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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三皇子妃回到自己奢华的寝殿,屏退了寻常宫人,只留下心腹婢女萦香。

萦香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忍不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劝诫,“主子,您真的要找人**栖云郡主吗?如果被襄王殿下查出来是您主使……”

三皇子妃慵懒地斜倚在铺着软缎的贵妃榻上,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呵,咱们这位殿下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偏又没什么深沉城府。我若是不主动给他出个‘主意’,依着他那莽撞愚蠢的性子,不仅会把那四个丫鬟办事不力的账算到我头上,还会主动做些蠢事,倒不如我把该怎么做告诉他。”

萦香眉头紧锁,依旧不安,“可是……”

三皇子妃终于睁开眼,眸光冷冽如寒潭,打断了萦香的话,“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令人挂念吗?”

“奴婢愚钝,愿闻其详。”

“看得见够不着的女人。放左秋云在栖云郡主身边,无异于在殿下心里种下一根刺,他会一直惦记着,求而不得,蠢蠢欲动。我如今,不仅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还要把这盆脏水,泼得干干净净。”

萦香跟随她多年,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深意,眼中闪过一丝惊悸,“您的意思是……”

三皇子妃唇角勾起一抹淬毒般的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非金非木、刻满诡异符文的黑色令牌,递给萦香。

“吩咐下去,那位‘大人’留下的东西,是时候动用了。做得干净些,让她们……无声无息地消失。”

萦香接过那枚触手冰凉的令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掌心直窜头顶,她连忙躬身,“是。”

……

青云山结界深处,谢倾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他再一次从那狼首人面的妖怪识海中强行退出,灵魂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猛地单膝跪倒在地,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唔……” 他咬紧牙关,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

一旁为他护法的同僚松心见状,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扶住他摇晃的身形,语气带着严厉的关切。

“够了!谢倾!今日到此为止,你该下值回去休息了!流传下来的搜魂术本就不全,你再这样强行施展,神魂会承受不住,真的会猝死在这里!”

“我觉得……就快……触摸到关键了……” 谢倾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复脑海中翻江倒海般的刺痛与眩晕,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只差……一点……”

片刻后,松心收到了什么消息,跟谢倾说,“陛下宣你进宫。”

谢倾闻言,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

起初两步踉跄虚浮,但他很快调整呼吸,强迫自己稳住身形,只是那挺直的背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僵硬。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但眼底的血丝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从青云山到皇宫的马车上,谢倾紧闭双目,努力调息,试图驱散搜魂术带来的神魂震荡与剧烈头痛。

大殿内,皇帝面带倦容,强打着精神坐在龙椅上,而三皇子谢追则垂手站在下首,眼神闪烁。

见到谢倾,皇帝像是完成了任务般,无力地摆了摆手。

“谢倾,你来了。谢追这孩子,说是一定要当面跟你郑重道歉,却怎么也寻不到你,只好求到朕这里来了……你们叔侄之间,有什么误会,今日便说开吧,终究是一家人。”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谢倾看在眼里,心下暗暗叹息,陛下仁厚,对子女太过溺爱。明知道三皇子心术不正,行事鲁莽恶毒,却依旧顾念父子之情,一次次纵容。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与不安,转向三皇子,语气疏离而淡漠,“三殿下,您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

三皇子立刻换上一种近乎诚恳的表情,开始长篇大论地道歉,从“那天猪油蒙了心”到“回去后痛定思痛”,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

自从找回过去,桃初就很热衷创造新的记忆——拉着初来神都、对一切都颇感新奇的左秋文,尝遍街头美食,玩转市井游戏。

因为谢倾这两天忙,桃初都是和初来神都的左秋文一起。

马车悠悠行驶,桃初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童,不断挑开车帘,好奇地张望。

炸蘑菇的咸香,炸辣椒的爽脆,炸莲藕的清甜,炸鱼块的鲜嫩,炸鸡片的酥脆……每一种她都忍不住买来尝鲜,与左秋文分食。

左秋文看着她对寻常事物都流露出十足新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娘子,你以前不出来玩吗?为什么你看所有东西都有一种……”她纠结了一下措辞,“第一次看的感觉。”

