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这两天,满满忽然降来,抱着宋雨哭了半日,宋雨便问她有何委屈,满满拧着嘴,说是收了委屈,自此留在宋雨这面,再也不要回去,宋雨好声安慰,满满自觉安心,又见宋雨神色不好,问是怎么了,宋雨叹息不言。
满满让她好好休息,遂借由出去,路上先碰着方好,问上一嘴,方好说是因她娘的事而忧心伤身,满满便悄摸摸的去看宋母,又听到她在咳嗽,看去一眼,顿时心内猛跳,原是她看出宋母有将死之兆,又听见她说:“早知今日,当年不该把稳儿交给老仙长,外面传的他的话,我真的。”
说着,她又哭又咳嗽,宋父拍了拍,又说:“都是因这些烦心,不要再想了,稳儿那事一定有误会,你只管放心,好好休息。”
满满在心内几番踌躇,转头回去,一路思量下唤来陶乡牵,问可是能救宋母。
陶乡牵叹道:“你余力不足,我才帮你逃出,更无法力。”
听闻此言,满满垂头郁闷,陶乡牵说:“唯今你只有那个法子可用,不过最好不要救她,毕竟生死在天,凡你破了规矩,就要多遭劫难。”
满满失了心,原是想叫宋雨带她出去转,亦可在路上开解她,可刚进门,听有细泣之声,终是没提出这话,自己出了门,可听一馆子内声声叫唤,满满凑上去听了一听,不想说的竟是这几日的事,说书的把她撰作害人之鬼,牵扯及宋稳,再系方才宋母之言,不由恍惚,失落的走开,且寻到一亭子坐下,愈想愈发伤心,心说:到底是我错了?可分明该死的是他,天地既怕权势,不肯轻易罚人,就此凭他任意害去更多人,倘若我也怕,那这世间都没理了!
这般想罢,满满眉间红痣愈发血艳,因又想到:我经过诸多恶劫才有此本事,本是来了人心愿的,为何我要放着它不用,为何我要困束自己。
满满翻手得来石像,随后抛去,只在一时,得众人之愿,这会儿提权提势提钱者不受,提病者得治,提饿着得食,提福着得赐,只有这等事既得结了心愿,满满自觉实力大涨,因又去把宋母的病除去。
宋稳与林浮生二人动着气,一个念着亲,一个念着事,两人都冷了,常日里话也聊不上几句,直至宋母过来,宋稳大惊,急忙扶她坐去,嘴里说:“娘怎么来了?您这是?”
宋母笑道:“我都好了,你和林仙人既有要事,就快快去吧,不要因我耽误了时辰。”
那面宋雨、方好也来,众人脸上都是欢喜,宋稳亦是惊喜道:“娘,你说是真的,真的好了。”
宋母将手握去,轻轻一拍,“你瞧我现在气色好多了,快被丧着一张脸,该上哪去就上哪去。”
宋稳一时不信,又叫大夫来看,他们脸上俱惊,“真是好了。”
诊罢,众医者都说奇,却不知为何好全,只当是夫人好运,命之福持,嘴上连连恭喜。
宋稳也是喜的不行,与他们说了好些话,直至晚上才又回屋去找林浮生,“我娘既然好了,她叫我们明日就去。”
可看林浮生分明无喜反忧,宋稳问:“你的脸色怎么又差了,我这回可听你的了。”
林浮生说:“你就不管你娘的病因何好的这么快。”
闻言,宋稳一扫心情,恼怒不已,腾的站起来,怒瞪瞪的瞧着人,抿了抿唇道:“你偏是要在这时候说些难听的话?”
林浮生轻叹一声,“就当我多虑,好了就成。”
宋稳却把他的话扎在根里,因着气,又是不理人了,这回比从前更动真气,更没心情哄他,第二日坐车,众人都来送,其中也有满满,宋稳惊奇道:“你何时来的?”
满满说:“早就来了。”
宋稳:“那我怎么没见到你?”
