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观再次找到了老姜,老姜看着他这次断崖下降的成绩说:“故意的?”
陈临观:“不是,一想到赵承宇和我在一个班,心里难受,没考好。”
老姜看了陈临观一眼:“你和赵承宇之间就这么互看不顺眼?”
陈临观:“非常不顺眼。再在一个班里我们俩就要打起来了。”
老姜:“行吧,你先回去,转班这事我就给你办了。”
最后老姜把陈临观前前后后的事情,朝着陈临观班主任刘鹰一堆输出,话到激动时顺带两三颗吐沫星子。
刘鹰听完愣住了说:“陈临观和赵承宇之间还有这么大的矛盾啊。”
老姜:“对,介于陈临观这次考试成绩下滑,经过我的分析,和你们班的赵承宇有很大关系,毕竟要有良好的学习成绩,外部环境也不能太差了。”
老姜深感同情地看着刘鹰:“这么着吧,经过级部慎重考虑,我们决定让陈临观搬到九班去。”
刘鹰从板凳上弹了起来:“那可不行,种子选手怎么能说转就转。”
老姜:“什么种子不种子的,再耗下去,种子选手就成黄花菜了。必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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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观成功地得偿所愿,他得到准许搬走的指令后,在许言的帮助下,将桌子搬到了隔壁九班。
许言怪罪道:“冷酷无情的男人。”
陈临观淡然道:“我又不是死了,你想来找我随时来。”
许言假装摸了摸眼泪:“罢了罢了。”
陈临观和许言一起搬着桌子从九班的后门进入,早饭时间点,教室内的同学还不少,补眠的人巨多。
戴词听到窸窣的响声,头枕着左胳膊转移到了枕右胳膊。
陈临观和许言轻轻把桌子放下,陈临观在来到九班之前,孟人杰叮嘱让陈临观坐在原本单人单桌的戴词旁边。
一切都是那么合陈临观心意。
尽管陈临观和许言尽量做到轻手轻脚了,桌子落地声还是把戴词吵醒了,戴词头从胳膊窝里抬起,掀了掀眼皮,入目是陈临观模糊的身影。
戴词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就是他!
戴词睡意全无:“你的桌子?”
陈临观:“嗯。”
戴词:“你要来这?”
陈临观:“嗯。”
戴词:“你为什么要来这?”
陈临观:“我想来这。”
许言帮陈临观搬完东西,依依不舍道:“走了兄弟。”
陈临观:“有事记得来找我。”
戴词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你常驻?”
陈临观手指敲了敲桌面:“桌子都在这了,你说呢。”
戴词一直想问他四市联考为什么考得那么差,晚自习下课怕打扰他,平时课间不方便问他。
现在是绝佳的机会,戴词必然要把握住。
戴词将桌面上没按回笔头的笔,按了回去,望向窗外,楼下有三四个打羽毛球的同学,看似不经意间问道:“为什么考得那么拉。”
陈临观理书的动作停了一下,他说:“状态不在。”
戴词:“感冒了?”
陈临观:“一切都好。”
戴词脸部什么表情都没有,冷冰冰地逼问道:“让我?”
陈临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绝对没有。”
戴词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打量了陈临观一番,陈临观收拾完东西了,一只手撑着脑袋,耷拉着眼皮,似睡不睡的样子。
戴词:“你知道我一直想超越你吗?”
陈临观知道戴词是个“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的人,像野草般,生生不息。
或许她想看两人的差距在哪已经好久了,或许她等这次考试也很久了。
戴词看似平静的询问之下,实则藏着滚滚涌动着的情绪。
陈临观掀起眸子,没有应声,撑着头的手动了动。
戴词缓缓吐出一口气,企图让内心平静些,她说:“好玩吗?”
陈临观的手不再撑着头,他凑近了戴词,眉宇间不知何时带上了抹阴沉说:“我从来没有玩你。”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静止不动般,戴词咬了咬后槽牙,上扬的眼眸中暗藏着排山倒海的情绪。
戴词没跟陈临观继续聊下去了,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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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学来到班里难免会引起波动,更何况是陈临观这种常年级部一,偶尔一次考拉的人。最主要的人陈临观长得还帅气,五官中的每一处都无可挑剔的帅。
由于九班的同学和陈临观不熟,不好直接问他为什么转班了。不少同学怯怯私语讨论陈临观转来的原因,越讨论越离谱,他们偷瞄陈临观。
陈临观冷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噤声了。
孟人杰人逢喜事精神爽,班里一下子来了两个实力派选手,年末业绩考核稳了。
他在上课铃声响后,缓步走进教室,拍了拍手:“同学们,陈临观大家都知道吧,因为在之前班里有些不可调和的矛盾,陈临观转到了我们班,让我们鼓掌欢迎他。”
全班同学鼓起了掌,看向陈临观,陈临观假笑了一下。
作为他同桌的戴词,什么动作都没有。
孟人杰一想到班级里有俩学霸就高兴,上课时,时不时朝着戴词和陈临观那个地方笑一下。
戴词被看得汗毛直立,怪恐怖的。
孟人杰掀开课本,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接下来要讲的一章:核力与结合能。
班级里的同学没有窃窃私语的,全都看向黑板。
孟人杰:“新课快讲完了,讲完新课后接下来就是复习阶段了。”
孟人杰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放下课本,转身面对同学们:“咱学校组织了五四青年节,要求每班尽量出一个节目,只有高一高二级部参加,这是你们最后一届晚会了,等你们上了高三,学校啥活动都不让你们参加了。”
底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少同桌俩小声交头接耳地讨论。
九班里的同学一向以学习为重,会文艺活的人几乎没有。孟人杰拔高声音问道:“有要参加的同学吗?”
