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仿佛没有尽头,不断向下延伸。祁悦的指尖轻轻划过石壁,触感冰凉湿润,隐约能感觉到细微的灵力波动。这些石壁绝非天然形成,而是被某种强大力量改造过。
"小心,第三步缺失。"程墨在前方提醒,折扇尖端泛起金光,照亮了脚下突然出现的断层。
祁悦收住脚步,低头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缺失的石阶下方是无底深渊,隐约能听到凄厉的风声从深处传来,如同无数冤魂的哭嚎。
"我先行。"程墨突然转身,双手扶住祁悦的腰,轻轻一举就将她托过断层。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祁悦浑身一僵,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程墨已经松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祁悦按了按腰间被触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她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两人一前一后,又向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阶梯终于到了尽头。
面前是一扇青铜大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星图,中央位置镶嵌着一块残缺的玉璧。
"果然如此..."程墨低声呢喃,从怀中取出在石室中得到的那块半月形玉牌,小心翼翼地贴近门上的凹槽。
玉牌与凹槽完美契合,但大门纹丝不动。
"还缺一半。"程墨皱眉,"应该就在幽冥渊深处。"
祁悦上前一步,仔细检查门上的纹路:"这是...混元封印?"
程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认得?"
"玄天宗典籍中有记载,但残缺不全。"祁悦指向门上的几个关键节点,"据说能封印天地间至邪之物。"
程墨点头:"不错,而且..."他话未说完,大门突然震颤起来,门缝中渗出丝丝黑雾!
"退后!"程墨一把将祁悦拉到身后,折扇展开,一道金色屏障瞬间成型。
黑雾撞击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祁悦迅速拔剑,剑尖凝聚一点寒芒,随时准备出击。就在这时,她颈间的镇魂玉突然发烫,一道青光射出,与黑雾相撞,竟将其逼退数尺!
"你的玉佩..."程墨侧目。
"师父给的。"祁悦简短回答,心中却掀起波澜——师父明知此行凶险,为何不直接告诉她镇魂玉的真正用途?
黑雾暂时退去,两人趁机寻找其他入口。绕到青铜大门右侧,发现一条狭窄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
"走这边。"程墨率先踏入甬道,"门上的封印暂时安全,但我们需要找到另一块玉璧。"
甬道内空气浑浊,每一步都激起厚厚的尘埃。祁悦的夜明珠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距离,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眼睛在窥视。她不由自主靠近程墨,手臂几乎相贴。
"怕黑?"程墨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祁悦正要反驳,突然脚下一空!地面毫无预兆地塌陷,她整个人向下坠去——
程墨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下坠的冲力太大,两人一起跌落!千钧一发之际,程墨将祁悦护在怀中,背部重重撞在坚硬的地面上。
"唔..."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
祁悦急忙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趴在程墨胸膛上,两人姿势暧昧至极。她慌忙起身,脸颊发烫:"你...没事吧?"
程墨慢慢坐起来,活动了下肩膀:"天衍宗炼体术不是摆设。"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看来我们掉到更深处了。"
这是一个半球形的石室,中央有一个圆形祭坛,上面悬浮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碎片。祁悦走近细看,发现那碎片似玉非玉,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纹路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宛如血液。
"封印碎片..."程墨声音紧绷,"已经受损了。"
祁悦刚要伸手,程墨猛地拦住她:"别碰!"
话音未落,祭坛周围突然亮起七盏幽绿的灯,灯光照射下,地面上的影子扭曲变形,竟慢慢立了起来!
"影魔!"程墨折扇横扫,一道金光斩向最近的那个黑影,却如泥牛入海,毫无效果。
黑影发出咯咯怪笑,形态逐渐凝实——赫然是另一个"程墨",只是双眼全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利齿。
"小心,它们能复制我们的能力和记忆!"程墨迅速后退,与祁悦背靠背站立。
七个黑影,五个变成"程墨",两个变成"祁悦",将他们团团围住。
"玄天剑法对它们无效。"祁悦低声道,手中长剑微微震颤,"我的剑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因为它们本质是影子。"程墨快速解释,"需要光系法术...但我现在的修为施展不了'大日金光咒'。"
祁悦突然想到什么:"火行不行?"
"可以一试!"
