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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郑贵妃与高太后

直到太阳高升,琼华宫里才有了洗漱的动静。

郑贵妃不是个贪睡之人。相反,为了这张绝世容颜,她每日都起得很早。

妆台上,那些琉璃瓶里的膏粉霜露,都要挨个在脸上走一回。有的抹有的敷,总之流程繁琐,少一道工序都不行。

她打心眼里感激老天爷赐的这副好皮相,在保养驻颜这件事上。那是绝对的一丝不苟。

不过,今天确实起得比平时晚。许是昨夜在皇上面前,又是说又是哭的,身上才会这样困乏。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皇上最后还是给出了令她满意的结果。

所以困乏归困乏,心情还是很好的。

“请娘娘选簪。”

趁着敷脸的空闲,宫人已将她那密如墨瀑的青丝绾成倾髻,斜垂耳上。

望着铜镜中映出的美人面,郑贵妃随便一指,选了支金簪。

这么美的脸,戴什么不好看?

宫人扶着簪子正往那乌云似的髻上比划,这时却听门外响起一声通传:“娘娘,太后请您过去呢!”

郑贵妃大眼一瞪,把脸上敷的珍珠白膏都撑裂了。

她夺过宫人手里的簪子,胡乱地戳进发髻。然后水葱似的一双嫩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快快快,给我把这脸擦喽!”

慈宁宫离琼华宫很远。

郑贵妃倚在轿辇上,一颗心虽然还在乱跳,但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惶恐。

她多少猜出几分太后的目的,于是临行前急急喊来顾妈妈,让她务必等皇上一下朝,就把人带到慈宁宫去。

皇上,就是她的一道人肉护身符。

谁让她郑贵妃只是个贵妃。为人妾室,在婆婆面前就连大声说话的份都没有。

这事不能提,一提就恨得牙根痒。

自己离那个空悬已久的凤位明明只差一步之遥。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许多年,到现在还是一场空,真是要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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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姓高,大奉朝名将之女。

如今虽然满头的银发如霜,可一身铮铮傲骨不衰,丝毫不见半点的龙钟老态。

先帝是个不着调的皇帝,被丹丸女色掏空了身子,早早的就驾鹤西去了。所以高太后年轻时,经历的实在太多。随便说一件出来,那都是载入国史级别的大事。

成为寡妇的那天,高太后只在无人之际,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然后,她就迅速振作起来,一边竭力抚养年幼的子女,一边与朝廷的肱股之臣一同平叛乱,抵入侵,辨忠奸......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时至今日,那些或在野或还乡的老臣们,在提及这位高太后时,仍无不钦佩地竖起大拇指。

所以,像她这种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什么妖魔鬼怪都斩过的段位,轻易是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的。

哪怕现在说皇上没了,高太后也能从容不迫地站出来主持大局,从发丧下葬安排到新帝的登基大典。

不过,这世间唯有两个人,就算只少了半根毫毛,她也会跳着脚把京城翻过来,把那半根毫毛找出来,再重新装回去。

一个是宝贝外孙女如意,一个是宝贝亲孙子李恒。

现在可好,郑贵妃和她的人一下就把这俩小宝贝给得罪齐了。实话实说,作死作这么大的,在大奉朝国史上都少有。

萃芳斋换女官的事,高太后当天下午就知道了。在她看来,这事李恒做的确实是有点问题。

恒儿这孩子,就是太过善良温和。须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作为未来的帝王,下不去狠手怎么能行?

一个惹事欺主的奴才,怎么能只送到掌刑司就算了呢?若是换她本人在场,原地就叫人把那个什么迎儿给乱棍敲死了!

不过孩子今年才十七,遇事要给他发挥的空间和历练的机会。

所以高太后虽然觉得不解气,但并不打算过问,管得太多容易抹煞年轻人的自信心。

至于那个新调任的小宫女,高太后没有任何意见。

恒儿知道萃芳斋的轻重,他为如意选的人,绝对比郑贵妃一脉要靠谱。

本来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至此就算了解的。

哪知半夜,皇上的一道口谕从琼华宫出来,不仅放了迎儿,还以逾制管教、不敬贵妃为由,罚太子连夜抄了一百遍孝经。

高太后早上一睁眼,闻得此事,气得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先不说孔圣人的孝经十八章,一百遍就是一千八百章。单说‘孝’这一个字,事亲忠君立身,那郑贵妃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就在高太后愤愤不平,准备动身去前朝围堵皇帝狗儿子时,那个刚调到萃芳斋的小宫女就却领着如意到慈宁宫来了。

高太后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三遍这个瘦如竹竿的小宫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小宫女咬着牙点点头,虽然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可那清澈的眼眸却充满坚定。

她是来告御状的。

“臣妾给太后请安。”郑贵妃柔目含笑,恭敬地俯身行礼。那温温软软的声音,确实有种酥人骨头的魔力。

可惜高太后的那把老骨头硬过钢铁,压根不吃这一套。她死盯着刚起身的郑贵妃,冷哼一句:“请安?请的什么安,不安好心的安?”

