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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不知不觉中,梓陆余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月有余,从最初的四月倒春寒走到了现在艳阳高照的五月。

他走了很久,仿佛自己曾穿越历史的长河,而那些模糊的记忆已经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可他却够不着也抓不住,每每梦醒时分只觉心中失落无比,然后又会在日复一日的闲散时光中被渐渐填充。

他不知道那叫什么。

这又是第几个日子?

*

寝殿内六尺宽的沉香圆木床上,两具人影在日光中微微浮动。

好似没有睡饱的小猫,任你推揉捏它都纹丝不动,只会把脑袋收进肚子里更沉的继续睡。

“咚-咚-咚-”

敲门声断了片刻又连响三声。

紧接着便有轻声的质询声问起:“王爷和王妃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怎么现在还没起床?”

问话的人是王府的总管季劘,旁边的婢女脸上憋着笑,语气不稳地回答:“回季总管,王爷和王妃昨晚子时才回。”

她说完抬头看了眼总管,又偏头去看紧闭的房门。

如今王府气氛融洽,主仆之间已无一板一眼的刻意规矩,大家的相处竟比以前舒服许多。

季劘也跟着回头看向了房门,他想起王妃那爱玩闹的性格,已然悄无声息的影响了王府里的每一个人,而终日阴沉的氛围也如已经转晴的天气,叫人心意舒畅。

不起便不起,他也不再敲门,转身离开。

屋内,梓陆余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意识尚不清明。他现在睡眠浅,稍微有声音响动就会被惊醒。

若非如此,年方知不会来陪他。

头顶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被吵醒的怒气,嗓子有些嘶哑:“不用管,你继续睡。”

他说完,将环在梓陆余肩膀上的手移开,向他背后滑落的被子伸去,他拉住被角轻轻向上一提,盖在了梓陆余空着的背上。

梓陆余被他用被子捂着,有些气闷,加上已经被吵醒便没了睡意。

“刚刚是季劘,他应该有紧要的事,你快起来。”梓陆余说完,支着脑袋从年方知怀里钻了出来,又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脸颊。

“太阳晒屁、股了。”梓陆余又说,看了眼窗外,阳光四射,即便是隔着窗户纸,也已经十分明亮。

年方知并不理睬,昨晚玩的太晚,他现在很累。

于是他大手一使劲,又给梓陆余带回了自己怀里,嘴里咕哝道:“他就是见不得我多睡一会儿。”

梓陆余见他耍小孩子脾气,笑了笑想趴在他胸膛再睡一会儿,可他已然无了睡意,精神气足。

“那我先起,去厨房给你准备早餐。”然后便不顾年方知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挣扎着要起身。

“哎—”一声无奈的长叹结束,年方知浓重的睡意消失,他赶在梓陆余起身前先他一步穿好了鞋,站在床前两眼清明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依旧低哑,朝他说道:“我过来陪你一晚你便非要给我做一日的早餐,何解?”

这话问得梓陆余是又黑脸又头冒感叹号,他睁大了眼睛抬眸望向他,刚睡醒的脸颊还泛着微红,嘴唇倒是润嘟嘟的很可爱。

他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自己想吃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只顾自己一个人吃,所以就顺便给王爷也做上一份?”

这话是年方知自己要问的,他便是再不高兴也不能表露在脸上。

于是一怒之下转念一想,这份特殊他也没给别人只给了自己,又觉得这人明明是想给他做,还故意说是自己想吃。

年方知平静的表面之下已百转千回的想了好几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梓陆余是一个忸怩的人。

*

王府正厅。

许诚依旧坐在堂下第一位,此时他脸上笑意盈盈,扭头对着旁边桌子上品茶的人发出了质疑。

“昱心这话我是不赞同的。”

“哦?”

对面何廉廉跟梁宫齐齐看向他,同时发出了吃瓜的声音,稍许,又转动眼珠瞥向了还在喝茶的程昱心。

师青站在哥哥旁边,双胞胎两人都很安静,他也只是低头跟哥哥交汇了一个眼神,便又移开视线也跟着看向了对面。

程昱心终于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喝好了他的茶,转身放茶杯的时候,他微微挑眉也发出了一声“哦”,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许诚。

许诚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做投降状,泄气一般摆摆手,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这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程昱心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听季劘说的。”许诚坦言,随之扬声反问:“那你又是听谁说王妃是一个忸怩之人的?”

两人眼波交流,相互对峙,誓要一争输赢。

程昱心抿着嘴不回答。

他?

