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真会唱啊。”
“怎么感觉面相都变了，一点也不软萌了。”
“说实话，以前我就很喜欢他这张脸，可惜不会说话，现在完全弥补，我又可以了。”
“以前都没关注过，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吗，还是长发美人啊。”
一首歌的时间，彻底颠覆了人们的看法。
小哑巴不仅会说话了，歌也唱得好听，这样的反差让人眼前一亮，好似蒙尘的珠子发了光。
校园贴又爆了，程嘉南屠了整整几百层楼，占据三大板块。
下场后，洛予生突然有种明星经纪人的感觉，周遭人的目光时不时地飘过来，他恨不得一个外套套在程嘉南头上，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你要唱的话能说话的事可就暴露了，这样没事吗？”
“没事，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也不想再当哑巴了。”
“好，听你的。”
虽这么说，但还是不爽，早知道就不让他唱了，秘密还是两个人知道的好。
我是正宫，要大度。
看了眼身边并行的人，时间紧迫，对方没怎么化妆，只在嘴巴上涂了个口红补充气色。
压低的帽檐投下一片阴影，光线打下来，殷红的唇反倒像颗红嫩圆润的樱桃，咬一口便爆出鲜甜的汁水。
舞台上正跳着现代舞，动感的音乐让他有种误入午夜场的错觉。
拿起椅背上搭着的羽绒服套在程嘉南身上，洛予生牵着人再次来到杂物室，关门反锁。
“为什么拉我到这？”声音发颤，舞台上的余韵持续到现在，程嘉南掌心还出着汗。
洛予生不语，只一味盯着人看。
“说话啊，洛予生，你怎么了，唔。”
腰肢的敏感地带被重重一掐，程嘉南发出声低喘，随即软了半边身子，整个人倒在洛予生怀里，只能靠着缓神。
胳膊一圈环住怀中人的腰，洛予生稍稍用力就把人抱起，放到堆积的纸箱子上面。
身居上位，程嘉南抚着洛予生的脸，轻声问道，“不开心？”
略过这个问题，洛予生瞄准目标，直接亲了上去。
这次不再似以往的温柔，攻势猛烈，来势汹汹，洛予生进的更深，翻搅着，吮吸着，程嘉南跟不上节奏，眼睛逐渐迷离，嘴巴也含不住。
没了门缝透进来的光，杂物间只得靠顶上窗户的月光供给光亮。
洛予生眯眼瞧着身下已经痴了的人，坏想法滋生。
毫不费力地将人抱起，双腿跨在自己腰侧，托着圆润的臀，将心爱的人抵在门上。
羽绒服落在箱子上，后背碰到冰凉的铁门，程嘉南下意识地往洛予生身上凑。
他想说话，可面前的人根本不给机会。
手软绵地捶着入侵者的背，额头出了层薄汗，脑袋发蒙，浑身都湿热热的。
要不是洛予生托着，他就要挂不住了。
入侵终于停了，但也只是一瞬。
银线还未断开便又重新连接，洛予生再度进攻，引导着程嘉南揽向自己的脖领。
喜欢我一个人就好，对我再多些独占欲。
没有知觉，耳边全是水声，嘴巴酸，腿也酸，他好像坏了。
洛予生勾他两三下，他才会回应一下，而且还没什么技术含量。
眼前的月光逐渐朦胧，头顶上的窗户看不清了，他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入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身上盖着黑色的薄被，房间开着地暖，光着脚走也不觉得冷。
洛予生做好饭菜，手刚放到把手上，门就从里面推开，两人就这么打了个照面。
红肿的嘴巴，淤青的腰，一看到程嘉南，他就会想起杂物室里自己失控把人亲晕的场景。
程嘉南也有些讶异，洛予生身上还戴着围裙，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可最终说出口的确是最大的疑惑。
“我是被你亲晕了吗？”
……
“是，”洛予生抓着头发，看向程嘉南，有些懊恼，“我当时有些失控，好多人都黏着你，我有点不爽。”
程嘉南笑了下，“哪有人黏我。”
“他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就是唱首歌，他们至于像围观猴子一样看你吗，”洛予生越说越来气，“真想把眼睛挖下来，让他们还看。”
“你怎么这么霸道，”胳膊圈住洛予生的脖领，程嘉南亲了下对方的嘴，疼地倒吸了口凉气，“你嘴巴长刺了？”
“没事吧，”胳膊抬起又放下，洛予生不敢碰，只得描述着事实解决程嘉南脸上的疑惑。
“我把你的嘴亲破皮了，而且还红肿了。”
程嘉南不可置信地碰着自己的嘴唇，刺刺地疼，亲破皮，肿起来，这两个词竟然会跟自己联系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面前的男朋友。
可能要重新刷新对洛予生的定义了。
