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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骂我?不能忍!

昨夜的酒到底影响了灵越。

灵越迷迷糊糊苏醒时,身边已没了百里青的身影,他随手一摸床单,也无半点温度。

想来早就起身了。

灵越揉了揉脑袋,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又借着早晨百里青做饭时烧好的水一道洗了个头,这才将最后残余的些许酒气给清洗干净。

等他坐在院子里晒头发时,小道尽头才慢悠悠走来一道人影。

百里青空手而回,也不知去做了什么。

灵越躺在藤椅上,头发都被他梳拢在椅后,如瀑布般垂落。

“我醒来都没见到你。”

语气酸酸的,灵越哼哼两声,眼睛直勾勾盯着百里青,仿佛在控诉男人的不告而别。

说好要一直保护他的!

百里青没接话,直直走进卧房,片刻后出来手中多了一本书册,将其丢在灵越怀中。

“拿上,带你去要钱。”

灵越随手一翻,忽而一个机灵坐起身,颇为惊讶地看向男人,“这不是你的账本吗?”

上面有几户人家已经被划去了,正是之前和秋哥儿去要过的,剩下的这几日也耽误了去。

他没想到百里青竟然会主动提起,还以为他一点都不在这些在外的账呢。

灵越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喝了次好酒知道要收点钱回来了?上次就和你说过了,这些账能要就得赶紧要,不然时间久了都是笔笔糊涂账。”

百里青眉梢微动,“你不要新衣服的话,那就给我买酒。”

灵越瞬间跳起,腰不酸了,腿也不麻了。

“走走走!快点快点!”

新衣服!他等不及要买新衣服了!

午后日光和煦,乡间道路上徐徐走着两道身影,一高一矮。

灵越边走边翻书,腰间挂着的钱袋“哗啦哗啦”响,这声音在他听来如同天籁,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和上一次要账不同,这回百里青只消往那边一站,他刚翻开账簿,还没多说两句话呢,那些人就乖乖将钱给齐了。

这种行云流水地收账体验真是——太爽了!

亦或许是正主来要债,大多农户人家不想扯破脸,能给的都给了,偶尔有几户实在没有能力,家中尚有老人卧床吃药,下有稚子嗷嗷待哺,灵越与百里青也默许将这账挪到年后来取。

如此忙活一个时辰,出门时瘪瘪的钱袋此时已经像那吃撑了的肚皮,圆滚滚的。

灵越恨不得抱着钱袋亲一口,再亲一口,活脱脱财迷模样。

百里青走在一旁,将他这不值钱的模样尽收眼底,忍不住莞尔。

灵越财迷归财迷,倒也没忘了打算这一笔钱,“待会儿咱们就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木材给买上几块订一张板床!你不能老是睡椅子上,那样对腰不好。”

虽然灵越不介意每一晚都和昨天那样抱着百里青一起挤一张床。

但多半男人是不会同意的。

太矜持了!明明他身为小哥儿都不介意同床共枕,百里青倒是十分介意,一-大早趁着他没醒就溜了。

“不用定,直接去隔壁村木匠那边买就是,还可以让他用车送回来,到时候我自己做。”

百里青随口说着,心中也隐隐有了打算。

“你还会做床?”灵越新奇不已,他只知道男人会武功、会打铁,没想到这木工活竟然也会一点。

“不如买竹床吧!再过一段时日就要入夏,竹床也凉快些,而且轻便便宜,做起来也快!”

灵越畏热贪凉,一到夏日就无精打采,恨不得抱了块冰入睡,反正都要买新床,等日后热起来,他还能以借凉之便光明正大地爬百里青的床!

百里青含糊应声,答应下来。

灵越心中窃喜,步履轻快不少,正与百里青闲聊下一家是何种情况时,忽而迎面走来许久不见的秋哥儿。

秋哥儿正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筐,里面放着堆满竹筐的衣裳,刚清洗过还滴滴答答沥水,竹筐都有他半人高了,堆积的重量将绳编深深压-在他肩膀上,哪怕隔着衣服,每一次走动都压得生疼。

秋哥儿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打湿了,但他依旧蒙头朝前走,甚至没注意到灵越和百里青,还是灵越出声后,他才慢吞吞地抬起头。

灰暗的眸瞬间有了些许神采,随后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匆匆撇开目光,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

“灵越,青大哥,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这条道路离他们的小屋有些距离,哪怕闲逛也不会走到这里。

“随便逛逛,你背这干嘛,多重啊!我来帮你提!”

