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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竟忘了,君恩深否

“红日微风吹幼苗,云内归鸟知春晓。”

黄耀明《四季歌》的手机彩铃声把盐从沉睡中吵醒了。四周依然黑漆漆的,床头手机屏幕的光显得特别刺眼。虽然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可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在凌晨2点多还要给别人打电话的,除了自在,不会有别人。

“老盐呐,我,额~,我现在特别幸福,”自在在手机里打着酒嗝,旁边是嘈杂的背景音乐,和女人们尖声的嬉笑。“真的,我现在挺好,我挺好………草,你不来陪陪我啊,我这好几个小姐姐…….额~,小M…….我都顾不过来了。”自在喝得舌头都大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洒脱和谈吐。

盐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前几天自在回到帝都以后,就把自己与倾城见面的情况对盐说了。今夜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盐意识到,自在和倾城之间,很可能出了大变故。“是不是倾城那边有什么事了?”

听了盐的询问,手机里先是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嘟囔,然后盐才听清了自在的话。“.……她把我拉黑了,手机也打不通了…….”自在似乎又陷入了喃喃自语中。

盐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她,她到底怎么说的啊?”

“草,我也不记得了。我,我喝得有点多,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你等会,我看看我能不能找,找找……..嗷,她说她选,选…….他叫什么来着,清,清扬是吧。”

盐这下彻底明白了,自在今晚的失态,果然是因为倾城。看来倾城最后还是选择了清扬。这个结局,从盐的角度去看,无疑是个不错的结果。清扬是个靠谱的归宿,而且这很可能会促使自在放弃离婚的想法,从而挽救一个家庭。对倾城来说,相信这番波折之后,她也会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从今以后踏踏实实的生活。

只是,面对自己哥们痛苦如此的现实,盐忽然也有点感同身受的戚戚焉。他知道,和这种痛苦类似的感受,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一样要体会。可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在,这个商场上纵横捭阖,杀伐决断的男人。有什么盐能讲出的道理,是他不懂的呢?他现在的痛苦,是因为动了真感情,这不是靠讲道理就能解决的。唯一的解药,就是时间。

“你要我去陪陪你吗?”沉默了半晌,盐才缓缓地问自在。

“算,算了,我现在挺好,真的,我现在挺好…….她,也挺好,都挺好………”自在继续大着舌头说着。

盐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算是安慰的话:“哥们,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没想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草”,就挂断了。

此时的盐已经毫无睡意,他翻开了□□联系人,找到了倾城的头像,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有任何异常。这女孩那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让自认为了解她的盐也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这真的就是结局吗?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想着自在、清扬和倾城的故事。也许,还有他自己和嫣然的:如果告别是为了开始,那么伤感也孕育着希望,咱们就带上记忆的行囊,去追寻彼此的理想,沿途的风景和感动,一并收入我们的行装。纵然相知的心,今生无缘相合,也要让它永远都朝着同样的方向!

开往南方的火车软卧包厢里,盐和嫣然对坐在车窗边的小桌前,一边吃喝着一边唠着嗑。为了和嫣然有个不同寻常的旅途,盐特意选择坐火车开始这段旅程。高级软卧有足够的私密性,可以让他俩畅享属于他们的甜蜜。

“倾城后来还是决定跟清扬在一起了,说是准备结婚。”盐把自在和倾城的事详细和嫣然复述了一遍。

嫣然听完也感慨良多:“我是真没想到,倾城居然…….哎,也是,长袖善舞吗。不过我想说她掩袖工馋,狐媚…….可她又是您姐们,算了,我就不评价了。”嫣然皱着眉,嘴角一撇。在这圈里,她算是个很传统的人,没有绯闻,没有流言蜚语。坚守自己的选择,绝不好高骛远,想入非非。她和盐一样,都深深懂得:眼前人,怀壁相守的道理,因此她看不惯倾城这做法也是必然的。

“那自在呢?您不是说他要离婚,那现在还离吗?”嫣然此刻对自在也充满了同情心。

“他还是会离的吧,话都说出来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算现在没了倾城这因素,他那个家,怕是也保不住了。”盐无奈地摇摇头。

嫣然沉默着,这其实就是她一直都很害怕的情景。曾经的幸福美满却经受不住岁月的考验,过去的海誓山盟都成了今日的过眼云烟。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初就只用利益和现实来衡量和取舍,真的要分开,也只是利益的重新组合,而不会丢失了情感寄托,更会少了很多挫折感和伤痛。“不过,最终还是清扬抱得美人归了,也算是有失有得。”嫣然喃喃自语着。

“希望是这样吧。”不过盐并没有嫣然那么乐观,倾城父母的心思,他听倾城说过。

“不过,还真有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例子。”嫣然也不愿意沿着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了。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主人,为这个事,您得和奴喝一杯。”

