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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海上航行

海港晨雾未散,青灰色的天光中,云雪涯一袭素白广袖长袍带着一行人踏上福船。福船船底削尖可以破浪前行,航行性能非常出色。同时福船上有大型的木帆,可以借助风力前行,顺风之时速度极快。

“大概五日,就能到毕方城了。”云雪涯的声音从嘈杂的人声中传来,像是风中的铜铃声,一下子将人从困倦中拉了回来。

清晨的港口已经十分热闹了,千艘来,万舸去,一派充满希望的景象。云雪涯立于船头,负手看着港口流动的人群,在其身后,月溟千渡正倚着栏杆打哈欠,头渐渐滑向了林溯光的肩上,李溯光一耸肩把他抖下去、靳雪和小鹿女相携手望着海面面露期待。

林栖梧与船长交涉后回来,告诉云雪涯船上除了他们七人,还有一队客商,差不多有20多人,客房总共只有三间,剩下的都是大通铺。

出海的船只都是提前许久就订满了的,三天前云雪涯来询问是否有船只到毕方城时,只有这艘船上还有足够的余位,如今条件虽是艰苦有限,但是众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选择接受:除了靳雪和霜角晞占了一间客房,其他的人都是住的大通铺。

大家都有过在凡间行走赶路的经历,随身储物空间里也有着干净的被子枕头,对住大通铺没有多少抵触情绪,只是对谁睡在云雪涯旁边起了点小争执。

林溯光还记得当初月溟千渡说的话,闻一闻师父就能增加寿命,所以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一直在小声地坚持要求睡师父左边。叶斩星作为师叔,选了云雪涯右边,就只剩下云雪涯左边,按照长幼顺序,左边应该属于大弟子,月溟千渡虽然对这个床位一点也不感冒,感觉睡哪里都好,但是就是觉得和林溯光抢起来很有意思。

“我是大师兄!你得让着我!”月溟千渡虽不能说话,他的鹦鹉巴福却能替他开口。

“你是大师兄,我是小师弟,你得让着我!”林溯光对着月溟千渡理直气壮。两人没谈拢,林溯光拔剑,月溟千渡接招,巴福在旁边急着扇翅膀叫救命。

云雪涯饶有兴致得看着他们,觉得在打闹的少年配着日出的景象让一起都显得生机勃勃。

住大通铺很是热闹,那群商人出海经历丰富,晚上侃大山时随口说出的故事就迷住了三个徒弟。月溟千渡甚至掏出小本子记了几笔,说是要回去讲给山门里的师兄弟听;林溯光则被一个老船工说的“东海鲛人泪能治百病”的故事勾住了心神,一整天都在琢磨怎么抓一只鲛人回来研究。不过一个夜晚,第二天白天,月溟千渡和林溯光已经和他们成了好兄弟,他们一起在甲板上钓鱼,钓上来的鱼当场剖了,撒上粗盐和辣椒面,架在炭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有人掏出私藏的烈酒,月溟千渡喝了两口就呛得直咳嗽,林溯光倒是面不改色,仰头灌下半壶,赢得满堂喝彩。

“小兄弟,光喝酒没意思,来点助兴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商人拍着大腿起哄,“看你们都是随身带剑,想来是有功夫在身,露两手瞧瞧!”

月溟千渡和林溯光对视一眼,也不扭捏,抽出佩剑便在甲板上比划起来。月溟千渡的剑法轻灵飘逸,剑光如流水般绵密不绝;林溯光则大开大合,剑势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破空之声。两人对招时,剑锋交错,火花迸溅,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好!再来一个!”商人们拍手大笑,有人甚至掏出铜钱往甲板上丢,权当打赏。

夜色渐深,海风微凉,但甲板上的热闹丝毫不减。

不知是谁提议的,众人干脆搬出长凳,在甲板上摆起了露天宴席。有人支起小炉子,用陶罐熬着海鲜粥,鲜虾和贝类的香气混着姜丝的辛辣,在夜风里飘散;有人负责烤鱼,鱼皮焦脆,鱼肉嫩滑,撒上一把葱花,香气扑鼻;还有人搬出几坛陈年花雕,酒香醇厚,光是闻着就让人微醺。

船在平稳行驶,海面如墨,倒映着满天星斗。桅杆上挂着的灯笼轻轻摇晃,暖黄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也映在云雪涯的眸子里。

他独自坐在船舷边,手里捧着一盏温酒,神色依旧清冷,但眼底却罕见地染上了一丝温度。

“云前辈,来一碗粥?”一个年轻商人端着热腾腾的海鲜粥凑过来,笑容憨厚。

云雪涯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接过碗,轻声道了句谢。

那商人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您能喝我煮的粥,是我的福气!”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老李,你这话说的,像是云前辈是什么神仙似的!”

