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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素三鲜

冬笋外头一层厚厚的皮儿,上面有细小的毛刺,容易扎手。

何云闲就用一块布巾垫着手,把最外层的皮扒了,再对半切开,这样里面几层皮也能轻易扒下来,露出里面白嫩的笋肉。

冬笋吃的就是一个口感,脆嫩爽滑,只是如果处理不好,就容易发麻发苦,需要细心处理。

先横着几刀切成大段,再顺着笋子纹理竖着切成均匀的厚片,焯水、过凉水,更是一步也不能少,否则吃起来容易发苦。

待冬笋煮好,野蕈干也已经泡开了,原本只有一小把,如今吸饱了水,足足涨开了五六倍,圆滚滚的浮在碗里,都快溢出来了。

荠菜是最好处理的,洗净后去根即可下锅。

家里还有些别的野菜,只是放了两天,都不新鲜了,还有些甚至已经烂掉了,只能扔掉,实在可惜。

做饭最麻烦的就是备菜,真个开火烹炒反而简单。何云闲手脚麻利,起锅烧油,不过片刻功夫便出了锅。

这时,谢冬鹤也已将菜园用篱笆仔细围好,只差最后一点收尾。见何云闲端着碗筷从柴房出来,他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手,走过来一同在院中小桌旁坐下。

桌上是一大盆色香味俱全的素三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冬笋片焯过水,还特意过了两遍凉水,口感更加脆嫩爽滑,野蕈片吸饱了汤汁,也油润得很,其间点缀着翠绿欲滴的荠菜。

入口,冬笋是没什么滋味的,只有点山野的清气,便衬出了野蕈那特有的浓郁菌香,口感也软韧,随后再一回味,就是荠菜的清新微苦,恰到好处。使得这一份素菜吃起来鲜爽可口,丝毫不觉寡淡。

谢冬鹤本就念着这一口,这饭菜又如此香,他不禁就多吃了两碗饭。

何云闲吃着饭,心里还惦记着柴房里那些快烂掉的菜。

山上的野菜太多,从前还有鸡鸭要喂,现在喂的少了,他们两人吃不了多少,余下的只能放在柴房里,往往没几天就烂了。

虽说野菜野果并不值钱,可看着好好的菜,就这么烂掉,何云闲也着实心疼。

何云闲夹了一筷子笋片放到谢冬鹤碗里,轻声商量着:“相公,我想着家里的菜总吃不完,不如我们积点酸菜吧?也好存放。”

谢冬鹤扒了一口饭,嚼着那脆嫩的笋片,闻言立刻点头:“好。过两日我下山一趟,把猎物卖了,就买两个坛子回来。”

吃完饭,他们趁着天色还没有黑透,给菜园浇了一遍水,水是何云闲浇的,谢冬鹤在旁边修篱笆,见何云闲离水桶远了,他便会默不作声地停下手中的活,走过去将水桶提到他跟前,方便他取水。

总算趁着夜黑透前把菜地浇了一轮,菜园也用篱笆围起来了。

鸡鸭们回来得早,太阳西斜时,肥山鸡就已经领着它们回来了,只是那会儿篱笆还没修好,谢冬鹤怕它们啃食菜苗,就先撵出去。

一直到了这会儿,才把鸡鸭都收回来,它们排着队回到鸡圈里睡觉,嘎嘎嘎地叫着。

这几日天气不错,入夜也不甚冷,只是何云闲早已习惯了依偎着相公入睡。

他十分自然地侧过身,钻到谢冬鹤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这些时日来,他已经不会因为主动央求抱着睡而害羞了。

谢冬鹤感受着怀中夫郎温软的身子,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干净气息,白天晒了大半天,发间有阳光的温暖,叫他闻着心中也熨帖。

住在山上虽说简陋了点,要做的事也多,白天不是在补篱笆就是种地挑水,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每每觉得疲惫了,一回头,总能看见他家夫郎跟在他身后,抬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对他浅浅笑着,归家时,也总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等着。

夜里更有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只消低头看看夫郎那恬静放松的睡颜,他便觉得,所有的辛劳都值得了。

*

谢冬鹤背着猎物下山,先是把兔子和山鸡卖给相熟的张屠户,这一下就入账了三百来文,他还得再置办些物什。

除了油盐酱醋这类常用的,还要给夫郎买两个坛子积酸菜用,家里的驱虫药也用完了,也得再添一些,山上虫蛇多,这都是必备的。

正想着,便瞧见街边有个卖陶器的小贩,脚边摆着各式坛坛罐罐。他走过去,目光落在几个大小适中的陶坛上。

那小贩见有客来,立刻堆起笑脸,热情地吆喝起来:“这位小哥眼光真好!瞧瞧咱家这坛子,陶土细腻,烧得透,釉子也上的匀净,密实不漏气!个头大,容量足,不管是积酸菜、腌咸菜,还是酿醋存粮,那都是顶顶好的!一个只要十四文,实惠着呢!”

