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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笼中心照

暮春的京城,烟雨迷蒙。

南宫怀瑾与陆时卿一前一后步入宫门,容昭依旧沉默地跟在数步之后。

质子归京,第一要务便是向皇帝谢恩。南宫怀瑾抬眼望向那重重殿宇飞檐,像一张无形的网,他不过是再次自投罗网的雀鸟。

金殿之上,龙涎香的氤氲中,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满意:“怀瑾此行,可见孝悌,如期而归,朕心甚慰。”

侍立在御案旁的贤王,目光温和地落在陆时卿身上,语气带着父亲特有的赞许与更深层的审视:“含章此番做得很好,不枉陛下信任,亲自护送怀瑾往返。北儋路远,事务繁杂,你都处置得宜。”

陆时卿身着绯色官袍,身姿挺拔如松,闻言只是更深的躬身,声音平稳无波:“父亲过誉,此乃臣分内之职,不敢言功。”

他曾是锦衣卫指挥使,如今是户部尚书,无论身份如何变换,在贤王与陛下面前,他始终是那个恭谨克己的儿子与臣子。

贤王又看向南宫怀瑾,笑意更深:“怀瑾殿下亦是守信人,归期一日不差,可见北儋教导有方,深知礼数。”

南宫怀瑾压下心头翻涌的离愁与愤懑,扯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贤王殿下谬赞,陛下天恩,怀瑾不敢或忘。”

他心中冷笑,那所谓的“礼数”,不过是强权压人下的屈从。

皇帝显然对他这副温顺模样极为受用,挥了挥手:“既已谢恩,便都退下吧。陆大人,户部积压的公务,还等着你呢。”

“臣,遵旨。”陆时卿领命,与南宫怀瑾一同退出大殿。

南宫怀瑾看着前方陆时卿挺拔却略显孤寂的背影,想到此人既是监管自己的人,也是这皇城中唯一让他感到一丝暖意的人,心情便复杂难言。

穿过冗长的宫道,南宫怀瑾始终沉默。直到宫门在身后闭合,他才轻轻吁出一口气,肩线微微放松。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极快极轻地在他冰凉的指尖上握了一下,旋即松开。

“累了?”陆时卿的声音低低沉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那其中的关切,与他方才在殿上的冷峻判若两人。

南宫怀瑾心头一暖,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低语:“只是……又想家了。”

陆时卿目视前方,面色没了刚刚在殿上的严肃,出口的话带着抚慰:“尚书府里,你常坐的那处窗边,我离京前让人移了几株北儋特有的兰草,此刻应已活了。”

南宫怀瑾鼻尖微酸。这人在繁忙公务与各方势力的夹缝中,竟还记挂着这等小事。

“真的吗?”

陆时卿扯了扯嘴角,略带嘲笑道:“不信你就回去亲自去看看呗。”

户部衙门,算盘声与书吏的低语交织成一片。

陆时卿的回归,并未让某些人感到欢迎。侍郎苏敬之,仗着贤王府的势,见陆时卿步入值房,非但未起身,反而拖长了语调,语带讥讽:“陆大人回来了?北儋风光迤逦,想必比这户部的钱粮琐事有趣得多,下官还以为大人要乐不思归了呢。”

几个趋附他的小吏发出低低的窃笑。

陆时卿脚步未停,甚至连眼风都未曾扫过去,只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案。他的沉默并非怯懦,而是一种不屑与之多言的冷蔑。这种居高临下的无视,反而让苏敬之感到了难堪。

“苏侍郎,”一个清越的声音带着冷意响起,“听你此言,倒像是巴不得陆大人滞留北儋,这户部……便可由你一人说了算?”

南宫怀瑾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如刀,直直钉在苏敬之脸上。

苏敬之脸色一变,他知道现在质子与王爷关系匪浅,忙起身:“你胡说什么?下官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怀瑾缓步走入,气场迫人,“只是觉得陆大人德不配位,还是觉得贤王殿下举荐有误?我竟不知,苏侍郎何时有了品评上官,揣度圣意的资格?”

他字字诛心,句句往苏敬之最惧怕的地方敲打。苏敬之额上沁出冷汗,他看向陆时卿,却见对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毫无干系。

“你们……你们这是诽谤!”苏敬之终于顶不住压力,喊了出来。

陆时卿这才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如同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此地没你的事了,出去。”

苏敬之脸色一白,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值房内重归寂静。南宫怀瑾走到陆时卿案前,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表扬的意味,像只替主人赶走了烦扰的小兽。

陆时卿抬眸看他,那冰封般的眼神在触及他面容的瞬间,悄然融化,流露出一点点几乎难以捕捉的温柔与无奈。

“何必与他浪费唇舌。”他声音压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我见不得他那样说你。”南宫怀瑾轻哼。

陆时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将手边一杯尚未动过的茶,轻轻推到了南宫怀瑾面前。

自打两人确认了关系,他们便每晚都睡在一起,如今回到了大晟亦是如此。

夜晚他们回到尚书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陆时卿专注的侧脸。南宫怀瑾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侍弄花草,目光却落在批阅公文的陆时卿身上。

“今日我若不出声,你待如何?”南宫怀瑾忽然问。

陆时卿笔尖未停,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喊人把他扔出去打一顿。”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果断。这才是真正的陆时卿,对冒犯者,从不手软。只是在南宫怀瑾面前,他收敛了所有锋芒。

南宫怀瑾放下书,走到他身边:“因为我?”

陆时卿停下笔,终于抬起头,深深地望进他眼里。

烛光下,他冷硬的轮廓变得柔和,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南宫怀瑾的眼下,那里因连日奔波和心绪低落而带着淡淡的青影。

“因为你在这里,”他低语,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疼惜,“我不能让任何污秽之事,扰了你的清净,哪怕只是几句闲言碎语。”

南宫怀瑾握住他微凉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陆时卿,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陆时卿反手将他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力道坚定而温暖:“对旁人,是陛下的臣子,是贤王府的世子。对你……”他顿了顿,目光缱绻而专注,“只是陆时卿。”

窗外夜风拂过庭兰,带来细微的沙沙声响。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中,在这看似回到原点的囚笼里,唯有这一室灯火和两人交握的双手,才是他们不容于世的温暖与依靠。

然而,这静谧终是短暂。

贤王府中,苏敬之添油加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贤王把玩玉佩的动作微微一顿。

“看来,时卿对这质子,是越发上心了。”贤王眸色深沉,唇边笑意冰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让他们都明白,在这局中,动了真心,便是最大的软肋。”

风雨,已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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