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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龙城雪·黑杨魂(上)

黑杨叶的纹路在指尖硌出浅痕,顾宁盯着那刻痕极浅的“汉”字,忽然将叶片翻过来——背面竟有行更小的刻字,是串数字:“三、七、九”。

这是河西军传递军情的暗码,三指稽落山,七为黑杨林,九则是……冰沟。

帐帘被风掀起,霍去病带着寒气闯进来时,正撞见顾宁将叶片按在舆图上。他玄甲上的雪粒落在羊皮卷上,迅速洇开,恰好遮住冰沟的位置。

“在看什么?”霍去病的手按在他肩上,掌心的冻疮还没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顾宁没抬头,指尖沿着暗码的轨迹划过:“在想,左贤王逃去康居前,会不会在冰沟设伏。”

他忽然转身,将叶片塞进霍去病手里,“这是在黑杨林捡到的,暗码指向冰沟,像是我们的人留的,却没盖河西军的火印。”

霍去病的拇指摩挲着叶片背面的刻痕,忽然低笑出声:“陈副手的笔迹,他总爱省掉火印的最后一笔。”

他将叶片凑近烛火,火光透过叶脉,照亮了隐藏的刻痕——是个极小的“霍”字,“他怕匈奴人看懂,故意混了暗码。”

顾宁的心跳骤然一紧。他竟没认出陈副手的笔迹,这位跟随霍去病多年的老将,暗码习惯还是顾宁当年亲手教的。

“是我大意了。”他垂下眼,却被霍去病捏住下巴。

“不是大意。”霍去病的指尖擦过他的睫毛,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是你比我更谨慎。换作是我,只会注意到‘汉’字,不会深究背面的暗码。”

他忽然将叶片塞进顾宁怀里,“这才是我带你北伐的原因——我的剑能劈开敌阵,你的眼能看穿陷阱。”

帐外传来风雪拍打的声响,像在为这句评语伴奏。顾宁摸着怀里的黑杨叶,忽然明白“双强”从不是谁护着谁,而是彼此的锋芒能为对方照亮盲区。

…………

誓师台建在黑杨林的最高处,霍去病举着“汉”字大旗时,顾宁正在检查士兵的甲胄。

阿依古丽捧着堆冻疮药跑过来,金铃在风雪里叮当作响:“顾先生,陈副将说冰沟的雪层太薄,雪橇队怕是过不去。”

顾宁刚要说话,就听见誓师台上爆发出骚动。霍去病的大旗不知被谁拽了把,旗杆猛地砸向冻土,裂开道深缝。

人群里窜出个黑影,弯刀直刺霍去病后心——是个混在汉军里的匈奴死士!

“小心!”顾宁的狼尾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道银弧,精准地钉穿死士的手腕。

霍去病回身时,玄甲已挡住第二刀,他反手夺过弯刀,刀光闪过,死士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眼睛还圆睁着,像是不敢相信会败在两人手里。

霍去病的靴底踩着死士的脖颈,忽然看向顾宁:“你什么时候练的飞剑?”

“在长安养病时,跟着老兵学的。”顾宁走过去拔回狼尾剑,剑穗上的红缨沾着血,“你总说,我的手不能只握笔。”

台下的汉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浪压过了风雪。

陈副手拄着断矛大笑:“将军和顾先生,真是天生一对!”

老兵们跟着起哄,连乌孙王都红着脸喊:“这样的双剑合璧,别说龙城,就是天宫也能捅个窟窿!”

霍去病的耳尖在风雪里泛着红,却握紧了顾宁的手。

两人的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片黑杨叶,被攥得发烫,像颗正在燃烧的火种。

…………

白毛风最烈的夜里,霍去病主张连夜穿越冰沟,顾宁却坚持要等天亮。

“匈奴人肯定在冰沟设了埋伏,夜里看不清冰缝,只会中圈套。”顾宁将舆图拍在帐内的矮桌上,烛火映着他眼底的固执,“陈副手的暗码只说冰沟有险,没说具体是什么险,我们不能赌。”

霍去病的指节叩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响:“等天亮,匈奴的援军就到了。左贤王在康居借了五千骑兵,你想让我们被前后夹击?”

他忽然将黑杨叶拍在舆图上,“陈副手敢留暗码,就是有把握!”

