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在苏晚脸上投下细碎的亮斑，她盯着那串“1280000.56”的数字，指尖按在屏幕上，连呼吸都忘了——
不是错觉，作者后台的结算明细里，“影视改编预付款 电子书年度分成”的标注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一行小字：“后续纸质书再版分成将在季度末结算”。
她猛地捂住嘴，滚烫的眼泪砸在手机壳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苏晚擦干眼泪，用旧手机联系了编辑，确认了信息的真实性后，理智就像冷水浇下来。
她太清楚顾家的性子——刘梅连她买菜多花五块钱都要查三天，要是知道这笔百万稿费，肯定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说不定还会用孩子要挟她。
她立刻退出作者后台，切换到加密浏览器，打开三个不同的页面：一个是之前挑选了很久，选定的专业离婚律师李律师结合她状况整理的“离婚计划”，一个是闺蜜林薇发来的“第三方托管账户”，还有一个是以前写作时一直帮助自己的编辑老陈给的“版权代理合同模板”，这三个人完全可以信任。
她先处理资金。百万稿费不能光存着，她要让这些钱生钱，直到赚的钱能帮助她逃离这里，她用新注册的“微光”身份，先把128万拆成四笔：
- 第一笔20万，她，备注“离婚诉讼专项基金，李律师那里有专业的侦探团队，打探消息，收集证据，可以轻松搞定，这笔钱先预付给李律师，来筹备离婚；
- 第二笔50万，转到闺蜜林薇的“第三方托管账户”，林薇在外地做财务，有资质开托管账户，苏晚观察力比一般人敏锐，经过客厅看了几次新闻，手机浏览了几次国际消息，就确定，黄金一定会上涨，这笔钱用来投资黄金贵金属，之前一直建议顾伟买点黄金存着，等升值，他每次都不屑地回她一句“你们女人懂什么？房子跟地皮才是升值王牌！”；
- 第三笔50万，用“微光”的身份注册自媒体账号，分享育儿干货和小说创作日常，既能积累粉丝还能变现，让老陈帮忙成立自己的公司“微光文化”。选好办公地点，再挑几个可靠的人，专门帮助跟自己一样困难的全职妈妈，根据她们的优势打造在家也可以做的自媒体类目，帮助她们脱离零收入的困境。
- 最后剩下的8万多，留在原作者账户里，故意不转走——她要留着当“诱饵”，万一顾家查到这个账户，只会以为她只有这几万块“稿费零花钱”，不会想到还有其他资金。
转完钱，她把转账记录截图，用加密软件压缩后，分成三份：一份发李律师，一份发林薇，还有一份存在自己的“云加密盘”——密码是四个孩子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得输三遍才能打开。做完这些，她才敢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加粗：《搞钱计划（带娃逃离版）》，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每一条都写得像执行手册，没有半分含糊。
苏晚正计划着何时能带孩子们离开，客厅里传来的吵闹声就像冷水浇灭了她的情绪。她捏紧手机，悄悄走上楼梯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看见的画面，让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大儿子睿睿正把邻居家小孩的奥特曼卡片抢过来，攥在手里喊：“这是我的！你不给我，我就告诉奶奶你欺负我！”邻居家小孩哭着跑走了；大女儿瑶瑶坐在姑姑顾明娟的腿上，指着电视里的公主裙哭闹：“我也要那个裙子！妈妈不给我买，姑姑你帮我要！”；而顾明娟，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连衣裙，正摸着瑶瑶的头发笑：“乖瑶瑶，想要裙子不用哭，你跟奶奶说‘裙子穿在我身上，出去别人都夸奶奶会带孩子’，奶奶一高兴，肯定给你买。学习有什么用？你看姑姑，不用读书，打扮得漂漂亮亮，照样有人给我买包包。”
刘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仅不阻止，还附和：“明娟说得对！我们顾家的孩子，不用靠死读书吃饭。睿睿要卡片就去要，谁敢不给？瑶瑶要裙子就跟奶奶说，奶奶给你买！”顾伟则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皮都没抬——仿佛这扭曲的画面，彤彤是老二，比较没有存在感，也最让苏晚心疼，她一个人默默的在客厅角落写作业，这就是顾家日常的常态。
苏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终于明白，顾家对孩子的“宠”，根本不是爱，是把他们养成自私自利、只会靠投机取巧和花言巧语获取东西的“小废物”。睿睿以前不是这样的，刚上幼儿园时还会把糖果分给小朋友；瑶瑶也不是这样的，以前看到流浪猫都会蹲下来喂——是顾家，是顾明娟，一点点把孩子的善良和规矩，全教歪了。
