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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冯谁一下子觉得两颊火热。

他从前工作时,身边都是男人,澡堂子洗澡一个赛一个不讲究,所以赵知与进来时,他第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有何不妥。

可是现在,赵知与西装革履,衣冠齐整,他却脱光了泡在浴缸里。

翻涌的水花遮住了身体,但那种**相呈的感觉还是怪异坚实地存在。

他脱下的衣服就随意搭在一边的洗手台上,赵知与一个转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冯谁说不清心底的感觉,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赵知与似乎居高临下,霸道蛮横地侵犯了他的男性尊严。

尽管赵知与本人并非故意,甚至不是有心。

冯谁压抑着心底的不适,将按摩水力调大。

一首歌很快放完,赵知与颇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点了暂停。

他似乎还沉浸在音乐的余韵中,浑然不觉一旁哗啦作响的水流,和越来越不自然的冯谁。

冯谁把措辞在脑海里倒了几个来回,这才开了口:“你要不,先出去一会儿。”

赵知与听了,看了眼腕表:“是该回去了,时间也到了。”

他很自然地起身往外走。

冯谁松了口气,自己心里翻江倒海,赵知与倒是浑然不觉地轻松。

赵知与走出浴室,又探了个头进来。

冯谁原本准备起身,顿时一屁股坐了下去,溅起的水花跳得老高。

赵知与眨了眨眼睛:“以后还可以听吗?”

冯谁不明白:“手机上随时可以听。”

“不能随时听。”赵知与说,“好东西要留着慢慢享用。”

冯谁愣了愣,想到他喝芬达时小口小口的模样。

“下次谁不开心。”赵知与说,“再一起听吧。”

冯谁下意识想拒绝。

这种亲密的约定,朋友间共享着的快乐,让他越来越不适。

赵知与没等他开口,噔噔噔地跑了出去,看起来很赶时间。

冯谁靠在浴缸壁上,看着夕阳渐渐消逝。

晚上九点,赵知与房间传来动静。

冯谁坐在自己床上,默默等了十几分钟,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敲了敲两人房间中间的门。

似乎听到了模糊的一声,冯谁等了一会,推门进去。

卧室里没有赵知与,冯谁又往浴室方向走。

门半开着,他看到赵知与的背影:“少爷,我……”

赵知与倒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来。

冯谁这才发现,他正在穿衣服,睡衣的两个袖子交叉着,中间的脑袋整个被蒙住。

这是……被衣服困住了。

冯谁还未来得及惊讶,被蒙住脑袋失去视野的赵知与猛地转身,但浴室地板上还残留着淋漓水迹,他光脚踩在上面,不由滑了一脚。

冯谁下意识接住赵知与。

赵知与看不清,整个人直挺挺地砸过来,接近一米九的身板砸得冯谁闷哼一声,冯谁忍着痛想要扶住赵知与,但大概是慌乱,赵知与的手胡乱抓了几下:“冯谁哥哥?”

冯谁偏过脸避开他的爪子,本就身形不稳,再加上赵知与无处借力,两个人眼看就要齐齐倒地。

冯谁无声骂了一句,一只手撕开碍事的睡衣,一手扶着赵知与肩膀。

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夹杂着冯谁的抽气声。

赵知与摆脱了睡衣怪的束缚,顾不上憋得通红的脸,急忙从冯谁身上爬起来:“你没事吧?冯谁哥哥,冯谁哥哥!”

冯谁闭着眼,被吵得心烦气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了一句:“没事,别说话,让我歇会。”

后脑勺疼,脑袋晕乎乎的。

赵知与真重啊。

赵知与果然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冯谁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垂下的吊灯,璀璨耀目的一片。

冯谁拿手挡了一下,偏过头,看到赵知与跪在他脑袋边上,白净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眼睛湿润,关切又着急地看着他。

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顾忌着方才冯谁让他不要说话,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冯谁晕乎乎地看着这一幕,看他偏黄的灯光下微微湿红的眼睑,好看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跟小孩似的,心里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

冯谁咳了一声,翻身跳起。

赵知与还蹲着。

冯谁揉了揉脑勺,问他:“不起来啊?蹲着睡?”