桃初正小口啃着一块酥脆的核桃酥,闻言含糊地答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哦。”左秋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轻轻颔首。

片刻后,桃初再次掀开车帘,眉头微微蹙起,她压低声音对左秋文说,“你有没有觉得……这路越走越偏了?周围的屋舍也稀疏破败了许多。”

恰在此时,行驶的马车毫无预兆地猛然停住。

几乎是同一时间,车窗外原本只是有些昏黄的天空,如同被泼洒了浓墨一般,倏忽间彻底暗沉下来。

那不是寻常的夜幕降临,而是一种吞噬一切光线的、令人窒息的纯黑,迅速将马车连同周围的空间完全笼罩。

桃初愕然抬头,透过车窗望向那如同实质般的黑暗,“天黑了……”

左秋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桃初感到了疼痛。

她的脸色异常凝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娘子,不是天黑……是我们被吞没了。”

……

三皇子府,精致的水榭楼台之上。

三皇子妃正倚着朱红的栏杆,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玉盘里的鱼食,一把一把地撒入下方的池塘中。

色彩斑斓的锦鲤簇拥争抢,在水面搅动起一圈圈涟漪。

萦香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屈膝行礼,,“娘娘,已经派出去了。”

三皇子妃动作未停,又抓起一把鱼食,看着那些肥硕的锦鲤疯狂争抢,幽幽叹道。

“可惜,那东西只用一次就会死,否则……”

萦香将头垂得更低,努力掩饰住眼底深处对于那种诡谲之物的恐惧。

……

被困的黑暗空间内,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你知道这是什么?”桃初一脸凝重地问左秋文。

左秋文摇了摇头,声音因紧张而干涩,“不知道具体是何物。但我读过一些孤本杂记,这绝非寻常武力和人力所能造就……像是……某种邪术或者……妖物的领域。”

难道蛛网对自己下手了?

桃初深吸一口气,弯腰从马车座椅下的暗格里,取出一只狭长的木匣,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柄装饰华丽、剑鞘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

左秋文先是问她,“你失忆了还会用剑吗?”

随即她借着车厢内夜明珠微弱的光,仔细一看,蹙眉道,“这剑……似乎并未开刃,更像是一件华贵的饰品?”

桃初老实回答,“不会用。但我觉得,手里握着点什么东西,总比赤手空拳有安全感。。”

她握紧冰凉的剑柄,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你在马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

“娘子不可!” 左秋文急忙阻止,但桃初动作更快,已抱着那柄装饰剑,灵活地跳下了马车。

双脚落地,奇异的是,离开马车后,周围的视野反而清晰了一些,虽然依旧被浓稠的黑暗包裹,但能勉强看清脚下坑洼不平的土路和周围模糊的、扭曲的景物轮廓。

桃初定了定神,朝着来时的方向信步走去。

果然,随着她远离马车,眼前的景物越发清晰,甚至能看到远处仿佛有微弱的光亮透来。

桃初回头看了看,只见那辆马车依旧孤零零地被困在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中心,而那匹拉车的马,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低低的嘶鸣。

驾车的车夫,早在黑暗降临的瞬间,就已不知所踪。

她不禁沿着亮光走过去,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走出这片诡异之地时,一抬头,骇然发现——那辆熟悉的马车,竟又突兀地出现在了正前方。

仿佛她刚才所有的行走,都只是在原地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

桃初不死心,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换了一个方向,再次发力疾奔而去。

她跑得极快,耳畔生风,希望能趁那幕后操控者不备,强行突破出去。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晕眩感,她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又回到了马车旁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就在这时,车帘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缓缓掀开,左秋文探出头来,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差,嘴唇失去了血色,眼神也有些涣散,气息微弱地唤道,“娘子……”

桃初立刻大步登上马车,只见左秋文身子一软,直接栽倒在她怀里。

话音落地,左秋文一下载到在桃初怀里。

“抱歉……”左秋文的声音细若游丝,“在马车里待得越久……我越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像是力气和精气都被一点点抽走了……”

她挣扎着想要靠自己坐起来,却连抬手都显得困难。

桃初闻言,脸色骤变,立刻弯腰,一把将左秋文打横抱起,跳下了马车。

“可能是因为你在马车里,我在外面并没有这种虚弱的感觉。现在呢?你觉得怎么样?”

