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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怎知他愿意为你赌上未来?

宫门外的晨光还有些清冷,陆怀安正盘算着去大营看比武,忽觉肩头一沉,萧语听哥俩好的勾住他脖子:“陆兄,城东新开了家羊汤馆,赏脸同去?

他顶着一脑门子的雾水,被他半推半就地被他带进雅间,热腾腾的羊肉香气里,陆怀安忍不住皱眉:“云副将,陆某没得罪你吧?”

“这话说的!云某人也只是想请陆副将吃个早膳而已,陆副将快请坐。”

陆怀安虽然狐疑,但也依言照做,毕竟这人能跟楚承锦对的上脾气,脾性自是不差,所以他不担心他坑害于他。

而此刻的乾元宫内,秦墨顶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站在龙椅下方,想到上次来这里是因为什么,更面无表情了。

顺嘉帝的咳嗽声在御书房内回荡,邱池捧着药盏的手微微发颤,秦墨却似木雕般的立在原地,连衣袂都不曾晃动半分。

“小五,近前来。”顺嘉帝好不容易顺过了气,招手示意秦墨过来,看着他磨磨蹭蹭的样子,顿时不悦的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到了案几上,“朕如今使唤不动你了?!”

邱池顿时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他侧头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秦墨,眼色使得都要抽筋了,却依旧没得到秦墨任何反应。

他内心叫苦,却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这位祖宗依旧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然后不太走心的跪了下去,“父皇息怒。”

他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地板,好像能把它盯出一朵花来,肉眼可见的敷衍。

“邱池,你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顺嘉帝盯着儿子低垂的发顶,被秦墨这样的态度气的怒火噌噌上涨,他猛的一阵咳嗽,然后挥手屏退担心的邱池,示意他出去,接着站起身,死死盯着跪在下面的儿子,“秦墨,你以为翅膀硬了就能翻天?看看你这副德行!”

秦墨没什么表情的眨了下眼睛,想赶紧说完正事滚蛋,于是一板一眼道,“儿臣知错,儿臣擅用玄明卫,甘愿领罚。”

“你以为朕叫你来是为昨夜那点破事?”顺嘉帝冷哼一声,走了下来,站到了秦墨跟前,“昨夜之事该罚,其一,你不务正业,去了赌坊,其二,你作为皇嗣,以身涉险,其三,考虑不周,树大招风。”

他今晨听韩城禀报时,心底其实颇为赞许这小子搅浑水的本事,况且相府这些年气焰太盛,确实需要敲打。

他本来没想跟这小子生气,结果这混账为了个“情”字跟自己较劲至今,火气又窜了上来。

没出息!

顺嘉帝的话外之意让秦墨眉头一挑,他这才抬眼看向皇帝,语气也好了不少,“父皇的意思是?”

“相府根基盘根错节,岂是你小打小闹能撼动的?”顺嘉帝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头,“起来。”

秦墨眸光微动,起身整理好衣衫,“儿臣也只是想给他添个堵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父皇的德行,也懂帝王权术的制衡,所以如今,自己所做算是歪打正着合了皇帝的意思,要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拿轻放。

顺嘉帝看着面前比他还高的儿子,透过他,他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看似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那些算计阴谋依然是信手拈来。

但他似乎又不一样,他身上带着阿岚的纯粹与率性,有着萧家的痴情。

痴情是个好词,只是啊,生于皇家,不该,也不能有这样的弱点。

想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一声,慢慢背着手走回龙椅上,指了指一旁,“坐。”

秦墨站在原地没动,不想跟他坐着谈天说地,只道,“算了吧父皇,您说就是了,儿臣不累,站着就行。”

顺嘉帝没在强求,看着秦墨那跟自己几分相似的眉眼,语重心长道,“小五,你跟朕讲讲,你喜欢楚家那小子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妥当,继续道,“朕知道,楚家那小子是栋梁之才,年纪轻轻就能统帅千军,封侯拜相,实是少年英才,楚家世代忠臣,他如今刚及弱冠就有如此才能,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你要知道,小五,他身上背着将军府的未来,如今你们年轻气盛,自然觉得情比金坚,那日后呢?朕屡次催你成婚,你真当朕是那等不通人情的顽固之辈?小五,你扪心自问,楚家那孩子,当真能顶着满朝非议、冒着绝嗣的风险,与你厮守终身吗?”

