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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惊险脱身,心乱如麻

玉佩砸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像一根细针猝然戳破了书房里凝滞的空气。厉血河后背瞬间绷得笔直,指尖无意识抠进屏风雕花的木纹里,连呼吸都放轻了——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在寂静中被放大,混着他自己“咚咚”的心跳,撞得耳膜发颤。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掌心因过度用力而沁出的薄汗,正顺着木纹的沟壑缓缓滑落。

屏风外的动作骤然停了。

没有预想中的厉声质问,也没有灵力锁定的压迫感,只有一片沉寂。厉血河悄悄透过屏风的镂空缝隙望去,正看见诸葛枫背对着他站在书案前,青衫的衣角垂在身侧,纹丝不动,像一尊被月光浸冷的玉雕。烛火的光落在他发顶,将那束垂在肩头的青丝染成暖金色,却没驱散半分他周身萦绕的清冷,反倒让那抹青衫显得愈发单薄。

“出来吧。”

片刻后,诸葛枫的声音终于响起,依旧是平日里那般平淡,听不出喜怒,可厉血河却莫名觉得,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是刚卸下千斤重担,又被强行拽回某个不愿面对的现实里,连尾音都带着几分虚浮。

厉血河深吸一口气,指尖松开屏风木纹时,指腹已沾了些细碎木屑,硌得掌心发疼。他缓缓推开屏风走出阴影,双手拢在袖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弟子……弟子参见师尊。”

他不敢抬头。方才那滴落在龙冠上的泪、那句带着水汽的“陛下”,还像滚烫的烙铁般刻在脑子里。他怕一抬眼,就会看见诸葛枫眼底未褪的脆弱,更怕从那双清冷眼眸里,读懂某种他承受不住的答案——是忠臣的隐忍?是故人的怀念?还是叛徒的伪装?

书房里的烛火又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交叠又分离,像两道始终无法重合的轨迹。厉血河能感觉到诸葛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从他散乱的发梢,到他攥紧的袖口,再到脚边那枚滚落在地的白玉佩,一寸寸扫过,却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捡起来。”诸葛枫的声音落在耳边,没有命令的强硬,更像是一种随意的提醒,尾音里还掺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厉血河弯腰,指尖触到玉佩冰凉的表面时,忍不住顿了一下——这玉佩的质地温润,上面刻的枫叶纹线条流畅,竟和他之前在诸葛枫袖袋里瞥见的那半块,有七分相似。他将玉佩捏在手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让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些:这枚玉佩,会不会也是那半块的拼接部分?

他刚想把玉佩递过去,却听见诸葛枫说:“你拿着吧。”

厉血河递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猛地抬头看向诸葛枫。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仔细打量这位总是清冷疏离的师尊——诸葛枫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想来是许久没休息好;平日里总是束得整齐的发带,此刻松了一角,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连他惯用的那支狼毫笔,都还斜斜搭在砚台上,墨汁已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浅黑,像未干的泪痕。

“师尊……”厉血河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想问“画中人是谁”,想问“陛下是谁”,想问“你和我的前世到底有什么牵连”,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句没头没尾的:“弟子不该私闯师尊书房。”

诸葛枫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像平静湖面被石子砸中。他没有接厉血河的话,反而转身走到书架前,将那只装着龙袍画像的紫檀木盒轻轻推回原位。动作慢得不像话,指尖拂过盒盖时,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那不是一只木盒,而是一件稍碰即碎的珍宝。

“你深夜来这里,”诸葛枫背对着他,声音透过书架的缝隙传过来,带着一丝模糊的闷响,“是为了秘境令牌?”

厉血河的心猛地一跳。

他确实是为了令牌来的。三日前,诸葛枫将那枚玄铁令牌递到他手里时,他就满心疑惑——秘境名额何等珍贵,青云宗每年仅有三个,内门弟子挤破头都抢不到,连萧烬那样已达金丹期的师兄都没资格,他一个刚入门不久、灵力还停留在筑基初期的记名弟子,凭什么能拿到?

这太反常了。反常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试探,又像一个藏着陷阱的诱饵。

“弟子……弟子只是觉得奇怪。”厉血河攥紧手里的玉佩,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面,如实说道,“弟子资质平庸,灵力低微,秘境之中处处凶险,师尊为何要让弟子同行?”

