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休息半小时。”
“小贺，状态太不错了！”李彦兴奋地拍贺且行的肩膀。
“小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实说，我有被你吓到。”徐玉祖脱掉沾满血浆的外套，助理上前拿走。
“后生可畏。小贺才24岁吧？前途不可限量。”下了戏，周成安又变得和蔼起来。
“谢谢玉祖哥和安叔了。和二位对戏，我才是受益匪浅。”贺且行笑笑。
这一幕戏结束。
贺且行去临时搭的休息室换衣服。
方云峤赶紧拿着包湿纸巾跟上去。
剧组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功能几乎一应俱全。
有一张简易的单人床、沙发、小冰箱，还有洗手池，和一个简易淋浴间。
进了门，方云峤给贺且行脱掉了被血浆弄脏的西服和衬衫。
贺且行的手上还有脸颊上都沾着红色。
他走到水池前洗手、洗脸。
天气炎热，水龙头开出的水覆盖在皮肤上，还是温热的。
贺且行呼着气，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这是黎□□...还是贺且行？
镜子中，将脏戏服丢进换衣篓里的方云峤，缓缓靠过来。
方云峤几乎贴在贺且行身后，他的双手环抱住贺且行的腰。
方云峤的身子发着颤。
贺且行拿起毛巾架上的毛巾擦干脸和手。
他向后揉一揉方云峤的头发，轻声道：“只是拍戏而已。我现在好好的呢。”
方云峤闭上眼睛，感受贺且行的抚摸，他把头埋在贺且行肩膀上，又微微抬起下巴，用嘴唇摩挲贺且行的脖颈。
“云峤...”
半小时后片场又开始忙碌。
戏拍到下午1点左右，剧组一大群人吃了酒店送来的盒饭。
方云峤给贺且行递药和水。
片场助理给方云峤送来了马新阳部分的剧本。
方云峤道谢接过，贺且行从方云峤手上拿来翻看。
贺且行用手指捻了捻嘴唇，道：“云峤，你先看剧本，台词要背出来的，对手演员的词你也要尽量记下。晚上我给你讲戏。”
方云峤点点头，他翻看着剧本，马新阳的戏份不多，出场几乎像是意识流切片似的。
很些画面甚至只要拍一个背影、一次回眸，台词都没有。
贺且行却说，没有台词的戏其实并不好演。
你要靠眼神、微表情、甚至气质气场，让观众相信你是那个人，不容易的。
贺且行又给方云峤想了个主意，没有感觉的话，可以先试试把场景画下来。
方云峤就照做，他问场务要来些白纸，还有记号笔。
他很快读完了台本，贺且行这会还没轮到上场，他靠在方云峤边上闭着眼睛休息。
方云峤就开始画。
马新阳和黎苏艳第一次见，是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酒吧给女孩下药。
黎苏艳是见义勇为的报案人。
黎苏艳在□□见多了不着调的古惑仔，她几乎一眼就看中了马新阳这个单纯又正义的年轻阿sir。
而马新阳也对这个漂亮又野性又与众不同的女孩产生了微妙的好感。
“你在画小贺啊？画的很妙啊。”徐玉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指着方云峤的画，笑道。
方云峤一愣，才发现自己一下笔就又成了画贺且行。
“你学艺术的吧？你是叫小方是吧？”
“嗯，是的，我叫方云峤。不是学艺术的...”方云峤讪笑，不知怎么和忽然搭话的徐玉祖闲聊。
“玉祖哥？”贺且行皱了皱眉头，幽幽转醒。
“唉，吵到你休息啦？”徐玉祖挠挠下巴。
“没有没有。”贺且行坐直了身体。
“要不要再休息休息？”方云峤问。
“不用了，精神很多了。下场戏也快了。”
徐玉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心下猜测，贺且行和他这个助理之间果然有事儿啊，原来是那边的人。
他耸耸肩膀，不过也与他无关就是了。
“喂，那边两个偷懒的！黎□□，程与！快点过来！”李彦在那边怒号。
方才一个演员被他NG了十多遍，李彦骂了对方一通，将人骂哭后，叫人下去补妆。
剧组其他人司空见惯地开始整理道具。
“哎呦呦，李导又来了。咱们得赶紧给他顺顺毛。”徐玉祖抬抬眉毛。
贺且行笑笑起身，和徐玉祖一齐回到镜头之中。
一天的戏打仗似的，终于结束。
晚上，酒店套房。
方云峤穿着睡袍翻看台本。
马新阳的台词很少，方云峤已经背了下来。
李彦还把方云峤叫去了他的房间，让方云峤演一段给他看，后天就要集中拍摄马新阳和黎苏艳的戏份了。
李彦看着台本，说，演一段初遇时，马新阳的表现。
方云峤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想象自己看着贺且行，他的眼神逐渐聚焦。
李彦很快打断了他，“年轻人，不是看爱人啊，是初遇！初遇啊！”
许辉在一旁拍李彦的肩，“人本来就是被你拉来的门外汉，有点耐心，李导。”
“崩溃的表情。”
“cut！”
“重来！”
“开心的表情！”
“你这是开心吗？笑的比鬼还难看！”
.....
