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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只鹤还有点良心

春来忽然心如死灰,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连挣扎也不挣扎了。脚踝上一点东西却忽然亮起来,隐隐发着光,那条若隐若现的白色丝线闪烁着,越来越烫,带出一阵阵炙痛,几乎要勒进骨肉里。

春来心中蹲时生出一股恼意,带着些懊恼。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放过我,当真死了才行吗……

雨越下越大,打在他面上,流塞进口鼻。春来有些喘不过气,意识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尖锐的鹤鸣,穿风而来,盘桓在雨幕里。

磅礴大雨中,乌压压的天空下,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远处飞来。春来费力地睁开眼,雨滴砸在他眼瞳上,刺得生疼。那白色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一只丹顶鹤!

白鹤在空中如一只流箭飞射而来,三只猪妖脸色大变,还未及踏出脚,白鹤的喙就啄了过来,琉璃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幽火,灼灼燃烧着,仿佛要将人燃烬。尖锐的利爪如影般扫来,三两下就见了血。三只猪妖哀嚎着逃窜,就听空中飘来一句压抑森冷的言语:“滚——”

白束落在春来面前时,脸色沉的似千年寒冰。雨点打落在他雪白衣袍,似一朵朵冷梅绽放。

大雨轰鸣,白束一点点走过来,蹲下,发丝垂落,他的神色模糊在大雨里,看不清楚。一只手轻轻触上春来面颊,声音晦涩:“你傻吗?打不起还躲不起,不会跑吗?”

春来嘴唇动了动,水滴不停从睫毛上流下了。他全身泛着冷,血肉一阵阵痛,视线最终落在滚在泥泞里的果子上,道:“李子……”

身前人的身影凝滞了一瞬,随后忽然骂道:“蠢货!”

春来动了动唇,想辩解。他不是蠢货,他不蠢,他只是想告诉白束:他没忘了他叫他买的李子,自己不是他嘴里那么没记性、没用的。然而动着唇,他却始终说不出口。他真的太累了,太冷了,浑身上下都在疼。春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春来做了一个梦,伴着一股清清冷冷的味道,似天山上的雪莲,又似凌冽的霜风,春来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洞内一片昏暗,只有墙角一盏油灯跳跃着微弱火光,勉强让人能看清洞内光景。

外面沙沙下着雨,一串雨帘自洞门上落下来。

春来睁开眼,就见一个白衣的背影独坐在桌前,一只手支了颔,望着洞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有些出神的样子。

桌上放着一个升着雾气的碗,空气有些凉,飘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春来尝试着动了一下,就觉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尤其是左肩到胸口的地方,似被铁锤狠狠敲打过一样,散了架,又被组装在一起。春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哼,就叫那玉雕一样的人活了过来。

白束转过身,见他要起来,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躺下。”

春来想着白束有洁癖,等会弄脏了他的石床,又要一通发作,于是强撑着疼痛坐起来,又要往床下走:“我、我好了……已经不痛了。”

白束望他一眼,半晌不语,忽然冷笑出声:“好了,这么多伤睡一觉就好了?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怎么厉害。”

春来知他嘲讽,脸皮一下子热起来。却见那人视线仍旧钉在他身上,冷幽幽的,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来。春来被盯的不自在,莫名又委屈起来,想说什么话,却又感觉无论说什么,对着不讲理的白束都是无用。

春来坐在床上沉默不语,就见白束忽然走过来。昏暗光线下,那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有压迫感,直到把春来完全笼罩其中。春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抬头望着他,企图看清他的脸色,然而背对着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束站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襟。春来顿时警铃大作,抓住了他的手腕,心里突突地跳:“你干什么?”

白束眼眸骤然冷却几分,里面闪动着幽幽的火光,凤眸渐渐眯起,带上几分危险的味道,语气似六月里的寒冰:“你敢不听我的?”

春来抻长了脖子,仿佛准备硬刚到底,但对上对方那一双的冷幽幽的眸子,又咽了口唾沫,最终放开了他的手。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忽然一下子拉开了他的衣服,如火的红衣似莲蓬一样剥落,滑落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肩颈与流畅纤条的腰腹。春来打了个哆嗦,想往后退,白束的手却突然用力,把他按到了石床上。

春来的心砰砰跳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束,呼吸都收紧了。那只手冰凉似玉,开始在他身上摸索,每滑过一处,春来就一阵颤栗,心中漫出些说不清的感觉。他的呼吸渐渐重了些,就听白束道:“疼不疼?”

