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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一念堂内,屋子里装潢华贵,房间一角的紫金香炉正在发出袅袅青烟,窈窕的侍女奉上茶水点心,管事的躬身对落座的二人道:“两位爷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知主子。”言罢便关门退下了。

话题中心人物的秦墨坐在萧语听身侧,看着房间内的侍女在两侧站定,面具下的眸色一冷,随后靠近萧语听,几近耳语道,“你会出千?”

他声音快成气音了,让周围人听的不慎明显,配合着他的动作,像极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萧语听笑了一下,抬手搭住自家大外甥的肩膀,鸦色的长发滑落下来,落到了两个人挨着的肩膀上,看起来暧昧不明,“小把戏罢了,好长时间没碰了,我还怕手生。”

周围一圈侍女听不见二人的声音,只是看着二人的动作便一片面红耳赤。

“看你那样,像是老手,”秦墨余光再次扫过两侧的侍女,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不悦。

萧语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是略略一扫,抬手把秦墨搂进怀里,然后语气意味不明,“他脸皮薄,你们都退下吧,杵在这里的话,有些事不太好做。若是你们家主子来了,记得提前通报。”

侍女们不可思议瞪大眼睛,面面相觑了一下,看着萧语听欲要亲吻的模样,立刻面红耳赤的告退。

房间内只剩二人了,秦墨变脸一样的抵住萧语听,然后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面色十分不渝。

承锦都还没这待遇呢,今夜真的牺牲大了。

“娘的,今天真是权宜之计,幸好小墨你还未娶妻,要不然这事真是……”萧语听低声念叨,“小墨,今夜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让你母妃知道这事。”

阿姐知道了这事不还抽死他,跟外甥来赌坊就算了,还让外甥成了男宠,他直接活不到明日。

秦墨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我虽未娶妻,但是已有心悦之人,况且云副将你家中早有贤妻。”

他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通体漆黑的骨哨,吹而不响,不多时窗外乍起一声清啸鸟鸣,蓝桉扑闪着小小的翅膀飞了进来。

萧语听刚听到自家外甥的惊天秘密,还没来得及问,便看见了他的一系列动作。

小黑鸟那双通人性的黑眼睛歪了歪头看着他,然后绕着他飞了一圈,飞回秦墨摊开的手上,小小的身子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呼噜声。

旋即,重擎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屋内。

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重擎冲着二人一抱拳,算是行礼。

蓝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很高兴的蹦跶了一下,然后乖乖的飞到一旁放着的盘子旁,低头找自己能吃的东西。

秦墨也不说话,知道时间有限,只是冲着重擎迅速的比手语,“即刻送信给京兆府尹与大理寺。”

重擎点头,目光有所感应的望向了门口,然后迅速抓起正在梳毛的蓝桉,转瞬消失在房间内。

叩门声响起,那主管的声音在门外询问。

“进来吧!”萧语听朗声道。

雕花木门由外拉开,管事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迈了进来,男子身形微胖,穿着一身青色直裾,额角的一道疤痕狰狞无比。

看到他们,男人笑了一下,目光快速扫过一站一坐的两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冯,是这一念堂的老板,两位公子,幸会。”

这人便是崔相夫人的弟弟冯自杨了。

萧语听起身,站到秦墨身旁,冲着冯自杨扬起了虚伪客套的笑,“有这等规模的赌坊,冯老板真是人生赢家啊。”

“不敢当不敢当,”他示意人都出去,重新看向一前一后的二人,“此处现在并无旁人,可否请二位摘下面具一谈?”

萧语听还在犹豫,而秦墨已经毫不犹豫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脸上尽是狰狞的伤疤,像是烧伤,又像是划伤,冯自杨的吸气声一时没控制住,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异常明显。

至于萧语听,要不是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早就练就了一番波澜不惊的心态,差点要被外甥这么一手搞得勃然作色。

好在他面上的表情调解的非常快,还有面具遮盖,一点也看不出异样。

“很抱歉吓到冯老板了,这便是在下一直带着面具的原因,不过要取下面具这也是冯老板要求的。”秦墨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先说明原因,在告诉对方不能怪到他头上,直接让对方无话可说。

冯自杨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快又堆起歉意的笑,“是在下唐突了,只是乍见公子容颜,实在惋惜。”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了,若是这位公子没毁容,必然生的极美,还有这通身的气度,何至于沦落到给人当玩物?