“哈哈哈哈,行,其实喝酒还用什么借口啊。你呀你呀,‘况汝与知己,真少恩哉。’”盐笑着也端起酒杯,先自己深了一大口。

嫣然媚笑着白了盐一眼:“奴心要结婚了!”然后她有点得意地盯着盐,等待着她预期中的反应。“嗷,真的?跟她那个S吧?”听到这个消息,盐也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嗯,奴心昨天跟我说的,她上次不是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吗,她那个S也跟着去了。然后用得是男朋友的名义,当着奴心家里人求的婚。一开始奴心家里还不太愿意,嫌那人岁数太大了。可奴心愿意啊,而且她S家庭条件没得说,奴心,又是那么个情况,所以后来她家里人也同意了。说是等过了春节,两个人就办事了。”嫣然带着满心的欢喜和羡艳说着。

“难怪她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了。哎,真挺不错。”对于奴心的这个归宿,盐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

嫣然兴致勃勃地又满上了一杯,望着窗外阡陌纵横的田野,感叹着人生的际遇:“谁能想到呢,那么苦命的一个女孩,为了给爸爸治病,被迫当了M,遭了那么多罪,今天终于修成了正果。而且这归宿,还居然是当初让她受罪的人给的。这在咱们圈里,也算是个难得的好结局了吧,哎,今朝得意胭脂骨,竟是莲台法相严啊。她说她要退圈了,以后相夫教子,恬淡生活。”

列车蜿蜒地向前飞驰着,在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隆声中,嫣然和盐都没有说话,仿佛还沉浸在对奴心的祝福和感慨之中。

一轮满月缓缓地升起在车窗中,窗外的田野树木,道路村庄都被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嫣然显然是诗兴大发了,望着皎洁的明月对盐说着:“现在想到奴心,我觉得您那句:识寄奴之奋志,岂独慨然。期幼芳之归处,能不依依。是挺应景的,用刘裕和严蕊的典故,挺好。不过,我这也有一首小令,倒是更应眼前的景。”

盐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兴致:“嗷?快拿来看看。”嫣然得意的一仰头:

“那您听好:蝶恋花 夜醉

醉里看灯黄影倦,遥举金樽,再取冰壶满。月照露清苔底暗,柔情似锦芳怀乱。

墨隐卷空无字遣,柳岸轻离,顾盼鱼书远。几次拈花频许愿:留得眉翠君来染。”

盐有点惊讶地看着嫣然:“你现在这么捷才啦?这么一会就做好的?不能吧,可这首我是真没看过啊。不过这夜醉,还有前三句,真是应景。”盐又望向窗外的朗月,一举杯,仿佛从那轮冰壶中又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嫣然得意地大笑起来:“以前写过的,一直对前几句不满意,今天忽然触景生情,就有了。不过,您就觉得前三句应景吗?”她的眼神里忽然带上了一股妩媚,有点**地看着盐。

看着嫣然这眼神,盐当然明白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不过盐今天还想把这诗与远方的浪漫,再推上去一层:“啊这,你先别急着让主子帮你画眉,我明天早上才当张敞呢。倒是,主子没看出来,你这芳怀怎么个‘乱’法啊?你给主子详细说说呗。”

嫣然本就红扑扑的脸变得更红了:“您就没个正经。讨厌。”

盐笑着拿起了手机,低头打着字,不一会就把一段文字发给了嫣然:“主子也还你一首,你看看。”嫣然饶有兴致的低头打开小窗:

蝶恋花 晨起

别后鳞鸿相询渺,竟是多情,误我迎春早。小径新芽啼怨鸟,拥起淡妆峨眉扫。

焰短阑烛应恨少,玉上轻痕,辗转娇声巧。纵使长别奴亦笑,东风易被西风扰。

嫣然眼神里带着一丝狐疑和暧昧抬起头看着盐:“您这也不是临屏写的吧?可我也没见过这首唉。”

“必须是临屏写的…….名字啊。”盐一本正经地耍着赖。

嫣然白了他一眼:“整天就写这种淫词艳赋,什么阑烛,您还嫌少。还什么玉上轻痕,这是连鞭子也用上了啊。还什么娇声绕,啧啧啧,看看,这都写的什么啊。您这是什么时候写给谁的啊?”