诸葛枫终于转过身,走到书案前,拿起那盏青釉灯,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灯芯。烛火“噗”地一声亮了些,将他的侧脸照亮——厉血河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更明显了,连眼下的青黑都清晰可见,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你是我弟子。”诸葛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在灯台边缘轻轻敲了两下,“我让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这样的回答,和三日前如出一辙。厉血河皱了皱眉,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种敷衍的语气,像极了前世那些想隐瞒实情的大臣,每次被他追问时,都会用“陛下自有考量”来搪塞,可越是这样,越说明背后藏着他不知道的隐情。

“可是师尊……”厉血河还想追问,却被诸葛枫打断了。

“秘境里有洗灵草。”诸葛枫拿起砚台上的狼毫笔,在宣纸上随意画了一道横线,墨色的线条在纸上晕开,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你身子骨弱,灵力根基不稳,洗灵草能帮你稳固根基,清除体内的浊气。”

厉血河的心头又是一震。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自己“身子骨弱”的事。这具身体的原主本就体弱多病,他重生过来后,虽用前世的调息之法调理了半个月,却依旧比普通弟子虚弱——这件事,连和他走得最近的苏清瑶都不知道,诸葛枫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平日里观察得细致?还是……他早就知道这具身体的底细,甚至知道这具身体里藏着的,是一个帝王的魂?

厉血河看着诸葛枫低头写字的侧脸,突然想起了初学时的种种细节:那次授剑时,诸葛枫说“用的是杀人技,而非修仙剑”;那次打扫书房,从袖袋里掉出的那枚与前世遇刺时一模一样的断箭;云玄子塞给他的那半块能和诸葛枫玉佩拼接的玉……所有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此刻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让他不敢深思的答案:诸葛枫,从一开始就认识他——不是认识现在这个“厉血河”,而是认识前世那个坐在龙椅上的“陛下”。

“弟子……知道了。”厉血河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重新低下头,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冰凉的玉贴着心口,像是在慢慢吸收他的体温,又像是在提醒他,眼前的平静之下,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

诸葛枫放下狼毫笔,抬起头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玉佩上,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下月初一,秘境开启。这几日你不用跟着其他弟子上早课,留在住处巩固灵力,把《青云心法》再练熟些——尤其是吐纳的法门,莫要再用从前的路子。”

最后半句说得极轻,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厉血河的心湖。他猛地抬头,正好对上诸葛枫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淡漠,也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不舍,还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决绝。这种眼神,他只在从前世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脸上见过,比如战死沙场的镇国将军,比如为他挡下刺客的贴身侍卫。

“师尊……”厉血河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那些堵在心里的疑问又冒了出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诸葛枫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半扇窗户。夜风带着枫叶的凉意吹进来,拂动他的青衫衣角,也吹乱了他垂在肩头的青丝。窗外的红枫被月光染成银红色,几片叶子随风落在窗台上,又被风卷走,像极了前世宫变时,那些飘落在龙椅上的灰烬。

“退下吧。”诸葛枫的声音透过夜风传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仿佛方才的脆弱只是厉血河的错觉,“明日卯时,我会让人把秘境的地图送到你住处。”

厉血河看着诸葛枫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问出那些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他躬身行了一礼,转身朝着书房门口走去。脚步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很——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漏看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可偏偏又想不起来,只留下满心的茫然和不安。

走到门口时,厉血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诸葛枫还站在窗边,背对着他,青衫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像是随时会被夜风卷走。书房里的烛火映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面上,像一道解不开的谜。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将烛火的暖光和那股淡淡的墨香隔绝在外。厉血河站在廊下,夜风卷着几片红枫落在他的肩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抬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冰凉的玉还贴着心口,却像是在慢慢发热,将一股陌生的暖意传到四肢百骸。

画中人是他。师尊喊他“陛下”。师尊知道他身子弱。师尊还提醒他莫用从前的吐纳法门。

一个个谜团在他的脑海里打转,缠成了一团乱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重生这件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巧合?诸葛枫收他为弟子,是不是也早有预谋?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提醒,会不会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厉血河沿着廊下的灯笼往住处走,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像一道被拉长的疑惑。路过后山的枫树林时,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夜里的枫树林很静,只有枫叶落在地上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虫鸣,却更显寂静。他抬头看向漫天的红枫,月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前世宫变时,那些溅在地上的血迹。

“你到底是谁……”厉血河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被夜风卷走,消散在枫树林里。他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个梦——血色河流漫过龙椅,漫过漫天枫叶,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喊“陛下”。当时他以为那只是濒死的幻觉,可现在看来,那或许是某个藏在暗处的人,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而那个传递信息的人,会不会就是诸葛枫?

