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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问卦

瘟疫的事儿暂时解决了,许县令却仍没能闲下来,这几日要处理的公务格外多,除了升堂审案子和吃饭睡觉,他几乎一直都在书房里,焚着薄荷和龙脑香提神。

宋准也没有多问那都是些什么文书,只听他提起几句,仿佛是皇帝要为北伐筹措军费一类的事情。

才刚迈上书房的台阶,就听里面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宋准走到书案前行了一礼:“夫子,学生又有些新发现。”

许县令抬起头,看到是宋准,满是疲态的脸上露出个微笑来:“什么?说来听听。”

宋准将今日所见所闻都一并讲给了许县令,他似乎是现在才得了空,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喝了好几口。

待宋准说完,许县令问:“令狐先生能确定那是致幻药吗?”

“他说他不太确定,但学生觉得,**不离十。”宋准说,“他已经在做解药,只是解药中还有一味药没齐,正在叫柳晏想办法去寻。”

“你的这两位朋友,真是帮了不少忙啊,该要好好感谢他们才是。”

“自然的。对了夫子,方才有个妇人来报案,称自家七岁的女儿两日前在集市上走失,我已派人去请画师来画像,到时去集市上张贴。”

说到这儿,宋准顿了顿,看许县令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又接着说:“学生其实有些怀疑,孩子的丢失与傩班有关。”

“可有证据?”许县令问他,见宋准摇了摇头,他也跟着摇了摇头。

“惟衡,不要只是怀疑,要去查,仔细一些,破局之法也许就在其中。”

“夫子别跟我打哑谜了,说清楚些吧。”宋准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些日子许县令忙得一日只睡三个多时辰,但有他在,自己便有些不自觉地想依赖他。

许县令闻言笑了,用手指点着他:“你啊,还跟以前一样!我是说,你既然怀疑傩班有问题,你就想办法去查他们嘛,你瞧你一查就知道了他们在用致幻药了,何不再往深处查查?或者干脆混进他们里面?这样得到的证据不就更加确凿了吗?”

“夫子教训得是,学生知道了。”宋准又对着许县令行了一礼,“那学生便不扰夫子办公,先退下了。”

“去吧,若真拿不准了再来问我就是。”许县令摆了摆手,又低下头接着看文书了。

此时已近午后了,平时已经是快要放值的时间,出了书房,宋准心里就一个念头:这次非要叫那大巫露出真面目不可!

看见画师已经在给吴三妹的女儿画像,他便放心地往家赶,也不知道柳晏带着白兔青雀回去了没。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多半都是大巫的传教散了,从集市上回来的。

太阳要斜不斜地挂在天上,照着宋准后背,深色官服被照得发烫,他不自觉耸了耸肩膀,叫衣裳别那样紧贴在身上。

迈进家门时听到了柳晏的声音,才放下点儿心来,加快步子进了堂屋,忙不迭问:“如何了?”

柳晏和令狐朝是坐在榻上的,白兔和青雀坐在圆桌边,听到宋准的声音,都往他的方向看过去。

令狐朝手里动作没停,他在用药碾子将药碾成粉末。

柳晏先应了他:“没什么大碍,白兔和青雀确实有用过致幻药的迹象,但那药量却还不足够控制意识。”

“不够控制意识? ”宋准有些疑惑,“那是说,百姓们要献出自己的孩子,并不是因为中了药吗?那他们为何要在香里加这种东西?”

“不知道。”令狐朝回他,“或许是有什么别的用处,我们暂时还没办法知道。但至少知道去听传教时没什么危险,倒可以继续让他们去盯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宋准走到榻边看令狐朝手上的活计,问道:“既然没什么危险,那令狐兄这是在做什么呢?”

“醉仙桃的解药。”他说,“有备无患,醉仙桃也可备着一些,以后总会用得到。”

说完他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下巴轻轻对着白兔和青雀的方向一扬:“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又听到些事情,叫他们说给你听吧。”

宋准转向他们,白兔眨眨眼,站起身说:“县尉,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就是他们预备明日再办一场傩祭。”

“再办一场?之前那一场还不够吗?”

