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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受辱

从长公主府出来的嬷嬷往京郊别院走去,远远瞧见别院的方向火光漫天,慌了神急忙往回赶。

太子和公主安排的人此时仍在别院内。

护卫进退两难,又没有人愿意拿命去赌冲进火场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把这处小院吞没。

嬷嬷一进小院,就瞧见了这些护卫和公主身边的婢女。

火势那样大,院子里的空旷地界除了护卫婢女外还有两个卫国公府的护卫喉间淌血倒在地上,眼瞧着是死了。

嬷嬷一阵腿软,强扶着石桌,看着火势最盛的晚凝卧房。

“这……这是怎么回事?晚凝姑娘呢?晚凝姑娘被你们弄到哪去了?”嬷嬷边问,边盼着这些歹毒之人良知未泯,只是把晚凝抓走藏起来了。

可惜,并不是。

宫女远远瞧见嬷嬷,回道:“你说那个女子在哪啊,在火场里呀,现下,大火应当都要烧到她皮肉了吧。”

这宫女和宫里那位嚣张跋扈的公主,是一般的行事狠毒不管不顾。

嬷嬷听了她的话,腿软的厉害。

一旁的护卫拔剑欲要上前处理了这嬷嬷。

倒是宫女,认得此人是国公府里的嬷嬷,摆手拦了下来,又寒着脸色,威胁嬷嬷道:“这遭大火,是太子命人放的,国公爷就是知晓,难不成还能去寻太子问罪吗,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孤女,死了就死了,嬷嬷你啊,还是尽早回去,禀告国公爷的好,在这耽搁下去,这些护卫的刀剑可不长眼。”

那嬷嬷眼瞧着屋内的火势大得很,又看了眼侍卫手里带血的刀剑。

咬了咬牙,到底还是退了出来。

只是,她出了别院,却没往国公府去报信,而是急赶着往城郊一处破庙跑去。

那处地界,庙宇残败,佛像也早被损害,瞧着荒了得有二十来年。

嬷嬷急赶着跑进庙内,进去前打量了眼周遭,没见旁人后,入内阖上破庙吱呀作响的破败木门,往那佛像处走去,用力挪动佛像开了机关。

这是二十年前红拂藏的机关暗道,二十年来没人走过这条暗道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走得通。

嬷嬷心中担忧,却还是硬着头皮下了暗道,只一心盼着,火场里的晚凝,千万撑住。

从破庙佛像下的入口进去,嬷嬷一路摸着墙壁,疾奔向前,终于,走到了底。

前头的入口处往暗道里漫着火烟,嬷嬷捂着口鼻,憋着气顶开入口处滚烫的石板,撑着爬了上去。

一上去就进了别院的那间卧房。

只见卧房里全是火光,床榻上的被衾帷幔,也早被烧成了灰烬。

嬷嬷捂着口鼻在屋内寻人,也不敢唤晚凝名姓,唯恐惊了外头那些歹人。

眼瞧着榻上被烧的干净,嬷嬷暗恨自己今日不该多事点那安神的香。

忧心晚凝已经……

火势这样大,她不抱希望的环视左右。

在远处的房门口,瞧见了被一截带火的房梁砸中的晚凝。

嬷嬷赶忙上前,神色惊惶的推开那一截被烧断的房梁。

房梁压着的晚凝,背上大片被烧伤的血肉连成一片,淋漓模糊。

惨白着脸色倒在被火焰烧的滚烫的砖石地上,瞧着几乎没有生息。

嬷嬷把她抱起,颤着手去探她鼻息,触到一点微弱的声息。

“还好,还好,还好有气儿。”

她拖着晚凝起来,赶忙到了那暗道入口,抱着人跳了下去,沿着来时的暗道,一路往出口走去。

好在暗道不算太长,嬷嬷很快就拖着晚凝出了暗道,回到那间破庙,从佛像底座下爬出。

晚凝面色惨白,气息奄奄,嬷嬷不住的喊她名字,一声声的叫,她没有半点动静。

晚凝身上都是血,嬷嬷不敢多动她,只能一个劲儿的唤她。

眼瞧着怎么也唤不醒人,晚凝又一身的血,嬷嬷只得将她安置在佛像后头,取了些破旧的蒲团稻草,将晚凝藏好,疾步出了破庙去医馆先寻郎中。

嬷嬷疾步走远,身影消失在外头的风雪里。

破庙中的晚凝,昏迷在稻草蒲团内,疼得睁不开眼。

她能感受到,有人抱起她,也能感受到有人撑着她走了好一段路,隐约听到有道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醒不来。

