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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共赴星河落5

幽冥渊出口处,祁悦深吸一口外界的新鲜空气,恍如隔世。三天前进入时还是五人小队,如今只剩她和程墨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先找个地方休整。"程墨看了看天色,"你我的状态都不适合长途跋涉。"

祁悦点头,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灵力只恢复了三四成。程墨的情况更糟,强行施展禁术导致经脉受损,每走一步眉心都会不自觉地轻蹙一下。

两人沿着山间小路前行,寻找适合过夜的地方。祁悦的思绪却飘回了玄天宗——赵无极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玄天宗真的参与了天衍宗灭门吗?师父知道多少?如果她带着封印碎片和程墨回去,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前面有个山洞。"程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山洞不大但干燥通风,程墨在入口处布下隐匿阵法,又撒了一圈驱虫药粉。祁悦则收集干草铺成简易床铺,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仙门弟子。

"经常露宿?"程墨饶有兴趣地问。

"小时候随师父游历三年,风餐露宿是常事。"祁悦铺好最后一处,直起腰来,"你呢?天衍宗最后的日子...很艰难吧?"

程墨正在生火的手微微一顿,火苗噗地窜起,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师父带着我东躲西藏二十年,最困难时连老鼠都吃过。"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不过老人家总有办法,有时变卖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就够我们生活半年。"

祁悦想起那块半月形玉牌:"比如天衍宗的遗物?"

"嗯。"程墨从怀中取出玉牌,指尖轻抚过上面的星图,"这是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其余都在逃难途中变卖或遗失了。"

火光下,祁悦注意到玉牌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曾经被摔碎过。她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封印碎片——两者的材质惊人地相似!

"它们..."

"应该是一套的。"程墨接过碎片,小心地将两者靠近。就在相距寸许时,碎片突然亮起微光,玉牌上的星图也随之变化,几颗原本暗淡的星辰亮了起来。

"果然如此。"程墨眼中闪过兴奋,"这不仅是钥匙,还是地图!每找到一块碎片,星图就会补全一部分。"

祁悦凑近细看,那些亮起的星辰连成一个模糊的图案:"看起来像...一只鸟?"

"朱雀七宿。"程墨指着几颗特别亮的星辰,"对应南方。下一块碎片可能在南方某处。"

正当两人专注研究星图时,洞口阵法突然发出警报般的嗡鸣!程墨瞬间收起玉牌和碎片,折扇入手;祁悦长剑出鞘,剑尖凝聚一点寒芒。

"有人触动了外围警戒。"程墨压低声音,"至少三人,修为不弱。"

祁悦闭目感应:"不是赵无极...灵力波动很陌生。"

"准备迎敌。"程墨迅速在地上画出几个符文,"我设个简易困阵,你正面牵制。"

祁悦点头,两人默契地各自就位。洞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

"...确定在这里?"

"罗盘指向没错,那两人肯定..."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发现了洞口阵法。

下一秒,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洞中!祁悦剑光如电,直取为首之人咽喉。对方反应极快,一柄弯刀格住长剑,火星四溅。

借着火光,祁悦看清了来者——三人皆着灰衣,面戴青铜鬼面,出手狠辣刁钻。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周身缠绕的黑气与幽冥渊中的魔气如出一辙!

程墨的困阵适时发动,地面突起数道石刺,将一名敌人逼退。同时他折扇一挥,三道金光射向另一人。那人却不躲不闪,胸口突然浮现一个血色符文,竟将金光尽数吸收!

"血煞护心符?"程墨脸色一变,"玄天宗的禁术!"

祁悦闻言心神剧震,险些被弯刀划中肩膀。玄天宗禁术怎会外传?而且血煞护心符早已失传百年,连她这个亲传弟子都只在古籍上见过描述!

"祁仙子何必惊讶。"持弯刀的敌人怪笑道,"你家宗主没告诉你的事还多着呢。"

这话如同毒蛇钻入耳中,祁悦怒火中烧,剑势陡然凌厉。玄天剑法第七式"雪落千山"施展开来,剑光分化数十道,如暴雪般笼罩敌人。

那人终于招架不住,连退数步,胸前被划开一道血口。另外两名敌人见状,同时扑向祁悦,一人双手结印,地面突然伸出数只漆黑鬼手抓向她脚踝!

程墨及时赶到,折扇横扫,斩断鬼手。同时他左手结印,轻喝一声:"启!"

