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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周六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帘缝隙,宋期许的手机就在枕头边震个不停。他闭着眼摸过手机,屏幕上“伶舟祺”三个字亮得刺眼,消息只有两个字:“起了?”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回:“再睡十分钟。”

“楼下等你。”对方的消息来得飞快,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宋期许认命地爬起来,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时,指尖扫过桌角的画筒——里面是昨晚两人凑在台灯下补完的速写,两只交握的手上,他偷偷画了颗圆滚滚的荔枝糖,糖纸边角被伶舟祺用铅笔涂得亮晶晶的,像撒了层碎光。

下楼时,伶舟祺正靠在自行车旁看手机,白衬衫的领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时,阳光恰好落在睫毛上,把瞳孔染成浅褐色。

“拿着。”宋期许把手里的荔枝蛋糕盒递过去,盒子上还沾着他刚擦的水珠,“野哥妈爱吃的那家,排队排了半小时。”

伶舟祺挑眉接过,塞进车筐时动作放得很轻:“坐前面。”

“多大了还坐横梁?”宋期许往后座退了半步,却被对方拽住胳膊往车把方向带。伶舟祺的掌心很热,攥得他手腕发疼,力道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怕摔?”伶舟祺低头笑了,呼吸扫过他额头,“我骑车稳。”

车铃“叮铃”响过巷口时,宋期许的后背时不时撞上伶舟祺的胸口。对方的呼吸混着淡淡的皂角香,落在他耳尖上,像羽毛扫过似的痒。他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指尖触到伶舟祺环在车把上的手,对方的指腹有层薄茧,是常年握笔和打球磨出来的。

“还有多久?”他没话找话,视线落在车筐里晃悠的蛋糕盒上。

“快了。”伶舟祺的下巴轻轻磕在他发顶,声音闷闷的,“紧张?”

“谁紧张了。”宋期许嘴硬,指尖却无意识地捻起外套袖口——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一尴尬就爱折腾衣服边角,小学被老师叫上台念作文时,袖口差点被他捻出个洞。

伶舟祺没戳破,只是悄悄松了松握车把的手,转而抓住他捻袖口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发烫的皮肤,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自行车碾过林野家门前的石板路时,宋期许看见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墙头飘着几只粉白气球,风一吹,气球尾巴扫过“生日快乐”的横幅,簌簌作响。

林野的妈妈系着碎花围裙在院子里摘豆角,看见他们进来,手里的豆角“啪嗒”掉进竹篮:“哎哟,这不是期许吗?都长这么高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突然笑起来,“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他同学,伶舟祺。”伶舟祺率先松开手,往宋期许身后退了半步,却在林野妈妈转身去厨房时,又不动声色地站回他身侧,肩膀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

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烧烤架旁冒着火苗,穿大学卫衣的男生们举着可乐碰杯(大多是林野同届的学长),几个女生围坐在石桌旁翻相册,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宋期许的视线扫过一圈,只认得林野的表妹——小时候见过几面,其余面孔全是陌生的,刚想找个角落待着,就被林野拽到人群中间。

“给你们介绍下,宋期许,我家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林野拍着他的后背笑,“现在高一了,是不是比我还高了?”

哄笑声里,有人递来一串烤鸡翅:“期许弟弟?尝尝这个,微辣的。”

“他不吃辣。”伶舟祺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没等宋期许反应,已经接过鸡翅放回盘子里,指尖在串签上顿了顿,“他吃荔枝味的。”

递鸡翅的学长愣了愣,讪讪地收回手。宋期许看着伶舟祺自然地拿起一串烤玉米,剥掉焦黑的外皮递过来,玉米的甜香混着他指尖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他了?

“那是年糕,我家去年养的。”林野指着趴在石榴树下的金毛,“刚生过小狗,脾气好得很,你要不要去摸摸?”