听到冯自杨的话,秦墨的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得逞,然后勾起了唇,声音幽幽的,“冯老板不想知道,我这张脸是拜谁所赐么?”

看到冯自杨脸上霎时间的僵硬,他再接再厉,“看来冯老板不记得我了。也是,毕竟,在冯老板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冯自杨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他打哈哈的笑道,“这位程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可不认识程公子啊。”

秦墨极快的从袖中抽出短刀,“是啊,自是不认识姓程的,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不管是姓什么的都全烧完了呢,冯老板贵人多忘事,但是在下可不敢忘,我府里上到八十祖母,下到三岁幼童,全都被冯老板一场大火烧的灰飞烟灭!”

他特地避开了要害,刀锋捅在了腰侧,顿时血流如注。

“来人啊!”冯自杨的惨叫撕破夜空。

在纷沓而至的脚步声中,秦墨拉住萧语听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追!一定要把人追到!”冯自杨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恶狠狠的吩咐道,“全城搜捕那个程泽,不留活口!”

半炷香后,城西陋巷旅舍内,重擎看到二人进来,起身行礼,“主子,云副将。”

然后从袖袋里拿出药水放到桌上。

“事情办成了吧。”房间很小,也只有一个凳子,看见重擎让了位,秦墨便很不客气的坐到位置上,示意萧语听坐。

萧语听也跟他不见外,一屁股坐到床沿,这才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他上下打量着秦墨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哼笑,“小兔崽子,做局做的挺大的嘛,好一通算计啊,要是今夜我不会出千,赌局你又当如何应对?”

秦墨对着铜镜让重擎帮忙涂抹着药水,听到他的问话,眼睛都没睁,“我自有我的法子。”

萧语听点了一下头,也不生气,“成,那你利用完我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重擎。”秦墨懒得赘述,便直接省事的喊重擎,自己则从重擎手里拿过药水,开始继续没完成的工程。

重擎哦了一声,看着自家主子自己动手,便老老实实的开口,“冯自杨好色成性,曾有一户人家,因女儿容貌出众被他看上,欲强纳为妾。姑娘抵死不从,家人欲告官,反惹来杀身之祸。冯贼仗着相府之势,深夜迷晕姑娘,纵火焚宅。除一幼子因起夜侥幸逃脱,满门无一生还,那姑娘醒后亦自尽明志。此事当年被相府一手遮天,压了下来。”

萧语听眉头紧锁,啐道,“果然,跟相府沾一点边的,没一个好东西!”他又想起了重擎特意提到的幼子,“那逃出来的孩子呢?”

“也没了。”这次是秦墨接的话,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药水也皆被洗去,露出了那张神采英拔的脸,“相府当年追查过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承锦收留了,只不过那孩子本就体弱多病,遭了这么一截后,没过一年,就没了。”

屋子里陷入里沉默。

秦墨当时已经在法云寺里了,知道这个消息还是通过楚昱珩,那几日,楚昱珩很高兴的跟他说他救了一个孩子,说他体弱多病,不过好好养肯定能长大。

他当时心里还有点泛酸,毕竟楚昱珩的关注点再也不只是他一人了。

结果没到一年,再次见到楚昱珩问起的时候,他的眼里全是难过,“钧泽,他没了,我明明有吩咐郎中好好看顾,可是那天夜里的风太大了,他发起了高热,药石无灵……就那样握着我的手,走了。”

虽然当时的楚昱珩已经上了战场,经历了那么多战火的洗礼与生命的逝去,但是看到那么小的生命就这样流逝,他还是十分难过。

所以在谋划这个局的时候,秦墨想到了当年的楚昱珩那痛极了的眼神,想到了那个没能长大的孩子。

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面对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又会说什么?又会怎么做?

