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好的画面,宋潇语的手机不争气的亮屏,一次两次三四次。
贺景棋侧目,屏幕上很刺眼的两个字——“老公”。
因为是静音模式,所以宋潇语毫无知觉。
贺景棋随手试了一下密码,第一次输入的是宋潇语的生日,第二次输入秦献的生日,第三次——
贺景棋抬了一下眼皮,他输入了秦献结婚的日子。
解锁成功。
然后他直奔了通讯录,在“老公”的两个字上,改成了“秦献”。
他正要关掉,又忽然想到什么,在她的通讯录里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弹出来的名字,赫然写着10086。
贺景棋哼了哼,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情夫”。
纹身师工作了约2个小时后,已行到了尾声。贺景棋又起身来,与纹身师交换了眼神,便又接过了那刺青枪。
此时此刻,那皇后棋子的图案已经几乎全部完成。在花臂女的指导下,贺景棋又在棋子的花纹中间,藏下了“HJQ”三个英文字母。
大功告成,他挥了挥手,叫花臂女先出去。
他的手指在刺青周边有些泛红的皮肤上抚摸而过,似是而非的暗示,像是要在这个地方把她给办了。
贺景棋抚摸着她的耳垂:“秦献的电话,30多通。”
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短,要是做美甲,宋潇语大概会昏昏欲睡,但纹身这个事情太疼了,她觉得这辈子就这一次了,这是酷刑啊!
蒙在她眼上的方巾被揭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另一个人,胸口还有一些刺痛。
她不由地皱着眉看着他,暧昧的气氛直到他开口提起秦献时被打破。
宋潇语无暇顾忌身边的人。
秦献平时是不会这样给她打电话的,以宋潇语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出事情了,而且大概率是很严重的事情。
她甚至想,该不会是PC被抓让她去捞人吧?!
宋潇语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名字已经不是她存储的“老公”。
她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改的?”
没等回应,她的手指已经肌肉反射地回拨了电话。
很快地,通话就被人接通,电话里的质问声让宋潇语白了脸色。
是秦献出事了。
她挂了电话,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与惊慌。
“秦献出了车祸,我得回去。”
巴厘岛的日子让宋潇语都快忘了她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她有些心焦:“现在。”
她心存侥幸,认为贺景棋会包容她。所以无所顾忌地,在这一刻选择了秦献。
贺景棋冷眼旁观着,在她拿到手机后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脸色是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藏在晦暗的阴影里。
“车祸。”
“是死了吗?”
贺景棋这么说的时候,完全没把秦献当成是自己的好兄弟。
其实什么兄弟啊,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情分。
凭他的身份,谁高攀了谁,还不好说。
他没等宋潇语的回答,手插在裤兜里,领头就走出了纹身的房间。
门被打开的时候,外头的光亮照了进来。
等宋潇语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贺景棋的身影,只有一辆私家车停在店门口,一个华人司机问她是不是宋小姐。他递上了一张名片,两面都是哑光黑色,正面写着JQ.HE,反面印着阴刻的“云界”两个中文字和一个工作邮箱。
司机说他是贺先生安排来接宋小姐去机场的,行李和护照会另外派车去取。
宋潇语试图给贺景棋打电话,却像是一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忙音。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一面担心着秦献的伤势,一面又期待着贺景棋会突然从天而降。
第一次,她发觉自己太过贪心。
胸前纹身隐隐作痛,她呆呆地看着窗外后移的风景。
贺景棋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好像他再怎么生气,也始终会保证她的安全。
思来想去,她反反复复编辑的短信,一直到落了地都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立场,让贺景棋不跟她置气,让贺景棋陪着她回去照顾她的丈夫。
两个人来,一个人回,不似来时的雀跃。
一路的奔波让宋潇语显得格外憔悴又无助,而原本在酒店准备的烛光晚餐和惊喜,也因为这场意外而夭折。
她头一次觉得秦献挺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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