祁悦左手掐诀,剑身上燃起赤红火焰,一剑斩向最近的影魔。那怪物尖叫着后退,被斩中的部位焦黑一片,但很快又开始恢复。
"有效,但不够强。"程墨皱眉,"我有个想法,但需要你配合。"
"说。"
"将你的火灵力通过我身体传导,我用天衍宗秘法增幅。"程墨转身面对她,"但这样会对你经脉造成负担。"
祁悦毫不犹豫:"怎么做?"
程墨将折扇插回腰间,双手结印:"掌心贴我后心。"
祁悦照做,手掌贴上程墨后背的瞬间,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比常人更高的体温。她闭目凝神,将体内火属性灵力缓缓导入程墨经脉。
起初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突然,程墨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祁悦的灵力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她咬紧牙关,忍住经脉被拉扯的剧痛。
程墨双手间的印诀亮起刺目红光,一个复杂的符文在空中成型。影魔们似乎感应到威胁,疯狂扑来!
"现在!"程墨大喝。
祁悦猛然加力,最后一丝灵力也注入程墨体内。符文瞬间膨胀,化作漫天火雨洒下。影魔在烈焰中凄厉惨叫,化为缕缕黑烟。
火雨停息,石室重归寂静。祁悦双腿一软,险些跪倒,被程墨及时扶住。她脸色苍白,灵力几乎耗尽。
"抱歉,抽取过度了。"程墨声音中带着歉意,迅速取出一颗青色丹药喂给她,"快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祁悦惊讶地发现,这丹药的效果竟比玄天宗最好的回气丹还要强上三分。
"天衍宗的'青灵回元丹'?"她虚弱地问。
程墨点头,扶她到墙边坐下:"休息一会,我去取碎片。"
祁悦看着他走向祭坛,背影挺拔如松,唯有左腿似乎有些不便——想必是刚才坠落时受了伤。她想起他毫不犹豫将自己护在怀中的情景,心头涌起一种陌生的暖意。
程墨小心翼翼地接近祭坛,从怀中取出一张金色符纸,轻轻贴在悬浮的碎片上。碎片颤动几下,缓缓落在符纸上。就在他即将收回手的刹那,祭坛突然裂开,一道黑影如箭般射出,直取他咽喉!
"程墨!"祁悦惊呼,强撑着站起来。
程墨侧身闪避,却因腿伤慢了半拍,黑影擦过他左肩,顿时鲜血涌出。更可怕的是,伤口周围瞬间变得漆黑——是魔气侵染!
祁悦不顾虚弱,提剑冲向祭坛。那道黑影落地后显出原形:一只通体漆黑、形如猎豹的怪物,额生独角,眼中跳动着暗红火焰。
"魔渊守护者..."程墨单膝跪地,脸色迅速变灰,"祁悦...别过来..."
怪物低吼一声,再次扑来!祁悦剑交左手,右手掐诀,一道青光从镇魂玉射出,正中怪物额头。怪物吃痛后退,但很快又蓄势待发。
程墨强撑着站起来,挡在祁悦身前:"我拖住它...你带着碎片走..."
"闭嘴!"祁悦厉声打断,一把将他拉到身后,"这次换我保护你!"
怪物再次扑来,祁悦不退反进,剑走偏锋,一招"雪落无痕"直刺怪物眼睛。怪物偏头避过,利爪横扫,祁悦衣袖顿时破裂,手臂上出现三道血痕。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手中剑势不减,借着怪物近身的瞬间,剑锋一转,自下而上刺入其下颚!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挣扎,祁悦死死握住剑柄,被甩得双脚离地也不松手。
"祁悦!松手!"程墨突然大喊。
她本能地松开剑柄,向后跃开。只见程墨不知何时已经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血色符文,猛地推向怪物!
"天衍禁术·封魔印!"
符文印在怪物额头,它顿时僵直不动,随后从内部迸发出无数金光,轰然炸裂!
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重重撞在墙上。祁悦头晕目眩,挣扎着爬向程墨。他躺在血泊中,左肩的魔气已经蔓延到胸口,呼吸微弱。
"不...不要..."祁悦手忙脚乱地翻找丹药,却发现自己的回气丹根本不足以对抗这种程度的魔气侵染。
程墨微微睁眼,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碎片...拿到了吗?"
祁悦这才发现那块封印碎片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她脚边。她抓起碎片塞进怀中,又急忙去查看程墨的伤势。
"别费力气了..."程墨声音越来越弱,"魔气入心脉...没救了..."
