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国际会展中心的玻璃幕墙折射出七彩光晕。林昀雪站在主展厅中央，看着工作人员做最后的调整。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戒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紧张？"
江寒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香槟色套装，发髻松松挽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与林昀雪的一模一样。
"有点。"林昀雪转身，发现江寒霜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你确定身体没问题？"
江寒霜轻轻摇头，递过一个精致的耳钉："戴上这个，内置通讯器。"她帮林昀雪别上耳钉时，指尖微微发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的视线。"
远处，苏晓晓风风火火地跑来："安保系统全部就位！程医生在监控室，周明带着律师团..."她突然压低声音，"特派员到了。"
画展正式开始后，人流如潮。林昀雪正在为几位外国策展人讲解作品，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江明月。她穿着得体的藏青色套装，胸前别着媒体证件，正对着某幅画作拍照。
"那幅《融雪》..."林昀雪听到她对旁人说，"色调像极了江月华自杀那天的天空。"
林昀雪的手指猛地攥紧讲解册。就在这时，江寒霜悄然出现在她身侧，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别中计。"
展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林昀雪耳中的微型通讯器传来程雨急促的声音："电力系统被入侵，备用电源启动需要30秒！"
黑暗降临的瞬间，她感到有人从背后贴近，冰凉的金属物抵上她的后腰："别出声，林小姐。"是江明月的声音，"除非你想让寒霜当众发病。"
黑暗中人群开始骚动。林昀雪感到自己被推向紧急出口，腰间的硬物始终没有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
"见你未来的'家人'。"江明月轻笑，"江淮很想亲自...测试你的抗压能力。"
紧急通道的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展厅的喧哗。江明月打开手机照明，林昀雪这才看清抵着自己的是一支钢笔——笔尖闪着诡异的蓝光。
"X-37浓缩版，"江明月得意地晃了晃钢笔，"一滴就够你体验寒霜当年的噩梦。"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江明月猛地回头，却见苏晓晓举着防狼喷雾站在转角："放开我学姐！"
混乱中，林昀雪挣脱钳制，却被江明月一把拽住手腕。钢笔朝她颈部刺来的瞬间，一道身影从楼上跃下——
江寒霜精准地踢飞钢笔，玻璃管在空中碎裂，蓝色液体溅在墙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泡沫。
"姑姑，"她冷声道，"好久不见。"
安保人员控制住江明月后，林昀雪才发现江寒霜的手臂被腐蚀性液体灼伤了一片。
"没事。"江寒霜推开医护人员，从江明月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地下二层，江淮在那里。"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林昀雪紧握着她完好的那只手："你早就知道他们会..."
"猜到，但不确定。"江寒霜盯着楼层指示灯，"直到看见江明月戴的项链——和我母亲遇害当天戴的一模一样。"
地下二层是个废弃的实验室。推开门时，江淮正对着监控屏幕微笑，画面定格在展厅里联合国特派员惊讶的表情上。
"精彩的表演。"他鼓掌，"江家女人当众发疯的传统，媒体一定喜欢。"
江寒霜缓步向前："可惜主角不是我们。"
江淮的笑容僵在脸上。屏幕突然切换，显示江明月被警方带走的画面，她正歇斯底里地喊着："父亲！救救我！"
"你以为..."江淮的轮椅突然转向实验台，"我会没有后手？"
他按下某个按钮，实验室的保险柜缓缓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支蓝色药剂，每支都贴着标签：X-37终极版。
"足够让整个会展中心的人陪葬。"江淮举起遥控器，"现在，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警笛声由远及近。江淮的手指悬在引爆键上，眼中闪烁着疯狂："最后一次机会！"
江寒霜突然笑了："你按啊。"
"什么？"
"那些是生理盐水。"林昀雪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程雨发来的消息："全部调包完成"。
江淮疯狂按动遥控器，却毫无反应。他颤抖着抓起一支药剂扎向自己脖颈，被冲进来的特警按倒在地。
"不可能！"他嘶吼着，"我的研究..."
"结束了。"江寒霜俯视着他，"从你害死我母亲那天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回到展厅时，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穹顶洒在《融雪》上——那幅描绘初雪消融的画作前，联合国特派员正与程雨交谈甚欢。
"所以..."林昀雪长舒一口气，"我们赢了？"
江寒霜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吻了她的指尖。掌声和快门声瞬间响彻展厅。
角落里，苏晓晓撞了撞程雨的肩膀："赌一百块，表姐今晚会求婚。"
程雨翻了个白眼："我赌她会临阵脱逃。"
而此时，林昀雪正注视着江寒霜的侧脸，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宛如冰雪初融后的第一缕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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