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完轮回残册后,开始把自己推远。
次日晨起,沈砚端着药碗敲萧寒门:
“师兄,今日换药。”
门内传来冷淡回应:
“不必,我已能自理。”
沈砚愣了下,把碗搁在门槛,小声:
“那我放这儿。”
门没开。雪风卷过,药汁瞬间凉透。
——
沈砚抱着木剑跑近:
“大师兄,新招式我不会——”
萧寒侧身避过他伸来的手,声音平直:
“你只有我吗?去找别人。”
沈砚指尖僵在半空,木剑“啪”一声掉在雪里。萧寒弯腰替他捡起来,却在递过去时,刻意用剑鞘隔在中间,仿佛多一寸就会灼伤彼此。
“萧寒,我只有你了。”
沈砚的话让蹙眉的萧寒顿了顿,之后没有管他,是真不管吗。
——
沈砚捧一篮赤阳花籽,站在雪魄峰廊下。
“师兄,师姐说种下这些,下月——”萧寒打断:
“下月我闭关,你不必再来。”
沈砚低头看花籽,轻声:
“那我种好了,等你出关。”
萧寒背过身,声音像雪线最冷的刃:
“随你。”
沈砚指尖在篮沿上抠出一道血痕,却笑着:
“好。”
一个月后,雪魄峰突降暴雨,沈砚知道萧寒刚出关,就抱膝坐在萧寒门外,冷风吹不停,全身淋湿。
门终于开,萧寒披着外袍,目光触及雨中那团灰影,指尖微颤。沈砚抬头,睫毛挂珠,声音却软:
“师兄,我哪儿做错了?”
萧寒喉结滚动,最终只说一句:
“你没有错,是……。”
沈砚眨掉水珠,笑出白汽:
“那我走远一点,你别关门,好不好?”萧寒沉默良久,门缓缓阖上。沈砚听见门闩落下,雨滴落在他肩头,像替他盖上了一层无声的棺盖。
门内,萧寒背抵门板,指间攥着残册记载轮回的那一页,在他指血滴落纸面时血字如灼,烫得他几乎松手。
门外,沈砚在屋檐下轻轻唱起从前编的小调,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萧寒握拳抵唇,指骨发白。残册在掌心合拢,像合上一道再也打不开的门。
沈砚从门外塞进纸条:
“师兄,如果我错了,你别再生我气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出来再见我一面。”—沈砚
纸条空白处湿透处不知是雨是泪。
泪再也不待在眼眶里,滴滴落下,滴滴痛心,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疏远,他才敢放声。
“沈砚,对不起。”
——
沈砚去了望月台,远远便看到月胧在对月流泪,泪落成霜,霜里藏字。他赶紧上前搀扶,也从月胧口中得知她是仙剑前任圣女,因动情爱被废修为,囚于望月台。
沈砚:“师姐,我冒犯一问,自您叫萧寒师兄到这里以后有在刻意的远离我,快对我恶语相向了,敢问师姐,您对他说了什么?”
师姐心中想:
“萧寒已把那一页拿走,该告诉他的只有魔脉。”
月胧:“沈砚,你是魔脉。”
“有去除之法吗?”
“没有,只能死。”
——
这世间,凭何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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