一直到,那个带着人体温的怀抱消失,她的身子被放在佛像后头,蒲团和稻草将她掩埋。

她都睁不开眼。

只是,只是能感觉到,她又一次被人扔下。

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离开破庙的嬷嬷寻了家最近的医馆进去,要了些治疗烧伤的药物,请郎中跟着自己去那间破庙。

天寒地冻的,郎中不愿去看诊。嬷嬷身上的衣裳被别院的那场大火也烧的破烂,看起来十足十是个破落户,郎中并不想做白工,

推脱道:“这风雪天气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走一趟道可是麻烦,摔了疼了更是要命,你怎不将伤者带回医馆来。再说了,瞧你这一身狼狈的破烂衣裳,给不给得起诊金都得另说。”

嬷嬷又气又急,闻言心中更是焦灼,想到这样的冬雪天气,那后背带着大片烫伤的晚凝,独自留在破庙,若是再冻出个毛病,该如何是好。

急急拉着郎中往外走,口中道:“人命关天的事,劳烦郎中跑这一趟,您放心,诊金我日后一定给足您,快些同我过去!”

嬷嬷力道极大的把郎中拉出医馆,那郎中一到外头,便冷的打了个寒颤,愈加不想过去,拉扯着不肯走。

嬷嬷心中急怒,连骂郎中数声,急的想再寻个医馆,可眼下,去哪再找一家,嬷嬷难再寻个医馆。,只能同这郎中拉扯起来。

两人动静闹得不算小,从街上驶过的马车里,都听到了这番动静。

马车里伺候的婢女撩起帘子,往闹腾的地方看去,瞧见那嬷嬷的脸,心下惊诧,忙同里头闭目养神的主子道:“公子,您瞧,那不是程嬷嬷吗,她该在京郊别院伺候晚凝姑娘的,怎么眼下到了这地界?”

婢女话音落地,卫惊鸿掀开眼帘,侧身也往帘子外看了过去。

瞧见那处的确是程嬷嬷后,卫惊鸿眉心紧蹙,吩咐道:“去,把人带过来。”

马车外头的护卫闻言忙上前去,将那嬷嬷和郎中一道带了过来。

嬷嬷正慌着神,卫惊鸿解下脸上面具,沉眸看向她。

一见卫惊鸿的脸,嬷嬷忙上前去,急急道:“大公子,姑娘,姑娘出事了,现下在附近的一间破庙内,浑身的伤,奴婢怎么也叫不醒她,恐怕姑娘熬不过去,急着请郎中过去给姑娘看伤,这杀千刀的郎中,却说什么冬日天寒,懒得走动,让我把伤者带回医馆来,姑娘那样重的伤,我,我连碰她一下都怕太过用力更伤着她,哪里敢轻易将她挪动啊。”

嬷嬷边说,边抹眼泪。

卫惊鸿听了这番话,神色也更是冷暗。

他抬眸扫向那郎中,重又将面具系上,吩咐护卫道:“绑了他,一并带去。”

话音落下,又看向嬷嬷,示意婢女将嬷嬷扶上马车,才道:“救人要紧,劳烦嬷嬷先行带路。”

