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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往日

纱布、止痛药、创伤药被整齐的码放在桌子上,宝黍左手捻着果脯,小口咬着,受伤的右手摊在桌上,宝集身体前倾几乎是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帮她换药,脸都皱巴成了一团。

“疼不疼?”他抬头问,宝黍到时不是不慎在意,摇了摇头,接着嚼甜滋滋的果脯。

“你说修为也不必人差,”看她一脸淡定的样子,宝集忍不住埋怨:“怎么伤一回又伤一回?”

“哥,”宝黍嘴巴里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比起上次,这,”她想转手腕显摆,刚有起势,就被宝集啧一声压了下来,“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那臭道士阴险的很,这伤只能自己好,”宝集咬牙切齿地说:“下次见他要卸他一条胳膊。”

“说起来,殿下是什么心思,还要等吗?”宝黍将果脯塞进嘴里含着,伸手拿起药瓶转着圈看,“我前两天还刚听皇帝说,预备这几日拟定殿下离京去往封地的日子。”

“韩志不是已经召集好了他的旧部吗,虽然在卫涂那儿吃了亏,但陛下没有重罚他,如今手里还捏着羽林军的兵权呢,怎么时候开始呢?”

“褚瑛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上好药粉,裹上药棉,宝集一边缠纱布一边回答:“说不定明天,又说不定得等储君全死了,要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等着群臣把他抬上去。”

“如今前朝后宫都乱着,”宝黍手指敲着桌子,说道:“算起时间来,毒性也该发作了。”

“好了,哎哟!”宝集缠好绷带,一抬头就被眼前的人下了一跳:“怎么大驾光临跑到这儿来了。”

褚瑛背光,晚霞的光描绘出他的轮廓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宝集顺他的手臂向下看——

“圣旨下来了?”宝集语气冷了不少,神情也严肃起来,“你想怎么做?”

每走一步,空气就冷一分,褚瑛将诏书扔在桌子上,宝集将诏书捡起,左看右看结结巴巴地念出上面的字:“......即日起,命恒安王褚瑛为前往江州封地做准备......”

“这是什么?你要离开邺平了?”宝集将诏书摊开,问道。

“这次非得没能除掉卫涂,反倒是让庄珂楣找准时机敦促陛下让我尽快前往封地。”

“那你要怎么做?”宝集将诏书放在一旁,表情玩味地看着他:“江州土地肥沃,不然再蛰伏个几年?”

褚瑛垂下头,眼神中满是杀意,居高临下的说道:“时机到了。”

谈话直到深夜,卫修远与苏熠青站在石竹屋门口,冷风并没有使他的脑袋更清楚,他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仍在梦中,徐禾学仍在与苏熠青交代符咒的使用。

“其实,”卫修远呼出一口雾气,察觉到视线击中在他身上,平静地说道:“陛下......已经产生了症状。”

苏熠青倒吸一口凉气,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褚祥,”沉寂的氛围中,湖朱轻飘飘地开口:“危矣。”

佳人伫立秋风落叶飞舞之间,背影欣长萧瑟,发带与合欢树叶共舞,紫色官服与红墙相映,赤红鲜艳幻化做一团大火将此前一切烧成灰烬,饶是卫涂撕心裂肺的呐喊,眼前之人却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卫涂站在圆门外泪如雨下,恍神之间,他似乎又回到大牢中暗无天日的审讯间。

冰冷的铁链将双手吊在架子上,寒风拂过他**的肌肤,卫涂的呼吸缓慢微弱,匕首的寒光闪过,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卫涂窝藏妖孽,意图动摇大宁根基,判处凌迟处死!”

锐利的刀锋划开皮肤,手指因剧烈的疼痛抽搐,几块碎齿从微张的颤抖着的嘴唇里掉落,刀刮过他的骨头,挑破他的血肉,卫涂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已经数不清楚那行刑的刀第几次划过自己的血肉,他却低垂着头直直地瞪大双眼,一句话也喊不出来,正如处刑台上寂静地步入死亡的褚垣一般。

“顺和七年十一月初,初雪,卫涂死于诏狱。”

一场噩梦惊醒,卫涂慌乱地爬起,呼吸急促地跪坐在榻上,茫然四顾空无一人。

手边锦衾仍残存着熟悉的体温,卫涂愣愣地顺着手臂看见自己已然痊愈的手指,细想之下感觉身体安适无伤无痛。

卫涂手忙脚乱地下床,脚刚触地却因体力不支摔在地上,打翻了药炉,他甩手将灰烬掸去,重新站起身,赤足踉踉跄跄朝门口走去。

还未伸手推门,门先一步被打开,秋风侵入,他被褚垣抱了个满怀。

鲜活明亮的褚垣就站在他面前,卫涂看着他不太高兴的表情愣神。

“你就不能老实待一会儿吗?”褚垣双手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开一段距离,说道:“真的是......”

话至中途,褚垣被卫涂拥入怀中,双手收紧用力,脸颊蹭着他的耳朵,闭着眼睛失而复得地轻声呢喃:“载阳......”

