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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刘洪责难法海

“□□,你怎么来了?”殷温娇道。

难道法海换了人来守她?

眼前人没了以往的大大咧咧,满脸愁容地问她道:“殷施主,明镜怎么没有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殷温娇差点笑出声,明镜没有回寺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昨日将桃花簪扔给许仙时,她就猜到了明镜不会回寺。

一是,明镜回寺迎接他的只会是法海的雷霆手段,再则,他回到客栈发现她不见了,随便找一人问就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许仙拿走了她的桃花簪,他是书坊的代笔者,明镜可以轻易找到他要回簪子。

有了桃花簪,明镜就可以继续赶往长安,利用殷府反制法海。

比起狼狈回寺,殷温娇相信明镜会选择后者。

殷温娇想得没错,可惜就可惜在店小二的一张嘴上,他漏说了最重要的信息,明镜不知道桃花簪之事。

同时,明镜有了其他主意又怕法海折回才选择抽身离开杭州,而许仙则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正奔赴心中正义之路,马上就要遇到返回江州的刘洪。

如此这般,明镜与许仙南辕北辙各自奔波开来。

殷温娇打死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开始超着失控的方向飞速前进。

□□不知她所想,急道:“主持下令,撤下明镜金山寺知客僧教职,若三日之内不见他回寺,责令他迁居别寺。”

这对明镜来说,比让他还俗还要痛苦。

“殷施主,你觉得明镜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连累明镜丢掉教职被逐出寺,殷温娇稍稍觉得有点愧疚。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露出失望表情,接着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与殷温娇道:“我要去找他,还请殷施主告诉我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在何处?”

他竟然要亲自去寻找明镜!

殷温娇立刻抛开小指肚大小的愧疚,哄骗道:“我与他一起到了杭州,当时我们不在一处,法海才单捉了我回来。明镜找不见我应该自己会回来,或许他正在回来的路上。”

这句话给了□□希望,让他暂时歇了出寺的心思。

他与明镜是明字辈里颇为亲近的师兄弟,两人常因性格不合拌嘴,都是些小打小闹不伤感情,他一直担心明镜心思过于细腻,忧心过多,慧极必伤。

谁知聪明人也有奔逃的一天。

现在寺内谣言四起,武僧倾巢出动那天,所有僧人都知了殷施主是妖孽的消息,以为妖孽蛊惑了明镜致使其犯下大错,还有那混不吝的开口便是明镜动了色心,要与妖孽双宿双飞,做一对恩爱夫妻。

哼!他看他们是没长脑子,都是正经出身的僧人,该知道古籍记载里妖孽都是吃人的怪物,那里有感情之说。

不过就算是妖孽蛊惑之说,他也不信,明镜志坚意强面对诸多善男信女也未见其受到俗世诱惑,妖孽又有什么可以蛊惑得了明镜的。

□□抬头看向前方,殷施主面容与人无异,声音轻柔,言语有礼,与古籍里残忍、嗜血的妖孽完全不一样。

他观察殷温娇之际,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岩石柱旁边似乎是因为被捆住了身子,佛窟内视线昏暗,他走近几步发现那是主持常戴在颈项上的佛珠链。

□□知道自己不如明镜聪慧,犹豫片刻放下悄悄抬起的手,主持捉回后亲自看押的人,即使他不觉对方是妖孽,也不能再动了。

其实,他还想问殷施主,明镜为何会选择与她离开金山寺?

殷温娇出逃那日,□□撞见她穿着朱婆婆的衣服,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是明镜出手相助,他抬手将人放过不愿意阻拦他助人是其一,其二是他见殷温娇完完全全是人的模样,且腹内怀有孩子,稚子无辜。

若是早知道明镜也会离开金山寺,他就,他就……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殷温娇背靠岩石柱悄悄观察□□表情,不见他对她有怨,免不了心下感叹,金山寺里除了法海,她所见之人皆是仁慈善良的好和尚。

“□□,你身上有药吗?”与法海说她手腕疼,对方只会度真气,连个外敷的膏药都没有,方才她扯着佛珠链磨石头,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佛珠链捆住的是臂膀与她上半身,她小臂还能自由活动,捋起袖摆,露出腕上红肿。