厉血河走到一棵最大的枫树下,抬手摸了摸树干粗糙的树皮。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前世御书房里的那棵古松——那棵松是他登基时亲手种的,后来在宫变时被大火烧了,只剩下一截焦黑的树干。当时他还亲手抚摸过那截焦木,掌心传来的灼痛感,和此刻树皮的粗糙感,竟有些相似。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厉血河的身体瞬间绷紧,猛地转身——前世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可转身望去,身后只有空荡荡的枫树林,月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是错觉吗?

厉血河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周围的枫树。他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下,有一片枫叶的颜色比其他叶子更深,像是刚被人踩过,叶缘还沾着一点泥土。他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枫叶——叶子还是软的,泥土也带着湿气,显然是刚被踩踏不久。

有人跟踪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厉血河的心头就警铃大作。他立刻屏住呼吸,运转起《青云心法》,将微薄的灵力凝聚在双耳——虽然他的灵力低微,但前世的战场经验让他对声音格外敏感。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极轻的呼吸声,从枫树林深处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是玄渊的人?还是宗门里的其他弟子?

厉血河没有贸然上前。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是真遇到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缓缓后退,退到廊下的灯笼旁,借着灯光再次看向枫树林深处——那道呼吸声却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枫叶的“沙沙”声,像是在嘲笑他的警惕。

“看来,这里也不安全。”厉血河低声自语,握紧了怀里的玉佩。他总觉得,自从重生来到青云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张无形的网里,而诸葛枫、玄渊、秘境,甚至是重生这件事,都只是这张网里的一部分。

他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回到房间后,他第一时间关上房门,又用桌子抵住门栓,才松了一口气。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将房间里的陈设照得朦胧。

厉血河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枫树林,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白玉佩,放在月光下。玉佩上的枫叶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边缘处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人故意掰开过。他又从枕头下拿出云玄子给的那半块玉佩,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裂痕完美吻合,一枚完整的枫叶玉佩出现在他眼前。玉佩的正面是完整的枫叶纹,背面刻着两个细小的篆字:“血枫”。

“血枫……”厉血河轻声念出这两个字,心头猛地一跳。

这两个字,像极了前世他给那位“血枫将军”赐的字。那位将军是他的伴读,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平定过叛乱。后来在一场抵御外敌的战役中,将军为了保护他,战死沙场。他曾为那位将军写过一块“血枫将军”的牌匾,挂在将军府里,还亲手将将军的佩剑埋在将军墓前。

难道……诸葛枫就是那位“血枫将军”?

可那位将军明明已经战死了,连尸骨都找回来了,还按照王侯之礼厚葬了,怎么会变成青云宗的修士?而且将军的年纪比他还大,若是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可诸葛枫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容貌甚至比前世的将军还要年轻。

除非……诸葛枫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让厉血河的心脏“咚咚”狂跳。若是诸葛枫也重生了,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说得通了;若是诸葛枫就是那位“血枫将军”,那他对自己的维护、对自己的了解,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可若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身份?难道前世的战死,还有什么隐情?

厉血河将两块玉佩重新分开,揣进怀里,走到床边坐下。他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和诸葛枫相处的点点滴滴:枫下初见时,诸葛枫眼底一闪而过的熟悉;听到禁军心法时眉峰微蹙的疑惑;看到他用杀人技时的严厉;掉出断箭和画像时的慌乱;还有方才在书房里,对着画像垂泪时的脆弱……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在他脑海里浮现:诸葛枫不仅认识前世的他,还和他有着极深的渊源,甚至可能是为了他,才来到青云宗,才收他为弟子。可这份渊源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忠诚,还是背叛?