“可不就是神仙吗?”老李挠挠头,认真道,“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气氛愈发热烈。

月溟千渡喝得微醺,凑到云雪涯身边,笑嘻嘻地问:“师尊,您要不要也露一手?让他们开开眼?”

云雪涯淡淡瞥他一眼,指尖在酒盏边缘轻轻一敲,一缕剑气无声荡开,海面上骤然浮起一圈细密的波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一条足有半人长的银鳞大鱼被剑气震出水面,精准地落在了烤架旁。

甲板上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神了!真是神了!”

“云前辈威武!”

云雪涯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低头抿了一口酒。

夜风轻拂,灯火摇曳,甲板上的笑声和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竟让这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闹腾了大半夜,甲板上的欢笑声仍不绝于耳。商人们喝得醉醺醺的,扯着嗓子唱起粗犷的船歌,月溟千渡和林溯光也跟着拍手应和,歌声混着海浪声,在夜色里飘荡。云雪涯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起身向众人微微颔首,便独自回了船舱。

舱内静谧,与外头的喧嚣截然不同。他刚在床榻上坐下,门帘便被轻轻掀起——叶斩星跟了进来。

少年身形高挑清瘦,如一柄未出鞘的剑,脊背挺得笔直。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面容却少有稚气,轮廓分明,眉目如刀削般利落。月光从舷窗斜斜漏进来,映得他半边脸如冷玉,半边隐在阴影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袖——空荡荡的袖管用一根墨色绸带束在腰间,而仅存的左手骨节修长,指腹覆着练剑磨出的薄茧,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怎么不多玩会儿?”云雪涯温声问道,指尖轻点矮几,一盏清茶凭空浮现,热气袅袅。

叶斩星抿了抿唇。他站姿如松,右脚微微前踏半步——这是问道宫基础剑式的起手姿态,仿佛连站立时都在下意识修炼。“我……”少年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迟疑,“不太习惯这般热闹。”

云雪涯抬眸看他。少年眼睫低垂,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双向来坚定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迷茫,像是夜航的船突然失了罗盘。

“每次……”叶斩星喉结动了动,“每次玩乐时,心中总惶惶不安。”他左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我是五灵根,修炼本就比旁人慢。若再不勤勉……”话音戛然而止,但未尽之意分明——他怕被师兄弟远远抛下,怕不配站在问道宫中,更怕……辜负了眼前人的期望。

云雪涯心头蓦地一疼。他早知这少年刻苦,却不知他竟将自己逼得这般紧。船舱外传来一阵哄笑,衬得舱内愈发安静。月光流淌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像一道浅浅的银河。

“过来。”云雪涯轻声道。

叶斩星迟疑一瞬,终是上前两步。云雪涯抬手,轻轻抚上少年发顶。发丝微凉,带着夜露的湿气。“你已经很努力了。”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问道宫收徒,从来不只是看灵根优劣,能过问道宫考核的都是人杰,更何况你只花了十年就从外门升到了内门。”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可……”可我与你的差距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地里的泥鳅。

“修道如渡海。”云雪涯指尖滑至少年后颈,轻轻一按——那里紧绷如弓弦。“一味强渡,反易倾覆。偶尔的玩乐不是懈怠,而是……”他顿了顿,“是让心神沉淀的必要。”

叶斩星是十年前在问道宫山门外捡回来的孤儿,无父无母,无根无萍。他天赋平平,五灵根驳杂,修行之路注定艰难。在外门熬了整整十年,日日苦修,夜夜挥剑,穿过无数冷嘲热讽和白眼,才终于通过宗门考核,成了内门弟子。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记名在掌门座下,并非亲传,连一套完整的传承剑法都未得授。

云雪涯曾听执事长老提过,叶斩星在外门时,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剑,夜里别人都睡了,他还在院中一遍遍重复基础招式。十年如一日,从未懈怠。

“修道一途,灵根固然重要,但心性才是根本。”云雪涯轻声道,

“心性若坚,纵是五灵根,亦可登峰造极;心性若浮,纵是天灵根,也终会止步不前。”云雪涯指尖轻敲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十年苦修不辍,心性早已远超常人,何必妄自菲薄?更何况你虽是五灵根,但是灵根纯粹异常,我相信你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月溟千渡知道你有着怎样一个灿烂光明的未来。