宋期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撞见伶舟祺蹲在狗窝旁,指尖被年糕的舌头舔得发亮。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身上,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和平时冷着脸刷题的样子判若两人。

“去吧,看你站这儿浑身不自在。”林野推了他一把,“我去招呼学长们。”

宋期许踟蹰着走到石榴树下,年糕立刻摇着尾巴凑过来,把湿漉漉的鼻子往他手心蹭。伶舟祺抓着狗绳站起身,往他手里塞了个飞盘:“扔远点儿,它能捡回来。”

飞盘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草坪尽头,年糕“嗖”地冲了出去。宋期许看着它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笑出声:“它还挺能跑。”

“比你小时候强。”伶舟祺蹲下来,指尖戳了戳他的膝盖,“四年级那次在巷口追猫,你摔进泥坑里,哭着喊我拉你,忘没忘?”

“谁、谁哭了!”宋期许弯腰捡起年糕叼回来的飞盘,飞盘上沾着几根狗毛,“那是沙子进眼睛了!再说你也没好到哪去,为了拉我,自己也滚进泥坑,回家被阿姨追着打。”

伶舟祺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顺着并排蹲下的膝盖传过来。他突然伸手,擦掉宋期许嘴角沾着的玉米渣,指尖的温度烫得宋期许猛地往后缩:“你干嘛?”

“脏了。”伶舟祺的指尖还停留在半空,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难道等别人给你擦?”

远处传来女生的笑闹声,宋期许抬头时,正看见石桌旁林野的表妹举着手机往这边拍,见他看过去,又慌忙低下头假装翻相册。他的耳尖突然发烫,抓起飞盘往远处扔:“年糕,再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野举着两罐荔枝汽水走过来,拉开拉环递过来:“天热,喝点凉的。”

宋期许刚要接,伶舟祺已经伸手挡在他面前,接过汽水放在地上:“他胃不好,不能喝冰的。”

林野的手顿在半空,笑容淡了些:“我记得他小时候很爱喝这个。”

“人是会变的。”伶舟祺站起身,往宋期许手里塞了瓶温水,瓶盖已经被拧松了,“你不也变了?以前总爱抢他的荔枝糖,现在倒学会递汽水了。”

这话里的刺太明显,林野的脸色沉了沉:“我跟期许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的事,我就得费心。”伶舟祺往前半步,几乎要贴到林野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你小时候抢他的糖,现在又来搅和他的高中生活,还想怎么样?”

宋期许拽了拽伶舟祺的衣角,低声道:“别这样。”

伶舟祺回头时,眼神里的戾气瞬间散了,只剩下点没消的别扭,像只被惹毛又强行压下火气的猫。他抓过宋期许的手腕往烧烤架走:“去看看蛋糕好了没,你不是盼着吃吗?”

经过石桌时,宋期许听见林野的表妹跟旁边的女生小声议论:“他俩是不是有点什么?”“肯定有啊!你看伶舟祺那眼神,恨不得把期许弟弟揣兜里!”“我就说刚才在门口,他抓着期许的手不放,绝对不简单!”

他的脸“唰”地红透了,想挣开手,却被伶舟祺攥得更紧。对方的掌心很热,带着点汗湿的黏腻,把他的手腕硌出一圈红痕。

“别听她们瞎讲。”伶舟祺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他耳边,“但她们说对了一件事。”

“什么?”宋期许的心跳乱了节拍。

伶舟祺却没再说下去,只是指着冰柜里的蛋糕盒:“快看,荔枝的。”

切蛋糕时,林野突然举着叉子站起来,叉子上挑着块带荔枝果肉的奶油,笑着走到宋期许面前:“尝尝?特意让师傅多加了荔枝酱,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周围的起哄声刚要起来,伶舟祺突然动了。

他几乎是侧身挡在宋期许身前,动作快得像阵风。手腕一抬,精准地扣住林野的手腕,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他不爱吃别人喂的。”伶舟祺的声音很沉,像淬了冰,视线直直撞进林野眼里,“尤其是你。”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野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宋期许站在伶舟祺身后,能清晰地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和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石桌旁的女生们交换着眼神,林野的表妹悄悄拿出手机打字:“卧槽这张力!”“年上学长VS占有欲竹马,我选竹马!”“磕到了磕到了!”“林野学长好像有点惨但我好想看下去!”

