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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忠心侍仆

寒雨夜半,烛光荧荧。

“什么!您为什么不杀他?危险!”虞慈不解,可疑的陌生黑衣人,万一是哪家豢养的死士,细思极恐。

“里衣是金丝苏绣,鞋履是织云锦,皮肤无流派暗纹,家徽刺青,骨龄尚轻,不是刺客。”

寰玥准备替他施针,做法。

虞慈不懂这个,敛声静静看,时不时疑惑:“他伤的是脑袋,身体上多是轻伤,念安康咒,扎腿脚能有用吗?”

施针的手凝滞半空。

虞慈眼睛扑闪,紧张说:“殿下是我多嘴置喙,您……”

她拔针问:“扎错地方了,还能活吗?”

……

“嗯,”黑衣人苏醒,四处扫视,“嗯——”

四肢红绸紧锢,精细悬丝缠绕脖颈,正上方高高吊起一个茶壶,嘴里塞着两张手绢,挣脱不得。

隐约有嘈杂的脚步声渐近,果然楼下房门大开。

“四小姐生养的好啊,肤若凝脂,面似桃花,打眼一瞧便知是那大福大贵之人的面相。”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好,但她可不是为夸赞胥逐鸢来的。

“四娘红仙人得了信,国公府大公子拜帖即日下定。”虞氏说。

她没发疯,虞氏懂得家丑不可外扬,屏风相隔,红仙人只知道她死里逃生,嘴里没个把门的,企图讨这位未来的国公夫人欢喜。

“大公子曾痴情公主殿下,入赘公主府,可新旧迭代,驸马执意守丧发誓不娶,但国公大人拎的清,新皇……”

大工子,公主,被绑的黑衣人大脑放空试图理解碎片化的信息。

虞慈嘘声吞咽,记得那驸马强她不成断了孽根,公主维护老国公颜面作罢,小人心胸狭隘,失去公主府做靠山;国公二公子又是个能干的,上月军中急报,随瑄王楼阙立下功绩,升任参将,得瑄王重用。

虞氏眼里的寰玥忽然转性,清声婉言同外人闲叙,活脱脱天家贵女的气派。

“国公府二公子破格擢升三级,留任军中,等同副将和我舅舅平起平坐,前途不可限量,你可有所耳闻?”

红仙媒人勉强笑道:“论才德能力大公子矮人一截这是短处,长处……老国公昔日曾任公主太师,众学子之首,亦是陛下也礼让三分,这国公嫡长子的身份是摆明了的,您嫁过去便是国公夫人,没跑啊!”

红仙游走都城朱门富户,世家王候数年,保媒拉线的本事堪称一绝,掺虚弄假不少,可揣摩贵人们心思吐露的几句肺腑真言总能破人心坎。

胥府背后有人撑腰,但说破天胥呈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小门小户出身,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似的死乞白赖一心想得嫁高门,若有这样轻而易举,便可一步登天的好事,那些自诩高门贵女的妇人小姐,老早就为红仙捐银建庙,高高挂起,日日参拜。

寰玥唏嘘道:“你口中的国公夫人属实难当,大公子一没官职俸禄,二没功绩傍身;胞弟锋芒毕露,文武双全,仅凭祖辈荫蔽,长辈慈爱,能承恩几时?”

话接的实在:说他没人没本事,混得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一针见血把人贬低的一文不值,众人默然噤声。

媒人挤眉弄眼求虞夫人解围。

扬眉吐气的时机送到眼前,虞氏哪里肯放过:“我家四娘说得极是,劳仙婆再多多费心……敷衍了事,坏四娘姻缘事小,可惜您在都城名声尽毁呢。”

“……夫人说得是。”母女两人红脸白脸轮番唱罢,揶揄死人,红仙哪里再好意思继续留下喝茶,转眼欠身离府。

黑衣人磕坏了脑袋,但人没傻,知道囚困他的“此间主人”不简单。

堂内三人大眼瞪小眼,品茶的品茶,吃点心的嘴没停。

虞夫人没忍住问:“四娘骗我,虞慈你也是。”

“……唉我……”虞慈无力辩解。

虞家三女唯独二女虞慈不是正房夫人所出,没升任女官时府里的狗都能给她白眼,大夫人更是动辄打骂,虞氏出阁前常庇佑施恩于她,违逆长姊的事她几乎没做过。

寰玥噗嗤笑出声,挑明道:“虞家姐姐消消火,气大伤身,我想小孩子应该是喜欢温和宽容的母亲。”

“你……”虞氏进府后见过胥逐鸢几次,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沉稳大气,她是想养在膝下的,相处半年,那孩子就是不愿意唤她母亲,胥呈便着人送走了。

虞氏又问:“你知道多少?”

她反问道:“您指哪方面?”寰玥像小孩子算数一样,掰开手指一根一根算,“是您故意怀不上子嗣,胥……我爹根坏了,还是我骗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氏嘴硬说。

寰玥不以为意,继续道:“虞夫人进府九年,恪守己身,身无负累,是个明堂人,该明白新寡丧夫不好听吧?”