当然是听年方知自己说的。

就在大家以为这两人又要开始争论一番的时候,程昱心突然严肃了起来。

其实自他进府,又或者在更早前,他的脸色就已经非常严肃,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又总是以温柔谦卑的一面示人。

于是久而久之大家便忘了,曾经以人头数量论功行赏的那些年里,程昱心的封赏仅次于安南王年方知。

大家私下有过讨论,都觉得是因为那时候的年方知是安南王的徒弟,所以程昱心有心让之。

不过事实是不是如此,从来没有人敢去追问。

即便是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许诚他们也从来没有以玩笑话提起。

一次都没有。

然而,再次看见程昱心皱起的眉头,那锋利的眉骨下眼脸下垂,看似平静的表面早已波涛汹涌。

那件一直没有人指明的事,总要有人第一个站出来。

“如今新皇即位,新朝当有新气象,那压死人的赋税徭役也时候改改了,你们觉得呢?”

程昱心不缓不慢字字清晰地说,他的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人仅仅是盯着茶杯的杯沿,修长的食指在茶盖上一下一下轻点,神情自在。

而刚刚这话也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呢喃,说完了也就自己能听见。

可确确实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原本各人脸上完全不同的表情,在这句话说完后,都露出来相似的严肃之情。

这个天下飘摇浮沉多年,繁华落尽满目疮痍,他们安守安南,如今虽是新朝,却感护一方百姓安宁也已力不从心。

“师丹。”许诚沉声喊道,众人连同弟弟师青的目光也全都看向了他一人。

“我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但是出了洛师,许多事便是宫外事,宫外的事当有宫外的手段处理。”师丹明言。

“确实如此。”程昱心点头同意,继而问道:“那粮草一事你可知洛师是不是已无余力再管?”

程昱心这话问的更是直接,当以以下犯上之罪判之,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北上夺宫一事算是燃尽了刘国最后的根本,以至于梓国初建,百废待兴,人口凋零。

“我不知。”师丹如实回答。

弟弟站在他身旁许久,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下,一晃又恢复如初。

师丹脸色微微一动,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更亲近皇上是应该的,但是你何至于瞒着我们大家。”何廉廉语气带着哽咽,继续说:“我们出生入死多少次,这么多年谁落下过谁,你觉得清剿流寇一事是你一个人的事?”何廉廉自嘲地笑着摇着了摇头,卸力地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下仰,眼睛看着屋顶上的横梁,责备道:“你太自私了。”

师丹无语可说,保持着他一贯少言寡语的样子。

堂下气氛凝结,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非是何廉廉此话过重,而是流寇一事困扰安南多年。

前朝时期,天高皇帝远,远在洛师,对流寇一事也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多少次奏折递上去,一次回复都没有。

流寇势力广,窝点分散,善于利用地形优势完美隐身。

朝廷若是不发话,就凭安南梓姜当年培养的那些人,光是打仗就要一顶十的去用,根本顾不上流寇今天做一次歹明天为一次非。

所以梓姜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直令师丹南下清剿流寇作乱。

师丹担此重任,不忍心再给兄弟们添加压力,便想只靠着自己和弟弟的奔波能凑齐粮草。

可是百姓自己尚且吃住困难,就算是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死也是交不出粮食的。

而他守护安南的目的是守护安南的百姓,他如今又如何能拿他们救命的粮食,以牺牲一部分保全另一部分。

这绝非他想看到的,也绝不是他能做到的,尤其是当牺牲的人是他们拼死保护的人。

所以他才来求问年方知。

*

寝殿。

年方知洗漱更衣完毕便要出门,临走前将梓陆余按回了床上。

语重心长地劝他:“今日的药不许再偷偷倒掉,应大夫虽说此药于你腿伤无大助益,但是能活血化淤,于你经脉有好处。”

梓陆余倒不是那矫情之人,只是喝了这药半月有余,他整个人除了被腌入了药味儿,真的是一点点成效都没有见到。

他也露出委屈的表情,一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道:“我妈都没你能唠叨,”然后抬起脸冲年方知喊道:“你哪儿点像王爷。”

梓陆余可是仔细看过这张脸的,此人铁骨没有柔情,坚硬但是没有、欲、望,道心坚定,不像凡人。

但是很烦人。

“我会让巧翠盯着你的,若是你敢把药倒掉,便是巧翠监督不力,本王有的是手段罚她。到时候王妃莫要又怪本王责罚了你的婢女,王妃要清楚一件事,是你的无理取闹害她被罚的,因为她做为奴婢本就应该替主子受罚。”

梓陆余听他说完,心中火气直冒,咬牙切齿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明晃晃举到年方知眼前,冲他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死死咬住后槽牙,扬起的脸上全是清晰的轮廓线条,他怒答:“本宫会听王爷的话,求王爷不要牵扯其他人。”

从前是,现在仍是,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承担他行为之后的结果。

年方知哪里懂这个手势,只是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王妃再睡会儿,本王有公事要处理,午膳我吩咐人去做,你不要折腾。”

“我就想动动。”梓陆余也很委屈。

年方知不喜欢他这样,每次看见都觉得心疼,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发旋,温柔地安慰道:“等处理好粮草的事,我们就出发。”

“真的要去吗?”梓陆余小声问。

“要去,我答应过你要治好你的腿。”年方知认真地说。

新地图和副本了,冲[红心][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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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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