"胡说!"祁悦声音发抖,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扯下颈间的镇魂玉,"师父说这个能抵御魔气..."
她将玉佩贴在程墨心口,运起玄天宗最高深的净化术。青光从玉佩中涌出,渗入程墨体内,与魔气激烈交锋。程墨浑身痉挛,咬紧的牙关渗出血丝。
"坚持住!"祁悦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灵力再次濒临枯竭,但她不敢停下。
就在她即将力竭之际,怀中的封印碎片突然发烫!一股陌生的灵力从碎片中流出,顺着她的手臂注入程墨体内。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祁悦的净化灵力和这股陌生灵力融合后,竟化作淡金色的能量,所过之处魔气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
更奇妙的是,这股能量在净化魔气后并未消失,而是在两人之间形成循环。祁悦能清晰感受到程墨体内的每一处经脉,甚至能"看"到他丹田中盘旋的那团银色气旋——那是天衍宗独有的"星璇"。
而程墨同样震惊地睁大眼睛,显然也感知到了祁悦体内的情况。两人的灵力在这种奇特状态下交融、循环,每一次循环都让彼此的联系更加紧密。
不知过了多久,魔气终于被彻底净化。灵力循环自然断开,两人同时瘫软在地,大口喘息。
"这是...什么情况?"祁悦声音嘶哑。
程墨慢慢坐起来,左肩伤口已经止血:"灵力共鸣...百年难遇。"他深深看了祁悦一眼,"只有功法同源且灵根互补的修士之间才可能发生。"
祁悦想起石室壁画上那个第六个身影,以及"天衍玄天,本出同源"的话。难道玄天宗和天衍宗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程墨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轻声道:"等离开这里,我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天衍宗的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人声。祁悦警觉地抓起长剑,却被程墨按住手腕:"是赵无极他们,听声音至少有五人。"
"你怎么——"
"天衍宗'听风辨位'之术。"程墨快速解释,"我们现在状态不佳,不宜正面冲突。"
祁悦点头,两人迅速收拾好物品,从石室另一侧的狭窄通道离开。临走前,程墨特意在祭坛上留下一点小"惊喜"——几张触发式爆裂符。
通道曲折向上,似乎通向幽冥渊另一侧。祁悦扶着程墨,能感觉到他虽然恢复了不少,但依然虚弱。那股神奇共鸣带来的联系感虽然减弱了,却未完全消失,她仍能隐约感知到程墨的状态。
"休息一会吧。"在通道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祁悦停下脚步,"你的伤需要处理。"
程墨没有逞强,靠着石壁坐下。祁悦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小心地为他清理肩上的伤口。黑暗中,两人呼吸声清晰可闻。
"为什么?"祁悦突然问。
"嗯?"
"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她声音很轻,"我们认识不过几天..."
程墨沉默片刻:"天衍宗第一条门规——'见危必救,虽死不辞'。"他顿了顿,"而且...你很重要。"
祁悦手上一顿:"什么意思?"
"等时机成熟,你会明白的。"程墨闭上眼睛,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祁悦没有追问,专心包扎伤口。就在她系好最后一个结时,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程墨留下的符箓被触发了。
"看来他们找到祭坛了。"程墨勾起嘴角,"希望赵道友喜欢我的'礼物'。"
祁悦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板起脸:"你早就料到他们会跟踪?"
"赵无极看你的眼神..."程墨意味深长地说,"就像饿狼盯着肥羊。"
祁悦翻了个白眼,却因牵动臂上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程墨立刻坐直:"你也受伤了?"
"小伤而已。"祁悦想躲开,却被程墨抓住手腕。
"别动。"他撕开被血黏住的衣袖,露出三道狰狞的爪痕。所幸只是皮肉伤,没有魔气残留。
程墨从腰间小瓶中倒出一些碧绿色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药膏清凉,疼痛立刻减轻。祁悦注视着程墨低垂的睫毛和专注的神情,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细心地为她疗伤。
"好了。"程墨松开手,"天衍宗的'碧玉膏',不会留疤。"
祁悦轻声道谢,两人陷入沉默。远处隐约还能听到赵无极等人的叫喊声,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一些事。"祁悦打破沉默。
程墨深吸一口气:"我是天衍宗最后一名弟子。百年前那场灭门惨案中,我师父带着年仅三岁的我逃了出来。"
祁悦屏住呼吸,不敢打断。
"我们隐姓埋名,东躲西藏二十年。师父从不告诉我仇人是谁,只说时机未到。"程墨声音平静,但祁悦能感觉到那下面汹涌的暗流,"十年前,师父寿元将尽,才将天衍宗真正的传承交给我,并告诉我一个秘密..."