盐故意没有听出嫣然语气里的酸味:“啊这,可是主子的一个小秘密,就当初主子刚收了一个妞时间不长,某次见面之后写的,关键是,主子从来也没给她看过。”盐有意停顿了一下,等着嫣然的反应。嫣然也挺配合的,在眼神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那个妞叫什么来着,嗷对了,嫣然。嗯,是叫这名字。”

“切,才不领您的情呢。”嫣然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眼光变得更妩媚了。

“对了,说到小秘密,我这还有个,那天聊了个在圈子里找老公的小姑娘,居然也是个写手,偷了她一首,你也看看吧。”盐说着,就低头在手机里翻找着。

“您又跟小姑娘套近乎。”嫣然正想继续抨击盐,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没有继续说下去。低下头看着盐发来的这首:

临江仙 星野 早春游

古树苔花消寸雪,煮茶白鹭邀朋。闲情独爱远山声,谢君恩重,人远去,莫相逢。

回首添眸涟漪处,江南轻素缠藤。洛阳桥下古稀僧,擦身别后,风尚在,水千层。

“呀,写这个变格的还真不多见,这小姑娘的笔触也挺飘逸。不错。”嫣然正想说就是显得年纪还小,少了点对人生的领悟。她一抬头,猛然看到盐从包里摸出了一根红色的低温蜡烛,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

嫣然忽然想起了盐那首《蝶恋花》:“您带了几根啊?别回头又要‘恨少’吧。”她眼睛里也带上了一种“似邀我,青鸾有信,鱼雁篇篇”的架势,挑逗般地看着盐。

………..

嫣然望着窗外已经开始西斜的月亮,陷入了深深的感伤之中。一条条小河,一座座池塘的风景变换,都提示着她,外面已经来到了她的家乡,岭北江南。而这鱼米之乡的风光,又让嫣然不得不再次想到了,自己那近在眼前的归期。一时间似有万语千言拥塞在心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深情地看着还在酣睡的盐,想起了那和他初次密会的画面。也是一个斜月低映在杨柳窗间的五更,从那时起,他俩就展开了一副缠绵美丽的交往画卷。刚才和盐相拥在一起沉睡时,嫣然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和盐初识的那个春天。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天是那么蓝,风是那么暖,花是那么艳。她真的不想从那个梦里醒来。可再美的梦,也终归只能是一场梦。当她浅睡惊觉,竟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她出生的楚地江天,回到了这她不得不直面的现实之中。这恍若轮回一般的命运,让她心里五味杂陈,再无睡意。

嫣然收回了痴痴注视着盐的目光,打开手机,正要跟他说点什么,眼光忽然划过了昨晚那首《临江仙》:“谢君恩重,人远去,莫相逢。…….擦身别后,风尚在,水千重。”嫣然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两句话,想到了这很可能也是她和盐这段尘缘的结局。纵然彼此受恩深重,一旦远离,也将后会无期,永难重逢。不管曾经的相聚多么热烈惬意,也不过是此生中擦肩的缘分,能留下的,只有回忆。此后依然各自风雨,各自前程。“纵使长别奴亦笑,东风易被西风扰。”嫣然脑海中又出现了盐的这句话,她忽然明白了盐的心意。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刻,他便担忧着结局。

嫣然继续向前翻看着和盐的对话,猛然意识到,他们昨夜诗酒之欢的内容,竟是由喜悦渐悲凉,一如自己和盐的故事。莫非这真是冥冥中的天意?一念至此,嫣然眼圈一红,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她颤抖着双手,在给盐的小窗里写下了:

临江仙 今夜

消涨心头多少字,纷纷只是无言。长宵底事共愁眠,去年杨柳月,此际楚江天。

梦里依稀春尚好,疏风小径桃烟。晓妆初试弄沉檀,相逢惟执手,未语忽潸然。

蔻蔻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今天是单位组织体检的日子,连续好几天了,她和醒的小窗比平时安静了不少,这让她忽然生出了一份不安。也许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她隐隐觉得,醒跟她说工作很忙,只是一个掩盖事实的借口,他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鉴于醒往日的传闻,就更让这份担忧多了些真实的依据。可她也确实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事实能拿来当证据。正在她有点心不在焉的,往脸上涂抹着各种精细化工产品的时候,叔叔的小窗忽然来了。

“宝,你今天有时间吗?我这有两张美妆展会的票,你要去看看吗?要是想去,我就给你送过去。”上次叔叔重新加了蔻蔻好友以后,他俩就几乎每天都要聊几句。叔叔总是会找一些正常的原因跟她搭话,蔻蔻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叔叔还是没死心,心里依然对自己旧情难忘。

可叔叔做的很有分寸,总是徘徊在友谊和暧昧之间,让蔻蔻想拒绝都找不到适当的借口。而今天这提议,又是蔻蔻特别感兴趣的:“不知道呢,上午去体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到时候再看吧。”“那好,你要是想去,就跟我说吧。”叔叔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纠缠,就这么结束了对话。

蔻蔻欣赏地看着叔叔的头像,打开了醒的小窗:“大老爷,您今天还忙呢?”

