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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到底是谁?

暮色更沉,沈樱揉着酸痛的肩颈踏进自己的庭院,银铃随着疲惫的脚步声发出嗡鸣,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脆。

啪——

一颗石子正中她的后脑勺,沈樱吃痛低呼了一声,指尖轻柔着。

“谁?”

她厉声喝道,声音却带着惊恐的颤抖。

沈樱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过檐角树梢,庭院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她突然僵住,血色从脸上褪去,手指颤抖着去推房门,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门缝将开未开之际,谢祈安的黑影忽然掠下,玄色衣袖翻飞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砰”地将门重重按回。

沈樱缓缓转身,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

“果然又是你。”

她声音低沉,腕间银铃却突然沉寂。

谢祈安眉峰微挑。

“又?”

这个字在他唇齿间玩味地转了一圈。

“看来沈二小姐早有所料。”

沈樱别过脸,碎发掩住闪烁的目光,谢祈安忽然轻笑——又是这种眼神,每次见他,都是这种眼神。

他忽然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

“你怕我。”

这不是疑问。

沈樱指尖掐进掌心。

“苍冥大人威名……”

“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谢祈安接过话头,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血脉。

“长安城里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沈二小姐是想说这个?”

他骤然逼近,鼻尖几乎与她相触,沈樱后背紧贴着门板,却能清晰听见自己狂跳的心。

沈樱暗自咬牙——这人竟连她的台词都抢了是怎么回事。

谢祈安眯起眼睛,这个明明怕得发抖却还要强撑的姑娘,像团迷雾般令他着迷。

突然间,寒光乍现!谢祈安目光变得阴鸷,铁钳般的手突然扼住她咽喉,将她狠狠掼在门上。

后脑撞击门板的声音与银铃的骨鸣声同时炸开。

“既然这么怕。”

他声音轻柔得可怕。

“为何查我,又为何要查谢家旧案?”

他的指尖一寸寸收紧。

“你,又有什么资格。”

沈樱瞳孔骤缩——他在跟踪她?

窒息感漫上来的瞬间,她突然笑了,既然逃不掉,那不如——

“谢家案卷...”

“上有我父亲朱批。”

她艰难挤出字句,指甲深深陷进他的手腕,挣扎间衣袖滑落,腕间银铃突然发出鬼泣般的铮鸣。

十年前,谢家那一夜灭门后,沈柏作为刑部侍郎参与审批,可自那以后,他便上书申请前往户部,不再处理关于案件之事。

谢祈安身形剧震!这声音——

谢祈安目光落在沈樱的腕间,银铃显露真容,铃身内测若隐若现的“安”字血痕宛然在眼前。

谢祈安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失控般的加重。

“你为何会有谢家的锁魂铃?”

暴怒令他眼尾泛红。

“锁魂铃随谢家满门已然葬于血海,你究竟是谁?”

他面容扭曲如恶鬼,眼底血色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原来之前一直隐约听到的骨鸣声,是她腕间的锁魂铃发出的?

沈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恍惚间看见谢祈安耳后琉璃饰盏禁锢的发丝闪着妖异的银光.....

“我...”

她唇间溢出血丝。

“十五岁那年,醒来...就在...腕上...”

“撒谎!”

他暴喝。

锁魂铃曾是父亲的暗卫惯用的暗器。

锁魂响,泣鬼神。

每个暗卫的锁魂铃只要一响,便能随着骨鸣声而来,这也是谢家暗卫最顶级的暗器。

可自十年前谢家覆灭,锁魂铃便随着葬身血海,谢祈安自己的锁魂铃也是不知所踪了,可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腕间?

“我...真的不知...”

沈樱感觉喉间勒痛,每个字都像刀割,她眼前开始阵阵发黑,仿佛已经看见黄泉彼岸的光了。

谢祈安那猩红的眼眸紧盯着沈樱,以他多年的审讯经验告诉他——她没有撒谎。

谢祈安冷静下来,指节突然松开,沈樱如溺水之人重获空气,踉跄着扶住门柱剧烈呛咳,脖颈上赫然浮现五道指痕。

待眼前黑雾散去,抬眸对上谢祈安深渊般的眼睛,她攥紧颤抖的手指。

“谢家卷宗记载疑点重重,我爹向来清正廉洁,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并非是你爹谢匀之的对手,这其中定是另有原因,我爹,绝不是杀害你谢家的凶手。”

话已出口,她反而平静下来,那个噩梦...血夜下的惨状...在这一刻,她更确定了自己的那个梦魇,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而是预兆。

那个梦一定是想要提醒她什么,若是她能够阻止谢祈安,那沈家,就不会重蹈梦中的覆辙。

谢祈安眼底显露冰霜。

这个女子身上的谜团比蛛网更密...,无论是他尚未及冠,父亲便提早赐字“仓冥”却被她喊出之事。

还是她突然现身谢府那晚,腕间如何得来自己的锁魂铃?