“有把握不代表能送死!”顾宁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是他第一次在军事决策上顶撞霍去病,“去年河西军在冰沟损了三百人,你忘了?”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阿依古丽抱着药箱缩在角落,金铃吓得不敢出声。

陈副手刚要劝,却被霍去病摆手制止。

“你说的对。”霍去病忽然松了手,指腹蹭过顾宁发红的眼角,“是我急了。”

他将舆图重新铺开,指尖点在冰沟侧翼的石缝,“那就按你的办法,让敢死队从石缝爬过去,先清掉埋伏,我们再走冰沟。”

顾宁的喉结滚了滚,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是他连夜画的冰沟详图,标注着所有可能存在的冰缝和隐蔽点。

“我已经让士兵准备攀岩绳了。”

霍去病接过详图时,指尖与顾宁的撞在一起。

两人都笑了,刚才的争执像被风雪吹过的痕迹,只留下更深的默契。

陈副手在帐外扯着嗓子喊:“将军,顾先生,乌孙的烈酒暖好了,喝一碗再商量啊!”

四、夜探锋芒

顾宁终究还是跟着霍去病进了黑杨林。

不是为了追查黑杨叶的来历,而是他发现陈副手的暗码有个致命破绽——“三、七、九”的组合里,漏掉了最关键的时间标记。

这不像谨慎的陈副手会犯的错,更像是被人胁迫时故意留的警示。

“你看这雪印。”顾宁蹲在棵黑杨树下,指着雪地上的马蹄印,“蹄铁是康居的样式,却裹着汉军的布条,是想让我们以为是自己人。”

他忽然拔出剑,劈开面前的枯枝,树干里露出个掏空的洞,里面藏着捆浸了油的麻绳,“他们想等我们过冰沟时,用麻绳勒断雪橇队。”

霍去病的狼尾剑瞬间出鞘,剑光劈开旁边的矮树丛,里面果然藏着十几个匈奴死士,嘴里都塞着布,显然是被灭口的棋子。

“陈副手怕是被抓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看到顾宁掌心的冻疮时放缓了语气,“这里交给我,你回营带大队来。”

顾宁却将攀岩绳系在两人腰间:“要么一起查,要么都回去。”

他的指尖将绳结系得极紧,“你说过,我的眼能看穿陷阱,你的剑能劈开敌阵——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两人往冰沟深处走时,绳索在雪地上拖出条平行线。

顾宁忽然停步,指着棵被雪压弯的黑杨:“你看树干的倾斜角度,比周围的树都大,下面肯定是空的。”

霍去病挥剑劈开积雪,果然露出个陷阱,里面插满了削尖的黑杨枝,顶端还缠着麻绳。

“够狠的。”霍去病的靴底踩着陷阱边缘,忽然转头看顾宁,“你怎么知道树是歪的?”

“去年教陈副手辨认地形时说过,自然生长的黑杨不会向冰沟倾斜,除非下面被挖空了。”顾宁的指尖划过树干上的刻痕,忽然笑了,“这是陈副手的报复——他总说我教的东西太复杂,现在却用这招给我们报信。”

风雪穿过黑杨林,带来远处的犬吠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剑。

绳索在两人之间绷紧,像根无形的弦,一端系着锋芒,一端系着默契。

五、冻土惊雷

回到营地时,顾宁才发现霍去病的玄甲下渗出血迹。

是刚才劈开陷阱时,被黑杨枝划破的,伤口不算深,却沾了冻土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青黑。

“别动。”顾宁按住他想拔刀的手,用烈酒冲洗伤口,“这附近的黑杨枝有毒,得用乌孙的草药敷。”

霍去病的呼吸在他耳边发烫:“刚才在黑杨林,你飞剑钉死士的时候,比我还快。”

“那是因为你太慢了。”顾宁的指尖沾着草药,轻轻按在伤口上,却被霍去病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血温,将顾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像擂响的战鼓。

“顾宁,”霍去病的声音贴着他的耳骨,带着酒后的微醺,“等拿下龙城,我们就在黑杨树下立块碑,左边刻你的名字,右边刻我的,中间刻‘同生’。”

顾宁的睫毛上沾着烛泪,忽然低头吻住他的唇。

帐外传来陈副手归来的呼喊,夹杂着士兵的欢呼——敢死队不仅清了冰沟的埋伏,还活捉了左贤王的军师。

“先赢了再说。”顾宁的指尖擦掉他唇角的血迹,眼底的光比烛火还亮,“碑上的字,得用我们的剑一起刻才够硬。”

霍去病大笑出声,将他按在榻上。

风雪拍打着帐帘,像在为这对即将踏平龙城的双强,奏响最烈的战歌。

陈副手押着军师进帐时,那人忽然盯着顾宁冷笑:“你以为赢了?左贤王早就把黑杨林的地图送给了康居王,他们要的不是龙城,是你怀里的黑杨叶——那上面刻着河西军的粮仓密道,是当年桑弘羊没找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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