相比昨天肿起馒化的模样,现在已经消减许多,只是青紫的五条手印看着有些吓人。

“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掏出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翻找到消炎止痛孕妇可用的药膏,药膏晨炼乳质地,色泽奶白,用指腹挖出一小块涂抹在淤青处。

皮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殷温娇惬意眯起眼睛,“疯和尚下手太重了。”

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她立时意识到方才不小心把法海给骂了,在人家弟子面前骂师父连明镜听了都要矫正她叫人法名,此时□□一副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辩解又认真坚持给她涂药治病的模样,让殷温娇软了心肠。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

“咳,听说江州州主来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官,你与我说说解闷。”

□□松了口气,与她说起昨日见闻。

昨日了悟面对刘洪为难,趁机溜走后的确是找了□□看诊。

金山寺建造时间可追溯东晋时期,至今已有三百余年历史,藏经阁内佛医文献众多,师承从未断绝,是以□□看起来不如耄耋老翁给人的感觉可靠,但其医学造诣深厚,素有妙手和尚的称号。

他到了客房见礼,撩袍坐下三指往脉案上一放,明了殷夫人胎里不足,大未进补,有碍寿数。

明镜遥遥头道:“富贵人家里,少见这般虚浮的脉象。”

殷温娇不确定道,“你说的是殷夫人?”

金山寺接待善男信女无数,□□从小与师父一起出诊,病人有来自穷苦人家,富商豪客,高门贵族,自是知道人因生活条件不同,身体患病亦有差异。

他以为殷温娇不相信,忙解释道,“殷夫人是殷相之女,自小生在锦绣堆里,不应该有如此脉象。”

想了想又道,“倒是有件巧事,殷夫人本名殷温娇,与你同名同姓。”

殷温娇静静看着□□不说话,□□后知后觉般慢慢张大眼睛,“这,你,她……”

震惊之下,揉搓的力道加重,殷温娇拍开他手掌,自己边揉搓边幽幽道:“你猜得没错,我才是真正的殷温娇。”

不过,她没将事情原委与□□道明,光是这句话已经让他脑子打了结,显出呆愣愣的表情。

她也不想再牵扯到旁人。

“此事,法海知道,你好好看病治人,莫分心在旁的事情上。”

交待这样一句话已是她对他的回报。

目送□□一脸恍惚地走了,她拿着药品寻思,现在的剧情变相地与原著对应上了,江州州主有了,州主“夫人”安然无恙,佛子亦保胎在她腹中。

所以说,即使她更改了剧情,剧情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圆回来,那……孩子出世十八年后,她会怎么“死”?

不对,现在法海知道州主夫妻是假,应该会提前揭露真相吧。

那不是又破了剧情?!

头一次,殷温娇盼着法海快回来。

金山寺客房,法海再次见到刘洪本人。

他生得虎背熊腰,双臂较常人粗壮,下盘走路极稳,与常年在水上行走的稍子体魄极为相像,再看其面色黝黑,凶气聚于眉眼之间,周身煞气浓郁到几尽墨色,原以为是他戕害百姓沾染的业障,听了殷温娇口述才知此人本就是行凶杀人的水匪。

法海合掌作礼,态度不卑不亢。

自从冒名顶替一州之主的身份,刘洪从此遇到的人皆是笑脸相迎,态度是一个赛一个好,乍然见到法海冷清做派,不禁让他想起真正的陈光蕊。

两人长相并无一丝相同,性格更是南辕北辙,一个藏秀于内,一个锋芒毕露,非要说出点相似的地方大概是两人皆长相出众,那种恃才傲物的气韵简直如出一辙。

忒令人不爽!

他嘴角一勾侧眼对法海身侧的了悟道,“真真是品貌俱佳的好儿郎,怨不得贵寺一直藏于殿中,轻易不得见人。”

了悟听了他阴阳怪气的话,见主持没反对,向前一步把连日来积累的郁气一并发泄了,笑语晏晏回道:“大人莫不是得了失魂症,昨日小僧才说过,主持云游四海去了。您怎么过了一夜全忘了?”

