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十分钟以后,杨时予出现在酒吧门口。
大老远张哲霖就看见他,把他招呼了过来。
杨时予带着卡其色棒球帽,黑色连帽卫衣搭配宽松长裤,跟着张哲霖穿过了了人群。酒吧新开的缘故,而且也没特意宣传,人不太多,灯光昏暗,慵懒的音乐响彻小酒吧的角落。
“怎么穿这么少?”
“怕那货喝死。”杨时予毒舌道。
“……”张哲霖第一次见杨时予这么说,“喝的不多,就是空腹,喝的太急。”
“多大人了。”杨时予嘟囔道。
“……”
所有人给杨时予腾了个空,时间凝固静止,气氛十分尴尬,毕竟都是同事,所有人看着杨医生下一步怎么做。
杨时予居高临下的看着醉的歪醺醺宛若一滩泥一样的张大爷,细瘦的手臂在布料下青筋暴起,眼神冷漠的盯着他。
被笼罩在杨时予的阴影下,张大爷抬头眯了眯眼,视线里晃出好几个重叠的人头。
“你……”张益赫哆哆嗦嗦的指着杨时予,“你……”
看着杨时予的超低压,所有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啪!啪!”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个耳光落在了张益赫无比宝贝每日精心呵护的神颜上。
什么男人的面子什么男人的尊严,当即两巴掌伺候,他自己的手也是火辣辣的疼。
“卧槽……”
除了两位当事人,所有人的嘴巴张成“O”型,一时间都不敢上前拦着,因为这时候的杨时予比平常还要更吓人,感觉下一秒张益赫就被千刀万剐了。
“草……,”张益赫一时间不知道捂着哪边脸,直接清醒了大半。
两巴掌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直接把张益赫左右脑接通,抬头恍恍惚惚看着杨时予冷若冰霜的尊容,不要脸的问,“你……怎……怎么来了?”
“起来。”杨时予声音冰冷,完全没有耐心,脸色无比难看。
张益赫听话的颤抖着双腿起来,奈何两巴掌太给力,一时屁股和腿使不上劲,都还没从两个巴掌里缓过神来。
“时予,你……”
杨时予一转头,直接用“你再说一句试试”的眼神封住了杜佳霖的嘴。
“穿好衣服,滚出来。”杨时予下了命令,接着走开其他人的包围。
众人不敢吱声,只见平日活泼开朗的张大医生哆嗦着双腿,以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勇气扶起桌角,迈着艰难的步伐,在众人汗如雨下悲悯的目送下,向着门口的寒风中走去。
张哲霖不忍直视,上前搀扶。
孙颖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平常也看不出来他俩什么关系啊……”
识趣的杨欣颖当即摆了摆孙颖的胳膊,示意她住口。
路上的积雪这几天才慢慢开始融化,有意识的扶着没意识的两个人颤颤巍巍亦步亦趋走到一辆黑色本田旁,杨时予双手抱胸倚着打开后车门上,无情的看着艰难跋涉的二人。
张哲霖直接一个走你的姿势把一百七十斤大汉扔上后座,张益赫一身高密度腱子肉让张哲霖出了一身汗。
“砰”的一声关上后车门。
“辛苦你了。”张哲霖汗颜。
“死不了。”
杨时予坐进驾驶室,接着就倒车拐弯踩油门,三两下消失在路口,很难想象后座的张益赫会不会吐出来。
到了张益赫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库,杨时予打开后车门,张大爷歪歪扭扭的躺着,半截腿还着地。杨时予半截身子探进去,跪在座位上,拍了拍张益赫酒气熏天的脸,“还能行吗?”
“啊?”张益赫又被强制开机。
“你还能走吗?”
