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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鸡蛋与石头

如果说武者是千里挑一,那修者,就是百万人中只有一个的存在。

和用内力运功的武者不同,修者可以将自身灵力附加在武器上,从而使用灵力攻击。

就像刚刚作为修者的南缙,将灵力附着在石子上进行攻击。

而他身上的灵力,是无。

祁单迅速换上便于行动的圆领劲装,利落地提起行李和佩剑,俯身从窗户口中爬出。

等他脚跟刚刚站稳,一抬眼,就看见不知何时又回到墙头上的南缙。

她独自坐在那,衣摆被夜风微微吹动。

祁单正暗叹连风都偏袒修者时,夜风陡然转疾,将南缙额前的刘海吹的乱七八糟,糊了满脸。

“噗……”祁单急忙转头,抵唇假装咳嗽。

“都收拾好了?”南缙听到声响,不急不慢地理顺头发,拿起机关伞自墙头轻盈跃下。

祁单乖乖应道:“好了。”

少女落地时,沉重的机关伞“笃”地一声,在地面戳出一个拇指大的凹陷。

她一把扯过祁单的臂膀,双腿发力。祁单只觉手臂一紧,随即身体腾空而起。

南缙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声道:“抓紧了。”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便如离弦的箭跃出,几个起落间,只在原地留下几道残影,与空中隐约传来的哀嚎。

直至到达江门城城楼上,南缙方才将祁单放下。

祁单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脚步虚浮地扶着城墙,在角落吐得昏天暗地。

南缙悠然撑着伞,眺望着城外。

祁单勉强缓过气来,揉着差点脱臼的手腕,嗓音嘶哑:“南缙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出城。”她无所谓的抬起的伞尖,轻轻指向西方。

玄铁所铸的伞身还泛着幽冷的寒光,就这样被南缙单手稳稳的提着。祁单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不由得腕间一酸。

怪不得能但拎着他跳这么远,手劲真大啊。

“往西去,”南缙语气轻松,像是区区半月的脚程不足挂齿。

祁单怔问:“怎么去?”

“走着去。”

“啊?”

清明方过,林间雨露未散,草地湿漉漉的蹭过来往行人的衣角。

偌大的山林直至山脚才变得稀疏,林间,行人踩出来的小径尽头先后走出两道人影。

“我不成了……我得坐下……”

落在后面的祁单着实扛不住了,他瘫坐在草地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弄湿衣裳,倚靠着树干就开始揉捏着打颤的小腿肚。

自那日从江门城出发,他们二人一路跋涉到丹山,风餐露宿了三日有余。

一路上除了每晚两个时辰能打个盹,剩下的时间连干粮都是路上啃的。

相较于祁单的半死不活,前头探路的南缙却是气息平稳、步履从容,毫无半分疲态。

修者真好啊。

祁单愤愤地啃着包裹拿出来的干饼,边捏着小腿肚,已经数不清第几回羡慕修者强健的身体素质,浑然未闻发现他落下的南缙在前方唤他。

“又置什么气呢?”南缙好笑地捡起一节枯枝,抛到祁单脚边,“怎么了大少爷,这干粮饼咬你嘴了?”

她语气里调侃意味甚重,这一路祁单可没少被她惹得气闷。

两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性成稳的人,像两个打火石,一碰就燃。

偏偏南缙还尤其喜欢逗他,自从得知他外号后,大名也不喊了,整日整日“鸡蛋”“鸡蛋”地叫。

虽然性格不羁,但在剑术上,南缙没少给祁单解决问题。

祁单曾疑惑她的武器明明是伞,为什么还对剑术有研究。

南缙当时神秘兮兮地取过机关伞,一手圈住伞身,一手握住伞柄。

“铮”的一声,抽出了一柄窄细的长剑。

剑身清冷凝练,似竹叶薄而锐利。

和身为修者的南缙正式对打,即使对方不用灵力,仅用剑招相试,祁单拼尽全力,至多也只能接下五招。

几番切磋,饶是祁单再倔的脾气,也被南缙打服了。

祁单默默盘算剩下的盘缠,将最后一口饼子狠狠咽下,一拍包裹,语气决然。

“我要买马!”

“买马?去哪买。”南缙挑眉。

他们方才出山,此处就算有人烟,也难寻马庄。

“再不买匹马,你就真的只能带着一个残废赶路了。”

丹山离庆西还有二十多天,若真这么走下去,祁单怕是能直接去见他爹娘。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这个马也必须买!

南缙着实拗不过一个下定了决心的祁单,只得带着他去寻了这处最近的村落。

“所以你说的马,就这个?”

方才南缙离得远,只看见卖家带着祁单在棚前看了一眼,不过瞅着祁单递给卖家的银两,也差不多是祁单的全副身家了,再如何也不至于只得这么一匹……

想到这,南缙凝神静气细细打量着这匹马——

耳朵有点大了,脸也有些长,卖家养的倒是膘肥体壮的,就是尾巴有些短,毛色灰暗了些没有光泽。

她嘴唇微张,终是没忍住:“长得好丑啊。”

“它只是没长开,”祁单“嘬嘬嘬”的挠着它的下巴,听不得人说他家石头的半句不是,“店家可说了,它爹娘是自由恋爱。”

南缙不理解买马为什么要关心马长辈的姻缘。

不过她也没怎么接触过马,对此本就不甚了解,见祁单这么开心,南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他去客栈落脚。

