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陈...陈老师,你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花如是根本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陈庭桉刚说前两个字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遇到劫道的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不对劲,这小区安保很好,劫道的也进不来。
再说了,旁边还有那么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谁能想不开当着这么多镜头和摄像头的面劫她,这跟直接光天化日抢银行有什么区别。
花如是这刚冷静下来,转头一看是陈庭桉,心里更慌了,被陈庭桉看到自己在这抽烟,那还不如遇到劫道的了。
“我还想说你怎么不回家呢。”陈庭桉看了看花如是手里的烟盒,“想转行了?”
“没有没有。”花如是下意识把烟盒往身后藏,她听不出陈庭桉的话是什么语气,她只知道自己即将吃上好果子。
花如是咽了下根本没有的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没有转行的想法…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能在恣欢上班,我三生有幸…”
“看不出来,喜欢你还抽烟?”
对别的行业来说,抽烟只是损害身体健康,但对她们这些靠嗓子吃饭的人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己砸自己饭碗。
“我这个…那个…”花如是这个那个半天,越说声越小。
“动作挺熟练啊,”陈庭桉不紧不慢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
“时间不长,也就三两个月…”
“三两个月?”
“三两个季度…”
“三两个季度?”
“一年多…”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是狗熊,不吃人,你坐过来,仰头和你说话脖子疼。”陈庭桉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坐这。”
“不了不了…”花如是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还是站着比较好…我这个人就不爱坐着。”
今天是云卿的忌日,陈庭桉心情百分之一万不好,现在又抓到自己抽烟,那不更是火上浇油,撮盐入火,煽风点火。
她现在看着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下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惊涛骇浪呢,这个时候离得越远越好啊,最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省得引火上身。
不对,现在火已经上身了。
“你是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吸烟有害健康这你肯定知道,会对你的职业生涯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你肯定也知道,你这么选择肯定有你这么选择的理由,我不会干预的。我只有一点想说,别在单位抽烟,别被单位里的人看见,影响不好。”
花如是连忙把烟盒这个烫手的山芋扔进垃圾桶里,“不抽了不抽了,再抽我是那个。”
“是哪个?”
“那个就是…”花如是话题一转,“您明天早上不是还有演出吗,快点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早上有演出?”
“啊…不是您说的吗?明天早上十点。”虽然她们还没收到工作安排,但是粉丝们都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吧。
她要送舒淮回来写作业,所以走得早,散场之后没多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粉丝虽然也不少,但大家都能理解高中生回家写作业“迫切”心情,毕竟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孩子学习。
耽误孩子学习可是要遭天谴的。
按照平时来说,她们不聊到地铁末班车是绝对不会散的,今天一反常态散的很快。
舒淮倒很希望粉丝们能多聊一会儿,这样她也可以晚回家一会儿,晚回家就可以晚点开始写作业,如果实在太晚了,她还能安慰自己,睡觉最重要,作业明天写就好。
可惜,天不遂人意,散场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写上作业了。
陈老师还没下班,花如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竟然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家,真是太过分了。
舒淮想着,还是做大人好啊,大人不用写作业,大半夜还可以随便外出,不像她,只能在家圈着,除了写作业还是只能写作业,连个夜宵都吃不上。
她真的很怀疑,演员是不是都已经进化到不需要吃饭了,怎么陈老师家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零食没有多少不说,还全是她不爱吃的。
这个函数图像,越看越像海螺,海螺还是清蒸最好吃了,蒸好了沾着料汁,一口一个,想想就让人睡不着觉啊。
舒淮越想越饿,最后还是决定吃一点她不爱吃的饼干,不然这一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也不知道,那两位不靠谱的临时家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她们晚上还没吃饭。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那两位家长都不饿的?就她一个人饿。
舒淮灵光一闪,懂了,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人家俩一是一家的呢,好吧,现在也不是了,不过以后肯定还会再是的。
陈庭桉和花如是当然也饿,折腾了一天谁能不饿,她们还没进化到不需要吃饭的程度,所以俩人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吃的回来。
“原来演员也会半夜吃烧烤啊。”舒淮左手拿着烤串,右手挑着拌饭,“我还以为你们演员都是靠仙气活着的呢。诶,对了,你俩大半夜干什么去了?”