“……你,我……”虞氏踟躇不语,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会哄会骗,惹她心生疑虑。

本朝丧夫寡人守业则享家产地契,再嫁则财业分半。然女子通常选择再嫁,只因难守身固业。

虞慈近身旁敲道:“阿姊难道也想让三妹同你我共侍一夫吗?”

“虞慈!”虞氏生母育三子,伤身累命,虞侍郎新纳姨娘入府,她亲妹如今的境遇尚不如虞慈,年满十三,豆蔻梢头……她脖子耿直探问:“老爷乃朝廷命官,正值盛年,若有全身而退的法子,不妨告知,我定倾力相助。”

松口一出,虞慈盈盈含笑扑上前来,“阿姊想开了便好!”

昨日见胥逐鸢是痴傻癫狂的疯子,今日见是犹似地狱爬回的恶鬼,虞氏心想她不能得罪这人,借机辩解说:“四娘我有件陈年旧事要同你讲明。”

寰玥饶有兴致,发觉此番另有收获,“夫人请便。”

“……把你送去庄子的不是我,当时你还小,我常叫人在你下学后接到身旁照看,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忽然有一日,你将茶水打翻,叫嚷着府里有坏人,毒死了你娘亲,这才……”

“娘亲。”寰玥念到胥逐鸢的第二个遗愿。

虞氏闻声,看过她一眼又说:“双夫人逝世一年后,我才来的胥府,四娘你娘的死……我不知情的……”

她见虞氏神色慌乱,随即宽慰道:“夫人安心,我这个人寻仇抱怨定不会冤枉好人,您不信我,可信珈蓝?”

“这……你知道珈蓝,你是四娘吗?”

寰玥莞尔一笑:“虞家姐姐,这不重要。”

“哼……告诉拓跋尘风,我与他才是不死不休。”虞夫人愤言。

虞氏走出院子,虞慈方敢出声:“我的公主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明知道那劳什子的和尚遁入空门,偏偏还在阿姊面前提一嘴。”

她手指着虞慈脑门,无奈道:“提你好使的话,我哪里至于念叨那无情和尚。”

“也是,阿姊与他指腹为婚,谁道他突然上灵台山剃度出家,阿姊在山下苦等整整三日,他端坐佛前岿然不动……”虞慈依旧恨的牙根疼。

“好了,你不也抽了他三十诫鞭吗?往事尔尔……”寰玥蓦地僵住,心想:她竟是心慈手软的主吗?又道:“等孤,料理完我的好爹爹,接虞姐姐一起爬趟灵台山可好。”

“真的吗?”虞慈问。

她嗔道:“保真,当年若不是孤在灵台寺礼佛,你哪来的胆子抽天圣国师拓跋氏……狐假虎威。”

“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最好了。”虞慈憨笑道。

嗯!!!黑衣人被绑近一天一夜,被迫听了不少秘辛,但没人问他死活,颈骨紧扣悬丝,连痒带疼。

“楼上?”虞慈道。

她淡淡回:“人活了,走。”

“命真大!这都能活?!”虞慈跟在寰玥身后琢磨道:一定是公主殿下医术卓绝,能起死回生……

男子眼白遍布血丝,唇色苍白如纸,口中两条堵嘴的手绢吐在耳畔,喉结一侧半圈红痕,呓语:“疼,放开。”

寰玥收回他脖间染血利器,袖口滑出短刀由额间一路下滑,虞慈转身背对。

男子出声道:“此间主人,男女有别,还望自重。”

刀刃停置腹部,指尖轻挑,一件件剥开薄衣。

他又道:“吾罪不至此,请主人从轻发落。”

寰玥停手从他身上下来,走到僻静处揽肩虞慈,悄声说:“他忘了。”

“失忆?主人,”虞慈道,“这人脑袋摔坏了,以为您是因他犯错罚他。”

“嗯。”她说。

“不如留下他,反正咱们势单力薄,胥呈又是个老狐狸,多个打手,您办事也方便。”虞慈说。

寰玥琢磨道:“有理。”

装聋作傻这件事上,她很熟。墨色瞳孔收缩,眉睫轻颤略抖,喉结上下滚动,小腹肌肉紧绷,习武之人,还是位一等一的高手……综上所述,他没撒慌。

回到床边,少年仰头咬唇,双眸凝神,眼也不眨的盯她看,看的痴迷,看的深情。

寰玥涣然失神,同他对视。

虞慈察觉情况不对劲,新收的男仆颇有几分姿色啊,真是祸水,提醒道:“咳咳,殿下我们把孽仆的手脚放开吧,他应该知道错了。”

她回神道:“……嗯好。”

孽仆眼色极好,放得自由立即跪坐请罪,“吾知错,幸得主人宽宥,您可否告知吾,何错之有?”

寰玥敛声不语。

虞慈含辛苦言:“你啊,本没有名姓,是个流浪野孩……我家殿下遭奸臣背叛,委身胥宅现是胥府四小姐,原身遗愿未了,欲处理完此间琐事……怎料你违逆旧主,妄图检举主人非人似鬼,冒充胥府四女,获新主青睐,得金银富贵……”

有鼻子有眼的,寰玥听着重重歪头。

他汗颜道:“背弃不忠是为大罪,吾甘愿领罚,求主人下令。”

主人被他虔诚忠厚的决心打动,成功获取信任……的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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