或是她如何得知因为此事要查沈柏,种种现象无不透着奇异,这让他无比的好奇。

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刀削,眸中却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探究欲——她,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长安城外,天色渐淡,沈樱频频望向官道尽头,母亲白芨不自觉地绞紧手中帕子,沈宁也蹙起了眉,这莫名的心悸,究竟为何?

昨夜,沈柏的马车正碾过城郊密林的枯枝,再往前三十里,便是长安城门。

林间阴影处,数道黑影像雕塑静立,刀锋映着残月,在落叶上投下寒光。

只见车轮声渐近的刹那,十数道黑影自树冠扑下!长刀刺破车帘。

为首刺客倒悬而下,双臂肌肉虬结,长刀携千钧之势贯入车顶——“咔嚓”一声,三寸刀锋突现眼前,距沈柏眉心仅差毫厘!

沈柏广袖一挥,侧身时官帽被刀风扫落,露出鬓角斑白的发丝。

车外惨叫连连,三名随从已倒在血泊中,沈柏瞳孔骤缩——这刀法...如此狠绝!

他猛然逃跑,忽然,一柄旋飞的长刀掠过沈柏右臂,官服顿时绽开血花,深可见骨。

血珠溅在枯叶上——刀上淬了毒?

六把长刀围结成杀阵,沈柏前后受敌,眉头紧蹙间眼中竟无一丝惧怕。

黑衣人们两两对视,随即举起长刀朝沈柏砍去。

而恰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百米外的树丛里,三支箭镞已悄无声息地搭上弓弦。

嗖——

谢祈安紧绷的手突然松开。

箭羽破空,竟带出鬼哭般的尖啸声!

三名刺客喉间突然绽开血花,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轰然倒地。

紧接着,第二波箭雨已至,这次贯穿的是刺客们持刀的手腕!

沈柏看着全都倒地的黑衣人,按住流血的手臂间,目光如电一般扫过树丛。

暮色笼罩的树林深处,唯见惊飞的鸟,却不见人影。

随着沈柏的目光收回,一个白色瓷瓶落在他的脚尖——是避毒散!

长安城外,众人焦急的等待着。

“这都什么时辰了,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沈宁不安望着官道。

“寅时三刻了.....”

母亲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目光却死死盯着官道尽头。

“你爹从不误时。”

沈宁强压下心头不安,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沈樱身体突然紧绷,瞳孔骤缩,昨夜谢祈安玄衣出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不好!

扬州之行根本就是陷阱!

沈樱突然冲向马车,裙裾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利落地卸下套绳,翻身上马,扬鞭时溅起一地尘烟。

“阿樱。”

“樱儿。”

母亲的呼喊与沈宁的惊叫被她抛在身后。

沈樱骑着马在树林里奔驰着,密林深处,残破的马车映入眼帘,四周横陈着数具尸体,沈樱的心跳几乎停滞了下来。

她拉紧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她滚鞍落地时,颤抖的手指在尸体中寻找着。

“爹爹——爹爹——”

沈樱带着哭腔的呼喊在林中散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疯了一般翻看着每具尸首。

万幸,在确认没有父亲的身影后,她脱力般跪坐在地,又突然惊醒似的环顾四周。

父亲一定没事,他一定没事。

“爹爹——爹爹——”

嘶哑的呼唤声在林中继续回荡,她跌跌撞撞地奔向前方,被树枝划破了手臂上的衣袖也浑然不知。

而就在分岔路口时,那道熟悉的身影让沈樱瞬间泪如雨下,此刻沈樱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爹爹。”

她扑进父亲怀里,却摸到满手温热——官服右袖已被鲜血浸透。

“爹爹,你的手.....”

沈樱紧紧盯着父亲受伤的手臂,满脸的泪花道出了她的所有不安。

沈柏用未受伤的手拭去女儿脸上泪痕。

“傻丫头,爹爹无碍,啊。”

压抑多时的恐惧瞬间炸开,沈樱哭得像个孩子。

“爹爹....”

沈樱再次扑进父亲的怀里。

沈柏粗糙手轻轻抚上她的脊背,却抚不平她眼中的惊惶。

“好了好了,爹没事,啊,不哭了”。

城门下,沈宁突然指着远处。

“娘亲!是爹爹和阿樱!”

远处,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在官道上蹒跚而行。

母亲白芨双腿一软,强撑的镇定此刻化作两行清泪。

沈宁飞奔上前搀扶,母亲白芨颤抖的手悬在丈夫伤口处,终究没敢触碰。

“回来了就好,我们回家。”

母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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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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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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