灵越正欣喜走上前来准备打招呼,伸手要去帮忙卸下这竹筐,却被秋哥儿连忙躲开,侧身躲远了些。

“别别别!我来就行,这里面衣服都是湿的,别弄脏你的衣裳。”

“没事!我看你背着吃力,我帮你提到家门口去。”灵越心情好,加之百里青也在身边,忍不住就想表现一番自己多温柔,多体贴。

百里青面不改色看着两人你推我进,眼底浮现浅淡笑意,却在下一瞬忽而眸光凝滞。

“你娘又打你了?”

男人声音不高,仿佛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

灵越与秋哥儿动作同时僵住。

随后灵越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拉着秋哥儿手臂将人拽回身前,霸道地捧起他下巴,迎着日光看去。

“嘶……怎么……这一定很痛。”

灵越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秋哥儿双眼红彤彤的,还有些水肿未消,而他两边脸颊都赫然印着鲜红的巴掌印,像是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下,过了一-夜便肿-胀起来。

秋哥儿咬着唇,本想说些什么,奈何刚一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

两侧脸颊又疼又辣,像是被鞭子抽过,面皮也绷地死紧,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触动伤口。

“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这么严重了!再过几天你眼睛都要睁不开,哪里是放着就能好的?我现在有钱了,我带你去小薛大夫那边拿药!”

灵越瞧着也不好受,秋哥儿性子柔和好欺负,若是寻常人打了他,灵越肯定叫嚷着要带百里青帮他找回场子,可偏偏打人的是他娘亲。

那是人家娘亲,自己一个外人还能冲过去教训吗?

与灵越急躁躁的关心不同,百里青只静静打量片刻,眸中有几丝不忍,但依旧沉着冷静。

“她为什么要打你?是因为你那两个兄姐?”

百里青一发问,灵越倏然也冷静下来。

秋哥儿擦了擦眼泪,却没将竹筐放下,绳结将他肩膀处的衣服都勒出了深深一道印。

他抬眼看向灵越,满是歉疚与委屈,刚开口便泣不成声。

“对……对不起。我昨天绣好了一个想拿去给你的,但被我大哥发现了……他抢走绣样告诉了我娘,我娘知道我帮你绣样的事,就把……把东西都烧了,还让我不许再给你做事。”

说完,秋哥儿身躯摇晃,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魄,再也无法承担任何重量,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颓然坠地。

却被灵越稳稳扶住了。

灵越沉默着,脑海中思绪万千,听到这种事,他非但没有惊讶,竟然还隐隐的有一丝“果然来了”的想法。

“阿青哥,我记得咱们账本上好像也有秋哥儿阿爹的名字吧?”

灵越面色平和,忽而转头看向百里青。

百里青不假思索颔首,“的确有,一只野兔六十文。”

灵越鼻间发出一声轻哼,眼光落在那大的惊人的竹筐上,将秋哥儿扶起后温柔道:“没事,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买去,反正你先前给我的那个并蒂莲已经足够填补这方面。”

秋哥儿仍旧断断续续地抽噎,泪水顺着他红肿的脸颊滚落,如同冰块落了油锅,又痛又麻。

百里青走上前来,一只手伸出将那塞满了衣服的竹筐提起,简单在手臂上绕了两圈,随后对着灵越轻轻点头。

二人目光交触时已然明了,再不需多的言语。

灵越道:“我先送你去小薛大夫那边擦点药,这篓子衣服我和阿青哥给你送回去,正好我们也得跑一趟。”

秋哥儿还有些犹豫,直接被灵越半推半扯着走去小薛大夫那儿,百里青默然跟在身后,等二人将秋哥儿安顿好,天色已经有些发沉。

灵越看了眼天,“起风了,说不准明日又有雨要下,咱们得抓紧时间!”