她推开门，装作没事一样经过他们面前，走到客厅对面吧台上到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起来，客厅里所有人都静静地瞪大眼睛看着她，顾明娟回过神来，“吓死人，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恶心死了！”
“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我嫂子吧？再说了，这里是我家，我爱去哪去哪，跟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子有什么关系？”
她猛地俯身，腰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视线如沉铅般砸在顾明娟脸上：“你倒说说，你个客人怎么还反客为主了呢？”
顾明娟被她吓得往沙发后缩刘梅刚想放下怀里的孩子发作，苏晚抢先制止她。
“对了妈，今天白天社区卫生中心和妇协的人来上门回访，看看念念身体情况，就看见咱娘俩住的那个地下室啊，还有我们的身上穿的，念念用的，几个同志一直嘟嚷着说要替我主持公道，这叫虐待妇女儿童，所以问我啊，是要后背协调还是替我上诉？妈和小姑子，你们决定呢？”
刘梅已经气得牙痒痒，“你怎么能放他们进家里！给我气死了！怎么就虐待你们了！还不是……”
“妈您别说了，留着跟部门领导们说吧，或者，我看明娟那个房间采光还不错，念念现在还有点生理性黄疸呢，刚好早上可以晒晒！”
“不可能，那是我的房间！”
顾明娟不肯松口。
“那我就住地下室不搬了！”
苏晚一边轻松地说着，一边看一眼顾明娟和刘梅那面目扭曲的脸，走到吧台那，放下水杯，准备回地下室去看念念。
几个孩子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妈妈的变化，揉了揉眼睛。
苏晚悄悄退回卧室，念念还在睡，客厅还在争吵“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房间你先搬出来，让给她，别等到……”
苏晚拿出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新建的《搞钱计划》文档里，原本只写了“带娃逃离”的条款，现在被她狠狠加了一行加粗的字：“拯救孩子的价值观，比逃离本身更重要，但首先强大自己，才能拯救孩子。”
苏晚想先从最基础的开始——让孩子重新拿起书本，明白“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努力挣，不是靠抢和骗”。可她刚拿起课本，顾明娟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次次过来拆台。
第二天早上，社区那边打来电话，说要再次上门探访，刘梅赶紧跟顾明娟把房间腾出来，顾明娟一家人搬到客房睡。
刘梅来到地下室，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随手丢到苏晚木板搭成的简易床上，“卡里有一万块钱，你自己搬完房间去附近市场买点像样的衣服给自己和念念，婴儿用品那些该备的备一下，别给外人看着像我们虐待你们一样！”
一万块不多，但总比没有强，刚好苏晚有机会出去进行自己的计划，假装乖巧的拿起银行卡“谢谢妈，社区那边我会好好跟他们解释的。”
苏晚行李也不多，地下室也是每次生完孩子那几个月会被赶去住，大部分衣服也还在顾伟房间，但是念念还小，刘梅怕孩子半夜吵到儿子休息，所以让苏晚搬地下室带孩子，明明家里有剩余客房，说是孩子哭声太吵，会影响大家休息，就是不肯给她住。
以前睿睿用过的婴儿床还没丢，苏晚把东西搬完后，看念念睡着以后，去杂物房找了下念念能用的，婴儿床，餐椅，小推车，苏晚把这些东西拿到院子里清洗干净放太阳底下暴晒。
苏晚把睿睿叫到书桌前，拿出一年级的语文课本：“睿睿，妈妈教你读课文好不好？读完这篇，妈妈带你去公园玩。”睿睿却把头扭到一边，双手抱胸：“我不读！姑姑说读书没用，还不如去跟奶奶要奥特曼卡片。”
苏晚耐着性子哄他：“读不是没用的，你穿得再好，别人只会多看你一眼；你书读得漂亮，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生。父母家族的优势，那是你的背景，学历的优势，才是你的前景。
睿睿，外表再光鲜，也只能风光一时；如果学业有成，你才能风光一辈子。”
睿睿刚有点动摇，顾明娟就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新的玩具车：“睿睿，别听你妈妈的！你看，姑姑刚给你买的玩具车，怎么来的？姑姑昨天跟你姑父说‘你给我买玩具车，我就陪你妈去逛街’，你姑父立马就买了。你跟妈妈读书，读一年也挣不来一个玩具车，对吧？”
