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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病态亢奋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周彻的耳廓,带着一种天真又残忍的分享欲,“我有个白月光哦!我…我给了他一个亲手做的草莓蛋糕!”她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梦幻的甜蜜笑容,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他表面上…装得可嫌弃了,板着脸说‘不吃甜食’…可是!我偷偷看到了!他背过身去,吃得可高兴了!一小口一小口,像只偷吃的小猫!嘿嘿…”她傻笑起来,带着点少女的娇憨,“那还是我第一次…给男生送东西呢…”

周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心底翻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酸涩、嫉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他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哦?那…为什么不给周彻送?”

商颂脸上的甜蜜笑容瞬间消失了,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她皱起眉头,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理所当然又带着点嫌弃的眼神看着周彻:“为什么要给他送?”她撇撇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是个暴力狂!疯子!你都不知道…他当着我的面,把一只很漂亮的蝴蝶踩死了!还把人家花园里开得最好的玫瑰花…掐断了!揉碎了!恶心死了!”

她似乎陷入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我当时气疯了,打了他一巴掌…好响的…我以为他要打死我…”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结果他好像更变态了?后来…后来听说他把一个同学打残废了…好可怕…”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种奇怪的比较,“虽然他好像…也喜欢岑星…不喜欢我…但他真的一点儿都比不上祁演…更比不上…”她象是在努力回忆一个名字,“GIN!”

“GIN?”周彻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嗯!就是伯雪寻哦!”商颂很自然地回答,脸上甚至带了一丝与有荣焉的小得意,“他地下rapper时期的艺名!超酷的!”

“挺了解的。”周彻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

“那当然!”商颂的语调扬了起来,带着点炫耀般的兴奋,“我可是猛女!十六岁的时候…就把他按住亲了!嘿嘿!”她傻笑着,仿佛那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丰功伟绩。

周彻看着她脸上那抹刺眼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甜蜜笑容,胸口象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发疼。他微妙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佯作轻松,试图把话题拉回到自己身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你还记得周彻幺?”问出这句话时,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跳动的声音。

商颂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茫然和空洞。她沉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地、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语气说:“周彻…很恶心。”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补充道,“…和我一样。”

周彻的心猛地一沉,象是坠入了冰窟。然而,下一秒,商颂那近乎麻木的话语却又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拉扯:

“那不就是…天生一对?”她的逻辑混乱,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自洽。

周彻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句话里蕴含的复杂意味,商颂的眼神忽然变得更加空茫,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苍白的脸颊。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遗弃般的委屈和痛苦:

“他消失了…”她哽咽着,像个迷路的孩子,“在我最难受的时候…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都找不到…”

周彻整个人如遭雷击,怔在原地,足足有半秒的空白。

他看着她脸上汹涌的、真实的泪水,看着她眼中那种被至亲之人抛弃的绝望。他知道,这是她记忆深处最真实的烙印。他年少时的暴戾、冲动和后来的“消失”,早已在她心里刻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他毫不意外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他错过了留下好印象的最佳时机,当他幡然醒悟时,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据得满满当当。

解释?在此时此地,在她混乱的精神状态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他压下心头的苦涩和翻涌的巨浪,佯作轻松地岔开话题,试图用另一个“真相”来填补她记忆的空白,或者说,为自己当年的行为找一个看似合理的注脚:“那你想知道,周彻当年为什么把那个人打得半身不遂吗?”他刻意放柔了声音,带着诱哄。

商颂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乖乖地问:“为什么?”

“因为…”周彻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那个人…想亵渎你。”他选择了相对隐晦的词。

商颂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歪了歪头,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直白道:“他想上我?”

周彻:“……”

倒也不必如此诚实!他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商颂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忽然自嘲般地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空洞又悲凉,充满了自我厌弃:“怎么…这些人…都不挑口味的吗?我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碰一下…都嫌脏吧…”

周彻猛地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住了她苍白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说出那些自轻自贱的话。他的眼神异常严肃,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不准!不准这样诋毁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誓言,“你很好!商颂,你真的…很好。”他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商颂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水的平静,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坦诚。

“你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吗?”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我很…恶心的。”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勇气,终于将心底最阴暗、最不堪的角落暴露出来:

“我害怕…谢卿歌因为我再也站不起来,再也跳不了舞。人们就会更恨我,骂我,我可能再也不能…站上舞台了…”她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可是…你知道吗?我其实…很讨厌她!”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周彻震惊的眼睛,惨淡地笑着,眼神却在这一刻异常地“清醒”,仿佛回光返照:

“我讨厌她!讨厌她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讨厌她自作主张地当英雄!她根本不知道…留下来的人…要承受什么!她凭什么…凭什么把那么重的负罪感扔给我!让我一个人在炼狱里煎熬!”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委屈,随即又迅速低落下去,化为更深的绝望,“像我这种人死在那个舞台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了百了多好…”