接触到马车外的空气,左秋文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好像……好一些了……刚刚在车里,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现在……那股沉重的睡意消退了不少。”

桃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扶着左秋文,神色无比凝重,“我离开了多久你知道吗?”

左秋文靠在桃初身上,努力回想,脸上露出困惑之色,“很久……在马车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又闷又倦,感觉像是过了好几日那般难熬……”

桃初抓紧了她的胳膊,语气急促,“秋文,你得动起来!”

“好……” 左秋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开始挥舞手臂,活动双腿。

桃初一边搀扶着她缓慢前行,一边将自己的推断快速说出,“如果我没有猜错,在这片空间只有两种状态,在马车里或马车外。”

“坐在马车里会丧失体力,然后是精力,最后闭上眼睛,也许永远都睁不开。站在外面,则要不停地走,一次次被那种类似鬼打墙的东西带回来。”

左秋文努力跟上她的步伐,“如果……如果在外面一直走,直到精疲力尽,再也走不动了呢?”

“也许会跟在马车里一样,永远睡过去。”

桃初捏着左秋文的手,“没关系,这里的时间流速应该不影响真实的时间流速,大不了我们就在这里走上一天一夜,总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

此言一出,异变再生。

两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如同沼泽般黏滞湿软,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底传来,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抓住了她们的脚踝。

桃初咬牙,几乎是抱着左秋文的上半身,拼命向前拖拽,“别放弃!动起来,它都恼羞成怒了。”

左秋文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一只脚从那粘稠的“地面”中拔出来,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娘子,如果没人能找到我们呢?”

“不许说丧气话。”桃初厉声打断她,额角因为用力而沁出汗水,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火焰,“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人找到我们,但我们找到了彼此啊。”

“我还活着,还没有放弃,你就也不能放弃。”

左秋文混沌的眼中,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亮,她点点头,“好。”

……

与此同时,皇宫大殿内。

谢倾半阖着眼睛,看似在聆听三皇子毫无营养的忏悔,实则神魂深处的刺痛和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理智。

如果说,一开始三皇子说的还跟道歉沾边,那么后面就是胡言乱语了,简直让人怀疑他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把他困在这里。

对啊。

谢倾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寒光乍现,如同雪亮的刀锋。

研究搜魂术对他的透支太大了,只顾着休息,都没有反应过来,三皇子不就是在拖延时间把他困在这里吗?

为什么?

想到前几天三皇子对他和桃初放的狠话,谢倾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箭,瞬间射向还在喋喋不休的三皇子,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然降至冰点。

三皇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皇……皇叔?”

下一瞬,谢倾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骤然出现在三皇子面前。

他甚至只是凭借肉身的力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了三皇子的衣领,竟硬生生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谢倾表情阴戾,“谢追,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把桃初怎么样了?”

“侄儿……咳咳……侄儿不懂皇叔在……在说什么……” 三皇子被勒得面色发紫,双手徒劳地掰扯着谢倾的手,眼中充满了恐惧。

谢倾猛地将他掼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立刻杀了你,陛下,也绝不会因此重惩于我?”

三皇子瘫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怎……怎么可能?!我是皇子!”

谢倾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腰间的佩剑“铮”地一声自动出鞘半寸,森冷的寒光映照着他毫无温度的眼睛。

“要不现在试试?你不告诉我桃初在哪,我把你杀了,如何?”

冰冷的剑锋已然贴上了三皇子的脖颈皮肤,刺骨的寒意和那实质般的杀意,瞬间击垮了三皇子最后的心理防线。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三皇子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飞快交代,“我……我就是让人……把她的马车……赶去青椒巷那边了……就……就这样……真的!我就是想……想跟她开个玩笑……吓唬她一下而已……”

“咚!” 一声闷响,三皇子被打得翻滚出去,撞在殿柱上,口鼻瞬间溢出鲜血。

谢倾转身,如同携着风暴般,大步流星地朝殿外冲去

看着谢倾大步朝外走去的背影,三皇子忍着剧痛,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痛苦与扭曲的、计谋得逞的冷笑。

等你发现桃初已经被其他人**了,你还会跟她成婚吗?我道貌岸然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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