睿睿眼睛一亮，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抢过玩具车：“姑姑说得对！我不读书了，我要跟姑姑学怎么要东西！”他跑到客厅，对着刘梅喊：“奶奶，我还要一个变形金刚！你不给我买，我就不吃饭！”刘梅果然笑着答应：“买买买！我的乖孙子要什么，奶奶都给买！”
苏晚追出来，看着睿睿得意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可是此刻她不能暴露，她得冷静，等到合适的时机，她拉住睿睿的手：“睿睿，不能这样跟奶奶说话，也不能靠哭闹要东西——”话还没说完，顾明娟就挡在她面前，挑眉笑：“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孩子想要东西，哄长辈开心就能拿到，这是聪明，不是错。你当年要是有这本事，也不用靠写小说挣那点小钱了。”
“靠哄骗来的东西，迟早会失去。”苏晚盯着顾明娟的眼睛，“姑姑，你就不怕孩子以后长大了，只会靠投机取巧，一事无成吗？”
顾明娟笑得更不屑了：“一事无成？我们顾家有钱，养得起他们一辈子。倒是你，自己挣点稿费就了不起了？别忘了，你嫁到顾家，你的钱就是顾家的，你的孩子，也得按顾家的方式养。”
刘梅也站出来帮腔：“苏晚，你别没事找事！明娟怎么教孩子，轮不到你管！你要是再敢拦着孩子，我就不让你跟念念睡一起！”
苏晚看着眼前这对姑嫂，突然明白——跟她们讲道理是没用的。
苏晚看着消息，心里稍微松了点。她打开文档，在“短期计划”里补了两条：
1. 用故事潜移默化影响孩子：每天晚上等孩子睡着，写一篇短篇育儿故事，里面藏着“不能抢别人东西”“要靠努力获取想要的”的道理，发表后打印出来，趁孩子睡前读给他们听；
2. 收集姑姑教唆孩子的证据：买一个微型录音笔，藏在客厅的花盆里，录下顾明娟教孩子投机取巧的话，以后不仅能用来争取抚养权，还能让顾明娟为她的教唆付出代价。
苏晚以为，用故事慢慢影响孩子，总能看到效果。可她没料到，顾明娟不仅变本加厉教唆孩子，还联合刘梅和顾伟，故意破坏她的努力，甚至让孩子跟她作对。
一周后，苏晚写的第一篇育儿故事《小熊的糖果》发表了——故事里的小熊，靠抢别的小动物的糖果，最后大家都不跟它玩了，直到它靠自己种树换糖果，才重新有了朋友。晚上，她把睿睿和瑶瑶叫到床边，轻声读这个故事：“睿睿，你看小熊抢糖果，最后没人跟它玩了，是不是不对呀？”
睿睿却摇摇头：“不对！姑姑说，抢不到才是笨蛋，小熊抢不到糖果，是它没用！”瑶瑶也跟着说：“就是！姑姑说，想要糖果就去跟妈妈要，哭一哭就有了，不用种树那么麻烦。”
苏晚的心一沉，刚想再说什么，顾明娟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袋巧克力：“睿睿、瑶瑶，姑姑给你们带巧克力了！你们刚才说得对，想要东西不用辛苦，跟姑姑学，嘴甜一点，什么都有。”她把巧克力塞到孩子手里，故意看着苏晚笑：“嫂子，你写的故事没用，孩子不爱听。还是姑姑的办法管用，对吧？”
苏晚攥紧手里的故事稿，没说话——她知道，现在跟顾明娟吵，只会让孩子更反感她。可第二天发生的事，彻底让她忍无可忍。
那天下午，苏晚去学校接睿睿放学，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睿睿正把一个小朋友推倒在地上，抢人家的漫画书。小朋友哭着喊：“那是我的书！你还给我！”睿睿却举着漫画书喊：“这是我的了！我跟奶奶说你欺负我，奶奶会让你妈妈骂你的！”
苏晚赶紧跑过去，把小朋友扶起来，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又把睿睿手里的漫画书拿过来还给小朋友：“对不起，阿姨替睿睿跟你道歉。睿睿，快跟小朋友说对不起！”
睿睿不仅不道歉，还哭着喊：“你凭什么拿我的书！姑姑说，想要的东西就抢，抢不过就找奶奶！我要告诉奶奶，你欺负我！”
苏晚看着睿睿扭曲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蹲下来，按住睿睿的肩膀：“睿睿，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靠奶奶欺负人——”
“你在干什么？”刘梅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把睿睿拉到身后，指着苏晚骂：“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当着外人的面骂睿睿！他抢本书怎么了？那是别人不懂事，不懂得让着我们顾家的孩子！”
顾明娟也赶来了，她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嫂子，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本书吗？我给睿睿买十本，你至于这么对孩子吗？”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那个小朋友的妈妈：“这钱给你，算是赔偿，以后别让你家孩子跟睿睿抢东西，我们顾家的孩子，抢得起。”
