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真是造孽。”附近商贩的老板在和妻子窃窃私语。
“是啊,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当初,松田阵平的父亲被警方作为嫌疑人抓走,他的邻居、班里的同学立刻知道了这件事情,此刻也一样。
霓虹警方的保密效果,以及对社会霸凌现象的处理,糟糕到让人震惊。
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天,大家都知道了这家妻子是一个杀人犯。路过的小孩想要指着对方的家门,都会立刻被父母拽走。
逃过一劫的丈夫整日阴沉着脸,对孩子冷面相对,但又似乎是害怕被警察发现端倪,不得不压住脾气,照顾小崽子,忍受着流言蜚语。
松田阵平很快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偶尔邻里之间碰到,他带着孩子,转过身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恶毒的目光,但如果松田阵平真的看过去,那个丈夫立刻就怂了,扭头匆匆逃走,好像一只大号的蟑螂一样恶心。
松田阵平有些愁。对方的恶意太明显了,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们家的所有人,贵志好几次都被那刺骨的恶意吓到了。
他最开始还打算和对方好好谈谈,但对面明显油盐不进,说多了就开始发疯耍无赖。
“这可怎么办啊。”松田阵平和夏目唯商议道。
“嗯,我也不太清楚呢。”夏目唯挽起袖子。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工作,孩子去上兴趣班了,两个人在家里做大扫除。
“啧,白鸟那小子可是全招了,你别装了。”松田阵平踩高站在木凳上,洗刷壁橱上方的油污,一边干活一边和夏目唯抱怨。
他觉得好笑:“我都知道了,是你报的案。”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他觉得有些贴心,但也有被小瞧了的不满。
不靠谱的白鸟任三郎,夏目唯脸上带着微笑,心里狠狠把对方反复骂了好几遍。她给杜宾梳毛的手失了轻重,不小心拽下来一大撮狗毛,疼得柯基犬眼泪汪汪。
“你不会以为,我会将这次事情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吧?”
口罩蒙在脸上,他的声音有些发闷:“我还没有那么自大,我可不是超人。”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做成任何事情。
“我不会后悔我做了什么事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啊,果然还是很火大啊。”
口罩都阻拦不住他话语里的怒气:“我当初就不该给对方面子,好歹把他揍个半瘫,或者直接将那个孩子抢出来多好。”
“好气啊,我可以过去开门打他一顿吗?”
松田阵平的声音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恢复了流畅:“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小唯你不要信。”
果然,他听到夏目唯下一句话就是。
“好啊,你终于想通了吗?什么时候去打他,我早就准备好了!”
“……”
“麻袋,避开监控的路线,还有手套和鞋套都交给我吧。”夏目唯语气轻快。
“不,我只是说说。”遇见了夏目唯之后,松田阵平被迫从激进派变成保守派,他觉得自己修身养性,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真的?”
“真的。”松田阵平努力用眼神表达出来自己的真诚。
“啧。”
夏目唯将散落在地上的狗毛拢成一团,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失落。
“不过,殴打对方做不到,其他的总要想想办法吧。”
松田阵平从凳子上跳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凳子挪到另一边,开始清理另一个方向的油污。
“我可不想让一红和贵志被迫,长时间生活在,充满了别人恶意的环境。”
有一个关系很紧张的邻居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夏目唯问道,“我觉得动手的应该是那个男人吧。”
松田阵平脸色稍微阴沉下来,他的确询问了白鸟警官这件事情。
“因为当事人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事情自然是找不到证人。证物又被雨水洗刷,丢失了大半。破案难度直线上升。
两个证人一口咬定,都是妻子一个人所为,她失手打死小孩子之后,畏罪藏尸,丈夫当时不在家,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因为糟糕的天气,精准的死亡时间也难以判断了。”松田阵平叹一口气,“再加上抢险救灾的人力都不够用,上面也是催促着快点结案……”
有人主动跳出来认罪,受害者家属就是凶手,几乎没有人帮助受害者追究凶手,将两个人全抓进去后,剩下的孩子谁照顾又是一个新的纠纷,谁也不愿意多添麻烦。
这个案子,最后只能如此囫囵判成这样。
“如果可以找到那个男人才是真凶的证据,可以把他抓进去。”松田阵平在打这个主意。
“毕竟我们不能搬家。”隔壁就是萩原家,他们不舍的搬走,也不想厚脸皮让对方一起搬走。
“你最近工作那么忙,找证据很难的。”夏目唯思索,“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吧,让他们搬家。”
夏目唯说着,打开柜子,翻出来电话本:“我认识一些房屋中介,还有一些很热心的人,他们很乐意接手这个房子,并可以帮他搬家……”
“等等,希望你说的很热心的人,不是黑色团体。”松田阵平听这个描述就觉得不对劲。
“哎呀,讨厌啦,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的打工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夏目唯掩嘴笑道。
松田阵平停下了清洗油污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真的。”夏目唯收起来玩闹的表情,轻声说道,“让他们老实点,要么搬家,要么给我乖乖窝起来装孙子。”
“毕竟,他那么肆无忌惮,给你甩脸子、对一红和贵志态度恶劣的原因,不就是觉得你是好人,是警察,有原则?”