褚垣双手垂落,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房梁听着他呼喊,鼻头一酸,视线模糊眼泪从眼尾滑落。

“我恨死你了。”

埋首肩颈,褚垣哭湿了他的衣服。

“喝药。”褚垣冷着脸,将药碗伸手递给卫涂,余光瞥见他光着的脚,眉头皱得更深了。

似乎,还没把人哄好,卫涂有些心虚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起身将空碗放到茶桌上。

“我,”褚垣看着卫涂萧条的后背,之前笼罩着内心的阴霾仍未消散,“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卫涂听着他的失望的语气,猛然转过身,往前走一步,褚垣却后退一步,哭红的眼睛紧盯着他。

“事到如今,你仍不愿给我一个解释吗?”褚垣没有给卫涂反驳的余地,“什么白术,李逐,那分明就是一个人,你哄得过褚珣,还企图蒙骗我吗?”

“我从未想过骗你!”不仅思索,卫涂立马说道。

“是,对于你来说,隐瞒不是骗。”褚垣字字句句全是愤懑,“但我不在乎,卫行之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骗我,即便你要我的性命,刀子我也会递到你手上。”

“可你不能这样对你自己,”褚垣轻轻摇头,“你是眼睛一闭一睁,就活蹦乱跳了,你可想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摁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要忘记他像死人一样苍白的脸和散大的瞳孔,“算我求你,不要死在我怀里,不要死在我面前,不要.......”

褚垣抬眼看他,眼眶噙满泪水,“不要在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让我面对你的离去。”

即便是褚垣步步后退,卫涂仍是将他抱在怀里,随后不合时宜地说道:“今天之前倒是不知道殿下这么能哭。”

“放开。”自然也是得到了褚垣的嫌弃,他双手抵着卫涂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又将脸扭过去不让他碰。

但是褚垣越是抵触,卫涂抱得越紧,按理说,要是褚垣愿意,拿捏卫涂就像捏着只蚂蚁一样,但偏偏就是狠不下心来,只得是拉拉扯扯,推来推去的,卫涂一使坏,褚垣就摔下来,靠着床边,顺带扯开了卫涂的衣裳。

两人齐齐呆住,先是四目看着褚垣不安分的小手,又是无措地对视,倒是卫涂最先反应过来,他轻笑一声伏下身,拉着褚垣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顺着褚垣的掌心,传达到他的胸口,与褚垣的心脏同频跳动。

“殿下,”卫涂专注地注视着褚垣,神情严肃又庄重,轻声解释道:“此一役凶险,罗谷桐抢先我一步找到了证人,而是实积那时刚将徐桥逮捕归案,没办法在罗谷桐检举我之前赶回来。”

“为了拖延时间,我让白术假借公务藏了几天,随后又让庄珂楣替我做局,找了个死囚装成白术失足坠崖而亡的景象,最后再由实积将白术以逮捕李梁之子的名义捉拿归案。”

拇指抚挲了褚垣的手背,卫涂抱歉地说道:“我的确是故意要瞒你,因为即使是将这些事都告诉你,身在朝堂之中,即便是殿下,也无能为力,却会因此让你对我心生愧疚。”

说道此处,卫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朝我发脾气,我倒是十分喜欢看殿下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的确,卫涂说的很对,褚垣对他洞悉一切的自信感到咬牙切齿,于是决定大发雷霆,他猛地抽开手——不舍得太用力没抽开,气鼓鼓地瞪着卫涂,一字一句说道:

“少卿大人请自重。”

卫涂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忍着嘴角的笑意,和眼中流露出的狡猾,将褚垣摁在自己胸口的手向上挪贴着自己的的脸,亲昵地蹭蹭,又伸手将褚垣的另一只手拉起放在自己腰间裸露的皮肤上。

垂眸伸出舌尖轻舔褚垣的掌心,斜眼看着褚垣,用狎昵的语气说道:“不是殿下要我以色侍君?”

“......”

荷花池水榭,褚垣站在亭中看着满池残荷,一轮残月,身子逐渐吹冷,思绪越发清晰。

厚实的披风盖在肩上,褚垣回头就看见卫涂穿着单衣跑了出来。

“怎么出来吹风?”卫涂洁白修长的脖子上温存的痕迹看得褚垣脸一红,将身上的披风扯下裹在卫涂身上,顺手系上带子。

“你太缠人了,我透口气。”他说完,搂着卫涂的腰,将冰冷的脸贴着他的脖子,贪恋他的体温。

“在想什么?”卫涂抱着他摇摇晃晃,将他逗笑了。

“以前的事。”

“你似乎从未与我说起从前。”

“你也总是瞒着我许多。”说道不忿处,褚垣将他推开,背过身去。

褚垣等着卫涂来哄,却半天不见回音,正要转身,却见他从旁闪出来,一个跨步站在了坐凳楣子上,俯视他说道:“殿下会飞吗?”

“什么?”没等褚垣搞明白卫涂话里意思,就见卫涂一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褚垣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喊道:“做什么!”

却见卫涂笑意更深,反握住褚垣的手,用力拉着他一起向后倒,深秋水冷,卫涂尚在病中,褚垣急了,搂着他的腰凌空转了圈,随后足尖落在残荷上。

斜眼瞪过去,身旁的人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大笑,褚垣气不过,搂着他腰的手一紧,箍的卫涂倒吸一口凉气,他收敛了笑容,目光含情:“载阳,你会飞吗?”

“带我看看,这盛世大宁的邺平城繁华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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