一盘韭菜鸡蛋馅的饺子被醒端上了餐桌,然后他给遗爱面前的小碗里,又倒上了大半碗醋:“来,你趁热吃吧,我又给你包了你最喜欢吃的馅。冬阴功汤还在火上呢,也差不多了,爷这就给你端过来。”说着,他转身向厨房走去。

今天是醒和遗爱约好去做人流的日子,他很早就起来在厨房忙乎,这几天,他就像个伺候媳妇待产的好老公一样,每天陪在遗爱身边,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白天带着遗爱去看风景,晚上陪着逛公园。连主奴间必然要有的那些程序也免了。

虽说这几天醒的心思都放在了遗爱身上,可他心里也没把蔻蔻忘了,他知道这几天自己对蔻蔻有亏欠,可遗爱现在这个情况,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谁成想刚进厨房,就看到了蔻蔻的消息,醒的眉头微微一皱:“快了,今天,最迟明天吧,就忙完了。然后爷带你出去转转。”他回了消息,又把东炎汤给遗爱端了过去。

这几天醒的表现,让遗爱有些受宠若惊,她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有这么体贴温情的一面。以至于让她很不理解醒的前妻,这样的男人怎么都没有好好珍惜。她的早孕反应挺严重的,刚刚吐过,现在又把饺子泡在醋里大口的吃着。目光忽然被桌上昨天的孕检报告吸引了,那里面模糊的B超图像上,模模糊糊的一个小小的影子,却吸引了遗爱全部的注意。猛然间,母亲的天性又再次被唤起,想到今日就是和他的永别,遗爱的眼泪刷地涌出了眼眶。

醒看着一边大口吃着饺子,一边默默流泪的遗爱,心里忽然一阵刺痛。如果说过去他对遗爱的感受,仅仅是出于男人对自己女人,必然会有的一种情感。那些关心,爱护和怜惜,都还停留在一个男人的自尊,和基本道德的基础上。那现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却赋予了彼此间完全不同的联系。纵然这样的联系今天就要终结,但它产生的影响和变化,却就此印在了他的心底。况且,那报告上模糊的影子,就更是醒心里最柔软的情愫,这个一心要做李寻欢,却往往被看做是西门庆的男人,对传宗接代这事却有着最传统的观念。

自从离婚以后,醒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再婚,并拒绝任何过于热烈的情感走入他的生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不愿意再让孩子,去面对一个不是自己妈妈的新女人。而现在遗爱肚子里那小东西,不管这是不是他的计划,但他来了,这就把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柔弱唤醒了。

醒走过去,弯下腰,从后面默默地抱住了遗爱,他把两只手都放在遗爱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他心里想到了这小生命,他的天使,由于他的存在,这几天,他们彼此真正的被联结在一起,成为了一家人。无论是白天开车去四处兜风,还是夜晚相拥的酣睡,都仿佛不再仅仅是因为彼此的存在。那还素未谋面的小精灵,已经真切地改变了他们的心境和关系。“我们因为你,而真的成了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孩子,虽然你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可你来过,这个家就要永远存在下去。我和你妈妈会相亲相爱好好的,让你看到我们的幸福。”

正当醒默默地想着。遗爱忽然自语般的道:“要不,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他毕竟来过这世上。”说着,她把头靠在了醒的怀里,心里仿佛带着万般的不舍和留恋。醒猛地一扭头,压抑下自己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他不愿意当着遗爱的面掉眼泪。在任何女人面前,他都要显得是那么坚强和果敢,纵然自己心中如乱麻刀搅,他依然要努力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我想过,要不我们就叫他润晨吧。”一样情绪激动的遗爱,没有听出醒声音里微微地颤抖。“滋润万物的早晨,他会是个创造奇迹的人。”说着,醒吻了吻遗爱头顶的长发:“你先吃,吃完我们一家人合个影,然后,咱们就出发。”他用两手在遗爱的小腹上摆出了一个心形,轻轻的,紧紧贴在了那里。

蔻蔻拿着一堆化验单,穿梭在迷宫一样的医院科室间。一个身影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身影的熟悉程度,让她不需要仔细辨认就知道是谁。可当她追上去几步看清时,又迟疑地放慢了脚步。那个人确实是醒,可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而且还和他手牵着手。蔻蔻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双大眼睛里慢慢带上了点愤怒,她一声不啃地悄悄跟着醒和遗爱,眼看着这两人走进了妇产科的诊区。