赵知与瘪了瘪嘴:“脚麻了。”

冯谁失笑,伸出手:“来。”

赵知与握住他的手,借力慢慢站起。

赵知与比冯谁重,冯谁得弯着腰降低重心,才不会被他带沟里。

“这么大个人了,起个身还得要人牵。”

赵知与哼哼两声,倒是没生气:“都怪你没拉住我,不合格,扣你工资!”

“黑心资本家!”冯谁怒骂。

“加两千补贴。”赵知与说。

“主公!”冯谁指天发誓,“我愿为你肝脑涂地!”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一闪,流星似的。

赵知与还矮着身子,仰头望着冯谁胸前,笑容突然凝固。

冯谁弯腰拉着他的手,见状往自个身上一瞧。

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

小小的珠串老鼠,莹润如玉的水色,用一根粗糙的绳子系在冯谁脖子上。

冯谁衬衣领子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崩了两颗,藏着的老鼠挂坠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跑了出来。

两个人僵住不动,小老鼠就在他们中间一圈一圈地荡着,反射着光线。

赵知与扶着旁边的床柱,慢慢站直了。

他的睡衣上衣被冯谁撕坏了,这时候也没找衣服,光着上身就坐到了床沿。

赵知与没说话,冯谁也就沉默着。

他没见过这样的赵知与,小少爷看起来总是体面的、漂亮的,现在的赵知与看起来多了份野性。

赵知与不说话时,精致的五官和疏离的气质,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智力问题,转而生出一丝对上位者的惧意。

沉默加深了这丝恐惧。

屋外层叠的枝叶间点缀昏暗的光晕,伯爵红茶的香气馥郁地充盈在夜色里,因为看不见花,不经意嗅到香气时,有种被偷袭到的惶然。

“可以还给我吗?”赵知与没看冯谁,开了口。

冯谁找出一把剪刀,剪断绳子,把小老鼠递给赵知与。

赵知与垂头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物件,刚洗过的头发湿哒哒地垂在两侧,几缕刘海贴着额头。

怀疑是一回事,人赃俱获是另一回事。

冯谁觉得自己应该狡辩一下。

赵知与很好骗。

但是他看着少年垂着脑袋把玩失而复得的钥匙扣,看他紧抿的嘴唇,很早之前以防万一准备的说辞,突然像被老鼠偷走,远远地藏到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你那天为什么能逃脱?”

冯谁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赵知与指的是什么?

他该说什么呢?

提早踩好点,确认了路线,记住了监控吗?

赵知与没有等他的回答:“因为我跟张正他们说,我看到你逃走的方向了。”

冯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赵知与让手下人追他天经地义。

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味来:“你……你是说……”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赵知与看着他,“球场外还有别的保镖,是陆家的,但不是专属我的,还有球场保安。很多人。”

冯谁感觉摔到的后脑勺一阵发麻:“你……为什么?”

赵知与修长的手指摩挲珠子:“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留。冯谁敏锐意识到这个字。

“五年前,交通事故。”赵知与淡淡说,“我妈妈去世了。”

冯谁像是被迎面飞来一拳打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不但抢了个智力障碍小孩的名贵东西。

还是亡母遗物。

赵知与看了他一眼:“我是故意的。”

冯谁被他一句接一句出其不意的话震慑住,像是挨了一套组合拳,整个人已经无法思考。

赵知与说:“很奇怪是吧?我其实很急,想让他们快点抓到你,拿回东西。但张正问我有没有看清你往哪边去时,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就指了相反方向。