陈庭桉说:“我有事和你们两个说,但这件事不急,你们两个可以慢慢考虑。”
“等等等等。”舒淮连忙去洗了个手,然后又让大家都坐在书房,说是这样显得正式一点,虽然她也不知道陈庭桉要说什么,但正式一点总归是没坏处的。
陈庭桉说:“曹小公主要拜我为师,我和曹妈妈商量过了,你们也愿意拜我的话,可以你们先,她们后。”
作为曾经的澄清cpf和现在的听话cpf,舒淮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愿意的,“我愿意。”
舒淮等了好半天,见花如是毫无反应,在桌下捅了捅她,小声说道:“花老师,你快说你愿意啊。”
“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如果是以前,花如是肯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想只做陈庭桉的学生,她更想做妻子。
作为生活在新时代,从小接受新式教育的人,花如是和陈庭桉能理解过去那些师徒如父子的关系,但她们打心底里觉得,那种也就是利益关系捆绑得更深的师生关系罢了。
所以陈庭桉总说,拜不拜师的不重要,新式师生关系也很好,是师徒还是师生根本就无所谓,能不能学到真东西才是关键,学不到东西,拜一百个师傅又有什么用?
不过陈庭桉也承认,拜师能好点,毕竟老一辈的人比较传统,她们还是很在意这一点的,不拜师的话接触到的资源会少一点。
但说到底,现在已经不是不拜师就不让你干这行的万恶旧社会了,现在这条规矩根本没有法律支撑,她就没拜师,不也干得好好的。
再说了,说不定再过几代人,师徒关系就只能在历史书里看见了。
花如是和陈庭桉想法一致,现在又没有法律规定,师徒关系的两个人不能结婚,所以是老师还是师傅根本就无所谓。
可是,她无所谓不代表所有人都无所谓,有所谓的人应该还是不少的。
花如是纠结的点在于,选择拜师的话,会不会对陈庭桉的事业造成什么影响,圈里人容不下自己,那自己大不了就是不在这个圈混了就是了。
可是陈庭桉不行,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她的理想,她的抱负,她对老辈的承诺,总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陈庭桉说:“事先声明,我尊重传统,但不代表我全盘接受传统,我拒绝那些不在法律规定内的,乱七八糟的糟粕。
拜师这件事,是我权衡利弊后被动接受的,不是我主动提出的,就我个人而言,拜师不过是一场仪式罢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可有可无。
所以,你们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们的关系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会因为拜师而产生变化。
我问你们这件事,这是单纯欣赏你们的才华,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把这些传统艺术传承下去,也是多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权利,选择以后是收徒还是收学生的权利。”
按照她们这个小圈子的规矩来说,不拜师就不能收徒,不拜师就只能收学生,陈庭桉倒是无所谓徒弟还是学生的,什么还不一样,但她不能保证别人也不在意,多个选择总归是好的。
舒淮的想法比较跳跃,直接就想到很多年以后的事去了,兴奋地说:“也就是说,您觉得我以后也会成为谁的师傅吗?”
陈庭桉说:“当然啊,我们谁都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学生,虽然学无止境,但大家迟早会有自己的学生,我们也迟早会成为拥有话语权的老前辈、老艺术家,承认自己的优秀是很重要的。”
舒淮说:“诶,不对啊,陈老师你以前不就拜过师吗?你以前不是也可以收我们为徒吗,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收徒也是被动接受的,我以前根本就没想过收徒,我还是比较喜欢新式的师生关系。”
舒淮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老式的师徒关系?因为新式师生关系里,师生能结婚,传统师徒关系,师徒不能结婚?”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
“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方便和花老师结婚,所以才一直没提收徒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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