鸦雀无声。
孟人杰不死心继续问道:“有要参加的同学吗?”
戴词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名字竟然是陈临观,她想起他弹琴的那次,昏暗的光线下,他眉眼低垂,认真地弹着琴。
戴词没作声。
陈临观也没作声。
孟人杰叹气道:“咱班的同学学习成绩不错,怎么一到文体活动这一块就不行了呢。”
逄铄挠了挠头,孟人杰误以为逄铄举手了:“逄铄你要参加?”
逄铄立马吓得立马放下了手:“不不不,我刚才头痒,挠了挠头。”
孟人杰:“挠头挠得也不是时候!”
全班爆发出一阵笑声。
孟人杰对新来的同学还不太了解,他试探性地问道:“戴词?你有才艺什么的吗?”
戴词没想到突然被点名了,她椅子后撤站了起来:“我可以上。”
孟人杰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只要能有节目就是给九班长脸了,无论好坏:“好就你了,那我报上去了,你是跳舞还是唱歌。”
戴词:“唱个歌吧。”
孟人杰拿笔记在一张白纸上:九班戴词(唱歌)。
陈临观侧头看着戴词站起来的背影,她脱掉了早自习穿着的外套,深蓝色校服有些大宽松地罩在身上,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腕骨突出。
孟人杰手中的笔往下压了压:“戴词坐,别站着。”
戴词坐下时,陈临观收回了目光。
戴词还是能从余光中感受到陈临观刚才看她了。
介于陈临观考试防水这件事,戴词目前还不想理他,除非他能主动解释。
戴词和陈临观成为同桌后,除了早餐时间说了几句话,两人再也没说过话了。
迟瑾星中午放学回家给戴词发消息:词词,陈临观怎么突然转过来了。
戴词: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迟瑾星:哈哈哈你们又回到了初一时候的状态了,可惜前桌不是我【猫猫叹气】。
戴词:我应该去做个断骨手术,这样我们俩就能靠着了。
迟瑾星:哈哈哈,都怪你长这么高。他过去了,我下课都不好意思找你去玩了【猫猫叹气】。
戴词:等我爱动弹了我去找你。
迟瑾星:那可能没那天了,好了我要吃饭了,闪了。
戴词等了陈临观一中午,陈临观都没对他考试放水这件事做解释,当面不好意思在微信上也不好意思吗?
戴词戴上耳机,距离五四青年节还有一周的时间,准备一首歌绰绰有余。
戴词翻着音乐软件,纠结要唱哪首歌,戴词不畏惧在很多人面前唱歌,她自认为自己唱歌不算难听。
戴词划着划着,手指停在了《那些喊给天空的》这首歌,这首歌要是能唱好了很有积极向上的生命力。
戴词的朋友圈里,只有她高二上半学期时拍得一些花草树木的风景照,组了个九宫格发在了朋友圈里。
当时迟瑾星在评论区留言道:你发朋友圈怎么跟老一辈的似的。
戴词当时回复道:这些多有生命力啊。
可能是戴词常年不发朋友圈的事,这条朋友圈的点击出奇地高。
戴词刚刚转发了她要唱的歌,迟瑾星冲浪达人立马给戴词点赞了,并评论道:盲猜词词要唱这首歌【狗头】。
戴词给她回复道:暂且保密哦。
当晚陈临观看到了戴词朋友圈地转发,他停留了一会划过去了。在桌前坐了会化学题,对完答案,处理完了错题。
陈临观打开蓝牙耳机盒,将耳机轻放在了耳朵上。窗外夜色浓黑,开着窗风轻轻吹动雪白的窗帘,窗帘随风飘动着。
陈临观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耳机里播放着戴词转发的歌曲。
啊手快了,忘设置时间了,今日就不八点更新了(死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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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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