“如今你连此刻的关系都不敢公之于众,又如何指望未来?朕了解你,好,就算你这么认为,那他呢?楚家那孩子心思沉,你怎知他愿意为你赌上未来?”

顺嘉帝知道秦墨的性子,索性换了一种对策来待他,省得二人没说几句又不欢而散。

秦墨的眼睛很轻的颤了一下,他想到楚昱珩很早就闷不吭声的把心思藏起来让他发觉不到,又想到刚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把他往外推的举动,哪怕二人都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他依旧是说断就断。

若不是那次醉酒,好不容易借机撬开几句真心话,才能勉强坦诚,变成如今这样。

那日后会如何?

他们总是会默契的避开这样的话题,总会用等一等,以后再说来遮掩这表面的平静。

但是这都是他的想法啊,他跟承锦说让他等一等他,他会努力让他们的未来没有束缚,那他呢?他真的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吗?

母妃说“爱是很美好的,但是能不能走到最后,全是需要你们维系的。”

他突然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应该坦言相告他的想法,也需要跟他好好聊一聊,就是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让他等着。

承锦本就什么都憋着,他要在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真的要完蛋了。

秦墨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顺嘉帝只看见他落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拳,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他拍了拍秦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啊小五,父皇思前想后,替你铺了条路。此事已然安排下去,若楚家那小子能经得住这番考量……”

他话没说完,只听见秦墨干脆的声音,“儿臣并未应下什么赌约。更何况,父皇说儿臣不敢将关系公之于众?此言差矣,儿臣从未有过遮掩之心。”

顺嘉帝一口气噎在喉头,连咳数声才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知道这小子什么脾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压下火气,略微不耐道,“小五,朕已退让至此,你就不能听朕把话说完,这赌局于你百利无害,莫非……你怕了?”

“儿臣无所畏惧,只是父皇先斩后奏,如今才来问儿臣赌不赌,这并非儿臣之过。”秦墨语气也不悦极了,“不如父皇直言,您究竟布下了什么局?”

这事确实不太光彩,顺嘉帝掩饰性的咳了几声,绷着脸严肃道,“赌局已定。若他经得住考验,朕便不再干涉你二人之事;若经不住,你也趁早断了念想,断不了,朕自有手段帮你断。”

又是这般独断专行!

秦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垂着眼睛冷声道,“既已定局,父皇召儿臣前来,莫非只为告知结果?那行,既已告知,儿臣告退。”

顺嘉帝看着他这般油盐不进,顿时心更堵了,直接道,“私自动用御用暗卫,按照宫规,自己去领罚。”

秦墨敷衍的行了一下礼,“儿臣告退。”

宫里的水深自然波及不到外面,陆怀安与萧语听用了早膳,在得知萧语听春猎之时并没有与大皇子他们一块时,顿时卸了大半的戒心。

毕竟如今情况很明了,唯一的变数就是巍远军,所以在得知对方是友非敌,陆怀安也终于放下了心。

二人用完早膳后,他还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府。

萧语听自然是不会拒绝。

陆怀安把人送到他们暂住的地方,刚要告辞,便看见背着长矛,英姿飒爽的女孩子正大步朝外面走去,看见二人,叶栖迟顿了一下,转身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驻足站定,拱手道,“云副将,陆副将。”

“将军。”

“叶将军。”

萧语听跟陆怀安同时开口。

“叶将军这是要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陆怀安莫名有些紧张,说话不自觉的干巴起来。

叶栖迟颔首,在陆怀安跟萧语听身上转了一下,“大营的比武大赛,我与云副将一起过去看看。”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相同,不如一道行之?”陆怀安询问的视线扫过二人,停留在叶栖迟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走罢。”