年糕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叼着飞盘蹭伶舟祺的脚踝,尾巴扫过他的白衬衫,留下几道灰痕。

伶舟祺这才松开手,转身抓起一块蛋糕塞进宋期许嘴里,动作带着点凶巴巴的温柔:“吃这个,我挑的,没别人碰过。”

奶油沾在宋期许的嘴角,他刚想抬手擦掉,就被伶舟祺用指腹蹭掉。指尖的温度烫得他耳尖发红,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转头对林野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去趟洗手间。”林野扔下叉子,转身往屋里走,背影看着有点落寞。

宋期许嚼着蛋糕,甜腻的味道却没散开,心里反而有点发堵:“你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伶舟祺低头看着他,眼神里的侵略性还没完全褪去,“看着他喂你,才算不过分?”

“我没要他喂……”

“可你没躲开。”伶舟祺打断他,指尖捏了捏他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似的意味,“宋期许,你得记着,谁才是该站在你身边的人。”

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是有人不小心碰倒了可乐瓶。宋期许看着伶舟祺眼底的认真,突然说不出话来。嘴里的荔枝奶油好像突然变了味,甜得发腻,不如伶舟祺刚才递来的温水,带着点清清淡淡的妥帖。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时,林野妈妈拎着袋荔枝走出来:“带点回去吃,刚从树上摘的。”

宋期许刚要接,就被伶舟祺抢了过去:“谢谢阿姨,我们拿不了太多。”他抓了一把塞进宋期许兜里,剩下的放回袋子里,“阿姨留着自己吃吧。”

林野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宋期许犹豫了一下:“野哥,生日快乐。”

“谢谢。”林野笑了笑,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路上小心。”

自行车刚出巷口,年糕突然从门后窜出来,摇着尾巴追上来,把前爪搭在车筐边,舌头舔着蛋糕盒的边角。

“回去!”伶舟祺拍了拍它的头,年糕却赖着不走,直到林野追出来把它抱回去,还在冲着他们的方向汪汪叫。

“它好像很喜欢你。”宋期许回头看了一眼,兜里的荔枝硌得慌,“刚才在院子里,它总往你身上蹭。”

“那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味道。”伶舟祺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狗鼻子灵,比某些人识货。”

宋期许的脸“腾”地红了,抓起一颗荔枝砸过去:“胡说什么!”

荔枝落在伶舟祺手心里,他剥开皮塞进嘴里,果汁顺着指缝往下滴:“甜的。”

“废话,我挑的能不甜吗?”宋期许别过脸,看着路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光晕把两人的影子粘在地上,像幅没画完的画。

车铃“叮铃”响过街角时,伶舟祺突然说:“周末去旧巷口转转?”

“干嘛?”宋期许愣了愣。

“四年级摔进去的泥坑,现在改成花坛了。”伶舟祺的下巴磕在他发顶,声音有点闷,“带你去看看,顺便告诉你,当年为什么非要拉你。”

宋期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年糕的尾巴扫过似的,痒痒的。他攥紧兜里的荔枝,指尖触到果皮的粗糙,突然想起伶舟祺在院子里说的话——“谁才是该站在你身边的人”。

晚风卷着桂花香飘过来,混着伶舟祺身上的皂角香,把他的思绪搅成一团。车筐里的蛋糕盒轻轻晃动,像他此刻乱掉的心跳。

“喂,”宋期许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你刚才在院子里,是不是吃醋了?”开个玩笑

伶舟祺没说话,只是突然捏了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像在默认。自行车碾过一片落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声音混在风里传过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我吃醋了。从四年级那年,看你追在林野身后喊‘野哥’开始,就吃醋了。”

宋期许的耳尖突然发烫,也不说话了,开个玩笑怎么还真说出来了,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兜里的荔枝好像被体温捂热了,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像伶舟祺没说出口的心事,藏在他装满心事的心里,藏在凶巴巴的温柔里,藏在这带着狗毛和桂花香的归途里,清清爽爽,却又明明白白。

他偷偷往身后看了一眼,伶舟祺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很柔和,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宋期许突然觉得,比起院子里的热闹喧嚣,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归途更让人安心。就像年糕湿漉漉的舌头,就像伶舟祺藏在眼神里的在意,都带着最直白的甜,甜得让人心头发软。

可是,我们只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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