小朋友的妈妈脸色难看，没接钱，抱着孩子就走了。苏晚看着刘梅和顾明娟，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教他抢东西，教他仗势欺人，教他不尊重别人？你们就不怕他以后长大了，变成一个没人喜欢的坏人吗？”
“坏人怎么了？”顾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搂住刘梅的肩膀，瞪着苏晚：“我们顾家的孩子，就算是坏人，也有人养着！你要是看不惯，就别管！反正孩子是顾家的，跟你没关系！”
苏晚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心彻底冷了。她转身就走，回到家后，从花盆里拿出录音笔——里面录下了刚才刘梅和顾明娟的话。她把录音发给李律师，又发了条消息：“李律师，我不仅要起诉顾家恶意转移财产，还要起诉他们‘不当教育影响孩子成长’，我必须尽快带孩子离开，再晚一点，孩子就彻底被他们教坏了。”
李律师很快回复：“我会帮你准备相关材料，另外，顾伟 cousin 公司的税务稽查结果出来了，顾伟涉嫌‘协助转移资产’，下周会被税务局传唤，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顾家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顾家实际上靠的不是顾伟的公司，而是顾老爷子一直在背后做地皮倒卖的生意，我们可能要从长计议。”
苏晚听到这，原本发光的眼睛满满暗淡下来，怪不得刘梅跟顾明娟这么嚣张，嫁进来十几年，她居然都不知道顾家还有其他生意。她原本以为，有了证据和李律师的帮助，逃离会顺利些。可她没料到，除了被宠坏的孩子，成了她逃离路上最大的阻碍——他们习惯了顾家的纵容，习惯了靠投机取巧获取东西，甚至不愿意跟她走，还有顾家这棵她低估了的大树，这棵树不倒，孩子们估计不会甘心跟她走。
没事，十多年都抗过来了，只要有希望，路程漫长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苏晚安慰了一下自己，把打印好的育儿故事稿放进包里，她想带这些故事，在上学路上继续读给孩子听。可她刚把故事稿放好，睿睿就跑过来，指着她的包喊：“妈妈，你包里是什么？是不是给我买的玩具？你不给我看，我就告诉奶奶你藏东西！”
苏晚蹲下来，摸着睿睿的头：“睿睿，妈妈没藏玩具，妈妈是想今天送你们上学。”
“不要！”睿睿甩开她的手，“我要奶奶和姑姑送，奶奶会给我买玩具，姑姑会教我怎么要东西。你只会让我读书，一点都不好玩！”
瑶瑶也跑过来，抱着顾明娟的腿：“姑姑，我不要妈妈送！妈妈不给我买裙子，不让我选大份零食，还不让我抢东西，我不要做姐姐，什么都要我让弟弟妹妹，我讨厌妈妈！”
顾明娟摸着瑶瑶的头，得意地看着苏晚：“嫂子，你看，孩子都不愿意你送。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好好在家洗衣服吧，对了，前两天下过雨，有点潮了，家里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换洗一下，蚕丝的，只能手洗噢～”
刘梅也走过来：“苏晚你家里卫生打扫完了吗？还有时间在这管孩子，我们顾家能给他们钱，给他们地位，给他们想要的一切，别用你那套穷酸思想教坏我孙子孙女。”
苏晚看着三个孩子，尤其是睿睿和瑶瑶厌恶的眼神，心像被刀割。她知道，孩子变成这样，不是他们的错，是顾家的错。她不能放弃，她必须带他们走。
“今晚不用做我们饭菜，我们带孙子孙女出去吃大餐！”
刘梅一手拉着瑶瑶一手拉着睿睿上了车，彤彤面色难看的回头看了苏晚一眼，被顾明娟推上了车。
这时闺蜜林薇发来一个好消息，前不久创立的自媒体的广告报价从最初的五百涨到了五万时，苏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微光文化”。办公地点选在离婆家二十公里的文创园，员工只有三个：一个是她写作时认识的编辑，一个是自媒体的粉丝（曾是大厂运营），还有一个是影视圈的执行制片。公司先做自媒体孵化，再接影视投资，偶尔帮出版社做版权策划，一个月左右，账面流水已经过了百万。
“孩子们，再等等…”
苏晚充满期待地捧着手机，站在别墅大门前的芭蕉树下，望着因晨曦升起被渲染得泛黄的天边。
“吱——”刺耳的刹车声裹着尾气骤然停在苏晚脚边，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风吹乱的碎发贴在苏晚唇角，不施粉黛也毫不逊色当红明星的她，被晨光照得光彩夺目。
来人摘下头盔的瞬间，几缕染成银灰色的发丝垂落，手腕上的机械表在阳光下晃出冷光，那辆哑光黑的重型摩托侧面，还印着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限量款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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