满满笑道:“我就在娘的屋里待着,有时间就出门转转,你当然看不见我了。”
宋稳同宋雨道:“满满来了你也不说。”
宋雨眉间一蹙,瞬时又解,脸上笑了笑,“大抵是我忘了,还说这些,快去吧,一路珍重。”
宋稳便上车去,林浮生只再看了满满一眼,捣的她心中慌乱不已,目送马车行远,满满才得放下心。
至梨明镇前一日,他们之间仍隔着坎,故没多少话能讲,行到关前,可见镇子里一片祥和,人人和善,且比飞花县景色更好,正说这有一片梨花林,林中如置寒冬飞雪,清香阵阵,早在平日,宋稳吵着要和林浮生去,这回他借由疲倦回客栈睡去,还想林浮生听了这话当是也不去才对,林浮生却叫他好生歇息,移步去了梨花林。
宋稳气甚,当真就着怒气回客栈,气的厉害,欲砸东西,因是别人地,他在心里怒说林浮生,而后衣裳也没解的就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通林浮生因何变成这副模样,心道:林仙儿越发对我不上心也罢,为何总说出那等伤人的话来。
想着想着,宋稳真是睡过去。
林中也有好些人,或是家人一团,或是情人相看,林浮生自去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捏了云信传予老掌门。
一直靠在天黑,有个女孩见他不曾离开,便过来拿手比划,林浮生晓得她略有担忧,借口说:“我在等人,过会就走。”
那女孩递予他一支花,又是拿手比着脸上的笑,林浮生便也微微一笑,女孩见他开心,这才离去。
四周无人,林浮生仔细观看梨花,清若月影翩翩,亭如缟衣仙仙,玉容泣之泪尽,荣悴香薄无颜,彼时庭中空寂,见此情此景,系有心事,自觉魂不识主,浑身空荡,临着尾了,不知哪日就去,再不能回来,当下又和宋稳吵起来,顿时愁色上来,脸色亦白,不得开心。
且在梨花林里坐了一夜,期间女孩来看,林浮生便使法,弄的梨花林内起雾,女孩见此,犹豫半晌,敲响随身带着的鼓,几回过去了都不见人出来,这才离开。
林浮生扶着一棵树,忽觉胸口短痛,便靠着树休息了好半会,还欲回去,忽的想是叫他看见自己脸色不好样子,他若担心是为不好,他若不管,倒也激人,索性再迟一会回去,便拿这借口留在梨花林,直至清晨也没收到老掌门回信。
一时感觉天上雪小,乃抬头再看,见枝头将是空彻,忽那飘飘雪内冉冉飞落一白雪似的仙,方一现,空中花雪定立,悬空飘旋,可见这仙体态娴静,鬓影含香,怡然自洁,有清旷脱俗之态,她落定之时,自与林浮生说:“何必自哀,竟白白的把魂给亏空了去,既有难处,与我们姐妹说一说,必来助你。”
林浮生垂头暗叹。
那仙抬手欲抚其面,林浮生微微抬头,手落他脸侧,乃接到一整朵梨花,拾起他的手递了过去,又合手覆在他手上,仙子说:“只望它日后对你有用。”
说罢仙子退去,林浮生打开手,里面并无花朵,他觉无趣无味,回了客栈。
走到屋前,又想宋稳这时在休息,我不能打扰,故又下楼坐了会儿,那有人轮着守,看到林浮生从楼上下来,问他怎么不回去休息,林浮生想了想,又叫他开了一间房住下。
宋稳醒来,外面大亮,可看屋里只有他,心内吃紧,轻轻下床四处去找林浮生,竟都没有,宋稳只得出门去找掌柜询问,得知他又定了一间房,原气消的差不多,这会儿不禁又燃起怒火,上楼去敲林浮生的房门,一时半会都没人开,宋稳正要走,林浮生就把门打开了。
宋稳怨话攒了一肚子,真到见了人时就吞化干净,何况他还披着衣衫,相看许久,林浮生才问:“你要进来?”