郑贵妃顿时柳眉微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声都不敢吭。

目光流转之际,她看见坐在一旁的李恒,赶忙虚笑起来:“太子也在,今日学堂休假?”

有病乱投医说得大抵如此。郑贵妃急于要把尴尬的气氛终结,却忘了李恒这个闷葫芦压根就没长嘴。

于是,搭茬的高太后马上又推来一波尴尬。

“你若有这闲心,不如多关心关心宸王。恒儿八岁时,已能提笔成章,文采斐然。宸王一向被人盛赞天资,可前几日讲学,他照着课本读都读不下来,是不是该宣个太医瞧瞧?”

该!谁让你逞强,非让八岁的小儿和十七岁的太子同堂进学!

郑贵妃听完,差点背过气去:好好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高太后见对方不吭声,又开口问道,“知道为什么喊你过来吗?”

郑贵妃点点头。她深知这老小孩的脾气,装傻是没用的,凡事只有挑明了说,才有机会分辨一二。

不过现在慈宁宫里是二对一,所以说话措辞千万得小心。

“昨日萃芳斋一事,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那迎儿伺候郡主多年,无功也有苦,何故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拉去掌刑司问罪?”

见高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连忙话锋一转:“臣妾只是觉得,这突然换了人,郡主会不习惯。何况萃芳斋非同小可,用人上断不能如此鲁莽......”

话说完了,祖孙俩谁也没有动静。郑贵妃心底一阵发慌,她听着自己头上金簪流苏微颤的轻鸣,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顾妈妈引着刚下朝的皇上进来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

面对两鬓挂汗的皇上,高太后阴阳怪气地一声冷笑:“哀家正要找人去请,没想到皇帝这就来了,看来我们是母子连心。”

皇上略笑了笑,掩饰尴尬。

他坐下来,先抬眸扫了眼李恒,还是那副寡言少欢的木头样,不禁龙颜一沉。又看了眼郑贵妃,花容娇美我见犹怜,于是笑着伸出手:“怎么站着?来,坐到朕旁边来。”

郑贵妃见‘护身符’来了,顿觉自己的杨柳细腰支棱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皇上身旁坐下了。

“太后,”还是那温温软软的声音,只是比方才硬气不少。

“太子未经上报,擅调宫人,本就有错。不分黑白,恣意惩办有品阶的女官,更是错上加错。昨日皇上所做一切,不过是秉公问责罢了,还望太后能够体恤!”

方才是二对一,你们祖孙俩联手欺负我一个。现在时局扭转,皇上来了,那可就是二对二了!

郑贵妃越说,心里就越激动,昨天顾妈妈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没错,她得为自己做回主。

人人都说宸王骨相不凡,就连皇上都觉得他最像自己。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为儿子争口气。

这凤位空了这么多年,皇上不是没动过心思。可外头的那些狗屁臣子,不是嫌她出身低,就是说她德行不足。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高太后这个老妖婆作梗!

平日里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可掌管六宫之权,是皇上黄纸黑字给她的。太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这不是对她不尊不敬,又是什么?

若此事没个公平的判定,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要骑到她郑贵妃的脖子上吗?!

“你说完了?”

高太后淡淡一问,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极了平时的李恒。

这一句把郑贵妃问楞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方才那通慷慨激昂的肺腑之言,会激起千层浪,哪想到对面的反应却是如此平静。

风平浪静,才是惊涛骇浪的前奏。

不知怎的,她的心突突突地跳得慌乱。

高太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把那个小宫女带上来。”

方才还一片喧闹的慈宁宫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像等待卷地狂风一般紧张。

就连一向喜欢打圆场的皇上,此时都噤若寒蝉。

李恒依然神情自若地坐着,和刚进慈宁宫时没什么两样,心里没有半点变化。

他知道皇祖母爱护他,见不得亲孙子受半点委屈。之所以与郑贵妃较劲,是要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讨个说法。

只是李恒自己,其实并不愿意去分辨。既然抄经就能解决的事端,实在没必要如此伤神费力。

他太了解他父皇了。

就算在这件事上服了软,梗着脖子说几句不温不火的‘公平话’,转过身遇见第二件事,人家还是该偏袒谁就偏袒谁。

心里压根不装你的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不过,李恒也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他手上已经有一件足以致命的把柄,待到危及自身时,他便放手撒出去,一招制敌。

所以这场大人们的唇枪舌战,李恒压根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那个身穿杜若色宫服的小宫女,怯怯懦懦地走到眼前时,他这才回过神来,不由眉头一皱。

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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