洛予生做的都是清淡小菜，这是他第一次做，不知道程嘉南觉得味道如何，只是看他吃得小心翼翼，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南南，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程嘉南吃得正欢，洛予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突然觉得难以下咽，磕磕绊绊说出内心想法，“其实，也不用注意。”
“你说什么？”洛予生皱眉，他没听清，“我先戴个助听器。”
“不用，”咽下一勺米粥，程嘉南深吸一口气，重复了遍，“我说，也不用很注意，只要中途让我休息会儿就好。”
“还有，别把我亲晕，”程嘉南补充。
将这些字句过了好些遍，洛予生扬起嘴角，语气玩味，“你喜欢我这样。”
被戳破心事，程嘉南耳尖发红，不再说话。
洛予生却不放过他，“我平时太温柔了，突然霸道起来，你也很享受，甚至于喜欢冷脸，我这是误打误撞戳到你性癖了？”
“没，就是觉得有些反差，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你，”程嘉南说。
“这样啊，那以后我们可有的玩了，”洛予生只是笑，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彻底阻绝了程嘉南好奇心，不好奇也不问。
吃完饭，洛予生便跟人讲着这栋房子是什么时候租的，租了多久，自己又是怎么把他给公主抱带回来的。
可程嘉南重点完全错了，“你请假了吗？”
“放心，已经说了，”洛予生好笑道，“表演结束第二天就放假，你耽误不了什么课程。”
“那就好，”程嘉南放松下来，这才有精力看着这间屋子的装修。
客厅白墙上有个挂壁式电视机，沙发灰黑色皮质质感，与阳台间的玻璃推拉门旁还挂着深色帘子，灰白小狗地毯上还堆放着几个猫爪形状和豆袋状懒人沙发榻榻米。
三室两卫一厅，装修简约大方，他越来越佩服洛予生的生存能力了。
往后靠在洛予生怀里，程嘉南数着手指一一念道，“房子你租的，学习你教我，饭也是你学着做，那我干什么。”
“玩，”洛予生一字定性，“我只要你玩就好，上大学后再在外面租个房子，以后想回来就住这个，等挣钱了，我们就买下来。”
“南南，只要你开心。”
胸口发涨，程嘉南玩着洛予生的手指，压着喉咙的哽咽，“你对我最好，我也会对你好，对你最好。”
“那宝贝对我多点占有欲，我跟谁说话你不开心，就跟我说，勒令我别跟他们说话。”
话锋一转，程嘉南发问，“你很喜欢这样？”
“差不多吧，”洛予生含糊地回，“就跟周寒一样，他都缠到我身边，你都不生气。”
看着身后人明着生闷气，程嘉南逗弄道，“我这是对你信任，你自己可以斩断桃花，这是任何男朋友都很难做到的事。”
“也对，”洛予生想了想，附和道，“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开开心心的，优秀的男朋友会自己斩断每一朵桃花。”
听着洛予生的自我排解，程嘉南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哈哈哈你好可爱。”
可爱这个词猛地砸到头顶，洛予生才反应过来自家男朋友在逗他玩。
“你啊。”
止住笑意，程嘉南转过身子，跨坐在洛予生身上，正色道，“我当然会吃醋了，其实在他转学前已经找过我了。”
洛予生紧张起来，“什么时候，你有没有受伤。”
“没，”程嘉南摇头，继续说，“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以前的经历，那段时间你被他烦得团团转，我再闹不开心，肯定会给你增加麻烦，我不喜欢这样。”
心尖被猫咪舔了下，洛予生好像被柔软的毛团包围，好舒服。
“没事，只要是你我都不觉得烦，我需要你的占有，宝贝，只要是你都没事。”
洛予生解释，“周寒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之一，我这个耳朵就是被他给弄毁的，当时班里竞争比赛名额，他也想去，后来就借着放鞭炮的由头，在校园里，把鞭炮扔到我身上。”
说完，屋子久久没有声音。
手指摸上洛予生的耳朵，程嘉南颤着嗓音问，“疼吗？”
“应该吧，我已经记不清了，”洛予生哑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为它烦忧好吗。”
“嗯。”
那晚，洛予生睡觉全程抱着程嘉南，头抵在程嘉楠发顶，胳膊圈着对方脖子，腿也要紧紧贴着。
这样被全身包裹的姿势，程嘉南一开始还觉得别扭，后来睡沉了，也觉得舒心不少。
他们互相沾染着对方的气味，共生共存，不在乎外面天气如何变化，他们栖息于此，世界就此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掷地有声的沉稳韵律，砰砰砰，一下接一下，敲响通往幸福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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