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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到你受伤我很痛

周日晚上的台灯有些发烫,宋期许把物理练习册翻到第三十七页,盯着那道力学题看了快半小时,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道道歪扭的线,却连受力分析图都画不完整。

桌角的手机屏幕暗着,像块沉默的石头。从昨晚哭到后半夜,眼睛现在还泛着红,被台灯照得有些发涩。他捏着笔的手松了松,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手机——从早上到现在,他没敢打开微信,没敢看雀斑男生有没有发消息,更没敢想,伶舟祺现在在做什么。

那叠散落的信纸被他收进了画筒,塞在衣柜最深处,像藏起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可那些字迹总在眼前晃:“我只是喜欢你,不是要逼你做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咔嗒”一声,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宋期许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起身去倒水。客厅的挂钟指向九点半,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在玻璃上,像在重复那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他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看着雨丝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突然想起上周六伶舟祺在公交站淋雨的样子——白色T恤湿得贴在身上,发梢滴着水,却固执地举着伞,像在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喉咙突然发紧,他转身快步走回房间,抓起手机解锁。微信界面干干净净,没有新消息。雀斑男生的对话框停留在昨天:“画筒给你放桌上了,伶舟祺说……算了,你自己看吧。”

宋期许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最终还是退出了微信,点开物理课件。他必须专注,必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压下去,必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做个只关心习题和考试的直男,和伶舟祺做“不熟”的同学,这才是对的。

可笔尖落在纸上,写出的却是“伶舟祺”三个字。他慌忙用涂改液涂掉,白色的液体在纸上晕开,像块丑陋的疤。

十点零五分,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时,雀斑男生的名字跳了出来。

宋期许的心跳猛地提了起来,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点开消息:“宋期许!出事了!伶舟祺受伤了!”

他的指尖瞬间冰凉,下一条消息紧跟着弹进来:“刚才给他打电话没人接,他邻居说他下午打篮球摔了,手伤得很重,现在连杯子都拿不起来!”

“手”这个字像道闪电劈进脑子里,宋期许猛地想起伶舟祺投篮时的样子,想起他捏着荔枝糖的指尖,想起他在物理练习册上写解题步骤的专注——那双手,怎么能受伤?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抓起外套冲出去,手指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却猛地顿住。

“摔了?”他对着屏幕喃喃自语,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是真的吗?”

雀斑男生回得很快:“他邻居都看见了!说流了好多血,去医院包扎完才回来!我问地址他不说,你知道他家在哪吗?快过去看看啊!”

宋期许靠在门板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木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去?还是不去?

去了,就意味着之前的避嫌和冷漠都是装的;去了,就意味着他终究还是在意的;去了,就要面对伶舟祺可能受伤的手,面对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心意。

可不去……他想象着伶舟祺一个人在家,举着受伤的手,连杯水都倒不了的样子,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过气。

他回到书桌前,把手机倒扣在练习册上,强迫自己重新拿起笔。“只是同学,不熟的同学。”他对着草稿纸默念,“他受伤了,自然有别人关心,轮不到我。”

笔尖在纸上滑动,却连最简单的公式都写不完整。那些关于“手伤”的想象像潮水般涌来——伶舟祺皱着眉忍耐疼痛的样子,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雨水敲窗的声音里混着压抑的喘息……

“别想了。”宋期许用力捶了下桌子,练习册滑落在地,露出扉页上那个小小的荔枝糖图案——是伶舟祺帮他画的。

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突然想起最后那页信纸上的话:“我只是喜欢你,不是要逼你做什么。”

这句话像根火柴,点燃了心底那团被压抑许久的慌乱。他猛地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地图,输入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地址——是四年级那年,他摔进泥坑后,伶舟祺带他去包扎的小诊所附近的小区,他其实一直都记得。

“就去看看,确认他没事就走。”宋期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只是……只是同学间的关心。”

他抓起外套,没带伞就冲出了家门。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又熄灭,像在为这场迟来的奔赴,点亮一路的灯。

伶舟祺坐在窗边的地板上,膝盖上摊着本速写本,雨丝被风吹进来,打湿了纸页的边角。

他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雨幕,在地板上投下片昏黄的光晕。右手手腕上贴着块创可贴,是下午打篮球时被球砸到的,有点疼,却远没到“拿不起杯子”的地步——他只是跟雀斑男生说了句“手有点不舒服”,没想到对方会急成那样,更没想到……宋期许会不会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嘲地压了下去。怎么可能?那个连“认识”都不愿承认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句“受伤”就跑过来?

