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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魁大赛

虽然前一夜翻云覆雨地折腾,孙霓韵仍起了个大早,安静地在镜前梳妆。

她的脖颈、胳膊、后背、甚至大腿上都布满了鲜红的吻痕,宣示着男人对她的侵略与占有。

李牧溟早已起身,正盯着锦褥上那抹暗红出神——昨夜原是存心折辱她,要借这女子煞一煞六弟的威风。只是没想到,她跟了六弟那么久,竟仍是完璧之身?

夏花蘸着胭脂涂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也掩不住孙霓韵身上那些印记,急得声音发颤:“姑娘这般模样,今夜的花魁大赛该如何是好?”

李牧溟顺着丫鬟的手望去,心底掠过一丝愧意,昨夜是有些粗鲁了。这女人能让六弟留用至今,果然不是寻常角色。

他心生内疚,面上却仍端着冷淡神色,与昨夜的炽烈判若两人。

“不管六弟要捧谁,那个女人都当不了花魁,”话音未落,目光正对上孙霓韵亮盈盈的双眸——那眼中期冀,竟与记忆中母妃的神情重叠在一起,令他实在无法拒绝。他顿了顿,喉结微动,“既跟了我,我自会……护你周全。”

说罢,余光瞥见架上那袭霞色舞衣,他忽然沉了脸色:“这个舞,六弟可曾看过?”

孙霓韵颔首。

何止看过?这支舞可是你的好弟弟按照你的喜好,精心为你编排的。

“往后不许给别人跳!包括他。”李牧溟似乎颇为不悦,拂袖而去,临走却特意留下几名侍卫。

夏花不明白李牧溟为什么会生气,小声嘀咕:“小姐,赵公子为什么会不高兴?咱们准备了这么久,为了夺花魁而排的芙蓉舞,今天晚上也不跳了吗?”

“当然。”孙霓韵却似乎心情极佳。她唇角含着笑,找出前几日新裁的长裙——看来,今夜的满楼宾客,怕是无缘得见五小姐的绝世舞姿了。

长街上,侍卫压低声音询问:“三爷,这女子……”

“留着,”李牧溟面无表情,“尚有用处。”

孙霓韵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场精心布局好的狩猎,终于开始了。

她知道,六殿下多年来对她的培养与调教,珍爱与隐忍,都是为了赢下最终这一局。

她为他拼命,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因为他曾许诺,完成这次的任务,他便放她自由,并告诉她母亲离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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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内。

“三爷,六殿下暗中派了几名好手保护一个叫等雪的丫鬟,”侍卫单膝跪地,“但他明面上与那丫鬟并无往来,目前只与她主子九小姐走得近些。”

“等雪?”李牧溟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却寻不到半分关于这个丫鬟的印象。

“是春风楼九姑娘的贴身婢女。六殿下特意嘱咐要行事隐秘,不得走漏风声。”

“可还查到什么?”

“那婢女腕上戴着条紫晶手串,是陛下当年亲赐给赵将军嫡女的诞辰礼。”

李牧溟铺开一张宣纸,在右下角朱笔题下“等雪”二字。本想绘其容貌,奈何毫无印象,眼前反倒浮现出孙霓韵昨夜含羞带怯的笑靥。

也罢,今日心情甚好,就画你吧。

他唇角微扬,另取一张澄心堂纸,笔走龙蛇间,孙霓韵跳芙蓉舞的曼妙姿态渐渐浮于纸上。

“六弟啊六弟,任凭你平日如何滴水不漏,如今心腹之中也深入了我的耳目,”他轻轻吹着未干的墨迹,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这螳螂黄雀之局,倒要多谢你成全了。”

待墨迹干透,他命人精心装裱,特意嘱咐:“今夜赴宴时,一并带上。”

?

---

花魁大赛即将开始!

可东道主赵公子却迟迟不现身。主宾不来,谁敢擅自开幕?