叶栖迟点头,转身去牵马了。

陆怀安招手向旁边的小厮,卸了马车,留了一匹马自己骑,示意小厮牵回陆府去。

江都西郊的演武场横贯十里,平日是玄明卫、禁军与燕凌骑的操练之地,逢年节述职时,其余三军亦在此扎营,五色旌旗遮天蔽日。

军中岁月枯燥,难得有五军齐聚的盛事,天未亮透,营地已热烈沸腾。

校场架起三丈高的擂台的,箭靶列阵如林,粗豪的呼喝声惊起寒鸦。

陆怀安三人策马入营时,还在意外为何会如此安静,便看见早朝才见过的几位皇子,还有那位天天混迹红袖招的世子。

大概是讲过不用多礼,但又不知该如何对待到访的贵客,营中一片死气沉沉。

自家的下属们见到三位将军,都是两眼放光。

叶栖迟三人快步走过去,礼数周全的行过礼,与这四尊大佛客套的相互问候时,营外又是一阵躁动。

飒踏的马蹄声纷然而至,一白一黑一红,两大一小狂奔而至。

为首之人身着红色骑衣,头发高高扎起,双手松松垮垮的握着缰绳,红衣在风中烈烈飞扬。

身后紧跟着的两匹马上,一位蓝衣侍卫沉默笔直,另一位小少年朝气活力。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周围原本尘封的寂静突然喧嚣了起来。

燕凌骑的人自是第一个呼喊道,“我们殿下来了。”

“殿下,重护卫!”

赤炎军与燕凌骑是穿一条裤子的,更何况殿下还是从赤炎军长大的,赤炎军的众人自也是亲近不已,“那位一定是小殿下了!”

“肯定是小殿下!”

马儿激起滚滚尘土,一阵嘶鸣声过后,三人在不远处下了马。

呼啦啦的一群人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帮忙牵马递水,嗓门一个比一个亮:“殿下,你们来了!”

“小殿下好啊,小殿下不愧是我们殿下的弟弟,马骑的真好。”

他们平日里跟秦墨都没大没小,自然不会对秦砚有拘束。

况且这是他们殿下最亲近的弟弟,他们燕凌骑有着殿下一脉相承的护短,自然对殿下这个唯一的弟弟亲近有加,争相要去帮秦砚牵马。

秦墨摸了摸越影的毛鬓,也没拘着它,低声让它自己去玩。

看着它嘶鸣一声跑远了,才扭头把秦砚从诸位下属的手里拉了出来。

秦砚被哥哥的下属上下其手,差点没绷住自己在外面的少年老成,目光划过不远处的几位皇兄,淡定的整理了被搞乱的衣着,一板一眼道,“诸位哥哥好。”

“嘿嘿,小殿下喊我哥哥。”

“去你的,小殿下可喊的是我。”

秦砚木着脸,默默的往兄长身边挪了半步,便听见哥哥没好气的声音,“行了吧你们,平日里跟我没大没小就罢了,少带坏阿砚。”

“殿下这可就冤枉人了!”

一个赤炎军少年跳出来,对秦墨的话嗤之以鼻,“上回是谁偷摸收走弟兄们沐浴的衣裳,害得我们被将军罚跑十里?”

“还有夜巡那回!”旁边立即有人接话,“殿下猫在草稞子里突然蹦出来,吓得老何差点把锣扔进地里!”

“小殿下可千万不要学你哥哥,你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揭着短,秦砚听的目瞪口呆。

秦墨摸了摸鼻子:“去去去,都闲得慌?一会儿擂台上见真章,可别给本殿丢脸!”

“殿下放心!”燕凌骑的一人接话,“绝不给您跌份儿!”

“唉唉,要是输给我们赤炎军,其实也不算丢脸啊,我们谁跟谁啊?”

“去你的!”

“那殿下,我们去准备了!”

两拨人闹着推搡着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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