他低头翻着速写本,里面画满了同一个人——宋期许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宋期许啃着荔枝糖皱眉的样子,宋期许在巷口追猫时跌跌撞撞的背影……最后一页,是生日宴那天,宋期许蹲在地上摸年糕的头,阳光落在他发梢,像撒了层金粉。

指尖抚过画中人的侧脸,伶舟祺的嘴角微微发苦。他其实没指望宋期许能立刻接受,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份喜欢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可以随便丢掉的东西。可他没想到,对方会躲得这么彻底,连句“不喜欢”都吝啬给。

雨下得大了些,敲在窗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他想起四年级那个雨天,也是这样的雨,宋期许摔进泥坑后吓得大哭,他把人拉上来,自己满身是泥,却从兜里掏出颗被泡软的荔枝糖:“吃了就不疼了。”

那时候的宋期许,会乖乖张开嘴,会把糖纸塞给他保管,会拉着他的手往家跑,溅起一路的泥水花。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得这么难了?

他起身想去倒杯水,刚站直,就听见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重重地踩在楼梯上,带着点慌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家门口。

伶舟祺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门口走了两步,又突然退回窗边,手忙脚乱地把速写本塞进沙发垫下。

敲门声响起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咚、咚、咚。”

很急促,带着点不顾一切的莽撞,像极了宋期许做事的风格。

伶舟祺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手指搭在门把上,停顿了三秒,轻轻拉开了门。

门打开的瞬间,宋期许的身影撞进眼帘。

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校服外套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手里还攥着个皱成一团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盒没开封的创可贴。

“你……”宋期许的声音发颤,视线像探照灯似的扫过伶舟祺的全身,最后定格在他的右手上——那里确实贴着块创可贴,却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出肿胀。

“手怎么样?”他往前冲了一步,想去拉伶舟祺的手,又猛地顿住,指尖悬在半空,“很疼吗?能抬起来吗?医生怎么说……”

伶舟祺看着他急得发红的眼眶,看着他湿透的肩膀,看着他手里那盒明显是跑着去买的创可贴,突然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很轻,却像盆冷水,瞬间浇在宋期许头上。

他的动作僵住了,看着伶舟祺嘴角那抹清晰的笑意,看着对方随意抬起的右手——哪里像拿不起杯子的样子?

“你……”宋期许的喉咙发紧,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被欺骗的恼怒,有担心是多余的窘迫,还有一丝……一丝隐秘的庆幸,“你骗我?”

伶舟祺没否认,只是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染上点复杂的情绪:“你来了。”

这四个字像根针,刺破了宋期许所有的伪装。他确实来了,在纠结了无数次之后,在说了无数次“不熟”之后,还是因为一句“受伤”就慌不择路地跑来了。

“我……”他想骂人,想转身就走,想质问伶舟祺为什么要骗他,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哭腔的低吼,“你很无聊啊!”

他抬手想捶伶舟祺一下,拳头挥到半空,却突然想起“受伤”的手,猛地收了力,轻轻碰了下对方的胳膊,力道轻得像片羽毛。

可这轻轻一碰,却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所有的担心、委屈、愧疚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突然涌了上来。宋期许看着伶舟祺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贴在手上的创可贴,看着这个被自己伤了又伤,却还是用这种笨拙的方式骗他来的人,鼻子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对不起。”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被眼泪泡得发哑。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猛地伸出胳膊,把伶舟祺紧紧抱住了。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太用力,带着雨水的冰凉和少年的体温,撞得伶舟祺踉跄了半步。宋期许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湿漉漉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带着点荔枝糖的甜香,和雨水的清冽。

“对不起。”宋期许又说了一遍,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不该说不认识你,不该躲着你,不该……”

后面的话被哽咽吞了回去。他能清晰地听见伶舟祺的心跳,隔着湿透的衬衫传过来,又快又急,像擂鼓一样,震得他耳膜发疼。

伶舟祺的身体僵了很久,才缓缓抬起手,迟疑地、轻轻地落在宋期许的背上。他的手还在微微发颤,指尖触到对方湿透的校服,像触到一块滚烫的烙铁。

“宋期许。”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沙哑,“你……”

“别说话。”宋期许把脸埋得更深,手臂收得更紧,像要把这些天错过的距离,都用这个拥抱补回来,“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在为这个迟来的拥抱伴奏。客厅里没开灯,只有门口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光,照亮了相拥的两个影子,和散落一地的、未说出口的话。

伶舟祺低头看着怀里颤抖的肩膀,慢慢收紧了手臂。他知道,这个拥抱不代表什么,那句“对不起”也不代表什么,但至少,宋期许来了。

在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之后,在他躲了那么久之后,还是来了。

这就够了。至少现在,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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