祁单牵着石头“嘬嘬”了一路,马买了却又不骑,直至客栈门口,被南缙悠悠扔下一句“石头是马不是狗祁鸡蛋”,才依依不舍的交给店里伙计安置。

待两人进店后,巷角暗处才晃出四个推搡嬉笑的地痞无赖来。他们目光带着贪念,紧紧盯着姐弟俩进去的身影。

他们方才亲眼看见那小子拿一大笔钱买了老郑家的骡子,也不知道是哪家来的少爷小姐,简直是老天爷送下来的肥羊。

四人晃进店内,周围的食客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几枚污旧的铜钱被掷给店小二:“三楼中间那个,老规矩。”

店小二拈起油腻污黑的铜板放麻布袖子上擦了擦,腆着脸堆笑:“得嘞!几位爷您慢些来——”

客栈虽说地处偏远,却踞于江门城与庆西城之间的官道旁,往来商旅不绝,生意倒向来兴旺。

祁单吩咐完店小二备餐,回到房中。这三天光赶路,都没顾得上其他。此刻静下来,想起自己从小憧憬的修界,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祁单犹豫片刻,鬼使神差的走到隔壁,抬手叩响南缙的房门。

还未等他喊话,门内就传来一声“进”,木门也应声而开,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房内,南缙盘腿坐在榻上,正仔仔细细地拿一块鹅黄绸布擦拭着伞面。

机关伞一反常态的露出内里的刀刃,她颈间那枚羽毛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不时擦过那些森寒的刃尖。

“晚上吃什么?”南缙动作未停,只微扬下巴示意祁单落座。

“烧茄子、蒸鱼和肉菇汤。”祁单乖乖坐好,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几番踌躇后,正要开口打听修界的事,叩门声又再度响起。

“客官,您的菜来嘞——”

这么快?

店小二的声音还在外面叫唤着,祁单虽然疑惑,却也没深想。南缙擦拭的动作微顿,余光不经意的扫过门扉,却没有阻拦他开门的动作。

店里的菜卖相甚好,啃了三天干饼子的祁单几乎热泪盈眶。

许是这些天实在累得慌,也一直没能睡个好觉,他吃到一半就觉得困意上涌,打着哈欠视线渐渐模糊模糊。

再醒来时,房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他迷迷瞪瞪的呆在椅子上,只看见南缙单手拎着鼻青脸肿的店小二扔向墙角,在那还捆着四个同样狼狈不堪的汉子。

南缙一面用石头砸醒祁单,一面把伞柄剑抵在无赖颈间,审讯着这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

“说,谁指使的?”每说一个字,刃尖便逼近一分。

“姑奶奶饶命!我们真不知道啊姑奶奶,我们就是想弄点铜钱……”

“哦?”南缙腕间微沉。

感受到脖子上的压力,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吐了出来,只恨不能多编几个同伙来撇清自己。

祁单抹去脸颊边的饭粒,听着南缙那边的鬼哭狼嚎,自己的嘴角还留着些口水,眼神显然还没缓过劲来。他忽然起身回房,再回来时,手上提着自己的佩剑,竟然就这么在房里练起剑来。

无赖前有似活阎王的南缙审问,余光又看见在一旁耍剑的祁单,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早知他们不好惹,打死他都不会惦记上这两个杀千刀的。

彻底审完后,瞥了眼晕死过去的几人,南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掏出一瓶丹药扔给祁单:“给他们塞进去,一人一颗。完事了扒了衣服扒掉,挂在村寨门口。”

一套剑法练得神清气爽,祁单乐呵呵应下,对着这么一群贪财好色之徒,他塞丹药的手法堪称粗暴,完事还给一人踹了一脚。

天光未亮,二人就离开了丹山。

祁单骑着小石头,想起昨夜开门时南缙异样的目光,琢磨了一会才幡然醒悟:“南缙姐,你早就知道那些菜有问题了?”

“知道啊,”南缙啃着果子,含含糊糊回到,“那苦涩的药味儿,浓得隔着门都能闻到。”

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祁单默默咽下“狗鼻子”三个字,转而问起那丹药的来历。

南缙眼珠子一转,压低嗓音吓他:“那可是我们家的家传秘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毒。”

见少年缩着脖子面露惧色,她笑的前仰后合:“怎么,你还真信了?”

祁单这才反应过来又被骗了,恼得耳根通红:“你又耍我!”

笑够了,南缙把吃剩的果子塞进小石头嘴里,正色问道:“觉得我下手重了?”

祁单揪着小石头的鬃毛嘀咕:“倒也不是......”

“那就是觉得我下手阴险狠毒。”

“也不是......”祁单乱摸了一把小石头的头,顶不住南缙探究的目光,终究是败下阵来:“好吧,是有点……杀生不虐生嘛。”

南缙好笑的拍开祁单欺负小石头的手,解释道:“放心吧,我要他们命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丹药是做什么?”

“断他们子孙根的。”

“!”难道这就很值钱了吗?!

祁单顿觉身下一凉,后怕地在小石头背上擦了擦碰过丹药的手。

他倒是不觉得南缙做得过头,无赖这次盯上的是他们两个有反击能力的,要是换做其他寻常百姓,结局可想而知。

朝阳初升,把两人的身影拉的修长。祁单看着南缙在晨光中略显单薄却挺拔的背影,好像忽然明白了祁叔之前教他练剑时,说的“除恶务尽”是什么意思了。

感受着小石头皮毛下的体温,祁单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也算是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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