洞内预先布置的阵法全面激活,无数金色丝线从地面、墙壁射出,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三名敌人暂时困住。

"走!"程墨拉住祁悦冲向洞口。

两人刚冲出山洞,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敌人自爆了一件法器强行破阵!气浪将两人掀飞数丈,祁悦在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地;程墨则因伤势影响,落地时闷哼一声,右膝重重磕在石头上。

"程墨!"祁悦想去扶他,却被突然袭来的弯刀逼退。

三名敌人已经追出,其中一人胸前血符越发鲜艳,显然在酝酿某种强**术。程墨咬牙站起,折扇展开,扇面上原本模糊的山水画突然清晰起来——竟是一幅精细的阵法图!

"祁悦,借灵力一用!"他低喝一声。

祁悦会意,左手按在程墨后心,体内剩余灵力汹涌而出。程墨双手持扇,猛地向前一挥:"天衍秘术·山河锁灵!"

扇面上的阵法图脱扇而出,在空中迅速扩大,化作直径十余丈的巨型阵法压向三名敌人。那持弯刀者还想抵抗,却被阵法中伸出的一条条金色锁链缠住四肢,动弹不得。

"这是...天衍宗的..."胸前有血符的敌人惊恐大叫,话未说完就被锁链封住了嘴巴。

阵法完全展开,三人如琥珀中的昆虫般被牢牢禁锢。程墨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快走...这阵法困不住他们太久..."他声音虚弱,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祁悦扶住摇摇欲坠的程墨,迅速离开战场。两人沿着山路疾行,直到确认没有追兵才停下休息。程墨的情况越来越糟,不仅灵力耗尽,强行施展高阶阵法还加重了经脉伤势,现在连走路都困难。

"必须给你疗伤。"祁悦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棵巨大的古树,树干中空,勉强能容两人藏身。

她半扶半抱地将程墨带到树洞,小心地让他靠坐在内壁。树洞不大,两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祁悦能清晰地感受到程墨急促的呼吸和过高的体温——他开始发烧了。

"忍一忍。"她从腰间锦囊取出几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程墨颈后和手腕的穴位,先止住经脉内紊乱的灵力流动。

程墨闭目皱眉,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但始终没发出一声呻吟。祁悦又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两粒碧绿色丹药。

"玄天宗的'青灵护脉丹',能稳定经脉。"她将丹药送到程墨唇边。

程墨微微睁眼,虚弱地笑了笑:"这么珍贵的丹药...用在我身上..."

"闭嘴,吃药。"祁悦不由分说将丹药塞进他嘴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干燥的嘴唇,触电般缩回。

程墨乖乖咽下丹药,药力很快发挥作用,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祁悦又取出水囊,小心地喂他喝了几口。

"那些是什么人?"她低声问,"他们怎么会玄天宗禁术?"

程墨摇头:"不确定...但那个血符..."他顿了顿,"我师父提过,百年前天衍宗覆灭之夜,攻入山门的敌人中就有使用类似符文的。"

祁悦心头一沉。难道玄天宗真与天衍宗灭门有关?可师父一向教导弟子持身以正,怎会参与这等灭门惨案?

"先别想这些。"程墨似乎看出她的困扰,"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然后...小心行事。"

夜幕完全降临,树洞外虫鸣四起。祁悦在洞口布下简易警戒阵法,回到程墨身边。借着月光,她看到程墨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眉头紧锁,显然很不舒服。

犹豫片刻,祁悦轻轻将他的头扶到自己肩上,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程墨无意识地蹭了蹭,像只找到窝的猫,眉头竟舒展了些。祁悦不禁莞尔,没想到平时潇洒不羁的程墨生病时这般...乖巧。

夜渐深,林间温度骤降。祁悦体质偏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就在这时,程墨突然翻身,双臂一揽,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程墨?"祁悦浑身僵住。

"冷..."程墨迷迷糊糊地嘟囔,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祁悦脸颊发烫,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法脱身,索性放弃。程墨的体温确实比常人高些,像个暖炉般驱散了夜寒。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祁悦竟也渐渐有了睡意...

"祁悦...快跑..."程墨突然的梦呓惊醒了她。

月光下,程墨表情痛苦,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似乎陷入了可怕的梦境。祁悦轻抚他的脸颊:"程墨,醒醒,你在做梦。"

程墨猛地睁眼,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祁悦的手还停在他脸上,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程墨慢慢放松下来,却没有放开环着她的手臂:"嗯...梦见小时候...师父带着我逃命..."

祁悦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看。"程墨突然抬头。

祁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透过树洞的缝隙,看到满天繁星如钻石般镶嵌在深蓝的天幕上,璀璨夺目。

"小时候每次做噩梦,师父就带我看星星。"程墨声音很轻,"他说天衍宗修士死后会化作星辰,守护着活着的同门..."