“指路后,我自己都懵了,想要叫住张正,但他们已经朝那边追出去了。

“后来那些日子,我就一直想,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

“我不聪明,怎么都想不明白。我只记得那天太阳很大,阳光很刺眼。”赵知与仰头眯着眼睛,像是再次沐浴在盛夏的日光里,“而你跑得很快,像……像一只鸟。”

冯谁怪异地瞥了眼赵知与。

赵知与继续道:“对,像一只鸟,飞得很快的鸟,很自由的鸟。你能飞进围着的高尔夫球场,也能飞到荒草和远边的集市上。

“可能那一刻,我是想让你带着小老鼠飞出去。

“我相信,如果妈妈看到的话,也许会开心,不会怪我弄丢了她留给我的东西。”

赵知与一口气说完了,沉默再次降临。

冯谁想,他应该安全了,赵知与似乎并不计较,从一开始。

但他只庆幸了一小会,就控制不住地想那只鸟。

飞得很快的鸟。

很自由的鸟。

赵知与爱重地把玩着小老鼠,突然皱了皱眉:“什么味儿?”

冯谁反应过来:“啊,是,那个腊肉味。”

冯谁知道自己向来脸皮厚,但此刻却尴尬起来。

赵知与看着他:“腊肉是什么?”

“就是……”冯谁摸了下鼻子,“烟熏的咸猪肉。”

赵知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就腊肉了解一番,但又作罢。

他将小老鼠放在了枕头边。

想了想,又拿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珍而重之地放进了床边柜子的最底层。

“刘叔不会随便翻我东西,其他人更不会了。”赵知与说,“你记着,以后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冯谁下意识就应了下来。

“现在,既然证据也有了。”赵知与搬了把椅子,靠坐在冯谁前面,“咱们算下账。”

冯谁先是被他的阵势威慑住,但紧接着很快意识到,赵知与算账的话,倒是比管家来算安全无害得多。

赵知与坐在真皮酋长椅上,仅穿一条长裤,双手撑着扶手,静静看着冯谁。

冯谁立在一边,笔直一条,乖顺地垂着眼,任人施为的模样。

赵知与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腕:“我送你的手链,好看吗?戴着舒服吗?”

不好看,膈着痒。

冯谁无可奈何:“好看,很舒服。”

赵知与哼了一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嘲笑:“那你就一直戴着,没我的准许,不能摘。这是第一个要求。”

冯谁松了口气,没让他生吃下去就是恩赐,当即表态:“我求而不得呢,少爷。”

有第一个要求,大概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但从第一个看,大概也是不痛不痒。

“你觉得管家知道了,会怎么样你?”赵知与突然说。

他没叫“刘叔”,而是管家。

公事公办,隐含着无声的威胁。

冯谁猛然抬头,赵知与的目光仍是宁和的,干净的,然而这种纯粹的宁和干净,在威胁的话语之下,又显得深不可测。

冯谁实在捉摸不透赵知与。

每当他预料到赵知与的下一步时,对方总是会出其不意,让他心神俱震。

真的是八岁吗?

前一刻套个衣服都能笨手笨脚地缠住,现在这样冷酷熟练地威胁着自己的朋友。

赵知与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冯谁也不敢问先前不是暗示他不会告诉管家吗,他低眉顺眼示弱:“知道。”

随着这两个字落地,拼命忘却的记忆涌入脑海,眼前仿佛又看到大片血迹,寒意一点点爬上脊椎。

冯谁发现自己在害怕赵知与?

害怕一个傻子。

不久前,怕得忍不住打颤的还是赵知与。

不可捉摸。

冯谁心想,是的,因为赵知与不可捉摸,时常让冯谁怀疑他的智力障碍是装出来的。

赵知与似乎感受到了冯谁一闪而过的畏惧,他眼里划过一丝愧疚,最终还是梗着脖子,硬下心肠,冷冰冰地开了口。

“你知道就好,那我要你答应我第二个要求。”

这一番铺垫,第二个要求别真让他赴汤蹈火。

冯谁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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