“我家主子临时有要务缠身,特命在下代为主持。”一道冷硬声音打破沉寂,是李牧溟的贴身侍从,苍鹏。

苍鹏急匆匆地赶来,把一副画轴递给孙霓韵后,如标枪般立在空着的“赵慕名”的席位旁边:“请各位小姐在后台抓阄决定上场顺序,公子们可以落座准备欣赏了。”

等月打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侍卫——他的面容如石雕般毫无波澜,声线似冰泉不见任何起伏,整个人仿佛一具只为完成任务而存在的傀儡。

“三哥的手下真没意思,不及我们晴~哥~哥~万分之一的风流倜傥呢,是吧!”刘辰,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六皇子李牧辰了,他故意用“情感充沛”的语调打趣着吴晴,和苍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矫揉造作的腔调惹得吴晴浑身不自在,身上直冒鸡皮疙瘩,却又不敢造次,只能扭曲着表情瞪向自家主子,反逗得李牧辰开怀大笑。

演出顺序已定,等月抽得末签,孙霓韵则在第三位登场。

“压轴正好,咱们可以再多温习几遍。”等月和等风互相宽慰着,去后台做最后的排练。

率先登场的,是本届花魁最有力的竞争者——二小姐苏灵犀。

苏灵犀在上届大比中,仅以一票之差与花魁失之交臂,故而排名第二,实力毋庸置疑。如今又得周家鼎力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花魁大赛的序幕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拉开了。

苏灵犀的节目是舞弈《袖底棋》:她要在翩跹起舞的同时,与台下随机邀约的公子对弈。

春风楼大堂内高悬的八角宫灯随着奏乐的开始次第亮起,朱红帷幔缓缓拉开:舞台正中间悬着一面丈余宽的檀木棋盘,黑白云子吸附其上,被烛火映得莹莹生辉。

一片哗然间,只见一道素白身影如流云般飘然而至,广袖翻飞间已掠过数席——想必她便是这个节目的主人公,苏灵犀了。

女子翩跹至周烨案前,忽地驻足:“周公子与奴家是旧相识了,在奴家心中,他是这世上最懂我心意的男人……”

她广袖如练,轻轻环住周烨的脖颈,身体也随之缠绕上对方,整个人似藤蔓般缠绕而上,在男子颊边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起身时,纤指却仍不舍地勾着对方的指尖,带着无限的眷恋。

周烨正欲应邀起身,苏灵犀却忽如惊鸿般翩然退开:“可若选周公子上来与我对弈,难免让他为我落下舞弊的口舌。”

话音未落,素袖已拂过邻席的玉案:“不知在座哪位公子,棋艺最为精湛?”

丝竹声陡然转急,女子忽然旋身跃上高台,惊得满座宾客击节叫好。

“若论棋道,唯有刘辰兄当仁不让了。”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一声,趁乱把他推了出去,李牧辰反应过来时,苏灵犀已经嫣然地笑着过来接他了。

她脚踝系着金丝缨络,赤足踏过波斯绒毯,每个步伐都似乎踏在人心尖上。女子妩媚地挽上男人的胳膊:“刘公子,请吧。”

刘辰今日着一身墨色鹤氅,他眉峰如刀裁,高挺的鼻梁在烛光下投下峻峭阴影。

如此二人,一黑一白,才子佳人,甚是相称。

既是一身墨色,那便选择黑子先手了。他对女子浅浅作揖后,执一枚黑子随意落下。

苏灵犀玉指拈起一枚白子,广袖忽如流云翻卷,裙裾旋开层层红浪,一个转身之后,棋子已经稳稳落在棋盘之中。

棋势随着音乐逐渐剑拔弩张起来。

舞台之上,女子旋腰甩袖,用白子接连封住东南角,纤腰似风中蒲柳,几次险险擦过男子肩头。而男子却不为所动,目光始终锁定在棋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黑子,步步为营。

台下观众时而为白子拍手称快,时而为黑子鼓掌喝彩。

最后一枚白子悬在女子指尖三寸,羯鼓声恰在此刻骤停。

她足尖勾着金铃倒仰而下,水袖如蛇缠住横梁,棋子却迟迟未落,满堂静谧。

直到黑衣人拂袖起身,云子“啪”地坠入瓷罐,众人才惊觉,黑棋竟以半目险胜。

“承让。”他掸去袖口沾的蔷薇香粉,淡淡一笑。

“好!”台下观众无不心服口服。

红色帷幕缓缓落下,最后一幕,只见那舞姬倚着棋盘轻笑,鬓边凤钗的东珠正垂在男人落子的位置,摇摇晃晃地映着残局。

第一个节目,在众人的掌声中圆满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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