嬷嬷连声道好,边抹着眼泪,边带着卫惊鸿等人往那处破庙赶去。

另一边,破败的庙里,晚凝昏睡在佛像底下,冬日冰冷的地砖,带着经年未曾修缮的残裂碎石,抵在她背脊那淋漓模糊的血肉上。

冬日风雪漫天,将嬷嬷走前阖上的破败木门吹得裂开砸在地上。

其中一片木块,从地上溅起,打在晚凝额间被烈火烫过的皮肉上。

昏迷中的晚凝,疼得眉心更拧,那沾满火灰血泥的指尖,在蒲团稻草下,颤了一颤。

呼啸的冷风将外头飘扬的雪花带进破庙里,让本就寒冷的破败庙宇,更加冻的骨头生寒。

太过凌冽的寒意,和碎裂砖石在伤口上碾压的痛,将昏迷中的晚凝,稍稍唤醒了几分意识。

她的手指颤了又颤,拼了命的睁开眼帘,眼前却只有一片漆黑。

晚凝眼眸生疼,什么也看不见。

那场火,太大了,烟熏缭绕的大火,烧的她眼眸生疼,而今睁开眼帘,什么都看不到了。

晚凝慌了神,挣扎的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多少力气,还是倒在了蒲团稻草下。

被风雪吹倒的木门外,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抱着柴火往破庙里避雪。

那二人踏进门槛后,将手里的柴火扔在里头,搓着手往里走,口中骂骂咧咧的说着风雪天气。

晚凝不能视物,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更不知道,说话的,是什么人。

她咬紧了唇,不敢开口,不敢泄出半点声音,也不敢有动作。

那两个人行至佛像旁,点燃柴火,双双坐下,又随手拿着佛像旁的蒲团来扔进火堆里烧着。

蒲团稻草被拿走,露出了昏睡在佛像一侧原本被蒲团稻草掩盖的晚凝。

嬷嬷走前拿那些蒲团稻草,将晚凝盖得严实,她半边脸颊,被埋在稻草中,瞧不真切,但那露出的另外半边脸,仍可窥见狼狈姿态下的绝色。

“哎,这有个人,好像,是个女的,生得应当不错。”先瞧见晚凝的男人喊一旁的同伴过来。

晚凝意识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怀好意,怕得发抖,下意识借着散乱的发,和一旁剩下的稻草,遮掩自己的脸。

另一个人听了同伴的话,忙扔了手中柴火过来,拨开晚凝身上剩下的稻草,将人拖了出来。

衣衫破碎的女子,身上满带血痕,那血肉模糊的背脊,脆弱又可怜。

被烧的碎裂的衣裳,遮不住她身上皮肉,脏污血泥之下,是白净如玉的双腿。

两人视线在晚凝身上来回流连,都摸了摸下巴,其中一人俯身拽着晚凝脑后的头发,动手拨开遮在她脸上的乱发。

晚凝的脸,不得不暴露在这二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

她眼眸颤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空洞不能视物,却仍漂亮的出尘绝艳。

“哟,真是漂亮的跟仙女似得,还睡在佛像旁,莫不是佛祖瞧咱们哥俩好些日子没沾过女人,特意给咱们送来的。”

“呸,还好些时日没沾过女人,前日城西李家的小姐夜里出门寻她阿爹,不是被你拖进草垛里给强睡了。”

“你这话说的,好似你没沾似的,哪回不是你在外头望风,我办了事换你来的。”

这二人一言一语,晚凝听在耳中,怕得面色惨白。

她看不见东西,也看不见人,旁的感官,就更被放大。

那些带着恶意歹念的话语,那些龌龊下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也更加令她惊惧不已。

“好了好了,这回换你先就是,我去外头给你望风,快点啊。”

说话的人搓着手往破庙外走去,临出门槛时,又瞧了晚凝一眼,还道:“长成这副模样,还一身的伤,一看就是哪户权贵的逃妾,仔细着,别玩死了,咱们兄弟了事之后,说不准还能转手把她卖进花楼得个高价。”