李彦渐渐暴躁，他把方云峤痛批了一顿。
方云峤“嘶”了一口气，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贺且行走到方云峤身边，轻轻的拍拍方云峤后腰，对李彦笑道：“我会好好教他的，李导放心。”
李彦“嗯”了一声，递给方云峤一本分镜稿，“玉祖说，你小子挺会画画的？你好好看看这些镜头。”
方云峤应声接过。
李彦打发两人离开，又埋头开始画分镜。
“不行的话，要不还是减少点马新阳的画面？”许辉打开电脑文档，打下了马新阳三个字。
“不换。那小伙子演看爱人的眼神很神，你没发现吗？”
“...老李，你说你什么毛病，你刚把人骂了一通。我当你很不满意呢。”
方云峤放下剧本，翻开李彦给的分镜稿。
李彦画动态真是一流啊。
方云峤一页一页地翻看。
贺且行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方云峤见状放下分镜稿，拿起电吹风插上电，站起来给贺且行吹头发。
贺且行坐在床榻上，拿起李彦给的分镜稿。
方云峤的手指轻柔地插入、撩拨贺且行的发梢。
“烫不烫？”
“还好。”
“李导叫你试戏的时候，在想着我吗？”贺且行忽然问。
方云峤吹风的手顿了顿，他又摸了摸贺且行的头发，已经干了。
他关掉吹风机的按钮，道：“恩。”
“云峤，看着我。”
方云峤放下吹风机，他低头瞧贺且行。
贺且行仰起头，宽大的浴袍开着缝隙，胸廓前的闪蝶纹身若有似无。
“马新阳...跪下来。”贺且行轻声道，口气不容置喙。
方云峤闻言在贺且行面前缓缓跪地。
他的膝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贺且行摸了摸他的头发。
“很好，很乖。黎苏艳对马新阳来说是一个掌控者。”贺且行用手指挑起了方云峤的下巴。
“但黎苏艳自己也是个失控者。马新阳第一次看见黎苏艳，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马新阳第一次见他，应该是什么眼神？”
贺且行呼出的气轻轻喷洒到方云峤的睫毛上。
方云峤呼吸急促些，回答说：“好奇，惊艳，向往。”
贺且行凝视着方云峤湿漉漉的小狗似的眼神，轻笑道，“说的很好。”
“那么...下一场戏...”
两天后。
剧组今天在临时搭建的警察宿舍拍摄。
马新阳和黎苏艳的对手戏，还有马新阳个人的戏份，大多在这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宿舍单人间内完成。
对手演员是内陆的一个新生代演技派小花旦，肖月。
方云峤和肖月对过了台词。
第一场戏，马新阳带着发酒疯的黎苏艳回了宿舍。
马新阳是个正派人。他不知道黎苏艳住在哪里，没办法把人送回家。
黎苏艳看似醉了，实际上清醒的很。
她在□□呆的太累了，她明明是个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过着过街老鼠的日子。
黎苏艳躺倒在马新阳的单人铁床上，她拽住了马新阳的领带，她眯着眼睛，酒气夹杂着香气攀到马新阳脸上，“喂...马sir...你...想不想？”
马新阳愣怔住，他身体一瞬间僵硬，等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他们的的呼吸已经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cut！休息十分钟。”李彦道。
方云峤一下从肖月身上弹开，肖月缓缓起身，耳尖泛着红。
“不好意思...”方云峤歉然道，手无意义的乱晃几下。
肖月抿嘴笑笑，心说一开始还以为方云峤是哪里来的关系户呢，“你演的挺好的。”
肖月起身补妆。
方云峤也赶紧去找在李彦身边回看镜头的贺且行。
“这小子有前途的，小贺太会调教了。”李彦盯着镜头眼神发光。
徐玉祖在旁调侃，说李导要多付些指导费给贺且行的。
李彦说，要是贺且行能把所有演员都给调教一遍，他马上把贺且行供起来。
贺且行笑着说自己没那个本事。
“不过...我觉得还能再来一条。”李彦摩挲着下巴。
“你吻的时候再投入点，再激情点！激情知道吗！”李彦一把拉过方云峤道。
方云峤“唔”一声，点点头。
方云峤跟着贺且行去休息室补妆。
一进门，贺且行锁了门。
他拽着方云峤警服的领带，吻了上去。
方云峤一愣，然后揽住了贺且行的腰，继续这个吻。
二人喘着气分开。
“我刚刚演的怎么样？”方云峤又把头埋在贺且行的肩头。
“演的很好。非常好。”贺且行夸道。
“我给你补妆。”
方云峤在沙发上坐下，贺且行从化妆工具箱里拿工具给方云峤补散粉，又描了描眉头，最后补上淡淡的口红。
[竖耳兔头]拍完下一场戏，拍戏情节就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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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导：吻的再激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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