祁悦望着星空,突然理解了程墨眼中常有的那种孤独——他是夜空中最后一颗天衍宗的星,独自闪烁,无人应答。

"我小时候也怕黑。"她鬼使神差地开口,"七岁那年,师父带我去除妖,我被一只狐妖困在幻境里三天三夜...出来后整整一个月不敢独处,师父就每晚在我房里点一盏长明灯。"

程墨轻笑:"想不到冷若冰霜的祁仙子也有这种糗事。"

"谁冷若冰霜了?"祁悦佯怒,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树洞内的气氛突然轻松起来。月光透过缝隙洒落,在程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祁悦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月光下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

"在想什么?"程墨注意到她的目光。

祁悦慌忙移开视线:"在想...那些敌人为何能使用玄天宗禁术。"

程墨沉默片刻:"回玄天宗后,你要格外小心。如果真有人潜伏在高层..."

"我知道。"祁悦点头,"但正因如此,我更得回去。若宗门内有叛徒,必须查出来。"

程墨看着她坚定的侧脸,轻叹一声:"我陪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祁悦心头一暖。她想起两人灵力交融时的奇妙感觉,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契合,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程墨,天衍宗和玄天宗...真的有什么联系吗?"她忍不住问,"我们的灵力为何能那样..."

"我也不确定。"程墨仰头看着星空,"师父临终前说,天衍宗的秘密就藏在幽冥渊...今天我们看到的壁画和碎片,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祁悦若有所思:"壁画上那个第六人...他的功法路数很像玄天宗。"

"等找到更多碎片,谜底自然会揭晓。"程墨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活着。"

他的手很大,掌心有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却意外地温暖干燥。祁悦没有抽回手,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扣,在星空下静静依偎,各自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祁悦感到程墨的手指突然收紧:"有人靠近。"

她立刻警觉起来,果然听到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和树枝摩擦声。程墨示意她别动,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到树洞边缘,透过缝隙观察。

"是刚才那伙人的同党。"他低声道,"在搜山。"

祁悦握紧长剑:"能避开吗?"

程墨摇头:"他们分得很散,迟早会找到这里。"他思索片刻,"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配合。"

他凑到祁悦耳边低语几句,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祁悦耳尖发烫,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

一刻钟后,树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这边找过了吗?"

"还没,那棵树挺可疑..."

两个灰衣人谨慎地靠近古树,手中兵器闪着寒光。

就在他们距离树洞只有几步时,一道白影突然从树后掠出,眨眼间消失在密林中!

"是那个女的!追!"

两人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完全没注意到树洞内还藏着人。

等脚步声远去,程墨悄无声息地钻出树洞,朝着相反方向疾行。祁悦负责引开追兵,而他则去预设的汇合点布置防御——这是他们刚才制定的计划。

穿过一片灌木丛,程墨来到一条小溪边。按照约定,这里就是汇合点。他迅速在周围布下几个简易阵法,又检查了一遍伤势——虽然还很虚弱,但青灵护脉丹确实起了作用,至少现在能施展一些基础法术了。

月亮西沉,东方泛起鱼肚白。程墨开始有些担心,祁悦已经离开近一个时辰,按理说早该甩掉追兵回来了。

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出去寻找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墨立刻隐蔽起来,折扇入手,随时准备出击。

"程墨?"祁悦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程墨松了口气,走出隐蔽处:"这里。"

祁悦从晨雾中现身,白衣上沾了几处血迹,但看起来没受新伤。她快步走到溪边,捧起清水洗了洗脸。

"甩掉了?"程墨递给她一块干净帕子。

"嗯。"祁悦擦干脸,"杀了两个,剩下的不敢追了。"她顿了顿,"他们路上一直在用传讯符联系某人,我听到一个名字...萧岩。"

程墨瞳孔一缩:"玄天宗大长老萧岩?"

祁悦点头,脸色凝重:"如果萧长老真是内奸,那我们回玄天宗就是自投罗网。"

"但封印碎片必须妥善保管。"程墨沉思道,"而且...我们需要查清萧岩与天衍宗灭门的关系。"

祁悦看着初升的朝阳,下定决心:"我们得秘密回宗,先找我师父。如果连师父都不能信任..."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程墨突然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祁悦回握住他的手,两人在晨光中对视,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心底生根发芽。玄天宗内等待他们的可能是陷阱、背叛,甚至是生死危机,但此刻,有彼此在身边,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走吧。"祁悦松开手,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玄天宗就在那边,日落前能到。"

程墨点头,两人并肩踏上归途。谁也不知道,玄天宗内,一场针对他们的风暴已经酝酿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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