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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此风月共长昼

池鱼之殃的余悸让回班隆的行程,变得顺理成章,甚至无需过多言语。南星意沉默地收拾着在纽约公寓里的行李,那些曾经试图融入新世界的时装和书籍,此刻看来都显得有些苍白。她的心,早已飞越重洋,落在了那个湿热、危险却有着唯一牵挂的地方。

沈放也没有再提“回去完成学业”的话。他处理完纽约的后续事宜,便带着她登上了返回东南亚的航班。

飞机降落时,班隆正笼罩在雨季特有的朦胧烟雨中。湿热的空气裹挟着熟悉的花香与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南星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那片空落落的地方,仿佛瞬间被填满了。

她没有再住回原来那栋独立的小楼,而是被沈放直接安排进了主宅二楼,紧邻着他卧室的一个大房间。推开雕花木窗,就能看到同一个庭院,同一片远山。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心照不宣的接纳。

回来的最初几天,日子过得平静而微妙。表面上,一切似乎如常。沈放依旧忙碌,会客,处理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务。南星意则安静地待在她的小书房里看书,或是在庭院里插花。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起初,只是些若即若离的触碰。有时她在书房看书,他会很自然地走到她身后,手臂越过她取书时,温热的胸膛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背。傍晚散步时,他的手掌会不经意地轻抚她的腰际,却又在被人看见前得体地收回。这种克制的亲近,比任何直白的言语更让人心慌意乱,让南星意开始期待每一次靠近,又在真正靠近时紧张得不知所措。

直到那个午后,一个关键的信号打破了所有暧昧的平衡。阳光透过芭蕉叶,在回廊投下斑驳光影。南星意穿着一条新买的吊带裙,真丝面料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勾勒出窈窕的曲线。她正要往书房去,却在转角处撞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沈放。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暗了暗。“上去换一件。”他语气平淡,却不容商量。 “为什么?”南星意下意识地问,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服气,“不好看吗?” “好看。”他回答得倒是干脆,随即补充道,“但只能在家穿给我看。出去不行,有外人在的时候也不行。”

这话带着一种**裸的占有欲,偏偏又用那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南星意先是一愣,随即脸颊微微发热,她乖乖上楼换了一条更保守的裙子下来,换来他一个微微颔首,和一句:“嗯,这件也好。”

自此,界限被彻底打破,亲密便落落大方地浸润到日常里。他会自然地将她爱吃的芒果叉起一块,不是递到她手里,而是极自然地送到她唇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张口接过。会在傍晚散步时,不再是刻意放缓脚步,而是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带着她一起慢慢走,偶尔拇指还会无意识地摩挲一下她的手背。会在她看着某本经济学著作皱起眉头时,从身后贴近,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越过她拿起书,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用那种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点拨几句,角度刁钻却一针见血,让她茅塞顿开的同时,心跳也跟着漏跳几拍。他管教她时,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方式已然不同——不再是“不许你单独离开寨子”,而是“想去哪儿?我陪你”;不再是“不许熬夜”,而是深夜走进书房,抽走她手中的笔,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宠溺:“很晚了,明天再想。”

直到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所有克制已久的渴望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月色极好,清辉透过宽大的窗棂,洒满一室,地上如铺了一层银霜。夜风微凉,带着庭院里夜来香的馥郁气息,吹动了薄如蝉翼的纱帘。

南星意沐浴后,穿着一件象牙白的真丝吊带睡裙,走向独自坐在榻上的沈放。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轮廓,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是一种毫不自知的、惊心动魄的纯真。她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踏在人的心尖上。

他似乎在闭目养神,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她在他面前站定的瞬间,他的呼吸韵律便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深不见底,瞬间就攫住了她,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克制,只有一片沉静的、几乎能将人彻底包裹的深邃。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专注地仰视着她,仿佛要将月光下这张看了千百遍、此刻却焕发着全新光晕的面孔,镌刻在心底最深处。

他看到了她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少女的羞涩,以及既渴望靠近、又因未知而本能生出的怯意。他太了解她了,一个眼神,便足以传递所有未竟的言语。