厉血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前世饮鸩而亡时的场景——太监捧着鸩酒,说“陛下,喝了吧,无痛”;想起了宫变时漫天的火光,想起了百官的倒戈,想起了那位“血枫将军”战死前送来的最后一封奏折,上面写着“臣誓死护陛下,护江山”。当时他还以为那是将军的绝笔,可现在想来,那奏折上的字迹,和诸葛枫平日里写字的笔迹,竟有几分相似。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厉血河抬手擦掉眼泪,自嘲地笑了笑——他已经不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了,现在只是一个连筑基都困难的修真弟子,竟然还会为了前世的事流泪。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前世的背叛、死亡,今生的重生、谜团,像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快亮了。厉血河终于有了一丝睡意,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尖轻轻刮过窗纸,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窗外。月光下,一道黑影从枫树林里闪过,速度极快,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厉血河立刻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窗纸——外面空荡荡的,只有枫树林在晨风中轻轻晃动,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又是那个跟踪他的人?

厉血河皱紧眉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他收紧,而他就像网中的猎物,只能看着危险一步步靠近,却找不到挣脱的办法。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做什么,”厉血河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属于帝王的锐利,“我厉血河,绝不会再像前世那样,糊里糊涂地死去。”

他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反复想着秘境的事,想着诸葛枫的身份,想着跟踪他的黑影。他知道,从踏入青云宗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和前世纠缠在了一起,而秘境,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天刚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厉血河起身打开门,看到一个小弟子捧着一卷地图站在门口。那小弟子约莫十二三岁,脸上还带着稚气,见到厉血河,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厉师兄,这是诸葛师尊让我交给你的秘境地图。师尊还说,让你仔细看看,莫要在秘境里迷路。”

厉血河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羊皮纸粗糙的表面,点了点头:“多谢。”

小弟子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厉血河关上房门,将地图摊开在桌子上。地图是用羊皮纸画的,上面用墨线标注着秘境的入口、路线,还有一些危险区域的标记,甚至连灵草的分布都标得一清二楚。他注意到,在地图的角落,有一个极小的枫叶印记,和他手里的玉佩上的枫叶纹一模一样。

“果然是他画的。”厉血河低声自语,手指抚过地图上的枫叶印记。那印记的线条和玉佩上的纹路完全吻合,显然是诸葛枫亲手所画。

他仔细看着地图,发现秘境里除了标注着洗灵草的位置,还有一个被红圈圈起来的区域,旁边只写着“禁地”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标注危险等级。这个禁地,是什么地方?诸葛枫为什么要标注出来?是提醒他不要靠近,还是暗示他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厉血河将地图收好,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层。他知道,这次的秘境之行,绝不会像诸葛枫说的那样简单,或许,那里藏着他想要的答案,也藏着致命的危险。

他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暖意。厉血河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不管诸葛枫的身份是什么,他都要去秘境看一看。他要查清楚重生的真相,要查清楚前世宫变的幕后黑手,要查清楚玄渊组织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他要弄明白,诸葛枫到底是谁,到底对他抱着怎样的心思。

“等着吧,”厉血河对着朝阳轻声说道,“我一定会查清楚所有事情的。”

他转身走到桌子旁,拿出《青云心法》,摊开在阳光下。书页上的字迹在晨光中格外清晰,他却没有立刻开始修炼,而是盯着“吐纳”二字出神——诸葛枫昨晚提醒他“莫要再用从前的路子”,从前的路子,是指前世的禁军心法,还是指帝王的调息之法?诸葛枫为什么要提醒他?是怕他暴露身份,还是怕他触发什么危险?

一个个新的疑问冒出来,让厉血河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心法上——不管有多少疑问,只有变强,才能在接下来的危险中活下去,才能有机会解开所有谜团。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照在书页上,将“青云心法”四个字照得格外明亮。厉血河的手指落在“吐纳”那一页,缓缓闭上眼,开始按照心法上的法门调整呼吸。可他刚运转灵力,就下意识地想用前世的禁军心法来引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

灵力在体内乱蹿,厉血河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睁开眼,看着手背上的血迹,苦笑了一下——看来,想要摆脱前世的影子,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可他没有放弃,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闭上眼,一点点调整呼吸,强迫自己按照《青云心法》的法门来运转灵力。

窗外的枫树林在风中轻轻晃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厉血河知道,他的修真之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平凡。而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和挑战——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真相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也绝不会退缩。因为他是厉血河,是曾经踏平六国的帝王,就算重生为一介弟子,这份骨子里的骄傲和不甘,也绝不会被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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