“大巫说,要彻底祛除疫鬼,总要三次傩祭才够,明日傩祭上还要献三牲,再下回傩祭便会由童男童女做引路侍童,飞升天界。”

听白兔说完,宋准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按照大巫的安排,那么最后一次傩祭之前他们多半就能得到这些孩子,留给官府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这几日辛苦你和青雀了,后面还需你们二人再盯他们一段时日。”

柳晏见他这副样子,笑着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掌:“跟他们客气什么?你是要与我见外了?”

“怎会,只是这些日子叫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若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简单啊,你等案子结束,请我们吃顿好的。”柳晏对着他眨了眨眼,“你就是太见外了,我帮你自然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做的事情,哪就要你过意不去了。”

宋准挠挠头,说:“是我不好,案子结束了,想吃什么都行。”

第二日早上天刚亮,宋准就起来了,昨夜里他翻来覆去的几乎没怎么睡好,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找关键证据,可想来想去却没想出个结果。

洗漱穿戴好踏出房门,就看见令狐朝和柳晏都在院子里,心下疑惑了一瞬,便问:“你们怎么也起得这样早?”

柳晏回过头冲他笑笑:“知道你昨晚肯定没睡好,今日的傩祭我们陪你一起去盯着。晦言把他的蛊虫都拿出来了。”

“蛊虫?要下给谁?”

令狐朝说:“有备无患,看谁不顺眼就下给谁。”

令狐朝有时讲的话莫名其妙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宋准也没再追问,他知道令狐朝心里都有数。

用过早饭,三人一同去了集市,许是来得确实够早,大巫的傩班还没搭起神台,来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还稀稀拉拉的。

清晨的风有些微微的凉意,吹到脸上的风里似乎还有些符纸燃烧的气味,宋准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将原本微凉的剑柄都按得温热了,心里也一样憋着一团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出来将那大巫的祭台全烧成灰。

柳晏说他要去找个高处待着,看得更完全一些,知道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宋准便随他去了。

令狐朝和他则混在百姓中间,也为了听听百姓们都是如何议论的。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傩祭也开始了。

同上回一样,大巫在锣鼓声中一手摇铃一手举斧头,跳着舞步诡谲的傩舞,符纸从空中撒落,有带着狰狞傩面具的随从接住一些点燃了,皆是紫色的火焰,百姓见此纷纷高呼天神现世,宋准却在后面皱紧了眉头。

这次的仪式似乎比上次的更为盛大,来的人也更多,摩肩接踵,要献祭的猪牛羊被抬到祭台上当场杀死,血溅满地,甚至溅到了前排百姓的身上,他们却叫嚷着祥瑞。

接着便是在锣鼓声中游行,绕过攸县的大街小巷,在城门口停下,大巫站在高高的神台上,高喊一声:“驱邪逐疫,祈福纳吉!”

一呼百应,百姓们纷纷跪地祈求,大巫的随从将圣水用银杯洒下,无数双手伸得高高的去接那水,同样高喊着“驱邪逐疫,祈福纳吉”。

宋准和令狐朝这时候早就被挤到了人群边缘,百姓对大巫的狂热崇拜,叫宋准已经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紧紧护着身旁的令狐朝,怕他被人群挤倒。

他抬头望去,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找柳晏的影子,他爬得很高,藏在树叶中间,不仔细瞧的话是绝对看不见他的。

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他,宋准转头问道:“令狐兄,你瞧见稚言了吗?”

令狐朝随手往树上一指,说:“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宋准才终于瞧见柳晏了,说是瞧见他了,不过也就是个依稀可辨的人形,方才自己盯着那儿看了许久都没看出来的人形。

“令狐兄是怎么看见他的?”

