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前被微风吹起的薄纱洒进卧室,在浓黑的丝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其中的一块落在了牧天的脸上,刘伸手去挡,反而让牧天从睡梦中醒来。
睡眼惺忪中,牧天最先感受到的是环绕在腰间的温热手臂与背后紧贴着的坚实胸膛。
“早。”他抬手揉了一眼睛。
“早。”刘低沉的回应声即刻从牧天从头顶传来,刚睡醒的沙哑中带着一种无法名状的满足感。
牧天猛地睁大了眼睛,昨晚浴池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立刻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如同一只受惊的鸵鸟般张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尖热得发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了。
见状,刘低笑一声,他不仅没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将牧天更亲密地搂在了怀里。
赤身**,牧天能清晰地感觉到刘的体温与某个硕大到无法忽视的部分正贴近他的身体。
“放开!”牧天咬牙切齿地喊着,却又不敢挣扎,唯恐自己的后腰与对方那个正出于兴奋状态的部件接触更紧密。
“真无情。”刘懒洋洋地说道,语气宠溺。
见牧天不言语,刘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他露在被子外的一缕黑发问:“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闭嘴吧你!再跟我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牧天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够大声却毫无威慑力。
刘低笑了一声,而后松开了环抱他的手。
在听到床垫回弹的细微声响后,牧天不由松了一下口气。只是没等他这口气喘匀,起身的刘便不由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
“啊!”牧天又大叫了一声。
刘站在床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晨光中。他盯着床榻之上那个鼓鼓的人形,低声说道:“炸毛小狗。”
‘炸你大爷!’牧天在心里暗暗吐槽,却将被子蜷得更紧了。他恨自己这种反应,明明可以几招便将刘打个筋断骨折,却羞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连与他打个照面都紧张不已。更可恨的是,刘似乎对一点清楚无比。
牧天不由在被褥中叹了一口气,很快,他听到了刘移动的脚步声,然后是红木家具与身体接触的轻微磨蹭。他悄悄把被子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
视线之内,刘正穿着一条黑色睡裤,背对着他坐在那张明制圈椅上,两侧放着两面极简风的古董穿衣镜。阳光勾勒出刘流畅的背部线条,也照亮了那些纵横交错的浅疤——是那次画室爆炸中留下的,并不严重,但还是很明显。
牧天不由咬了一下下唇,说不清是回味还是什么,只觉得这画面叫他心头发痒。
刘拿起一个药瓶,开始对镜给自己的后背抹药。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显然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不疼。”刘突然开口,虽然没回头却明确表示了自己知道牧天在观察他。
牧天猛地缩回被子里,过往的放纵与数分钟前的温存又涌入他的脑海中。
“疼死你才好,反正我以后也是会杀掉你的。”牧天闷声说。
镜中的刘挑了挑眉道:“杀掉之前,不先留着爽几年吗?那不划算。”
“爽你大爷!”
“或者……”刘扭头看了那个鼓起的被子包一眼,继续给自己抹药,“作为我的配偶,我会给你我所有的钱。”
牧天不再与他斗嘴,而是静静听着药瓶开合、药膏涂抹在皮肤上,还有刘偶尔吃痛吸气的轻微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从被褥中探出头,发现刘正艰难地尝试用棉棒够肩胛靠脊梁中的一处细长伤口。
“笨!我来吧。”话一出口牧天就后悔了,但并没有回溯时光的可能。
刘转过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没有说话,但径直将药瓶递向了牧天的方向。
牧天瞪了他一眼,无甚声势地警告道:“扭过头去!”
刘照做,看着镜子中牧天**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自己的衣柜中抓了一件衬衫往身上套。
衬衫下摆刚好遮住牧天的大腿根部,露出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刘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再次扭头将药瓶递给了他。
牧天接过药瓶时故意避开了与刘对视,而是绕到椅子后半蹲着为他抹药,动作轻柔,如云过青峦。
“我……没有家人。五岁到七岁这两年,我在童心福利院生活。”刘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十岁那年,又被人秘密带去了一对旅行中的英国摄影师夫妇门前。他们不孕,收养了我。”
牧天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三秒后,才继续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道细长的伤口上。凉凉的药膏接触到刘温热的身体后,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养父母去世后,我一个人回了国,开始着手调查童心福利院的事情。”刘继续说,“那里发生大火的日期,与我被收养的日期完全一致,这绝不是巧合。”
“你……”牧天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轻抚过刘的肩胛骨。
“我只有五到七岁以及十岁之后的记忆,而且在我身上,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刘转过头,目光直视牧天的眼睛,“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天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交心,他捏着棉棒,笨拙地从身后抱了抱刘,不由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他能感觉到刘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与他胸腔内的“咚咚”声奇迹般一致。
“明白我的意思吗?”刘问。
牧天松开手,绕到刘跟前蹲下了身子。他仰头看着刘,万千感念出口时却成了支支吾吾地一句:“那……我不杀你就是了。”
刘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抬手揉了揉牧天的头发道:“我的意思是,这辈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四目相接,牧天觉得刘的注视比洒进的阳光更温暖。
“那……那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牧天猛地站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他侧过身试着咬了好几下下嘴唇,胡言的唇仍旧不可平复地轻轻颤抖。
“你打算,怎么疼爱我?”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刘故意起身贴近他的耳廓询问道。
“我可是硬汉直男,别这么肉麻地跟我说说话!”牧天触电般往前挪了半步。
“硬汉?直男?”刘慢条斯理地抬腿,步步向牧天逼近。一米八的牧天仍比刘矮了半个头,这种身高差使刘的行动充满了压迫感,如同一只优雅的黑豹正狩猎自己的早餐。
牧天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双腿抵上了坚硬的床沿,摔坐在了尚且凌乱的床榻之上。
刘俯身,两只手撑在了牧天的身体两侧,狭长的眼睛眯了一度,低声说:“让我检验一下。”
气氛愈热,两人的唇距离愈近。就在它们即将相触的瞬间,刘放在一旁壁柜上的手机突然猛烈地震动了起来。
“电话。”牧天强装镇定地提醒道,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算了,我会等你准备好。”刘停止动作,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来电人为别墅外围安保负责人后,接通了电话。
“先生,有人送来了一份文件,有防拆的火漆章。”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汇报声,“寄件人是贺闵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牧天不由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刘抬头将他那寸肌肤抹平,同时回复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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