半蹲在晚凝身前的人粗喘着气,连声应好,那望风的人,也踏出了庙门,守在外头。

晚凝浑身颤抖,手撑在碎裂的砖石上,忍着疼,不住的往后爬。

那喘着粗气的人,拽住她脚踝,将她拖了过去,低首去撕她身上本就破碎的衣裳。

晚凝下意识攥着破碎的衣襟,手落在心口处,触到了那把,放在她心口处的匕首。

那歹徒动作愈加放肆,见她紧攥着衣襟后,手指握着她脚踝,瞧着她的脸,喘着粗气低首,想要贴上她的身子。

晚凝眼睛不能视物,眸光空洞绝望,忍受着脚踝处,那恶心至极的触碰。

紧紧攥着心口处的匕首。

那人的喘息声愈加逼近,落得了晚凝脖颈处,她攥着匕首的手,颤了又颤,猛然动作,将刀刃划过歹人喉间血管。

血水顷刻涌出,溅在晚凝眉眼。

她眼眸空洞,那双蓝色的眼睛,因为沾染血色,再难如十四那年,南海边一般纯澈。

温热的鲜血渐渐变凉,晚凝颤着手,愈加攥紧了那匕首。

她好像,好像,又回到了那一世长安东宫内的院落。

身旁的歹人,和那一世的太子,一样的让她恶心,让她生厌,让她畏惧至极,让她,不得不攥紧匕首。

那些带着脏污的鲜血污了她的眉眼,也污了她破碎的衣裙。

她缓了许久许久,咬着唇畔,逼着自己,不要哭出声音。

只是冰凉的眼泪,仍混着血色,落个不停。

良久良久,外头响起另一个歹徒的喊声。

“好了没有啊,这都多久了,怎么也不见里头那女人哭上一声,你别真把人玩死了。”

晚凝听到声响,压下手上颤意,将死了的人推到一旁,强撑在砖石上,往里爬去,摸到佛像的底座,咬着牙推开了些,爬了进去。

这番动作,耗尽了她力气,晚凝刚进暗道入口,便脱力倒了下去。

强撑着最后的一点意识,也只能攥紧手中的匕首。

外头望风的人久不见动静,骂骂咧咧的闯进来看,一进门,就瞧见了倒在血泊里的尸首。

忙跑到血水旁查看,探了探那人鼻息,见真咽了气,神色大变。

“人呢?”他环视破庙内,没瞧见女子的身影,抬眼看见窗户开着,以为是跳窗跑了,当即起身出门,追了出去。

暗道内的晚凝,紧攥匕首,抱着自己,咬紧手背,牙关渗血,压抑着哭音。

直到外面动静全无,她缓了好久后,恢复了些许力气,才强撑着推开暗道入口的机关,爬了出去。

她看不见东西,只能攥着匕首,摸着地上的碎石,一寸寸往庙门爬去。

总算摸到门槛,撑着爬过去,外头的风雪寒意,冻她浑身更颤。

勉强挨过门槛外石阶的寒意,跌撞下了石阶,到了外头雪地里,实在没了力气。

惊惶失措,恐惧不安,冰雪天气的寒意,那一次次的刻进骨血里的惊惧,让她整个人都透着摇摇欲坠的脆弱。

破碎的衣衫难以遮风避寒,染着血污的手,不住颤抖,养了好些时日的身子,此刻重又孱弱。

她小腹生疼,能察觉到身下见红渗血。

心想,或许这个孩子,当真是不该留。

所以即便旁人费力保全,到头来,他还是要跟着她遭罪,最终,难以活命。

晚凝倒在雪地中,实在难以支撑。

她眸光空洞的笑了笑,那双此刻不能视物的眼眸,好似隔着无数光年,瞧见了那一世,同样一身血痕,狼狈倒在雪地里的晚凝。

抱歉啊,她还是救不了她。

晚凝疲惫至极,缓缓阖上眼帘。

……

远处一驾马车驶向破庙,嬷嬷远远瞧见倒在雪地里的人儿,慌得当即摔下马车,急急往晚凝身边赶。

“姑娘,姑娘,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嬷嬷,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呀,你醒醒!”嬷嬷抱着晚凝,脸上一声声的喊着她。

晚凝没有一点意识,也听不见旁人唤她。

卫惊鸿立在一旁,垂眸瞧着雪地里面色苍白病态,整个人脆弱的仿佛毫无生机一般的晚凝,纵使他见惯了生死,见惯了时间可怜人,却还是,因为这一刻的晚凝,不觉心颤。

倘若,这是他的妹妹,在他身边养大,他必定珍重疼爱,不舍得她受半点苦楚,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卫临淮,真是个该扒皮剜骨的畜生。

让她落得这番境地,自己却去了西北不管不顾。

卫惊鸿压着手上颤意,近前去,俯身探了探晚凝鼻息,解了身上狐裘盖在她身上。

从嬷嬷手中接过她抱起,吩咐道:“先进去避一避风雪,让郎中给姑娘看看伤。”