叶斩星呼吸微滞。他从未想过,自己日复一日的坚持,在云雪涯眼中竟是这般珍贵。

云雪涯将茶盏推至少年面前,“尝尝,南海的雾凇茶,能安神。”

叶斩星用左手捧起茶盏。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虽然只有一只手,动作却异常稳当。月光透过青瓷照在他指节上,映出几道细小的疤痕——那是初学左手剑时留下的。茶水温热,香气清冽,他低头啜饮一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云雪涯静静看着。少年脖颈线条优美,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身粗布武服空荡荡的,显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瘦削。

“师弟。”云雪涯突然开口,“明日我教你‘听涛剑法’如何?”

茶盏在叶斩星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手背上。他猛地抬头,眼中似有星辰坠海,亮得惊人。“可那是……”那是剑峰亲传弟子才能学的上乘剑法。

“心性若合,何须拘泥名分?”云雪涯唇角微扬,“去吧,月溟千渡那小子怕是已经醉得认不出剑了,等会儿还得劳烦你把他带进来。”

叶斩星站起身,月光将他高挑的身影投在舱壁上。他走到门边,突然转身,左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衣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就像他此刻翻涌的心绪。窗外海浪声阵阵,甲板上的歌声隐约可闻,而在这方寸之间的船舱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师兄,谢谢你。”叶斩星很认真。

“去吧。”云雪涯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头。舱外传来一阵欢呼,想必是叶斩星的现身引起了轰动。他躺到床上,闭目静神,竟不知这热闹的动静到了天明才歇。

天光微熹时,海面上还浮着一层薄雾,船舱里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云雪涯披衣起床。

福船破开晨雾缓缓前行,桅杆上的铜铃随着微风轻响,声音清脆悠远。叶斩星早已立在甲板上,他身形挺拔如松,仅存的左手持剑,剑尖斜指海面,呼吸平稳绵长。晨风拂过他的衣袍,空荡的右袖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却丝毫不影响他出剑的精准与力度。

剑招一式接一式,从最基础的问道宫入门剑法开始,到后来渐渐转为更复杂的招式。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在晨雾中划出凌厉的弧光。两个时辰的早课,他一丝不苟地完成,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朝阳下泛着微光。

练完最后一式,他收剑入鞘,长舒一口气。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他周身蒸腾的热气。简单洗漱后,他走向膳厅,恰好遇见刚起身的云雪涯。

“早。”云雪涯微微颔首,目光在叶斩星仍带着汗意的额发上停留片刻,“一夜未睡?”

叶斩星点头,左手不自觉地抚过剑柄:“习惯了。”

两人在膳厅落座,厨娘端上清粥小菜。粥是用昨夜钓上的鲜鱼熬的,米粒煮得开花,鱼肉细嫩,撒着翠绿的葱花。云雪涯执勺轻搅,热气氤氲间,他看了眼对面安静用餐的少年:“月溟千渡还没起呢,早知你勤奋刻苦如此,我都后悔昨晚劝你和他一起玩闹了。”

叶斩星摇头:“我昨夜玩得很开心。”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此时也无困意。”

云雪涯轻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甲板上传来清脆的鞭响。两人对视一眼,放下碗筷走出膳厅。

晨光正好,靳雪一袭红衣站在船头,手中长鞭如灵蛇般舞动。她手腕轻抖,鞭梢在空中炸开一声脆响,随即化作无数道残影,将晨雾搅得翻涌不止。鹿角晞则安静地站在船舷边,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巴。她看似在看练鞭的靳雪,实际上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难得见你们出来透气。”云雪涯倚在门框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靳雪闻声收鞭,转身时发梢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云哥早!”她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心情不错,“在房里闷了两天了,骨头都要生锈了。”

叶斩星注意到鹿角晞悄悄往阴影处挪了挪,似乎不想引人注目。“霜角姑娘,”叶斩星突然开口,“要一起用早膳吗?”

兜帽下的身影明显僵了一下。片刻沉默后,传来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不用了,谢谢大人。”

云雪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都到甲板上活动活动。整日闷在房里,确实容易憋出病来。”

靳雪欢呼一声,拉着不情不愿的鹿角晞往膳厅走去。叶斩星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转头对云雪涯道:“我去叫月溟千渡他们起床。”

云雪涯点头,目光落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朝阳已经完全跃出海面,将整片海域染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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