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弟子踏雪而来,对萧寒躬身行礼:
“师兄。”
目光扫过沈砚时转为冷漠:
“杂役弟子?怎会擅闯问剑坪。”
萧寒微抬手,声音比雪更冷:
“他是我的人。”
四个字,把沈砚从尘埃拉到光下,也把自己推到戒律边缘。
一日前
“师兄!”沈砚挥挥手,萧寒并未理睬他。好吧,沈砚习以为常了。
有几个小弟子在不远处谈论
“嘿,他就是个破杂役,有娘生没娘养,要不是无尘师兄把你收留在天璇剑宗,你恐怕早被狗吃了。”
“就是就是,况且他还有萧寒撑腰,咱们还是暂时不招惹为好。”
……
“沈砚,掌门那里,要我们去验骨,你收拾一下”
“好的萧师兄”
- 天璇峰
“参见掌门。”
百家门派都聚集在天璇峰来看传说中玄冰道骨的血脉
——萧寒
“师兄,明明大家都是来看你的,为什么把我叫上啊。”
“闭嘴,掌门之命不可违”
开场焚雪台四面悬冰镜,镜中映出苍蓝天光。镜无尘立于台心,广袖无风自鼓,声音透过玄冰,冷得像是雪崩前最后一粒雪尘
——
“今日,以‘焚雪验骨’,证二人根骨。若二人仙骨天地不合,便把火性种就地斩首。
验骨阵阵纹自玄冰深处亮起,冰面化成透明琉璃,可见下方岩浆翻滚,寒热两极。阵眼升起“双极镜”
——左为玄冰轮,右为赤炎盘。凡受验者,需以双掌按镜,骨相自显。
镜无尘抬手,示意萧寒先行。萧寒踏前一步,玄衣猎猎,双掌按于玄冰轮。咔的一声,镜中现出一截脊骨,通体冰蓝,第七椎处生出一朵六瓣霜花,正是“玄冰道骨”极致之相。霜花每瓣边缘,又延伸出细如发丝的冰线,贯穿全身,似将血液也冻成雪流。
众宗惊叹:“玄冰至脉,千年一见!”
轮到沈砚,他着粗布灰衣,袖口磨得发白,掌心却因常年灼热而透出淡红。弟子们远远望着,有人不自觉伸手,想借他掌心的温度。沈砚俯身,双掌按向赤炎盘。
嗡——镜面先是一片漆黑,似无灵根的沉寂。然而下一瞬,赤炎盘中心竟亮起一点金红,如豆,却迅速蔓延成火纹。火纹并不成灵根之形,而是化作一只张开的掌心,纹路清晰可见。
嗤啦——玄冰镜边缘开始冒白汽,冰层被烫出一道蜿蜒裂痕。裂痕尽头,一滴水珠尚未滴落,已被蒸成雾气。
镜无尘眸色微沉:“无灵根,却孕‘先天阳火’,焚冰化雪。镜无尘抬手,冰镜倒悬,将二人骨相并列:左为霜骨,右为火掌,中间隔着一道无法交融的裂隙。
“玄冰至脉,不可近火;先天阳火,不可触冰。二者相克,天道不容。”他袖袍一震,冰镜碎成光屑:
“那将火性种沈砚就地斩首。”
“我看谁敢动他!”萧寒手持冰剑挡在沈砚面前,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萧寒,休得无礼!维持世间太平必定要消灭火种,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成为魔尊吗?!”掌门直言
“掌门,火印的觉醒是来自燃话灵体的血,可这一种族早已在仙魔大战中灭绝。”萧寒维护道。
“萧寒大胆!掌门的话也不听了?!那我就亲手消灭这小魔种。”
萧寒带沈砚躲过镜无尘致命一击,喊到:
“他是我的人,若敢动他,世间就再也没有玄冰道骨的血脉!”
萧寒的威胁,让众人不知所措,毕竟谁也不敢动天璇峰的唯一仙脉
雪落无声,可在这时,做出了最清晰的回响
一幕幕情节在沈砚面前显现,是被霸凌时萧寒挡在他面前,是事情过后,第一个接近他的人。
萧寒,你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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