一行人踏进破庙内,也瞧见了那倒在血泊中的尸首。

尸首衣裤半解,脸上还带着色迷心窍的神情,卫惊鸿低眸看向晚凝手中攥着的那把匕首,不难猜出,方才她都经历了什么。

脸色阴沉至极。

郎中慑于卫惊鸿脸色,忙上前去探了探脉搏,拿出伤药给了嬷嬷,交代嬷嬷快些上药。

嬷嬷给晚凝上着药,将晚凝抱在怀中,为她取暖。

郎中打量着卫惊鸿脸色,犹豫的看了眼晚凝,试探的问:“不知公子,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卫惊鸿凝眸看向郎中,并未言语。

一旁的嬷嬷代他答话道:“这是我家姑娘兄长,姑娘身子究竟如何了,郎中你有话直说就是。”

郎中闻言松了口气,忙道:“这姑娘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经此一遭,怕是亏空的厉害,腹中胎儿还受了惊,眼下都见了红,日后更要费心养着,不过,这一遭,于胎儿实在是损伤的厉害,怕是,怕是,日后生产,这一胎,未必康健。”

卫惊鸿低眸看着晚凝紧攥的匕首,俯身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匕首拿下,扔在一旁血污中,沉声问道:“若是落胎,于母体损伤几何?”

郎中听罢暗暗抹汗,只道,“胎儿月份渐大,要落的话,现下落胎已是最能止损的时候,只是,这姑娘身子眼下太虚,一旦落胎,恐怕母体也难保全。为今之计,只能先行养着,待姑娘身子好转,再做打算。”

卫惊鸿久久未语,眸光低沉的看着一旁被扔在血污里的匕首。

心中连骂卫临淮畜生。

片刻后,待嬷嬷给晚凝上好了药,卫惊鸿上前抱起晚凝往外头马车里走,命手下人给了郎中一笔银两,交代道:“今日之事,希望郎中守口如瓶,无论见了什么人,都不要提及见过我们二人,否则,我手下护卫的刀剑,就该要了郎中您的性命了。”

卫惊鸿神色阴沉,郎中本就畏惧于他,见状更是连声应下,只说,绝不会多嘴。

见这郎中听话,卫惊鸿才示意手下护卫,将他带走送回医馆。

晚凝上了药后,睡在狐裘中,苍白的脸被雪白的狐裘衬的更是病弱。

卫惊鸿抱着她上了马车,看了眼嬷嬷道:“劳烦嬷嬷回国公府后,就说,晚凝已死,别院火势太大,将她的尸骨烧的干净,什么都没剩下。”

嬷嬷闻言应下,犹豫了番,还是开口问他:“那,可要给西北的世子送去姑娘还活着的消息,毕竟,姑娘腹中还怀着世子的孩子。”

卫惊鸿闻言冷笑出声,扫了眼那雪地上遗留的血色痕迹,想起晚凝那般脆弱倒在雪地里的凄惨模样,和那破庙里肮脏龌龊的死尸,回道:

“告诉他?嬷嬷,你记住,自今日起,卫国公府世子的通房死了,死在一场大火里,一尸两命,什么都没留下。

卫临淮最好死在西北,他若是活着回来,嬷嬷,你就告诉他,他扔在京郊别院的女子,怀着他的孩子死了,死于一场大火之中,凄惨可怜无比。”

嬷嬷闻言微有犹豫,问道:“那,若是世子不信,执意要查此事呢?”

卫惊鸿话音更冷,看向那间破败的庙宇,寒声道:“我会安排人把这间破庙里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守着,倘使卫临淮不信晚凝身死,执意要查,那我就让他好生的查,让他看一看,那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女人,是怎么怀着他的孩子,在这处破庙,备受屈辱,不堪而亡。”

嬷嬷听着卫惊鸿的话,心知他是绝不可能将晚凝还活着的消息告知西北的卫临淮。

想着晚凝同卫惊鸿离去,总好过在长安受辱遭罪,便也没在多言,望了眼晚凝后,同卫惊鸿告退,离开此地,

卫惊鸿将晚凝抱进马车内后,交代婢女将晚凝身上破碎的衣衫退下,换上干净衣裳裹好狐裘。

而后,接过那身破碎的衣裙,重又走进破庙,将那衣裳扔在死尸旁。

吩咐护卫道:“留下人守好这处破庙,寻具白骨,套上这件衣裙留在此地。”

日后,卫临淮即便要查,即便要寻,也只能寻见一具,衣衫破碎,备受屈辱,不堪而死的白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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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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