沈放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某种承诺与怜惜,“…别怕,我教你。” 他伸出手,南星意便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轻轻一带,她便顺着那温柔的力道,在他身侧的榻沿坐下。距离瞬间消失。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彻底交融在一起。他没有急于吻她,只是这样极近地贴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擂鼓般的心跳。然后,他才极轻、极缓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覆上了她的唇。那是一个探索的、珍视的、充满了无限耐心与引导的吻。他引领着生涩的她,一点点开启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月光拂过垂落的床蔓,映出榻上两人的剪影。窗外的星子无声流转,直到东方的天际透出第一缕微光,见证了一场无声的盟约。

风暴渐息,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抱起虚软的她走向浴室。

当他用柔软的寝衣将她重新包裹,放回已然收拾干净的床榻,她蜷在他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轻柔抚过她长发的手。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有些完整,只需要一个夜晚就能达成。

接下来的两天,那间卧室的门再也没有向外界敞开过。

所有的公务都被挡在了门外。餐点由阿婶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外的矮几上,稍后再来收取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宅子里异常安静,下人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需言说的、心照不宣的张力。

他们在那个只属于彼此的密闭空间里,外界的一切都随之远去。沈放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耐心与专注,引领她解读每一寸肌肤下暗涌的感官密码,直至所有陌生的战栗都化为熟悉的共鸣,最终在她灵魂深处,建立起只属于他的、不可动摇的归属。

直到第三天下午,阿杰有极为紧急的事务必须立刻禀报,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外低声请示。

片刻,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沈放走了出来,他已衣着整齐,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模样,但细心如阿杰,立刻察觉到了不同,先生眉宇间那股常年萦绕的、冰冷的疲惫感似乎被彻底熨平涤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层次的松弛与满足,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温柔慵懒。以及,他颈侧衬衫领口上方,那一小块若隐若现的淡红色痕迹。

沈放神色平静地听着阿杰的汇报,只是偶尔颔首,下达指令清晰果断。处理完毕,他转身欲回房,脚步顿了一下,并未回头,只淡淡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以后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阿杰心头巨震,立刻垂首:“是,先生!”这句话,比任何仪式都更具分量,它意味着南星意在这个庞大体系内的地位,发生了根本性的、无可动摇的改变。她不再是被保护者,而是被认可的、与他共享权柄的女主人。

房门轻轻合上。室内,南星意拥着薄被,听着门外他那句不容置疑的宣告,心底涌上一股滚烫的暖流。

沈放走回来,坐到她身边,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无需多余言语,亲密无间已成了他们之间最自然的姿态。

甜蜜的日常自此拉开了帷幕,充满了热恋般的躁动与温情。

午后,静谧的小书房里。南星意趴在宽大的书案上,看沈放处理文件。阳光透过格栅窗,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得入迷,忽然心血来潮,铺开宣纸,研墨,想临摹一首古诗。

刚写了几个字,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就从身后覆了上来,完全包裹住她执笔的纤手。他的胸膛紧密地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和颈侧,“手腕放平,气息要稳。”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与多年前教她写字时一样的话,此刻却因这紧密相贴的姿势和环绕着她的灼热气息,而充满了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缱绻意味。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运笔,笔锋苍劲而温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炽烈的诗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笔尖停顿,他侧过头,嘴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垂,低声问:“可知其意?”

南星意心跳如鼓、脸颊绯红,侧过脸,望进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她迷醉的容颜。她轻声回应,声音带着一丝甜蜜:“见到了你,我怎么会不欢喜?”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带着无比的愉悦和满足。他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像一个最温柔的丈夫,奖励他聪慧可人的小妻子。

他会在她偷懒不想吃早餐时,亲自将餐盘端到床边,半哄半命令地看着她一口口吃完;会在她傍晚贪凉穿着单薄吹风时,拿起柔软的围巾自然地将她裹住,手臂环着她久久不放;会在与人谈正事时,偶尔抬起眼,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找到她,相接的瞬间,给她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

他依旧是那个掌控一切、说一不二的沈先生,但他给予南星意的,已截然不同,是一个丈夫所有的温柔、耐心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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