“他是邻居,比较了解你的一贯作风,不担心你会报复他。”夏目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晃。
这就是好人总是被枪指着的典例。
“就算你打他,他也会不痛不痒,根本不担心你会给他带来真正的伤害,甚至觉得可以借此机会敲诈一笔。”
松田阵平皱眉:“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挺恶劣的了。都揪着对方的领子骂他了。看在他旁边站着的小孩子,我才没有直接打他……”
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主动打人。
他的话说着说着,没了下文,只是呼吸声沉重了几分。夏目唯也没有出声,开始给杜宾洗澡,让他自己想这个事情。
莫约过了十几分钟,水盆里的杜宾甩了甩毛,水珠噼里啪啦打在地上,凝滞的气氛被打破。
松田阵平缓缓握拳,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别找黑……黑色组织了。”他还是认可了这句话,“我和他再谈一次,这次我会拿出来让他害怕的态度的。”
他决定表现得恶霸一点。
“呃,比如,进门就冷笑一声,面色阴暗地放些杀气……踹碎他们家几个花盆之类的?”松田阵平有些纠结。
“……”
夏目唯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肩膀抖动。
忍住,忍住。
不行!忍不住了!
她差点笑出了鹅叫。
“……你别笑了!再笑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哈哈哈哈!”
“够了,不然你来教我,我要如何威胁恐吓一个熟人啊!”
“无论怎么想都会变成搞笑剧吧!”
松田阵平被夏目唯的反应气到了,他决定离家出走一个小时。
他去了波洛咖啡厅,捉住了在那里打工的安室透。
除了这件事情,松田阵平还没有忘记调查风户京介和灰原哀的事情。
“你说灰原医生?”安室透摸了摸自己发青的眼角,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松田阵平说的是什么。
他最近熬夜太严重了。
他在组织里没怎么见过宫野志保,只闻其名,但那个长相,和艾莲娜很像……
安室透知道仁野保和组织有关,也知道灰原和组织有关,但他没有注意到风户京介这个人,拿到松田得来的信息,就好像拼图被补全了一块,他隐约有了些想法。
风户京介很可能和组织有关系。
属于降谷零的卧底警报,短暂地响起来,然后就熄火了。
现在是完全休战时期呢。
啊,说到底,我现在的卧底工作,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安室透最近每日的生活重心都是柯南。上次柯南被人劫走,他的那些上司非常不满,施加了多倍压力。他对此也很不满。
柯南上学的时候,他在学校,作为老师盯着对方。柯南下学、周六日的时候,来毛利侦探事务所,他在楼下的咖啡厅打工,盯着对方。
偶尔这个小子蹭车,去外地破案,他也要注意好,准备跟梢措施。
之前还好,现在不知道学校抽什么风,课程翻了一倍,柯南留在学校的时间长了,这是好事。
但他作为老师,被迫负责了好几门别的课程,备课和教学压力瞬间翻了好几倍。
那校长真看得起他,给他甩了三四门课,有物理、化学、生物什么的,虽然都不难,但他都毕业那么多年了,一切都要从头准备。
这段日子,安室透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闭上眼睛都是小孩子们询问‘安室老师为什么鸭’的脸。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柯南那个小子告诉我的。”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安室透招待自己的调制酒,将上面的拇指饼干抽出来吃了,剩下的酒推回去。
“柯南?”安室透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
“嗯,他在追查仁野保的案件,还怀疑风户京介与灰原哀这个案件的关系。”松田阵平注意到了安室透之前的不专注,以及听到柯南名字之后态度的转变。
他起了疑心。
“说起来,降谷,仁野保的案子和试刀杀人案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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