他忽然停住,耳朵微动:"有人靠近!"
两人迅速起身,戒备地看向通道深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是那只守护兽的同伙?"祁悦低声问。
程墨摇头:"不像是魔物...等等!"他脸色突变,"快躲起来!"
但为时已晚,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踉跄着冲进他们所在的区域——是赵无极!他赤金法袍破烂不堪,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布满细小的伤口。
看到两人,赵无极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狂喜之色:"祁师妹!太好了...你们没事..."
他踉跄着向前几步,突然跪倒在地。祁悦下意识想上前搀扶,却被程墨拦住。
"赵师兄,其他人呢?"祁悦问。
"死了...都死了..."赵无极声音嘶哑,"那怪物...突然自爆...李师弟和王师妹当场..."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挣扎着爬起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幽冥渊...封印已经..."
话未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祁悦腰间——那块封印碎片的一角从她衣襟中露了出来!
"你们...找到了封印碎片?"赵无极声音突然变得怪异。
程墨不动声色地挡在祁悦身前:"侥幸所得。赵道友伤重,不如先休息片刻。"
赵无极目光闪烁,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传讯符:"我得通知师门...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祁悦刚要说话,程墨突然拉着她急速后退!几乎在同一时刻,赵无极手中的传讯符爆发出一阵刺目红光,化作数十根细如牛毛的红针射向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赵无极!你——"祁悦又惊又怒。
赵无极脸上的虚弱一扫而空,慢慢站起身,扭曲的右臂竟也恢复正常:"祁师妹,把碎片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一直在演戏?"祁悦握紧长剑,"为什么?"
"为什么?"赵无极冷笑,"因为那块碎片本该属于烈阳宗!百年前天衍宗覆灭后,五大仙门瓜分了封印秘术,唯独缺了核心碎片。如今碎片现世,谁得到它,谁就能掌控完整的幽冥渊封印!"
程墨眼神锐利如刀:"所以烈阳宗也参与了天衍宗灭门?"
"聪明。"赵无极得意地笑了,"不过知道得太晚了。把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全尸。"
祁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五大仙门联手灭天衍宗?那玄天宗是否也...她不敢再想下去。
程墨却突然笑了:"赵道友,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他指了指头顶,"幽冥渊的岩壁可是很脆弱的。"
赵无极不屑一顾:"虚张声势!你们一个重伤一个力竭,拿什么跟我斗?"
"是吗?"程墨突然打了个响指。
赵无极脚下的地面突然亮起复杂的金色纹路——是程墨刚才疗伤时暗中布下的阵法!
"天衍禁术·地火明夷!"程墨低喝。
地面轰然炸裂,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赵无极惨叫一声,仓促撑起的护盾瞬间破碎。他狼狈地滚到一旁,法袍已经烧焦大半。
"走!"程墨拉着祁悦冲向通道另一头。
身后传来赵无极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们逃不掉的!我已经传讯给烈阳宗和玄天宗,所有人都知道天衍宗余孽抢走了封印碎片!祁悦,你勾结外人背叛师门,清岚仙子会亲手清理门户!"
祁悦浑身一颤,但脚步未停。两人在迷宫般的通道中狂奔,直到彻底听不见赵无极的声音才停下喘息。
"他说的是真的吗?"祁悦声音发抖,"玄天宗也参与了..."
程墨摇头:"我不确定。师父至死都没说出仇人名单。"他看向祁悦,"但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
祁悦明白他的意思——是带着碎片回玄天宗复命,还是...跟他一起查明真相。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封印碎片,那上面暗红色的纹路仿佛活物般缓缓流动。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无数冤魂的哭泣,看到熊熊烈火中倒塌的楼阁,以及一个白发老者抱着婴儿浴血突围的画面...
"我跟你走。"祁悦抬起头,眼中再无犹豫,"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回玄天宗一趟。"
程墨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好。"
两人沿着通道继续前进,谁也没再说话,但某种无形的羁绊已经在灵力交融的那一刻悄然形成。幽冥渊深处,更黑暗的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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