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弥小镇永存。”
舞台升起,古堡的外围的鸢尾花张开花瓣,天空开始下雪,雪上的骄阳似火。
阿斯特弥小镇的街头空空荡荡。蓝色花店与橙色酒吧向外张着大门,街道上的一排排老旧的哥特式小楼房紧紧地贴着街道外围,上面结满了蛛网。每一个房门上都贴着一张油墨报纸,上面都写着一则新闻报告。
——x年x日x时,这里的主人在阿斯特弥因为()()死去。
“已经死了799个人了。”站在空咖啡厅里的魔族男士翘起腿。他扶了扶圆框眼镜,金眸如炬,一对巨大的龙翼在他身后张开。
该隐坐在的房间里,他用匕首划开手指,血液从他的指尖滑落,再落入玻璃试管中。
“虽然可能派不上用场,但是总归得留一些的。”
他拿起试管,把玻璃管摆在瑞德房间中,随后打开窗户,刺眼的阳光把这间昏暗的屋子照亮。
红色的地毯平整地铺在小木屋中,上面还有血迹与一卷绷带。
“早上好。”该隐把锃亮的匕首放入鞘中,“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早上好,小夜莺。”梅尔特里站在房间外,金色的卷发垂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衣,衣边的排扣绣着几列银色的花纹。又长又细的腿上仍然套着一双黑色的马蹄靴。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该隐站在房间中。
“是的。”梅尔特里笑着说,“很快,这里会变成一片废墟,就像是历史的阿斯特弥一样。”
短暂地沉默后,梅尔特里走进了瑞德的房间,坐在了床左边的沙发上。
“哈哈哈哈,不说这个了。”梅尔特里慵懒靠在软垫上,那双发亮的红眸在眼眶中打转,在阳光下犹如被白象牙刀划开的红石榴,“除了克洛莫里茨允诺你的事,你还想从这个舞台里得到些什么呢?”
“你应该很清楚。”该隐望着他美丽的脸,“我说,你该不会是对以前的事怀恨在心吧?”
“当然不。”该隐望向远方,银色的睫毛扑闪,“我只是后悔自己轻易与魔鬼做了交易。”
“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魔鬼,你早就在约尔德大火中丧生了。”梅尔特里笑了笑,“现在你毫发无损,四肢健全,精神正常,我认为你还得感激他呢。”
“唉,论口才,我哪能说得过你?”该隐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聊点别的吧……上次在我们聊到哪里了?”
“你辞去工作的那段日子。”梅尔特里说,“我很好奇。”
“你居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准确来说,是你来这个舞台的原因。”梅尔特里用手理了理蜷曲的金发,“我以为你会拒绝那条龙。”
“芙洛提拉,我自然会来。”该隐说,“除去我们的旧情,我对现在的你也充满了好奇。我从火里逃生,也就是交易完成的时候,你常年待在约尔德。而当我辞去工作之后,你就消失了。”
身后的阳光洒在古堡的房间里,梅尔特里低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铁盒,将它打开,拿出一跟火柴棒。
“准确来说,我已经死了。”
梅尔特里轻轻地划破火柴。风吹过他的脸颊,美丽的脸上泛起涟漪。
该隐睁大了眼睛,苍白的皮肤被火柴照亮。
“没什么可惊讶的。”梅尔特里说,“人都会死,不是吗?”
该隐点了一根烟,面色有些凝重。
“哎呀。”梅尔特里也学着他的样子,用火柴点了一根烟。不过当他的嘴唇接触到到烟的时候,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为什么你们都爱抽烟,真难理解。”
“你究竟怎么了?”
“告诉你一些也无妨。”梅尔特里踩熄了烟,“我将那段历史超负荷扭转,而我的身体不堪重负,导致了我的□□受到了重创,而我的灵魂被困在这里。”
“那段历史?”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范畴了。”
梅尔特里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该隐摊开双手,白发在火中摇晃,“好令我惊讶的是,你居然答应了克洛莫里茨的提议。”
“你是指这个舞台本身吗?”
梅尔特里伸出手抚了一下垂在睫毛上的金色的卷发。
“是的。”该隐吸着烟,吐出白雾,“啊,反正我都要退场了。在克洛莫里茨的影响下,很快我也会把在舞台经历的情节忘记的。”
“这个舞台的起源说来话长。”梅尔特里熄灭火焰,将火柴盒放入口袋中,鲜红的嘴唇在昏光中一张一合,“简短来说,是为了纪念我的一位故人。”
“太假了。”该隐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匕首,“这可不像你啊。”
“啊呀。”梅尔特里靠在沙发上,金色的卷发像树上落下花儿般散在沙发上,“该隐,你比他们难骗多了。”
古堡楼顶的钟声响起,黄昏没入黑夜。
该隐握住匕首,朝梅尔特里冲去。梅尔特里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金色的卷发随着从窗外飘来的黑光摇晃。
“第700个。”
梅尔特里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染血的枪口,用手帕将溅在脸颊上的新血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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