“好你个醒大老爷啊,你这几天原来就是这么忙呢,什么事需要去妇产科啊?”蔻蔻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那些圈子里关于醒的传言,此刻就越来越清晰起来。关于醒的花边新闻,一直就不时地传入蔻蔻的耳朵,即便是在她不认识醒之前,她也听说过这个人的故事。可自从她和醒开始交往以来,醒对她的态度确实是很认真的,蔻蔻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但她对这种事的感受并不迟钝。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和醒走到今天。所以原本的那些流言,蔻蔻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可今天她亲眼见到了这令人疑窦丛生的一幕,那些流言就忽然变得真实起来。

“我看你要怎么跟我说。这次非把你这点烂事都搞清楚不可。”蔻蔻转着眼珠“恶狠狠”的琢磨着。不过她可不想演一出街头抢夫大战小三的剧本,这圈里的主奴关系,真要是放到社会上,就没有几个名正言顺能拿的出手的。

看着那道写着男士止步的大门,醒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伤中,他对自己身边每个长期的女人都挺认真。他知道自己既给不了她们未来,也做不到专情,所以他尽量的对每个人都努力体现出关心。尽可能做到多情但不滥情,虽不专情但也绝不寡情。但在他心里,每个女人还是有不同的位置,每个人的亲疏远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所以他这两天不得不对蔻蔻做的隐瞒,让他心里总觉得不妥,对这段时间自己对遗爱的偏爱抱着歉意。此时他也只好安慰自己,这偏心不全是因为遗爱,而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中,遗爱原本并没有让他产生特别大的兴趣,要说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比不上蔻蔻的。可是这场意外,却似乎悄悄改变了感情的平衡。

那道大门终于打开了,遗爱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她脸色有点发白,迷迷糊糊的半闭着眼,见到醒的那一刻,她只轻轻说了一句:“儿子没了。”然后就闭眼靠在椅背上昏睡了过去。

醒忽然被这句话刺痛了内心,这个看上去任何风雨也吹打不透的男人。这个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游走于不同女人中的佼佼者,终究也不得不屈服于他内心中那无法抹杀的人性。醒推着轮椅,目光落在遗爱小腹上,他知道,那个小生命走了,因为他是天使,终究还是要回到天上去。老天派他来看看他们,虽然相聚短暂,已经是给他的最好礼物了。他轻轻抚摸着遗爱的肩膀,心里默默念叨着:爸爸答应你,好好疼爱你的妈妈,她也会好好照顾我,让你放心。宝贝,如果我们都有下辈子,那么我们拉勾,下辈子,我们仨,做一家人。

“我想去那个展会。”蔻蔻敲开了叔叔的小窗,醒的行为不但引起了蔻蔻的怀疑,还勾起了她的愤怒。原本她当初就舍不得叔叔给的那种宠爱,要不是叔叔那天的行为让她害怕了,现在自己跟谁还不一定呢。她要找人说说这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叔叔。叔叔也没让她失望,没过多久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宝啊,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叔叔从蔻蔻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心事。

“我今天去体检,在医院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人还挺亲近,去的还是妇产科。”

“你这个他,指的是…….”叔叔故做不知地看着蔻蔻。

蔻蔻也装作没看出来的继续说:“就是醒,您觉得,他这是什么情况?”

叔叔从一开始就对醒有成见,这次可算找到了机会了。如果是平时,他想对蔻蔻说出自己对醒的看法,恐怕不但没什么效果,反而要让蔻蔻产生反感:“宝啊,有些话我一直想说,一直也没找到机会,我怕说了,不但没效果,反而显得我有私心是的。你找的这个醒,我是听到了他不少传言,我平时在边上冷眼旁观看这个人啊,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好,我就觉得这人不会动真情。今天这个事,看来应该是验证了我对他的看法,这个人不专情,比较花心。这也是当初我会失态的根本原因,我不愿意你跟着这么一个对你不够用心的人。”

蔻蔻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其实想让叔叔帮着分析一下,醒今天和这个女人可能是个什么关系,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结果叔叔一上来就直击深层原因,发出灵魂拷问,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这几日自己受到的冷落,和今天在医院的巧遇,确实让她对醒产生了一些不满。如果这是醒另外的女人,他这个人不够专情,蔻蔻现在多少也有些同感了。可要说醒对自己不够用心,她回想着自己和醒相处的那些情景,和平时小窗里的交往,她又觉得不能这么说。“那您觉得,这就是他另外的女人?”

“那女的多大啊?他俩看着关系怎么样?亲密吗?”叔叔也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点草率了。怎么能还没了解具体情况,就下结论呢?

