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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毒花烬·生死契(下)

顾宁的狼尾剑劈开最后一道毒箭时,剑刃上的红缨扫过石壁,溅起一串火星。他看见桑弘羊站在高台上,手里的黑盒子棱角分明,像颗被血浸透的头颅,心脏骤然缩成一团。

“怕了?”桑弘羊笑得皱纹堆成沟壑,指甲抠着盒盖的缝隙,“这盒子里的东西,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人。霍去病到死都攥着半块胡杨木,说要跟你‘黄泉相见’呢——”

“闭嘴!”顾宁的声音劈了叉,像被生生撕裂的帛。他冲出去的瞬间,脚下踢到块松动的石板,石板下露出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支箭——是霍去病惯用的狼牙箭,箭羽上还留着漠北的沙粒。原来这人早就在此布下后手,连他会闯密室都算到了。

毒箭再次射来时,顾宁抄起狼牙箭反手掷出,箭尖精准地撞偏毒箭,“叮”的一声脆响里,他看见桑弘羊身后的石壁上,挂着幅《河西凯旋图》——画中霍去病立马祁连山,而画师偷偷在角落画了个牵马的少年,眉眼竟与自己有七分像。

“那画是老夫让人画的。”桑弘羊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得更得意了,“霍去病每次看这画,都要盯着那少年看半个时辰。他以为藏得好,谁不知道他对你……”

话音未落,顾宁的剑已到眼前。桑弘羊慌忙后退,腰间的玉带撞在高台的栏杆上,“啪”地断成两截——那是汉武帝赐的“麒麟带”,此刻碎得像他的野心。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他?”桑弘羊跌坐在地,却依旧死死抱着黑盒子,“曼陀罗毒无药可解!他就算活着,也活不过今夜!这盒子里的……”

顾宁的剑抵住他的咽喉,却在看清他眼底的狡黠时骤然停住。这老狐狸在拖延时间!他猛地转身,果然看见太医院院判正往火把里撒什么粉末,火光瞬间变成诡异的绿色,空气中弥漫开甜腻的香——是迷药!

“小心!”顾宁挥剑斩断院判的手腕,断手落地时还攥着药粉包。院判惨叫着滚倒,压翻了墙角的油罐,油液泼在火上,“轰”地燃起大火,迅速往高台上蔓延。

桑弘羊趁机打开黑盒子,往顾宁脸上掷来——里面哪是什么人头,是只染血的胡杨木哨,哨音尖锐如泣,正是霍去病在漠北用来召集亲卫的信号!

顾宁下意识接住木哨,指腹触到哨孔里的血渍,温热的,带着熟悉的铁腥气——是霍去病的血!

“他就在附近!”顾宁的心脏狂跳,“你把他怎么了?”

桑弘羊被浓烟呛得咳嗽,脸上却带着疯癫的笑:“他中了我的‘子母蛊’,我死,他也活不成!你杀了我啊!快杀了我啊!”

顾宁的剑停在半空。子母蛊,南疆最阴毒的蛊术,母蛊在施术者体内,子蛊在受害者身上,母蛊亡,子蛊必噬主心脉而死。

火焰已经舔上桑弘羊的衣袍,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着顾宁:“选啊!是让他活,还是让我死!”

…………

河西军撞开石门时,顾宁正用剑挑断桑弘羊的手筋。

老贼的惨叫声被淹没在火裂声里,顾宁却死死盯着他脖颈处的鼓包——那是母蛊在皮下蠕动的痕迹,随着桑弘羊的呼吸起伏,像条丑陋的虫。

“解蛊的方法。”顾宁的刀贴在鼓包上,寒气逼得桑弘羊浑身抽搐。

“在……在我书房的《蛊经》里……”桑弘羊的声音抖得不成调,“第三十七页……用天山雪莲……”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脖颈的鼓包迅速变黑,眼睛瞪得滚圆,最后一口气吐出来时,带着股恶臭——竟是母蛊破体而出,却被火焰瞬间烧成了灰烬。

顾宁的心脏骤然停跳。

“顾先生!”河西军将领冲过来,手里捧着个昏迷的人——正是霍去病!他的脸色比纸还白,唇瓣发紫,胸口剧烈起伏,脖颈处同样有个鼓包在蠕动,比桑弘羊的更甚。

“他中的是子蛊!”顾宁扑过去按住他的胸口,指尖触到那处鼓包时,霍去病猛地抽搐起来,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像只濒死的幼兽。