谢冬鹤听着价格,心里默默算了算,两个坛子就要二十八文,快三十文了。

他记起下山前夫郎特意叮嘱过,集市上的东西大多都可以还价,能省几文是几文。

他嘴笨,不太会说道,但还是依着记忆中何云闲温声细语教他讲价的模样,摇了摇头,语气平板地说:“贵了,我买两个都快三十文了。”

说罢,摆摆手就说不要了。

小贩见他似是真嫌贵,连忙改口:“哎,看小哥你是诚心要,这样,十二文!十二文一个你拿走!”

谢冬鹤想着夫郎的叮嘱,觉得还是贵,便不再多言,转身作势要走。

没走出两步远,身后小贩急切的声音又追了过来:“十一文!十一文最低了!”

谢冬鹤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了一段。

那小贩今日生意似乎颇为冷清,一上午都没几个路人看货,眼看马上到手的客人要走远,真急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成成成!小哥你回来!二十文,二十文两个你拿走!这真是亏本卖了啊!”

谢冬鹤闻言,这才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二话不说,数出二十枚铜钱递了过去。

小贩一边接过钱,一边手脚利落地拿起干草,将两个坛子仔细地捆扎包裹好,防止磕碰,嘴里还笑着念叨:“小哥你可真会砍价,我这真是本钱都没赚几个喽!”

谢冬鹤小心接过他包好的坛子,摇了摇头,语气柔和:“是我家夫郎教的。”

小贩一听,乐了,顺口就送上吉祥话:“哎呦,原来是小郎君会持家!好好好,祝您和您家夫郎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红火,早生贵子啊!”

谢冬鹤听着那“早生贵子”,耳根微热,没应声,只点了点头,便将那两只沉甸甸的坛子小心背好。

他到杂货铺里买完驱虫药,还有一些家里的常用品,正打算回家。

忽听得不远处有个清亮的声音在吆喝:“卖发簪嘞——镀银镶珠,精巧漂亮,给娘子闺女带一支咯——”

他脚步微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货郎挑着担子,正卖力吆喝。

一对年轻夫妻听到吆喝声,便走过去看货。

那妻子拿起一支簪子,在发间比划着,眼中满是喜爱,欢喜地对丈夫道:“相公,买一支吧,我那根木簪都裂了,这支样式瞧着真好。”

她相公一问价,眉头立刻皱起,一把夺过簪子放回摊上,扯着妻子就走。

嘴里埋怨着:“走走走,十文钱买根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儿,尽乱花钱!破树枝子不能扎头发吗?”

那妻子一步三回头,满脸委屈,终究还是被丈夫拉走了。

谢冬鹤看着那对夫妻走远,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想起自家夫郎,平常都是用一根红发带束发。

那还是成婚时用的,虽洗得干净,颜色却早已不复当初鲜艳,边缘也起了些毛糙。

他家夫郎生得那样好,乌发如云,合该用些更衬他的好东西。

这么一想,他便不再犹豫,大步走到那货郎担子前。

“这簪子怎么卖?”

他拿起方才那女子看中的那支,细细端详。

簪身是镀银的,光泽温润,簪头雕成简单的缠枝花模样,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仿珍珠圆珠,确实精致秀气。

货郎见他高大健硕,面容冷硬,板着脸一脸凶悍,先是一愣,随即堆起笑:“小哥好眼光!这可是城里现下时兴的样式,只要十文钱一支!”

十文钱,够买一斤白米了。

若是从前,谢冬鹤定会觉得这是不必要的花费。可此刻,他脑海里全是夫郎收到簪子时,可能会露出的惊喜笑容。

“要了。”他不再犹豫,干脆地数出十枚铜钱。

货郎一边利落地用油纸将簪子包好,免得银簪被刮花或是弄脏,一边笑着搭话:“小哥是给家里媳妇买的吧?这般爽快,嫂子知道了一定高兴。”

谢冬鹤接过那小小的纸包,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近胸口放好。

闻言,他脸上那点冷硬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沉声道:“是才娶的夫郎。”

货郎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他才和自家媳妇成亲那会儿,看到媳妇发簪坏了,也是这样急切地跑到镇上,给她买了根新簪。

又看他一个高大汉子提及内人时这般情态,他心下也有些触动。

竟又摸出两枚铜钱塞回谢冬鹤手里,说道:“嗐!看小哥是个知道疼人的,我也不要你十文了,八文,八文就行!这好福气可得攒着,甭跟俺客气!”

谢冬鹤捏着那两枚被退回来的铜钱,愣了一下,才连忙道了句:“多谢。”

和货郎道别后,他怀里揣着那枚轻飘飘的发簪,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盼着能早点回家见到夫郎。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象着,那支素银簪子簪在他家夫郎发间会是什么模样。

定然是极配的,乌发银簪,会衬得他面庞愈发白皙,笑起来时,眼睛定然比那珠子还要亮。

他仿佛已经看到夫郎戴上簪子后,微微红了脸颊,却抿着唇忍不住欢喜的样子。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又暖又胀,只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刻飞回小院里,亲手为他的夫郎簪上这根银簪。

仿珍珠在古代就有了,通常是先人工造个胎体(陶珠、糯米浆、打磨后的蚌壳等),然后再涂上以鱼鳞、生漆等为原料做的仿珍珠液,还有用珍珠粉、贝壳粉压制的仿珍珠。虽然没有真珍珠漂亮,但价格也会便宜很多很多,平民也能用得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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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素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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