她喘息着,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似乎真的“冷静”下来一些,也似乎…终于认出了眼前抱着她的人是谁。她看着周彻,嘴角扯出一个惨淡而认命的弧度:

“你那时候…在医院说的很对…我就是嫉妒岑星…嫉妒得要死…”她坦然地承认,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嫉妒她拥有的一切,完美的家世、轻而易举的爱,还有…祁演那种…看似不求回报的守护,现在也一样,我嫉妒的人…更多了…”她顿了顿,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荒芜,“但我不后悔,嫉妒就是嫉妒。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恍惚间,她又跌入了另一个幻境。巨大的舞台上,灯光璀璨,她穿着最华丽的演出服,站在舞台中央放声歌唱。那旋律无比熟悉,竟然是《Wait The Blossom》。她唱着,投入而深情。然而,台下的观众忽然变了脸!无数腐烂的臭鸡蛋、烂菜叶如同雨点般砸向舞台!砸在她的脸上、身上!恶臭弥漫!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咆哮、唾骂:

“滚下去!怎么还不滚!”

“丑八怪!比岑星差远了!”

“她要不要照照镜子!恶心又丑陋的脏女人!”

“灾星!害人精!去死吧!”

更尖锐的声音穿透喧嚣:

“爸爸妈妈都不要你咯!哈哈哈!”

“奶奶年纪大了也快走了呢!本来从小就没在奶奶身边长大,祖孙情淡薄得可怜吧!”

“你奶奶巴不得你当初跟着你妈跑了!别拖累他们商家呢!累赘!”

商颂在幻境中,一边承受着这精神上的凌迟,一边却在现实里,对着周彻露出了一个近乎诡异的微笑。她像是在用这些自我鞭挞的画面,主动地、残忍地摧毁着自己仅存的神经。

她继续用那种飘忽的、带着自毁快感的语调说道:“你说…商恂…临死前最后一秒…谢卿歌昏死过去的前一秒…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呢?”

周彻的心被这平静下蕴含的巨大痛苦紧紧攥住。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商恂。她的父亲。他抛出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试图撕开她更深层的伤口,或许也是为了转移她对谢卿歌的执念:“你…很在意你爸爸的事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却直指核心。

商颂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沉默了许久,久到周彻以为她又陷入了混乱。然后,她慢慢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仿佛在努力拼凑那些早已破碎的记忆碎片。

“嗯…”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迟来的、扭曲的领悟,“我想…我应该是…喜欢过他的。”她用了“喜欢”这个词,而不是爱,带着一种孩童对父爱本能的渴望和依恋。“所以…他死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迷茫和痛苦,“我那时候…很想找个人…去喜欢…或者说是…被喜欢…”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仿佛看到了那个年少无助的自己:“我…高高在上的…擅自选中了祁演…像个…没有爱就不能活的…可怜女人…”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最终…好像还是变成了…那个女人啊…可以说不愧是…母子吗?”她指的是她那同样在感情中卑微、依附、最终被抛弃的母亲。

“那就是你。”周彻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却带着坚定,“真实的你。有**,有嫉妒,有脆弱,有不堪,也有…渴望被爱的本能。”

商颂怔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她茫然地问:“你…在安慰我?”

“实话实说。”周彻迎着她的目光,没有闪躲。

商颂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涟漪。她垂下眼睫,低声呢喃,像一句迟来的判词:“周彻,你的安慰向来是对我起作用的。”这句话里,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的依赖。

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支撑身体的力气,也象是被这短暂的“清醒”耗尽了心神。商颂摇摇晃晃地,试图从周彻怀里站起身。她目光涣散地在房间里逡巡,像在寻找着什么救命的东西。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盒周彻落下的烟和一个银质的打火机。

她踉跄着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拿烟盒。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

周彻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丝怒意:“商颂!你看看你现在都像个什么样子!还敢碰这个?!”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将她彻底推向深渊。烟?简直是火上浇油!

商颂被他攥着手腕,动弹不得。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是一片荒芜的死寂,像燃尽后的灰烬。她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空洞得可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彻,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风,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逃跑,”

她顿了顿,清晰地给出第二个选项。

“还是做共犯?”

逃,让她独自沉沦。

做共犯,就拉他一起,坠入无间地狱。

周彻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他看着她眼中那片寸草不生的荒原,看着她递来的、通往她世界的唯一一条绳索,沾满泥泞与荆棘。

空气凝固。

几秒后,周彻眼底翻涌的挣扎沉淀下来,化为一片更深的幽暗。

他忽然扯了下嘴角,那笑意近乎悲凉,又带着一种疯狂的释然。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却没收回,而是反手,一根根收拢手指,将她冰冷颤抖的手,更紧地、不容挣脱地,完全握进自己的掌心。

他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她若想沉沦。

地狱的业火,他陪她一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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