“岁数看着不大,也就20多岁,两人挺亲密的,对了,他还拉着她手呢。”蔻蔻想起那个场景,忽然有点恍然大悟:“您这么一问,我也觉得,这肯定就是他的野女人。那么亲密,怎么可能是亲戚朋友。”叔叔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蔻蔻,这女人有时候虽然不想事,但其实一点都不傻。

“好啊,醒大老爷,你这次要怎么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瞒我。”蔻蔻心里暗自发着狠,半晌没有说话。

叔叔看着沉默的蔻蔻,心里忽然生出了点得意。一个把被醒从他身边夺走的女人,重新夺回来的机会,似乎出现在了眼前。

泫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他这在异乡的家门。桌上已经摆上了两三个菜,毒药在厨房忙碌着。泫无声地坐在了沙发上,靠在那宽大的背上,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沙发里,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毒药端着刚炒完的一盘菜走进了客厅。这女人现在俨然一个家庭主妇的模样,把菜往桌子上一放,扭过头对着泫:“你先趁热吃吧,我还有一个汤没做,马上就好。”

泫像是被忽然惊醒了一样,唔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但他没动筷子,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当毒药把最后的汤品端上桌,才注意到泫这神不守舍的样子:“你怎么不吃啊,出什么事了这是。”说着把筷子塞到泫手里,自己坐在了他对面。

“嗯,先吃饭。”泫终于从沉思的状态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哎呦,我家妞今天大显身手啊,这菜做得越来越像样了。”

毒药笑咪咪地瞟着泫:“您就会给我灌**汤,今天有什么事啊,刚才魂不守舍的。”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沈主任吗?”

“嗯,怎么了?”毒药顺手给泫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又起身给泫拿来了酒。

“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了,都已经说好了,给他30%干股,他出人际资源。也确实通过他认识了几个项目的负责人,可是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按说这些人都是他手下,不太可能不按他意思办。所以我就觉得,这应该不是关系不够硬,而是他根本就没想办。可这30%是他自己提的啊,我也没还价,就答应了,所以我现在就搞不明白了,他到底什么意思?”泫不解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那你答应他那30%,现在还是口头约定吧,股权不是还没变更呢吗?”毒药沉思了一会,忽然对泫说道:“你要是现在就把股权变更给他,再试试呢?”

“那不行,他什么都没做呢,凭白拿我30%股权?那他要是拿了我股权,还是不愿意担风险,还不办事怎么办?”泫断然拒绝了毒药这个提议。

“可你说给他股权,他会不会想,他帮了你,然后你又不给他了,他不是白担风险了?”毒药站在沈主任的立场上说的也有道理。

但泫对此是不能认可的:“他什么都不用出,只不过是拿着现成的资源,给谁用都是用,稍微担点风险怎么了?最起码也要等签了合同,哪怕就一个呢,我才能把股份转给他吧?后期结款验收,可以卡我的地方多了,凭什么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呢,就想拿我股份啊,没道理吗。”

“哎,”毒药显然对泫此时的固执有点懊恼,在她心里,只要能把事办成,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那是你这么想,他原来跟你也没合作过这么大的项目,心里有顾虑,也是挺正常的,咱们先付出点,这不就跟销售前给客户点好处,搞促销差不多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但泫处的位置却和毒药不一样,这个企业是他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这不是花点钱请请客,甚至也不是一次性的预付一些款项,这可是他整个身家里接近三分之一的部分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搞促销也不能这么搞,我宁可现在给他预付款,可他也不会要啊。行了,先吃饭吧。”泫显然对毒药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不太满意。

可毒药却是在担心,泫现在的业务渠道并不多,各种开销还很大。如果不能尽快打开市场,企业运转不下去,那这股权占比,还有什么意义?“可眼前最关键的是你要尽快拿到市场啊,没有市场,多少股份又有什么用?”

“行了,赶紧吃饭吧。不说这事了。”泫不想和毒药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不,还没说清楚呢,为什么不说,你躲着也没用,问题还在啊。”但毒药并不准备妥协,依然想说服泫。

自己企业的现状,泫当然比毒药更清楚,也正因为如此,搞不定沈主任才更让他烦闷。毒药此时的话无疑,又触动了泫焦头烂额的那根神经。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忽然涌上心头:“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泫的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妥,可他正在气头上,只是低下头接了一句:“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吧。”

可这句话还是深深刺痛了毒药,她愣愣地看着泫,忽然眼圈一红,起身跑到了厨房里。她的身份?她哪里有什么身份,她只是这个男人的一个“奴”,可她既不需要这男人养着,和他之间也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权利义务关系。就是说,真论身份,她还不如贾府里的那些小丫鬟,她们起码还是被法律确认的,那个家庭的一员。可是这就能阻挡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吗?就能阻止这个女人真心的想为这个男人好吗?所以也正是这句话,才让毒药伤心的。