“哈哈哈哈,小和尚说话没个分寸小心坏了修行,造下口业。”

这话却是出自钱县令之口,钱县令觉得此刻正是他作为州主马前卒的机会来了。

接着他话音一转对法海发难,“主持神通广大,昨日还在云深处,今日便身在金山寺,这夜行千里的本事是我等俗人不可想象的。不知钱某可有幸见识一二,免得下次被个小和尚拿来说道。”

“你……”

“了悟。”

了悟小声哼了声退回主持身后,法海则面朝端坐上首看戏的刘洪笑道,“‘陈大人’所求,贫僧不甚荣幸,只是来去千里没个见证人,算不得本事,不如……”

钱县令不忿被他忽视张口欲抢话,被刘洪抬手打断。

他倾身向前朝法海道:“你待如何?”

江湖把戏他见过不少,是真本事还是假把式总要亮出来让人瞧瞧才是个道理,最好是个故弄玄虚的,顺理成章把佛光一事定为谣言。

谣言者,重者死刑,轻者另论。

“不如,我算上一卦,准不准,大人说得算。”

“好!”

法海假模假式观摩刘洪面相突然皱眉轻疑,勾得刘洪提心问道,“可是看出什么了?”

他沉默不语,一副作势拿乔的样子,刘洪一拍桌子,“快快道来。”

法海望向他,“大人的父亲姓刘,不知后来为何改姓?”

“大胆!”这回轮到钱县令呵斥法海胡言乱语,没有看到上首刘洪登时面露凶狠,他原名刘洪,父亲可不是姓刘。

凶狠的表情一闪而逝,刘洪起身双手后背,“够了!金山寺佛光逸散之事皆为虚妄之言,主持应秉持出家人戒律,戒妄语。不过念你们是初犯,本官且饶你们一次,往后不可在犯。”

言罢,他也不管众人反应,抬脚要往外走,法海伸手拦住他。

“大人再想想,方才所言可出自本心?”

两人眼神相触,寒光迸射,法海不甚在意对方的凶悍,眼含几分漫不经心,分神想着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留在佛窟内的机关就被动了。

这次,不知妖孽蛊惑了谁来相救?

刘洪不知对方能算出多少,又觉此事应是巧合,他抬手像曾经对待渡客一样使蛮力挥开拦路的臂膀,不见和尚如何动作,刘洪手掌落了个空,定神再看和尚臂膀依然横在他眼前。

跟随在刘洪身侧的县令、幕帘、仆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金山寺主持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了悟不觉自家主持疯了,金山寺本来就无妄言,何来犯戒之说,江州州主才是头脑昏聩,不辨是非。

主持态度刚直,不为权贵折腰才是我金山寺僧人的风范!

了悟悄悄瞄了眼黑脸的州主,忐忑渐起。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嘴上讨个来回也就罢了,文人之间,佛家弟子,哪个不是从讲经答辩过来的,到最后都吵成一团了,甚少见直接动手的啊。

若是动了官家人,于金山寺名声有碍。

这厢刘洪走又走不掉,见法海开口道:“至于令夫人……”

恐他再算下去万一把他的跟脚抖落了个清楚明白可就大事不妙了,他只好憋屈打断对方:“主持怕是听岔了,我方才说过什么话?”

他回头问一众跟随,“你们听到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这时候属钱县令最油滑,他扭头对身旁人道:“我最近得了耳疾,听起话来时灵时不灵的,尊上方才有说话吗?”

他把问题抛给了王孟,得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王孟久经官场,看这情形上前一步道,“尊上,金山寺佛光一事疑点重重,有待查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妄下断语。”

“是以,是以。”刘洪点点头,轻轻推了推面前臂膀,法海悠悠放下手臂颇为赞同道,“陈大人明察秋毫,手下人才辈出,是我江州百姓之福。”

刘洪抽了抽嘴角,和尚变脸的速度比钱县令都迅速。

他看了眼钱县令,扭头带着家眷打道回府。

可怜钱县令倒腾着两条“象”腿,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心惊胆战。

了悟合掌站在山门前,眉眼弯弯目送贵人浩浩荡荡下山去,待终于看够回身发现主持还在,他立刻敛了笑意,学着明镜师父云淡风轻道,“主持。”

法海道:“下令众僧禁提妖孽之事,违者收回僧籍。”

“是!”

了悟至今没见过殷温娇,虽调查过她出生来历,但也许那是妖孽在他处得了消息套用在自己身上也说不定,他对主持的决定并无异议,他想知道的是:“主持,明镜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得知明镜师父跟随殷施主走了,打死了悟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眼见着主持都将殷施主找回来了,那么明镜师父呢。

法海望向远处缥缈水岸,“他有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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