秦墨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群星寂静,恍若无数未瞑之目。

他在心底默念:你我虽素未谋面,但这笔债,快了。

听了这事,萧语听又想到了他们两家的遭遇,心里的恨意愈重,为了不在外甥前失态,他起身道,“我出去透透风。”

“我让重擎在对面给你开了间屋子,你去休息会儿吧,别往外跑了,等会儿留着体力跑路。”秦墨示意重擎把钥匙给萧语听,“一会儿走的时候喊你。”

“成。”萧语听点头,拿着钥匙便走了。

送走了萧语听,秦墨看着重擎道,“说说罢,晚上在世子府都看到了什么?”

秦景之这段时间这么安静,他直觉有鬼,所以早早让红袖招注意着,这不,这段时间他与秦止来往密切,他便让重擎去盯梢。

“属下看见三皇子把一个老妇人交到了世子府上。属下没敢跟太近,所以没听见几句,只听到了一个‘四’‘死’什么的,属下猜测与……四殿下有关。”

“四皇兄有关。”重擎与秦墨一前一后的说出结论,然后都笑了。

秦墨拍了拍重擎的肩膀,“做的不错!等这些事都解决了,给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吧。”

重擎摇摇头,“先攒着吧,属下如今这样放长假也无事可做,不如跟着主子。”

秦墨笑了一下,“成,那日后有了心仪之人,要成家之时,便给你好好放个长假。”

重擎闹了个大红脸,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没影的事,主子你就别打趣我了。”

秦墨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我虚长几岁,按照寻常人家的话也该成家了,如今跟着我都没个影,是我疏忽了。”

重擎不想再跟自家讨论自己还没影的感情,所以转移话题到,“要是有关四殿下,那主子打算如何?”

“母妃曾言,四皇兄夭折是因先天不足,若有人存心算计,确实易如反掌。但此事偏偏在此时被三皇兄翻出,且交由秦景之经手……”

秦墨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三皇兄这步棋走得险,选秦景之作刀,既要在春猎搅动风云,又要避人耳目。”

储位之争,大皇兄占尽嫡长名分,更有权倾朝野的相府鼎力相助。

这般得天独厚的局面,哪怕在上面拴条狗,都能坐得稳如泰山。

“有点小聪明,可惜不多。”他轻描淡写的点评了一句,“秦景之那厮可不是好控制的。”

“殿下似乎颇为……提防世子殿下。”重擎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道道。

每回殿下提起世子殿下,要么就是防范,要么就是让人盯着,就连大殿下与三殿下也没有殿下对世子殿下的态度。

“大概是同类人吧……”

秦墨的瞳孔变得幽深,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否则怎会喜欢上一个人呢?”

他们的一腔算计永远都是深埋于心的,面上越是温良无害,内里越是腐朽溃烂。

阿珩身上最吸引他们的,便是那股不屑弯弯绕绕的纯粹。

哪怕他沉浮官场那么多年,见惯了阴谋倾轧,但那坦荡直率的模样一直未变。

“重擎,你说要是承锦知道,我并非他想象中的模样,他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秦墨像看似是在问重擎,却是在问自己。

一向桀骜的少年人眼中难得出现些许茫然,他知道承锦不喜欢那样阴险狡诈,自私自利之人,但是他好像越来越与当初的自己背道而驰了。

重擎看着秦墨的情绪开始低落,掏空脑袋似的想了想,半响笨拙的憋出了一句,“主子很好,楚将军那般喜欢您,定是因您值得。”

他是秦墨的心腹,亦是离二人最近之人。

跟其他所有人的想法一样,他亦以为主子其实是在下的那一个。

实在是楚将军平日里的权威感太过于深入人心,论谁看二人自都会这样认为。

可能是他见过楚将军平日里对主子的纵容与耐心,所以当他得知事实并不是如此的时候,那种果真如此的感慨其实是大于惊讶的。

所以他想来想去,这个时候提楚将军自是错不了。

秦墨眨了一下眼睛,知道这时候也不是感时悲秋的时候,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去外面盯着罢,有动静就先去隔壁喊……云副将。”

他其实是想喊舅舅的,不过鉴于如今还不是合适的时机,谨慎为先,只好还是喊为云副将。

重擎应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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