宋稳憋着气说:“我不进去。”
林浮生道:“我去穿好衣裳再来见你。”
说着,他合了门,宋稳面门暗暗发怨,心道:他才醒?可这都几时了,从前他可没起这么晚过,那昨日他何时回来的?可转念又道:管他几时起的,偏他要作践自己,他才说了难听的话,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倒真把我当没气的木头了。
宋稳一面想,一面等,林浮生出来和他下了楼,到吃饭时点了几盘菜,林浮生无话,宋稳几回要问,可又都憋了回去,宋稳忍不住道:“你昨夜几时回来的?”
林浮生模棱两可道:“半夜。”
宋稳见他冷冷淡淡,又复先前那般没情的模样,心下慌了几分,很快又定住心神,“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浮生说:“只看梨花,忘了时辰,就回来晚了。”
宋稳说:“梨花好看?”
林浮生微微点头。
宋稳顿了顿,“我还没瞧过。”
林浮生道:“明年再来吧,现在这的梨花都谢了。”
宋稳一哽,低头不言,一直戳着菜,瞧着他脸上,又愁又委屈,偏是林浮生没了眼,反而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宋稳惊动,也跟着起身,要跟不跟的,斟酌再三又是跟上,林浮生跨到门中,后面见宋稳亦步亦趋,又问:“有什么话。”
宋稳口内一急的说:“你为何避我?”
林浮生道:“谈不上。”
宋稳恼道:“要不是避我,昨儿打来到这你就不肯和我一处,看梨花到半夜,回来时又开一间房,你说说这都是什么意思。”
林浮生抬眼看他,脸上了无情绪,宋稳好似浸了寒,耳内听到他说:“你既不想见我,我又何必主动招你眼烦。”
宋稳怒的双颊涨红,“我何曾说我不想见你。”
林浮生道:“我想,我们都该静一静才对。”
闻言,宋稳冷笑道:“你也怪了,先前话何曾薄人脸面,可现在这话才显得我逼你,不知情的只当我又惹你,回头又自作多情的上赶着贴你,你对我不满,早些说了多好,我就该走了,你说不招我眼烦,合该是我不招你眼烦才是!”
宋稳说完,一腔愤火的走了,林浮生望而却步,心里又酸了几回,惹得气短胸闷,便坐到床上歇了歇,一面想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不由悲恸,心里灰扑扑的,却始终不得泪流,只长长的叹了一声。
几日过去了,宋稳也不知来这做什么,只瞧这个镇子并无风浪,异常和平,他又低不下头去找林浮生,如此就在客栈里住了三两日,心内又想母亲身体如何,神色焦躁。
一日晚,只在屋里闷坐不住,宋稳便到镇上转一转,路上碰见一群孩子嬉笑而来,宋稳不禁念起从前也是何等无虑,看看看着,不禁入神,心内五味杂陈,忽然有人唤道:“宋公子。”
宋稳原以为不是叫自己,听了几遍,声音愈发近,且是靠自己而来,因寻声看去,那面是位样貌斯文的先生,穿的旧衫,补丁七八个,手中尚执书卷,宋稳心感熟悉,待人跑到跟前来,他道:“你认得我?”
那先生一笑,“自然是认得的,前几年我还到您家去过。”
宋稳仔细一想,真是想起这么一位先生,拱手一拜,“失敬失敬。”
先生道:“我们移步再说。”
只去了先生家中,屋内了无几物,从里屋里有一苍老之声喊道:“是谁来了?”
先生说:“是我一位朋友。”
里面悉悉索索动起来,先生一听,连忙进屋命他好好睡着,随后同宋稳沏上茶水,取来新盏儿,一面修笑说:“家舍简陋,请您勿要嫌弃。”
宋稳笑道:“怎会嫌弃,对了,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先生道:“我姓易,名无诗。”
宋稳起身相拜,“易先生。”
他摇摇手,“受不住受不住,您唤我名字就好。”
宋稳笑了笑,“我爹娘说早见过您,想来您在这住了不少年罢?”
易无诗说:“我自幼失了双亲,是我养父将我带在身边养大的,只有一日熬不过寒冬,只能去乞食,多亏了您父母的施舍,我和爹方能度过那段日子。”
宋稳点点头,微微沉思。
易无诗问:“宋公子来这是为了什么,可有要帮忙的地?”