“不能。”
“……”酒这种东西……害人不浅。
杨时予艰难的把张益赫拖出来,幸亏还没死,肌肉没僵硬,比它主人的大脑还强点,能歪歪扭扭的自己走。
“你谁啊?”两个人在乘电梯的时候,懵逼的张益赫睁大眼睛对着杨时予白皙冷峻的脸迷惑的提问。
“你大爷。”杨时予被酒气熏的满脸黑线,他感觉他拖着就是一个行走的巨型酒瓶。
“我大爷……大爷?我没大爷啊……”
杨时予扫了自己的指纹,打开门,按开灯,把张益赫三七二十一的拐进卧室扔到床上,自己的衣服也被弄的皱皱巴巴,额头上都渗出密密的细汗。
床上的人突然眉头紧皱蜷缩起来,杨时予见状不妙,接着抄起一旁的垃圾桶顺手把张益赫的头拉到床边,好巧不巧正正好的都吐到垃圾桶。
张益赫的后衣领被拽着,屈辱的半趴。吐完接着又被杨时予胡乱的擦了擦嘴,扔在床上。
杨大医生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高尚医德以及不让医院痛失人才的善良,去了厨房煮醒酒汤。
一股温热的水流从唇到口腔,润热了食管,接着滚入胃里,掺杂着淡淡的苹果香和蜂蜜的甜。
张益赫缓缓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鼻翼轻微伏动,甚至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浅浅的睫毛在镜片下微颤,腰背靠着柔软的抱枕和床头上,杨时予一边在下巴上给他垫着纸巾,一边给他喂醒酒汤。
零碎的记忆慢慢重组。
啤酒其实劲不大,只不过是喝的太急,而且空腹喝酒,过度劳累,也没怎么吃饭,才一时间被酒冲了头。
看着拿着玻璃杯给自己喂醒酒汤的杨时予,张益赫的心里荡起一丝涟漪,脑袋里模模糊糊的拼凑出两个火辣辣的耳光,清冷短促的声音,坚韧细瘦的腰,以及现在饱满诱人的唇……
“又行了?”语气中带有一丝轻微的嘲讽。
“喝多了喝多了。”张益赫声音沙哑道,“……明天……肯定能上班……”
“自己拿着喝。”
杨时予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家居服,扔给张益赫一套,自己拿了一套,转身走进浴室去洗澡,只留给张大爷一个自我反省的背影。
看着醒酒汤,张益赫三两口咽了下去,倚在床头上按了会儿太阳穴,慢悠悠的换上家居服,然后缩在被窝里,默默反省自己。
真不该喝酒,遇到一点感情问题就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借酒消愁,二十八了还这么不成熟,怪不得杨时予横眉冷对他,一点都没有个真男人的样子……
妈的,都怪那个什么周熠晗……
草草草……
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跟杨时予生气,但人家可是什么白月光啊……
草!
白月光!
去你妈白月光!
白月光统统去死!!!
草!!!
杨时予洗完澡,就看见一坨巨球占据了床的三分之二。
这又是闹哪个死出……
杨时予高抬贵蹄踹了一脚圆滚滚的球。
没有动静。
他把张益赫推到床的内侧,上床,准备关灯睡觉,突然一股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卷在被子里,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空气中只混杂了浓重的酒精味,身体立刻被壮硕有力的火热躯体压制,还没来得及反抗,自己的嘴就被迅猛的堵住。
杨医生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混蛋,输入酒精的张益赫力气出奇的大,把杨时予控制于股掌之间,充满粗茧的大手三两下解开家居服的纽扣,一把扯下裤子拉至膝盖,接着从光滑细腻的后背辗转至细韧有力的腰,又从腹肌滑上胸前,一直抚弄停留,手上的力度比平时大了几倍,光滑柔软的肌肤三两秒就被揉搓的火热。
卧槽!他装的吧!动作这么熟练喝醉个毛线!
与此同时,杨时予的牙齿也被撬开,唾液在嘴角流出,舌与舌在黑暗,充满酒精因子的空气中纠缠深深吮,发出黏腻的声音,**且勾人心弦。
“你别生气……”张益赫喘息间,喃喃道,“我生气……”
杨时予被他整的莫名其妙,“滚开,臭死了……”
“你嫌弃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张益赫头脑混乱,双手捂住杨时予敏感的耳朵,亲吻轻咬着饱满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他妈不喜欢你,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妈的……我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草,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他有我对你好吗……”
张益赫的醉酒之言杨时予全当放屁。
他们两个上床完全就是最开始好奇玩火后来各取所需,狗屁感情都没有,杨时予从来没喜欢过他,他只不过是拥有了自己的身体罢了。
张益赫不再说话,只是粗重的喘息,凶猛的低吼,发泄他的**。
面对猛烈的攻势,杨时予最终放弃挣扎,痛苦又享受着张益赫暴力性的掠夺,一时间被酒精浸染,大脑迷醉,鬼使神差的搂住张益赫的脖颈,准备迎接无尽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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