自从和泫交往以来,尤其是开始同居后,毒药渐渐爱上了泫,可她没想过要泫给她任何名分,她只是单纯地爱着一个男人,并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愿意不计较自己得失地为他付出。一段时间以来,除了和泫进行字母游戏的时刻,她几乎完全忘记了他们一开始,仅仅是这游戏中一个角色而已的事实。而此刻泫这句有点残酷却很现实的话,让她猛然意识到,如果抛开她对泫的情感,她确实对泫的做法无权置喙,更无权去影响泫的决定。而这冰冷拒绝的话里,显然又没有感情的位置。这让她莫名的感到委屈伤心,爱一个人需要名分吗?告诉所爱的人自己认为怎么做才是真的好,需要名分吗?可现实中,当牵扯到利益,而其中一方又拿出堂皇的道理,要公事公办的时刻,没有名分,又让这份爱显得那么柔弱和不堪一击。毒药在水池前默默地流着眼泪,她的心里像刀搅一样难受。此刻,她甚至对名分这东西产生了点羡慕。

看着毒药红着眼圈起身而去,泫意识到他刚才的话伤到了毒药。纵然两人看待这问题的角度立场不同,但毒药对自己的爱,他是能真切感受到的。这女人因为那短暂又不幸的“爱情”以及她深爱的儿子,早就对婚姻没了不切实际的想象。她对泫的情感,纯粹出于自己的感受而非目的。而自己刚才的话,无疑是对这种情感的深深伤害。毒药虽然没有名分,但她在泫心里有位置,他和这女人的关系,早就不是那字母圈里的什么主奴了。泫懊恼地放下了碗筷,稍稍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把毒药抱在了怀里。泫轻轻吻着毒药的长发:“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毒药转过身,和泫紧紧拥抱在了一起,眼泪更是止不住落在了泫的胸口。想起怀里女人平时对自己的爱,和此刻因自己而让她经受的委屈。泫自责地不停轻吻毒药那滑过泪水的脸颊。

“我不是不知道这企业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可是现在你的情况…….”

没等毒药哽咽着继续往下说,就被泫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刚才是我一时昏了头,说了气话,对不起,不哭了啊。”毒药忍住眼泪,红着眼圈嗯了一声。

其实泫也觉得毒药对沈主任心理的分析很可能是对的,只是因为他站在自己利益的角度,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罢了。可面对的现实却是,如果不接受这样的条件,事情很可能就此卡住,再也推进不下去了。“再想别的办法吧,走,饭还没吃完呢,先吃饭。”泫拥着毒药走出了厨房。

和好如初的两人,边吃边聊着各自当日的见闻。毒药正夹着一筷子菜准备送到泫碗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你说,能不能这样,咱们新成立一个公司,用这个公司去谈项目,你把这新公司的股权给沈主任,这样行不行?”

毒药这个提议让泫眼前一亮,对啊,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啊,这样沈主任既不会染指现在公司的经营,也满足了他想获得保障的要求。他眉毛一仰:“嗯,这法子我看行,而且这样一来,现在公司的债权债务都和他没了关系,我和他算起账来,也简单多了。哎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办法呢。”泫欣赏的看着毒药,“没想到啊,我家妞还是个女诸葛啊。”

毒药得意的一撇嘴:“得了吧,人家这身份,就是个奴,还敢跟诸葛亮比啊?”说着,她狠狠白了泫一眼。

“嘿嘿。”泫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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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泫把毒药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着:“刚才干嘛不让我留在外面啊?不怕怀孕啊。”

毒药闭着眼,心满意足地依偎在泫的怀里:“我想有个你的孩子。”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就像在诉说着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泫有点惊讶地看着毒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毒药就继续幽幽地说了起来:“我自己养着她,不要你多操心。我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不会要什么名分,更不会分你的财产。你要是想她了,就来看看她。我希望能是个女孩,我已经有儿子了,想再要个女儿。女孩像爸爸,她会长成最漂亮的姑娘,这样她就能替她爸爸陪我一辈子了。”

泫呆呆地听着毒药的诉说,对这女人竟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延续彼此的爱意。还有她话里对未来的悲观和清醒认知。都让泫心里百感交集,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盐翻看着野鹤岛的群公告,今天有个对牧场主的访谈,内容大概是关于如何处理主奴关系的。

本来,一旦聊到这样的话题,就会有各种观点蹦出来,各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盐也是本着看看就好的态度,不会太关注。但今天他却非常想从别人的经验和想法里,给自己所面临的境遇,找些思想上的解药。

嫣然很快就要离开帝都,回家乡准备结婚了,虽然她和盐一样,都在惧怕这份美好,会因为婚姻的平淡而永远失去。但盐知道,他们两个人中无论哪个,只要下定决心,坚持要尝试一下婚姻的可能,那眼前的结局立刻会完全不同。他在恐惧和期盼之间纠结着,渴望着能有人给他个答案。