百里青提上竹篓,与灵越一道走向乡道,直往秋哥儿家去。

等快到时,远远就能瞧见院内有人影,灵越快走几步上前,却发现是一名女子正坐在院中,约莫十七八岁,对着一方铜镜梳妆,面前摆了三四朵不同颜色的绢花,正拿着往头上比划。

“她是二姐。”百里青认出人来,低声对灵越解释道。

灵越心中冷笑,面色也愈发阴沉。

秋哥儿挨了打还要去洗衣服,自家姐姐却闲的还能摆弄绢花,丝毫不担心小弟。

二人走得近了,那二姐还未发觉来人,倒是屋后忽而走出一名年轻男子,一手持鱼竿一手提鱼篓,对着院内女子道。

“别光顾着打扮了,待会儿爹就回来了,你记得帮娘烧饭啊!”

二姐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怎么不能留下来帮娘烧饭?什么事儿都指挥我来做?”

男子理所当然举起鱼篓,蹲到院落角落拿了根树枝去挖土,从里头翻出蚯蚓再用手抓着丢进一个布包里。

“我不是去钓点鱼回来给你们做饭吗?一天天在家里坐着,肉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二姐嗤笑一声,“肉是不会掉下来,却是会莫名其妙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娘偷偷给你塞吃的,装模作样!”

男子仿佛被说中一般,顿时恼羞成怒一摔鱼篓,“你非得找我麻烦是吧?还嫌娘昨天发火不够吗?”

“跟我有关系吗?”二姐也动了怒,“爹娘哪个不向着你?!你眼界高看不上人家不肯娶亲,我也得被你拖着!”

“吵什么!”

眼见二人动静越来越大,屋内也发出一声呵斥,紧接着木门被拉开,走出一瘦一胖两道身影。

走在前头的妇人一身素衣布裙,因常年劳作而显得皮肤黝黑,如今沉着脸,嘴角向下抿着,显得分外凶狠。

而她身后的妇人灵越则有些眼熟。

一身红衣和善可亲,听着一家人吵起来了也笑呵呵出声劝和。

这不是专门说亲的红婶吗?

“红婶,这件事也就多让你费心,帮忙跑跑了!”季母呵斥了两个孩子,再转身时神色便变得分外和善,亲热地握着红婶的手殷殷叮嘱。

“你放心。”红婶爽快一笑,“这回村长和我说他家秀才公要回来,我一时间就想到你家菡娘了,这不特意来找你问问。”

季母神色和缓,看向院中犹自生闷气的二姐也有些头疼,“她性子急,被我惯坏了,但这手艺可不是假的。”

“我懂,我懂。”红婶笑呵呵应着。

灵越用手臂肘了一下百里青,用眼神示意院子内的情形。

百里青按下他的手,随后将竹篓往门前的石块上一跺。

“嘭”一声轻响,打断了院内动静。

院内众人齐齐看来,倒是红婶先有了动静,“咦”了一声,随后笑嘻嘻地对着灵越道:“带出门了?身子好没呀?”

灵越对这和善的婶子倒没有什么恶感,闻言只笑了笑,往百里青身边靠去,故意让众人目光都落在男人身上。

“好多了,有事来找季家婶子。”

“那你们慢慢聊。”红婶笑呵呵与季母告别,随后也不看院内两人,直接来到门口,又与百里青和灵越点了点头,之后便慢悠悠踱着步子离开了。

红婶一走,季母脸色瞬间恢复,依旧是那副凶巴巴的模样。

一家子都这么凶,怎么养出秋哥儿这个胆小兔子。

灵越心里腹诽,脸上不假辞色,上前两步对院内人说明来意,随后将账簿一翻,找到季父那一页,对着他们晃了晃。

院内静悄悄的,季母狐疑看向两人,好似灵越是个骗子似的,好半晌才迟迟道。

“这账是我当家的欠的,他现在不在家,我做不了主,你们等等他回来吧!”

说罢,季母刚要再说几句,忽而目光落在门口那竹篓上,本就难看的神色顿时冷到冰点,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们从哪儿拿的这竹篓?!他人呢?是不是跑了!”

说罢又骂骂咧咧地说了好几句,显然是气还没消。

灵越本想客客气气开个头,不曾想一来就兜头惹了一顿骂,平素只有他耍脾气的道理,哪里能平白受了气,顿时也冷下脸来,打断季母喋喋不休的污言秽语。

“不止六十文!另外还要再赔我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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