“你要是从小在鬼樊长大,你也能看见。鬼樊就那么些手段。”

待傩祭结束,人群跟着大巫去了集市,宋准和令狐朝走到柳晏藏着的那棵树下,吹了一声鸽哨把他唤了下来。

“有看到什么吗?”令狐朝问他。

柳晏转转肩膀,说:“惟衡的猜测没有错,这帮人,根本不是什么傩班,就是江湖骗子。”

听到柳晏的话,宋准心中立刻就激动起来,拉住他的胳膊问:“你都瞧见什么了?怎么这样确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再说。”柳晏说着就拽着他们俩往家的方向走,直到进了家门关上大门,他才说出他看到的东西。

“有一个大巫的随从,我看到他脖子上有刺青,那个刺青我见过,是军犯才会受的刑罚,普通的傩班里,怎么会有军犯?”

“军犯?!”宋准被惊得瞪大了眼,柳晏又接着往下说。

“而且,不是大宋的军犯,是金军的军犯才会有的那样的刺青。”

令狐朝问:“是从前在西凉见过的那一种吗?”

“对。咱们跟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我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忘了那刺青的模样。”

柳晏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用问就知道他们从前跟金军打交道时肯定摔过不少跟头。

令狐朝又问他:“那你可看见那个人的模样了吗?能不能画出来?”

“没有,他一直带着面具,衣裳领子也拉得高,我也是盯了很久才看到他整理衣领,才看见了那个刺青。”

宋准说:“那此事会不会和金人有关?”

“不一定。毕竟是军犯,也有可能是叛逃的金军,加入了这伙江湖骗子,要想摸清情况,我看还是需要混进他们傩班里去才行。”令狐朝道。

柳晏闻言思索了一阵儿,说:“这不难办,最近在歌楼里的孩子跟我说看到那个扮大巫的经常出入,仿佛很喜欢在里面寻欢作乐,我扮女装混进歌楼去就行。”

“这……”宋准有些犹豫,“这能行吗?万一那个大巫并不是为此呢?”

“那也好办,好色乃人之常情,我只需略施小计,包他上钩的,你就放心吧,都交给我。”柳晏笑着在他胸口捶了两拳,“要是我混进去了,会给你们递消息,若不放心,你们也可以易容进歌楼盯着,要是失败了也好接应我,确保万无一失。”

“好,那便按你说的办吧。”

柳晏又拍拍宋准的肩膀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去,走,去给你们俩做人皮面具。”

还是从前在临安的法子,用鱼鳔胶和蜂蜡塑性,再用拟肤膏涂在上面,贴上胡子。

令狐朝又仔仔细细地给面具上施了些妆,让那面具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找了两件西域富商会穿的衣裳换上,做完这一套,也差不多是歌楼开始营业的时候了。

柳晏早早就去准备了,打通关系,叫人放出消息说歌楼新来了歌女,夜里会演一出新的歌舞,确定那消息被大巫知道,又易容施妆,扮作小蛮的模样,早早地等在歌楼里。

黄昏时分,歌楼所在的一条街开始越来越热闹了,虽不是年节,却四处挂着花灯,小贩叫卖着各色吃食,闻着香气扑鼻,馋虫都要冒出来了。

宋准和令狐朝迈着十分阔气的步子在街上瞎转悠,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进了歌楼,付了花茶费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攸县的歌楼宋准还是头一次来,里面的布局和吟兰苑的前堂差不多,只是舞台在正中间,还是圆形,并不是有一面靠墙的。

舞台边上有一圈矮矮的栏杆,在栏杆上也点了灯,灯光下,栏杆上雕刻的花样栩栩如生,客人的座位就绕着这圆形的台子围了几圈,抬头看二楼上也有座位,但多半是贵客所用的。

宋准和令狐朝落座的时候,正中间的舞台边上已经点上花灯,客人们都落了座,一旁的乐伎便开始奏乐。

在悠扬的乐声里,不少花瓣从楼上撒下来,引得众人纷纷惊叹。

柳晏穿着一身浅水红的衣裙,撑一把轻巧的白纸伞,另一手抓着楼上垂下的红绸,如天外谪仙一般,缓缓落在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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