“将军!”老兵们围过来,个个红着眼。柱子的堂弟柱儿——那个总跟着哥哥学修补铠甲的少年,此刻正抱着霍去病的腿哭,“您醒醒啊!俺哥说要跟您回河西……”

顾宁的指尖沾到霍去病渗出的冷汗,冰凉刺骨。他忽然想起桑弘羊说的“天山雪莲”,可天山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此刻动身,也赶不及子蛊噬心!

“还有别的办法!”顾宁疯了似的翻找霍去病的衣襟,在他贴身的荷包里摸到个硬物——是块半透明的玉,里面裹着点白色的粉末,正是酒泉胡杨林里的“雪绒花”,霍去病说这花“能解百毒”,当时他只当玩笑,此刻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撬开霍去病的嘴,将粉末尽数灌进去,又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进他嘴里——他曾在医书里见过,至亲之血可暂阻蛊虫噬心,虽是下策,却已是唯一的办法。

血珠滚进霍去病喉咙时,他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眼角沁出滴泪,顺着鬓角滑进发丝里。顾宁的指腹擦过那滴泪,滚烫的,像在灼烧。

“霍去病,撑住。”顾宁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那微弱却顽强的心跳,“你说过要陪我看胡杨的,你要是敢食言,我就……”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落在霍去病的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

三日后,河西军平定长安叛乱的消息传遍街巷。

太子刘据在承明殿昭告天下,桑弘羊及其党羽罪证确凿,已伏法受诛,汉武帝的灵柩被移至皇陵,举国哀悼。而骠骑将军霍去病“假死破局”的事迹,也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他“智计无双,忠勇可嘉”。

只有顾宁知道,霍去病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将军府的废墟旁搭起了临时的营帐,顾宁守在榻前,看着太医们每日换着方子,却始终无法根除子蛊。霍去病的体温时高时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睁开眼,都要攥着顾宁的手确认他在身边,像怕一松手就会消失。

“水……”这日午后,霍去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顾宁连忙端来温水,用小勺喂他喝下。他的喉结滚动时,顾宁忽然发现他脖颈的鼓包消了些,脸色也红润了少许。

“这是……”顾宁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抓住太医的手腕,“他是不是好转了?”

老太医捋着胡须,眼里带着惊叹:“是雪绒花!酒泉的雪绒花混着至亲之血,竟真的能压制子蛊!只是……”他叹了口气,“要想根除,还需以毒攻毒,用西域的‘七星海棠’做药引,可那花……”

“我去取!”顾宁立刻起身,“西域在哪?我现在就去!”

“不可!”霍去病忽然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得惊人,眼神清明得不像个病人,“七星海棠有剧毒,采花人十死无生。”

“那我也去。”顾宁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去看胡杨的。”

霍去病的眼眶红了,他忽然用力,将顾宁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宁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忽然笑了:“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

帐外传来柱儿的喊声:“顾先生!太子殿下送来了这个!”

是本泛黄的《西域图志》,里面夹着张字条,是太子的笔迹:“七星海棠在昆仑山北麓,此去艰险,河西军已备好驼队。另,去病兄藏在酒泉的粮草,我已命人分发,足以解关中饥荒。”

顾宁翻到昆仑山那页,上面画着盛开的七星海棠,像燃烧的火焰。他抬头看向霍去病,见他正望着自己,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

“等我回来。”顾宁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像在盖章一个永不失效的约定。

霍去病笑了,眼角的疤痕因这笑容变得柔和:“我等你。”

顾宁带着驼队出发前夜,柱儿匆匆跑进帐,手里举着个被箭射穿的锦囊——是霍去病给顾宁的平安符,上面绣着的胡杨图案已被血浸透。“这是在城门捡到的!”柱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守城的士兵说,看见个穿玄甲的人,背着个人往西域方向去了,好像……好像是将军!”顾宁看着那锦囊上的血迹,忽然想起霍去病清醒时说的那句胡话——“桑弘羊还有个儿子,当年被送到西域学蛊术”,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难道桑迁没死?他抓走霍去病,是为了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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