“牧场主,我倒想有个建议,就是,玄乎的理论我们可以少些,多来些能具有实践性或者说明白些的,可借鉴的。”这次是佳人做主持。

“那好,比如刚才有人说到的妻奴,在实践上我本人是不赞同的。很难想象,上五分钟还在鞭打,下五分钟女M翻身跃起,问:老公,你这月工资还没交啊。所以,夫妻、情侣,做不了主奴。”盐没想到,这话题一上来就说到了他最关心的内容。他和嫣然就既是情侣,也是主奴。而牧场主说的意思,和他当初对清扬说得意思也差不多,夫妻这种社会关系,和主奴是不兼容的。

“牧场主,为了应和主题,问字母的路在哪里。我刚才也说了,这个是个很难谈的话题。但是,很多人都面临这样的困惑。有的走向婚姻,有的走向情侣,有的走到了河岸,过不去,就散了,也有的走着走着走丢了。应该很多人都面临这样的问题,我能与我的S或M走多远啊?你会怎样去思考这个问题。”

盐专注地看着佳人的话,他知道,这些疑问,不但是他需要面对的,也是这圈子里所有男女都要回答的。

“我觉得这是两个问题,首先,字母里面的情感因素是什么样的?其次,所谓的往下走,什么才叫‘正确’的。我个人认为,在字母圈里,两个人走到一起,最初的缘由是**,这种**包括性偏好和心理偏好。但这里根本是不包括感情的,也就是说,大家一开始是因为要满足一种**才走到一起的。而感情是在之后的相处过程中产生的,所以怎么往下走,要看主奴之间产生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不做主奴做情侣,然后结婚呢?”一位叫春光乍泄的女M插话进来,盐的眼睛一亮,这简直就是专门替他提的问题啊。

“果然女人从心底就需要一种安全感,连春姐也一样,毕竟主奴这玩意除了咱们,谁也不认,哪有夫妻来的靠谱。”

一位叫老农民的男S可能道出了,隐藏在很多女M内心深处的一种潜意识。因为主奴这关系根本就不靠谱,所以真动了认真长久相处念头的女人,还是会希望用一种正式的社会关系,把双方的关系固定下来。

但这就牵扯出来一个问题,当初是因为**或说一种需求,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然后在以后的实践中感觉良好,想把这种感觉,用婚姻关系固定下来。

这时候问题可能就来了,夫妻关系和当初,促使这两人感觉良好的主奴关系不兼容啊。也就是说,做夫妻就没法做主奴,做主奴就没法做夫妻。那谁敢保证,当初做主奴时候,彼此获得的那种感受,能在做夫妻时候还保持下来呢?

“一旦字母关系真的走向,另一种感情模式的话。S那种气场会淡化,M的角色也就完全改变了。当初基于这些东西产生的那些好感也好,光环也罢,还会有存在的基础吗?这是个问号。”牧场主用自己的感触,对春光乍泄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感情这东西,或者,字母这东西,非要整清楚是非黑白吗?”一位广东的S老夏插话表达了不同观点。“结不结婚,对玩字母有什么影响呢?难道没结婚,你就真是所谓的主了吗?结了婚,你就不能扮演这角色了吗?”

“嗨,要维续的才会有这种探讨,现在一炮,天亮就分手,哪有这么多叽叽歪歪,速食时代。”苏M云朵也乱入的插话。

“打人的心情变了,被打的都一样挨着,是这意思吗?”老农民显然不同意老夏的说辞,还找到了观点近似的战友,“打同一人不同的心情,还是打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云朵做着鬼脸问着老农民。

“这里有一个男人会理解,但女人不太明白的心理,男人会在情人身上尝试很多花样,但不太会在老婆身上实施。这个区别是男人很容易把正室,和某种神圣感联系起来。如果咱们把情人置换为M,也是一样的。”牧场主刚才很可能是被别的事打断了访谈,此时又回到了群聊里。

“感觉上,不敢在老婆身上玩花样,应该是缺乏自信的一种表现。害怕把老婆的胃口吊起来了,自己满足不了,然后老婆去找外卖。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另一方面,是对老婆的忠诚没信心。”老夏依然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

“不是,比较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在和吴月娘□□的时候,会‘央求’月娘叫‘达达’,但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根本没有这问题。”牧场主显然是有充分的理论基础,来支撑自己观点的。

可盐已经不想再看他们讨论下去了,因为他并没有从这些讨论中,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本质上,他和嫣然的关系,只是徒有主奴之表的情侣而已。阻碍他们走进婚姻的,也不是字母成分会不会失去的问题,这在他们现在的关系中,就已经只是亲密关系的一种点缀、一种情趣了。真正阻碍他们走到一起的,是他们内心对彼此情感,需要经历婚姻考验的恐惧。可这种完全自我的感受,又岂是别人的经验和看法能改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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