞好奇问道：“黑历史这个怎么定义？”
Gordon道：“红了以后会上热搜的事你都报备一下，我给你分类。”
张利贞道：“那以前没有，现在有一件。”
Gordon揉了揉太阳穴，回复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利贞发了一条链接给Gordon道：“我去买个东西，路上被人拍照了，热搜在问我是谁，评论区现在已经出现我名字了。”
半个小时后，Gordon的消息发了过来：“已处理，还有什么事吗？”
张利贞再点进链接，发现发帖人已经隐藏了发帖，于是她问道：“为什么是隐藏，而不是删除？”
Gordon道：“等以后再给这条推流，比起以后找营销号夸你美貌，不如这种早就存在的路人帖。不过，要保持你的新鲜感，所以现在先让对方隐藏了。”
张利贞道：“我的美貌还需要营销号？！”
Gordon道：“晚安，你好好休息。”
见经纪人不聊以后，张利贞才做好心理建设，打开谢季的聊天框。
上面最新消息仍旧是白天收到的“哈哈”两个字。
张利贞在对话框开始打字，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在打出“对不起”三个字后，张利贞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回复实在是有些沉重，又把这三个字连同自己刚刚才打好的一大段话全部删掉。
张利贞翻回前面的聊天记录，又看了看自己发的内容，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很喜欢这种类型的笑话？”
将手机息屏放到一旁，张利贞开始闭眼休息。隔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屏幕，刚刚过去5分钟。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张利贞知道，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没睡，谢季都在做跟剧本有关的事，所以这个时间，他应该没有时间回复她。
张利贞摩挲着手机壳，又发了一条消息道：“我还挺喜欢历史系小笑话的，我明天给你发几个。”
发完消息，感觉回复额度用完的张利贞有些不舍地把手机息屏，开始睡觉。
等她睡着后，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谢季回复了她的消息。
第二天中午，张利贞有些艰难地爬起床洗漱，站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心底不妙的感觉愈发严重。
刷牙的时候，小助理的电话突然打来道：“利贞，起床了吗？想吃什么？”
张利贞接通电话，声音里带着些有气无力地道：“皮蛋瘦肉粥。”
当张利贞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助理已经把皮蛋瘦肉粥放在桌上摆好了，桌面上还有一些小菜和包子。
张利贞在桌旁坐下，语气里带上雀跃，开心道：“鹿鹿，你也太好了吧！”
林鹿咬了下嘴唇，脸上带着些害羞，道：“这是我的工作，不算什么，以后我天天给你带，你不要嫌烦就好。”
张利贞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试了下味道和温度，温度刚刚好，于是她舀起一大口放进嘴里，边吃边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做好自己的工作，你工作做得超好，这粥也太好吃了吧！”
林鹿在一旁坐下道：“这家我吃过好几次，味道很好。你说想喝粥，我刚好在附近，就去买了。他家最好吃的是白切鸡和鱼，下次你想吃，我再帮你订。”
张利贞边吃边好奇道：“你对这周边很熟吗？”
林鹿回答道：“一般吧，我刚毕业就跟着Gordon做事了，在这边当了3年助理，但是平常大部分时间跟着你们艺人跑，所以对周边也只是一般熟。”
张利贞把勺子放下，身体靠向林鹿，握住她的一只手道：“你是跟着Gordon的，那我现在只是暂挂Gordon这里，有了自己的经纪人以后，你还当我助理吗？鹿鹿，甩了Gordon，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林鹿挠了挠头道：“Gordon不就是你经纪人吗？”
张利贞眨了眨眼，拿起勺子继续说道：“你不是更清楚吗？Gordon手里已经有几个艺人了，还有沈影后，未必能顾得上我，现在只是帮我做下consultant（顾问），后面应该会把我交给其他人。”
林鹿道：“可是我最近看Gordon有帮你做后续的行程规划，如果不是正式的personal manager，他没必要帮你做这些事的。”
包子塞进嘴里，让张利贞两颊鼓起，像松鼠一样。
张利贞慢慢咀嚼着，待食物咽下后才道：“Gordon在帮我做后续行程规划？”
林鹿点头道：“对，昨天半夜三点还在群里哀嚎，跟我们骂一个综艺导演呢。所以你今天在片场表现好一点，不然 Gordon 过来看到又要生气了。”
张利贞拿着勺子道：“Gordon今天要过来？”
林鹿点头道：“对，他今天要过来，而且等他手头的事忙完，就要过来这边常态化跟组。”
张利贞顿时觉得有些噎，她放下手中的包子道：“鹿鹿，你确定Gordon要过来跟组？”
林鹿道：“是的。”
张利贞看向林鹿，带着些期盼的神色道：“鹿鹿，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Gordon要跟的不是我？”
林鹿回想了下Gordon的话，然后满脸坚定的神色点头道：“不会错的，Gordon说的就是跟你的组。”
张利贞带着些悲伤地拿出手机，想要和Gordon联系，却在打开手机屏幕的第一瞬间，看到了谢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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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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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吸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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