宋稳说:“实不相瞒,我们打探这里似有妖邪作祟,可还了一圈也不见异处,您可曾见过什么不合常理之事?”
易无诗想了想,“没怎么见过。”
宋稳又说:“这里有什么庙或神观之类的?”
易无诗颔首,“有一个地方,不过离得远。”
宋稳忙问:“什么地方?”
易无诗道:“往沿东面大路,中间折几道就能到一片银杏林,银杏林内有个神观,观内供奉红娘神像。”
宋稳又问:“那尊红娘神像附近可有怪事?”
易无诗摇头,“红娘神像已有百年之久,倘若有异,早该请仙人来看,前儿还有仙人来看,确实没问题。”
宋稳眉头紧锁,闷头沉思,外面有一阵鼓声,易无诗起身相迎,宋稳探头看去,一个梨花玉面,桃染香腮,好个水灵的十四五岁的姑娘拍着鼓,易无诗牵她进来,见宋稳心奇,因说:“这个孩子名为玉离浑,正应是一句离人新路去,浑旧不所惜中取得,不过常日里我们都叫她小梨花,你也这样叫就成。”
玉离浑冲宋稳笑上一笑。
宋稳起身作揖,“梨花姑娘。”
玉离浑见此,不禁慌乱,一面看易无诗,一面学他的模样作揖,易无诗叫玉离浑起身,又对宋稳说:“小梨花打小有缺陷,一直不会说话,也学不来东西,但她心地善良,整个镇子的人都喜欢她,想她是红娘神派来护佑我们镇子的。”
宋稳:“原来如此。”
易无诗说:“我一会做饭,倘若宋公子不嫌,就留下吧。”
宋稳不曾推脱,去帮易无诗买了菜,多择了肉类,又买了几袋米给他留着,易无诗不肯受,既得了,还去屋内翻到钱给他,请他手下。
宋稳说:“易先生不必如此,您就收着,权作我一点心意,实在过意不去,赶明儿桃李天下,我还该沾您的光呢。”
易无诗脸红些许,“我只是个教书的,没宋公子说的那般厉害。”
吃饭时,易无诗的父亲非要出来见一见宋稳,宋稳见他是如自己父母一般大,可满面沧桑,手臂粗壮,手指粗糙,唯独两只脚成了杆似的,断不能走路,宋稳上前作揖唤道:“老先生好。”
他笑了笑,招待宋稳入座,宋稳和易无诗聊话,老先生与梨玉真关系要好,总要说上两句,哪怕玉离浑不能言,用手比划,他亦能懂,二人也满是笑颜。
宋稳吃过了饭就回去,佯作无意经过林浮生那房门,肚里踌躇要不要将今日得了消息告诉他,可听到开门动静,宋稳闪到一角躲藏起来,再看开门的不是林浮生,卸下心来。
回想这些日子,他似乎也没见到林浮生,不由奇怪林浮生到哪去了,是留在屋里还是……
一面想着,宋稳又到门前,喉咙吞了吞,微微敲门,好半晌没人回应,宋稳又颇是用力的敲,也没人回应,宋稳道:“你在里面吗?我有话要说。”
宋稳见还无人回应,急忙跑下楼问老掌柜他们的见到林浮生没,他们说:“见过,最近几天一大早总要出门。”
宋稳急问:“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们笑道:“就出去逛逛,可也怪了,这公子一逛就逛一整日,每每半夜才回来。”
有一人扯着他小声道:“该不会是撞上鬼了吧。”
旁边的人打个寒颤,啐他一口,“胡说,青天大白日的哪里有鬼,人家只是回来晚些你就故意揣测,再唬人仔细我打你!”
他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宋稳脸色一变,“哪里有鬼?”
他们微微笑道:“不曾有鬼,我们只是胡说的。”
宋稳再三的问,他们不肯透露一言,那边客人到来,宋稳不能再堵,只能离开,而后这一夜未睡,守在廊道等林浮生。
半夜一至,林浮生真如他们所言打外面回来,正要上楼时却被宋稳从过口出跳出来唬了一跳,两两相望,谁也没先开口,宋稳先是耐不住问:“你到哪去了?”