昏暗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的的声音别样的暗哑与轻柔。春来忽然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嗓子有些发痒:“不、不疼。”

白束的手按过他的锁骨,摸过他的后背,捏过腰间,又来到胸口。摸上胸口那块皮肤,浅浅地按了一下。

那块薄薄的皮肤下,是一颗快速跳动着的心。白束按在那里,又问:“疼吗?”

“疼……”春来忽然敛了双眼,眼尾散漫地勾起,像钩子一样扫上去。声音低柔,有种绵密的味道。

话刚落地,胸口那处被白束贴着的地方就流入一股暖融融的力量,传到他心口,如春水一般融化开来,很舒服,春来几乎想哼出声。

“还疼吗?”

春来其实本来也不怎么疼,刚刚被人按着心口,鬼使神差就喊了出来。此刻也是鬼使神差,他突然不想那股暖融融的力量离开他,他软着声柔柔又喊了一句:“疼……”

春来抓住了白束的手腕,仿佛想叫那只手不要走似的,眼睛看向白束,直勾勾的,仿佛六月的火,有些侵略的味道。白束却忽然变了脸色,手烫到一般收了回去,拎起床上一件白衣辟头罩在了他身上,遮住了他裸露的腰腹与肩颈。

春来唔了一声,就听对方的声音有些气恼似的远去,有些冷:“好了就赶紧下来,去干活。”

春来才刚刚好一点,这家伙就要他去干活,他简直要对天哀嚎一声,诉说命运的不公了。取下头上的衣服,白束的影都没有了。

穿好衣服走下床,才发现桌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有股苦味。春来端起来,拿到眼前,不确定这是不是给自己的药。

白束会煎药吗?会给他煎药?想到那人站在火炉前扇动着土灶的模样,春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捏着鼻子,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不是很苦,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是栀子花的味道。

这个时节,栀子花开了吗?

*

白束傍晚忽然冒雨走了,一直不见踪影,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后很安静,冷着脸,面无表情,跟以前一样,打坐或者摆弄他那一堆“附庸风雅”的物件,偶尔抬抬手,让春来给他递茶或者拔烛火。

春来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与寻常的不一样来,却见白束忽然似笑非笑暼过来,凤眸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

春来心头一跳,面上就有点红,抻了抻脖子,忽然道:“干什么,我看看有没有蚊子。”

“哦。”白束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嘴角慢慢浮起抹笑。

春来心头突突跳,白束一笑,准没好事。果不其然,就听这人声音冷幽幽的,语气里有股不易察觉的恶劣与玩昧,道:“我看外头蚊子倒是挺多的,你不如到外面去瞧。对了,记得弄干净些,免得飞进来。”

春来张开了唇,无言以对。至于这么小气吗?不就是瞧了他几眼——难道他瞧不得?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白束仍旧看着他,一副似笑非笑、琢磨不透的样子。春来莫名的心跳加速,不敢再看,三俩步走出去——真的赶蚊子去了。

春来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蚊子了。放在平时,蚊虫是开胃小菜,偶尔吃起来甘甜可口,可是吃多了,就不那么美味了。

化了蛇尾赶蚊子的时候,他莫名的又有些懊恼,他刚刚到底在看什么,到底想看些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

第二天,春来把积攒了一堆的衣服洗了,又把落了不少灰的树洞打扫一遍,还有树枝上的落叶,一通忙下来,身上又有些疼,不过也还算好。他看到树洞角落那堆积攒的衣服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愣愣站了好久,才动身收拾起来。

他果然是高估了白束,这家伙果然是绝不会自己洗衣服的,偏偏一只鹤化了形,穿衣服也那么挑捡,每日的衣服就没有一件重的,每日都要换洗。春来可怜巴巴地从一堆白衣旁边捡起了自己的两件红衣,顿时哭笑不得,他应该感谢白束还记得给他也换一两件衣服吗?

看着换下的衣服数量,大概已经过了六七天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真奇怪。

春来走下去,发现大樟树低下有个垒起的小小土灶,火已经熄了,上面是一个药罐子,里面的药渣已经冷了。

那是白束给他煎的药,不过那次以后,都是春来自己给自己煎的了。可怜他一个病人,还没好全,就要开始干活,还要给自己煎药,真是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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