林浮生别过头,“在外面逛逛。”
宋稳怒从心上起,眼见他要发作,林浮生叹道:“有什么话,我们都到屋里说。”
宋稳同他去了,可再也忍受不得他这样冷淡,浑如在蒸腾的水里腾,血欲爆开,“你到底怎么回事!到哪去不和我说,就把我扔在这!”
林浮生说:“我听闻这里有位商贾将再娶妻,过去凑个热闹。”
宋稳愈发委屈,“那你总要和我讲一声。”
林浮生道:“只是走一走,又不是送死去的。”
闻言,宋稳发怒,可对着林浮生,遍是心酸,话哽在喉,林浮生瞧出他脸上窘色,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罢,我也要睡了。”
宋稳见他赶自己走,一股怨积聚在胸口,“这几日原是我的错了?”
林浮生看了他好半晌,轻轻摇头,宋稳忍不住道:“不是我的错,为何总先低头的却是我?”
林浮生听了也有数不尽的滋味,坐到床边再无言发,宋稳冲他询问,他一副不听模样快是将人逼疯,宋稳恼道:“你现在就和我说句干净的话,自此以后,我们也干净好了!”
林浮生轻轻叹道:“这么晚了,都在休息,明儿我们再讲。”
宋稳到门前锁了门,又对林浮生道:“那你睡,我也睡。”
林浮生知他脾气上来,谁也拗不过,便假作他不在,如往常一般脱衣掐灯后睡下,宋稳就趴在桌上,心里酸的难受,暗暗的哭,使袖子抹泪,不觉就这般睡过去。
第二日在床上醒的,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宋稳唤他,知他走了,竟也没怒没恼,穿好衣裳就下去,询问老掌柜最近有人娶妻没,老掌柜的摇头,“我们天天忙着事,哪有闲心管这些?”
见此无望,宋稳又去找易无诗,待到学堂,易无诗正和几人交谈,得见宋稳,予他们说了几句就匆匆过来,宋稳问:“易先生很忙?”
易无诗:“不怎么忙。”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是郝老爷来派人来请我去做私塾先生,我说放心不下这里的学生,或是学识微薄,教不得他们,因不曾答应,可过些时日他仍是来请。”
宋稳还欲再问,那几个人又来找他,易无诗仍是摇头,如此,他们只得离去,走了一段路,几人忽的回头,眼里打着寒光盯看易无诗,宋稳察见,心内沉思,只听易无诗问:“宋公子可有心事?”
宋稳回神,忙问:“对了,易先生可知最近谁有婚娶之事?”
易无诗道:“别个我不清楚,不过郝老爷正要娶妻。”
宋稳道:“原是他呀,那郝老爷应当不似善人。”
易无诗笑了笑,“宋公子就说笑了,您又没见过他,怎知是好是坏,您不知道,郝老爷是这出了名的善人,常人家困难,就去寻他帮忙,郝老爷总是答应,只可惜前些年他妻子生了两个儿子就去世了,到如今他才肯再娶妻。”
宋稳问:“那我能去凑个热闹吗?”
易无诗一愣,“这个,郝老爷娶妻声势虽响,可没几个人去过娶妻宴,人家说是敬畏妻子,不能在外大办,若非拿了帖子,恐怕都不能进去。”
宋稳愁眉苦脸,易无诗说:“还有个法子,那个郝老爷在家中置办大事,总要请小梨花过去一趟,你让小梨花带你进去就成了。”
宋稳一喜,“多谢易先生。”
易无诗把玉离浑叫来,且把这事说予她听,岂料玉离浑听后连连摇头。
宋稳问:“为何?”
玉离浑脸色焦急,直直的摇头。
宋稳便拉她至一旁问道:“可是那外面有什么妖邪,你担心我无能自保。”
玉离浑想了想,竟是点头。
宋稳便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玉离浑直愣愣的瞧他,脸上满作敬仰之情,直把宋稳看的羞臊不已,宋稳说:“你不要担心,任是什么鬼什么神的,也伤不到我。”
如此,玉离浑才是答应。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